今天天色已經太晚,還是明天去吧。
杜若心裡盤算着,繼續在街道上尋找沈川和沈嫣兒。
屋檐上偶爾有幾個人影閃過,那些都是天楓閣的人,幫着在附近尋找沈嫣兒。
這麼沒有頭緒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杜若念動咒語踩了兩下地面,道:“土地!”
過了一會,一股青煙緩緩升起,一個老頭弓着腰拄着柺杖出現在杜若的面前,道:“這位仙子,找老兒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土地睡眼朦朧的問,沒認出是哪裡神仙。
“我想找個人。”杜若憑空便了一張紙,唸咒想着沈嫣兒的模樣,畫紙上便出現了沈嫣兒的姿容,“這人,有見過嗎?知道在哪嗎?”
“我瞧瞧。”土地接過畫卷看了眼,捋鬍鬚說,“見過,好像是在城西的酒莊裡。”
“好,多謝了。”
杜若道謝一聲,直接就往城西而去。
城西的酒莊沒記錯的話,也是天楓閣的地盤,表面上做着酒莊的生意,實際上也是一方勢力。酒這個東西,說起來沒有柴米油鹽那麼重要,卻也是平日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尤其是行走在江湖上的人,若是和人說自己不會喝酒,那可是比不會武功還要遭人嫌棄。
杜若悄悄的潛進酒莊裡,繞了一圈,在側院裡就見到了坐在那的沈嫣兒。
她面前的石桌上百了好幾壇酒,腳邊有一罈已經空了的。手中把玩着一隻白玉酒杯,輕輕的搖晃着裡面的酒水。
月亮倒影在酒杯之中,微微的晃動。
酒入愁腸,愁更愁。
杜若突然很想坐下來跟沈嫣兒喝一杯,畢竟她們也算是爲同一個人在煩惱。
不過,和情敵喝酒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噁心別人也噁心自己。
杜若在邊上等了一會,聽到大門那邊有動靜了,是酒莊的人見大小姐喝悶酒遲遲不走,便去通知了沈川,沈川便直接過來了。
“阿川?”沈嫣兒撐着腦袋,迷迷糊糊的喚了一聲。
“回去。”沈川站定在她邊上,半命令的說。
沈嫣兒搖頭晃腦的盯着手中的酒杯,說:“我不,我還沒喝完,還有兩大壇呢……”
沈川看了眼桌上的酒,心裡也有不少煩悶,他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自己坐在了沈嫣兒的邊上。
他直接撕了酒罈的封口,抓着罈子就往自己嘴裡灌。
“阿川?你怎麼了……我喝酒是因爲我難過,你爲什也喝酒?你是不是也爲我難過?”沈嫣兒拉着他的手,祈求般的問。
沈川不耐煩的揮開她的手,說:“喝完就回去。”
他又抓起另外一罈灌下,大多數的酒水全都從嘴巴兩側漏了出來,淋溼了衣襟周圍一大片。
他心裡煩躁得很,自從那個陌生女人出現之後,他感覺自己就變得很容易生氣,而且從來都找不到原因,就像是火藥遇到了火,一點就炸,毫無理由。
“阿川……你爲什麼要娶她?她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能帶給你什麼?而且,你根本就不喜歡她,是她手裡有什麼能威脅你的嗎?”沈嫣兒說着,難過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