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學生們低聲的討論着。
聲音隔得遠聽不見,但臉上鄙夷的表情卻看得見,杜若目不斜視,送了他們一對白眼。
除了那些早就學會御射的學子,其他人頭一次接觸騎馬課程,大多數都是有些怕的。杜若也是頭一次接觸騎馬課程,但她心裡對江湖快意恩仇很是嚮往,如果不是爹孃不允許,她早就落草爲寇去了,她對當土匪強盜有着莫名的歸屬感。
她自然不會知道因爲她身在情劫之中,而情劫中的她設定就是七世盜匪。
此時有了縱馬的機會,杜若全然不懼,排到最前面就要第一個嘗試。
衆人都等着她出醜。
可惜他們失望了,杜若上了馬背之後手拉繮繩雙腿夾着馬肚子一蹬,馬就聽話的跑了起來,在她的掌控之下沿着規劃的路線跑了兩圈。起初教授騎馬的夫子給嚇到了,以爲是馬發瘋,見她的樣子還以爲她早先就會才能如此熟練。
“籲——”杜若勒馬停下,自己也很是驚喜,得意的坐在馬背上看了眼同學們。
可偏見不會因此而消失,即便她表現得如此優異,也仍舊會招來非議。
“哼,不愧是窯子裡出來的,‘騎’術就是好。”比如這樣的話就出來了。
杜若假裝聽不懂,無視了他們的話語。
在一旁看着的寒衣崇拜的拍起了手掌,心想娘就是厲害,這麼有天賦,那些人都是酸!
早上的課程不是很順利,被杜若的狀態激到了的學生們也紛紛着急上馬,連基礎知識都還沒掌握自然是容易受傷,兩名學生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由晴夫子和幾名學生擡去了城中的醫館救治。
晴語是給男學生授課的夫子,年紀二十出頭,長得很是清秀雋麗,以前沒見到面的時候女學生們就經常討論。
雖然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但課還是要繼續上的。
只不過把馬匹都牽了回去,免得又有基礎還沒學好就着急上馬的學生。
“哆——”杜若騎馬膩了,就去玩弓箭,竟也是不學自通,每一箭都能射中靶心。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當土匪真是可惜了,如此天賦當個寨主頭目還是很簡單的吧。
她正玩得起勁,其他學生卻對她的指指點點從沒停止。
下課後夫子離開了草地,其他學生卻都留了下來,一個個的圍過來將杜若圍在中間,這架勢看着像是要羣毆?
“怎麼?想找我比箭?”杜若一邊問一邊引弓,隨意的舉着瞄準了一圈,把學生們都給嚇了一嚇。
坐在邊上的寒衣鑽到了人羣中間站到杜若的邊上,這羣人要是敢對娘動手,他可不會輕饒。
幾名男同學走上來,說:“也不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這種賤種和我們在一個書院,真是噁心。”
杜若挑眉,無賴道:“要不,你們退學?”
“呸!”幾名男生互相看了眼,上來一人一邊架着杜若,說,“欠教訓。”說着就將人往草地邊上的林子裡拖去。
有的學生暗中叫好,早就想打這個窯子裡來的女人了,也有人擔憂,書院規矩嚴苛,若是毆打同窗,肯定會被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