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念及國師也算是幫過自己,所以沒有下重手,將他定了形留在國師殿,就去御花園的水井裡找杜洋了。
“你不是貓王嗎?”杜若一邊解開杜洋的禁錮,一邊吐槽了句。
“我哪知道,他沒要解開什麼封印。”杜洋隨意的指了指邊上的閘門。
杜若眉頭微皺,檢查了一下封印完好,就帶着杜洋上去了,說:“是川穹下和幾位魔界聖君下的封印,估計是魔尊的對頭。”
妖魔向來是對頭的。
杜洋無所謂的聳肩,反正他就沒把自己當妖怪看待過。
他跳到杜若的肩膀上,問:“奇怪了,妹夫怎麼去了天界這麼久還沒回來?”
川穹想了很久,情劫如果不能破,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陸英的這條線不得不放棄了,但如果去請求釋放半夏,勢必會牽連出一系列的事情,尤其現在靈仙還沒抓到,事情還沒結束,不穩定的因素太多。
他來到了天牢外,半夏應該就關在這裡。
天牢只是一個稱呼,它並不是一個封閉的牢獄,相反,它是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開闊的場所,有密閉的牢獄也有受刑的刑臺,還有各種各樣的處罰場地。
天牢的守衛森嚴,上空還有天界衆仙合力所結下的結界,一般神仙進去了根本就出不來。
“唉。”川穹嘆了一聲,大概明白爲什麼當初淡竹害怕情劫了,情這個字真是會叫人甘心赴死。雖然他現在做的事情不會死,但如果以後杜若需要他死,他也不會猶豫。
情啊,真是可怕。
他幻化成了月老的模樣走向天牢門口,說:“王母命我來問問司禮的情況。”
“是月老呀。”兩名守衛看了他一眼,笑道,“雷刑遭了二十四道了,還是沒有悔意。”
“哦。”川穹捋了捋白花花的鬍子,學着月老的語氣說,“老夫想進去,有些事情要親自問一下。”
兩位守衛互相看了看,說:“月老可有通行令,當然了,不是信不過月老,畢竟規矩放在這。”
川穹心中冷笑,說:“自然是有的。”
他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兩名守衛,他們纔剛接過去查看確認,就被川穹施法定住了身形。同時對着令牌吹了口氣,令牌頓時化作齏粉飄散在天牢周圍,牆壁內外的守衛全部都定住了身形,像是一尊尊的雕像。
川穹走進天牢之中,在雷刑臺上見到了正在受罰的半夏,邊上的執行者手裡拿着記錄的本子,計算着還剩多少道雷。
只見半夏被綁在刑柱上,捆仙索讓她沒有逃跑的可能,淡色的仙衣上滲透出血色,一塊塊的斑駁。
“滋滋——”頭頂上一層厚厚的雷雲懸着,其中清晰可見串流其中的電光。
半夏低垂着腦袋,看上去顯得沒有多少生氣。
“轟——”伴隨着雷擊打下來,半夏瞬間又被擊得慘叫了聲。
她只是個司禮,若是將全部的雷刑受完,恐怕是仙骨也要被劈壞了。
趁着第二道雷還沒落下來,川穹將邊上記錄的仙官和看守也定住了身形,隨手扔了一道防禦在雷雲之下,至少可以擋兩下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