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非是要我認錯。”川穹看着寒衣說。
“難道您沒錯嗎?”寒衣有些生氣的反問。
川穹面無表情,說:“一點事情不可能非對即錯,變數那麼多。便是回到最初,我仍舊不會要肚子裡的東西,但如果真的沒有了,我此時就該是後悔了。”
寒衣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心裡就是不舒坦,就是覺得自己是被嫌棄的,不該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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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不甘,想整整這個當初要打掉自己的父親,結果反倒是幫着把娘給帶了回來……又不能不管,他可不想做單親孩子。
如今娘回來了,這一塊倒是沒什麼事情可以擔心的了。
既然父尊還是不肯認錯,那就別怪他繼續搞事了,在這個世界搞事,可比在那個陌生的世界搞事要容易太多。
“父尊既然如此堅持,你便當沒有我這個兒子,我也就當是天生地養。”寒衣冷冷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川穹剛想喊住寒衣,但是心口竄起一陣熱流,讓他重重的咳嗽起來。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已經見不到寒衣的身影了,他心中憤怒,小崽子居然叛逆到這地步?要不是現在有傷在身要治療修養,真恨不得追上去抓回來打一頓。
還是先療傷再說,在這個世界,魔尊要找誰的話還是很簡單的。
寒衣說是要和川穹斷絕父子關係,卻沒有立刻離開魔宮,而是確定父親去療傷後跑到了祭司殿去。
蒼朮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清高潔,宛如一朵盛世白蓮孤高的站立在那,黑色的頭髮柔亮順直的拖在地上,讓人不忍心出聲打擾。
“我們現在只想回家,謝謝。”杜洋不喜歡蒼朮這種feel,看着實在是太裝比了。
“這裡就是魔後的家,也可以是您的家。”蒼朮平靜的回答。
“……”杜若很不習慣魔後這個稱呼,她心裡仍舊擔心着在那個世界的母親,生死不明。完全陌生的世界,怎麼可能會有歸屬感呢?
杜洋實在是受不了蒼朮這慢條斯理雷打不動的樣子,說:“那送我們去天上也行,我們自己找回家的路。”
“魔後是還在生至尊的氣嗎?”蒼朮不太清楚杜若的具體情況,只能憑猜測說,“先前至尊所爲皆有原因,您也知道,他不顧安危尋你回來受了重傷,您肯定比我清楚他的遭遇,您忍心嗎?”
杜若有些猶豫,來到這個世界的魔界,再加上之前瞭解的消息,可以確定淡竹所說的故事都是真的。
她能接受故事是真的,也能接受自己有過那樣的故事,可是當事情擺到眼前時,就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了。
“兄弟,你得講道理是吧。”杜洋勾住蒼朮的肩膀,套近乎的說,“既然老妹她是魔後,鎮守魔界是應該的,那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不必留在這了吧?我還是單身呢,家裡指望我繼承香火,讓我回家去報個平安也行啊。”
“此事我不可做主,還是等至尊療完傷再說吧。”蒼朮平靜的拒絕了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