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有沒有那樣一種藥物? 霸情冷少,勿靠近 天下書庫
雲裳苦笑,問:“岑叔叔,你們如果政治作風有問題,是不是會影響特別大?”
岑副書記眯眼挑眉:“嗯?你說什麼?”
“我沒有說什麼。8”她低下頭去,抿脣笑,努力掩飾着悲傷徹骨的情緒。
岑副書記瞅了瞅總算懂了,面向她說:“小裳,男人要女人是來幹什麼的?男人野了,女人就該是那根繩,你知道這種事在我們內部查得有多嚴,對他會有多大影響,掂量着點,做點狠事,否則他可就自己把自己毀了。”
雲裳點頭,水眸裡透出一絲晶亮的光:“嗯,我知道。棼”
“我一直都知道。”她喃喃自語。
岑副書記見她臉色稍微好了些,揹着手往前走了,可心裡卻是震驚啊,這怎麼可能呢?霍斯然的“政治作風”有問題?這個人在他看來嚴肅狠絕,從不近任何女色!他霍斯然會婚前出軌?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呢?什麼樣的女人,能招惹得動這樣一個活羅剎,連雲裳這裡都驚動了?
小區樓下,李參謀急得在原地跳腳,攥着手機嘆氣糾結,生怕等霍斯然來,會先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可當真不是她的錯,不是啊!!!
不一會一輛黑色的悍馬就利劍般散發着墨色般黯沉的陰寒氣息“吱——!”得一聲厲響停靠在了小區樓下!李參謀臉色霎時一變,把手心的汗顫抖着往身上一抹,趕忙小跑過去開門,裡面天神般肅殺沉靜的男人下了車,她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首長,我……我是聽您的話來接孩子了,可孩子不肯走,她一定要跟着林小姐,我死拽都沒有辦法……”
一道冷厲的寒光投射過來,李參謀嚇得脣色泛白,連呼吸都沒了。她知道軍人遇事不該找理由,沒完成任務,就沒任何理由可以找!!
“砰!!”得一聲門響,那黑色肅殺的軍靴已經從眼前邁開,朝公寓樓下而去了。
樓下花壇的邊緣,坐着一個纖細柔美的女子,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低垂的眉眼看着異常溫柔慈愛。
腳步聲漸進。
李參謀跟上來,橫死了一條心索性把話說完:“林小姐今天本來要去軍區總院報道的,可——”她臉色漲紅,“就這麼耽擱了!!”
“鹿鹿!”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喚了一聲,那小女孩才一驚。
看到霍斯然她眼睛立馬亮了,賊亮賊亮,死死抓着的林亦彤的手這才猶豫着鬆了一下,接着看看她,又看看霍斯然,不知自己該跟誰。
那纖細的人兒擡眸,剛剛還溫柔的眸光霎時泛冷,不知他到底昨晚說了什麼,會導致鹿鹿誰都不跟,只跟着她。
“過來。”他提了提褲子,蹲下身來。
鹿鹿這下明白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回頭看向林亦彤,不捨地往她懷裡一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跑去霍斯然那裡。
霍斯然哄了她兩句,讓她去李參謀那兒,這才緩慢起身,深眸凝着她:“抱歉,上午耽誤你的事情了!”
林亦彤站起身,纖睫低垂看着鹿鹿,淡漠道:“沒關係。如果是孩子耽誤的,那沒關係。”
她頂多算是花了時間來安撫孩子,之所以這樣耐心,與他無關。
如今已時至中午,如果她沒想錯的話霍斯然定會開始糾纏,她態度很冷,最討厭在外面當着外人的面跟他糾纏,渾身的刺幾乎都已經豎了起來。
“謝謝!”卻不曾想他卻只是重重地說了這兩個字,眼睛極深極黑,啞聲道:“也謝謝你昨晚沒有拒絕幫忙,今天的事是我欠你的,以後我不會再以任何理由,讓你幫我做事!”
他沒那個資格。
從那個茶座出來,怒火滅頂後慢慢消褪時他就知道了,在沒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他霍斯然沒那個資格糾纏她。
慘淡地淺笑一下,緩步走到她面前,嗓音低啞微沉:“那麼我先走,下午我會去醫院幫你交代一聲,是我的錯。中午記得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大掌疼愛地撫上她的臉,在她察覺到異樣和反抗之前,離去。
接着,他冷峻深邃的眉眼便已經掩藏下來,走回去,俯身單臂將小鹿鹿抱起,淡淡囑咐了一聲旁邊的李參謀,隨即就上了車。
陽光下,那個身影微微錯愕,小臉微白地站在原地,看他如此。
這樣的霍斯然,讓她略感異樣。
擡手看了看錶,這個點兒,是該去秦芳容家接濤濤了,她沒有耽擱,直接到馬上攔了車,上去,往秦芳容家開去。
悍馬車裡,李參謀抱着孩子坐好了很久,駕駛座上那個如山般巋然不動的男人卻絲毫沒有要開車走的意思,他冰冷的眸一直盯着馬路邊那個身影,目光跟攥方向盤的手腕一樣緊,出租車裡,她隨風飄動起的離去的幾縷長髮,割碎了他的心。
寶貝兒。對不起。
一語未出。脣已慘白,毫無血色。
“……那這小孩兒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哎喲我哪兒知道啊,國籍都在美國,入園哪兒那麼容易啊。”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師長的私生子?”
“那誰敢說啊,軍隊的事,權勢關係那麼大,叫自家小孩兒上個學那麼難麼?不過那小男孩的媽媽好像並不知情。”
“啊?難不成真是私生子?”
“哎你別說了,她來了……”
下午三點入園,午休弄得林亦彤心力交瘁,只求秋天趕緊來,會取消那麼長久的午休時間,孩子可以在托幼所多呆一會,沒那麼累。可不過是提前送來托幼所一會,竟聽到這樣的對話。
師長,什麼師長?什麼軍隊?
她沒記得當時自己申請了入學後,有任何人的幫忙。尤其是跟軍隊的人有關。
她小臉微微泛白地填了送校記錄,忍不住擡起水眸,問:“那個師長是給了你們托幼所好處,還是跟你們人脈關係啊?”
兩個幼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擺手:“不……不是,我們不知道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認識寢秦師長!我們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小老師好不容易混到工作,哪裡會跟中央軍區的師長級人物扯上關係?我們不知道呀都是聽別人說的!”
小姑娘們看着她快哭出來了。林亦彤心口一震。那個所謂的秦師長她也不知道是誰,但“中央軍區”幾個字她還是知道的,而中央軍區她認識且熟悉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
……
下午到心胸外科,帶她熟悉環境的小護士竟曾是她的同事。
兩人關係那時沒那麼親密,後來林亦彤的突然消失簡直變成了一個傳奇。小護士有一點點八卦,說:“秦姐現在調到運營管理層去了,不帶病人也不接受臨時手術,新上任的主任聽說你上午缺勤的時候還在大罵,說你國外來的擺架子,跟着專家組做出點破成績就尾巴翹天上了,可後來有個穿軍大衣的男的進來跟主任解釋了幾句,主任那個臉喲,突變啊簡直……笑得跟朵花似的……”
林亦彤一路走一路聽,除了她說科室的事情點頭外,其他的一律低眉順眼,只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曾以爲他拒絕得夠徹底,夠無情。
卻原來她生活裡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統統都沾染着他霍斯然的印記,孩子的戶口,上學,她的工作,住房,包括美籍專家組破獲的那一起案子都是他的大義滅親……她是有能力有執念沒錯,但在京都這塊地界上她的阻礙太多,這樣被人時刻護着的感覺,她不習慣!
就像他明明不在她身邊,卻彷彿一直都伴隨在她左右,聲音,呼吸,感覺,味道,都在她忙碌完坐下的瞬間,鋪天蓋地地侵襲了過來。
林亦彤摘下聽診器,心情煩亂,不由想起了那個郵箱裡許久沒聯繫過的人。
卻見裡面恰巧放着一封清晨剛收到的郵件,她小手微顫,握了幾下鼠標才握穩,趕緊點開。
裡面問,“有沒有一種藥物,可以令人意識介於模糊與清醒之間,卻認知錯位,能有瑣碎的記憶卻心知那時身不由己。”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