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番外 之荼蘼花開27
?家裡,被李嫂收拾得一塵不染。舒愨鵡琻
人們都說保姆都是沒有心的,能盡好工作的本分就已經很了不起,哪裡還能多盡半點真心?可感受着客廳裡剛剛好的溫度、看着孩子們跑來跑去時被包得很嚴實的尖銳桌腳,她低了頭,下巴堪堪對在霍斯然肩頭,圈住他,閉上眼。
在他放下她時,尤未鬆開。
鹿鹿光着腳跑過來,滿頭大汗地大笑着起鬨:“噢——噢——爸爸媽媽又在表演親親抱抱嘍,噢——”
顧亦景拿着充氣氣球敲打她的腦袋,鹿鹿“哎呀”一聲捂住頭,一跺腳,反身追了上去:“顧亦景你這個背後襲擊人的小混蛋!!瞑”
原本以爲她會害羞到馬上鬆開手,可沒想到,她會攥得更緊。
霍斯然沉沉俯首,凝視着她。
也好。他恰巧也根本,不想放開珥。
許久,久到連李嫂都會覺得他們會維持這個姿勢直到明天凌晨的時候,那柔軟的小女人終於慢慢擡起了頭,眼圈是紅的,“你累了,先去洗澡休息吧?”
“這些天我沒在,你一個人在醫院,怎麼過的?”霍斯然非但沒動,反而輕拍着她的背,問她。
水眸裡,瀲灩的波光微顫。
“我媽陪着我,孩子們在家給李嫂帶,夜裡她如果太累,會請護士替我翻身。”她喃喃說着,覺得周圍的人似乎是都對她極爲不錯,可,可是……
“可是,就是沒有我在的時候舒服?”霍斯然嗓音低沉性感,緩緩地一語道破她內心所想。
照往日,以她矜持的性格,早該臉紅到埋進他頸窩裡了。
可是,難得的,她竟紅着眼圈扁了扁嘴,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表示贊同。
是這樣的。
怎麼人懷了孕,孕育了下一代,就變得這麼沒臉沒皮了呢?她想不通。
霍斯然倒覺得,這反應很真誠實在。他很愛,愛到了骨髓深處去。
“所以我也不想一回來,就把你自己晾在客廳,一個人去洗澡休息,”他直接道出內心所想,撫了兩下她柔軟的發,將她再次輕輕抱起,“你……陪我去。”
………
浴室的地板上鋪了防水的地毯。
金屬製的欄架被裹着一層泡沫,最外面是幾層厚厚的保鮮膜,防止人摔倒後撞到架子受傷。
霍斯然褪了衣服,在嘩啦嘩啦放着熱水的浴室裡,就那麼大喇喇地走到她面前,伸手,也一顆釦子一顆釦子地幫她解開。
原本進來前,林亦彤還在拼死糾結猶豫。
婚後,再親密的舉動他們也不是沒有過,可是,現在?他要這樣?
氤氳開來的熱氣薰得她的小臉泛起酡紅,她別過小臉,吞嚥一下口水潤溼乾涸的喉嚨,明顯知道他的目光專注,只落在她緩緩露出的大片旖旎肌膚之上,於是那被人用目光侵犯的感覺越來越深重,輕輕往後,欲退開一點。
霍斯然健碩的長臂摟住她,扳正,內心的繾綣眷戀讓他微微失控,這些天在海上緊繃着神經一秒都沒鬆開過,讓他連想她都死死壓抑着,等釋放出來時,也管不得她招架不招架得住了。
還好,浴室恆溫,不會凍到她。
“斯然,你……”她的小手微涼,觸摸到他健碩的臂膀,無措地抓緊,小手陷進他的肌肉裡,纖眉擰緊,臉紅到像灼灼燃燒的火焰一般,“你,不要看我……”
最後一件衣服被褪下,霍斯然直起身來,大掌輕輕撈起她柔嫩小巧的下巴,讓她擡頭,迎上他如黑潭一般深邃的眸,被蒸汽氤氳出來的眸,摻雜了濃烈的卻不傷人的***。
終於,難堪的,裸呈相對。
“是你先替我洗,還是我先替你?”連嗓音,都染了烈酒一般能讓人薰染欲酔的音色。
平穩的聲調,卻勾出了人心裡最張狂放肆的野獸。
她小臉紅到快要爆開。
幾乎,快要暈過去。
?;小手無措地在一片熱氣中擡起,劇烈顫抖着,從架子上拿了毛巾,嚥下一口口水,目光在熱氣水簾中看向他健碩性感的身體:“我……先幫你……”
………
白嫩的小手,被一隻略顯黝黑的大掌握着,從健碩的肩膀,往胸口,再往下……
放大的蓮蓬頭籠罩着兩個人。
還沒到敏感處,霍斯然便微微仰頭,棱角分明的俊臉被熱水打溼,那滾燙的一處毫無掩飾地,大喇喇地勃起,擡頭,逐漸成劍拔弩張的狀態。
他連***,都絲毫不對她掩飾。
她小臉也溼了,一滴滴水順着下巴往下掉,到他的胯部時,手顫得繼續不下去。
霍斯然扯了她手裡的毛巾丟在地下,隱忍到了極限,牽住她的小手往後緩緩逼近兩步,大掌撈緊她的後腦迫使她擡頭,嘶啞的聲線扶俯首而下:“張嘴……”
她低喘,連呼吸都錯亂緊張,嫵媚欲滴的水眸顫了兩下,聽話地紅脣微張。
欲龍被喚醒,扣緊她的後頸,衝進去,狂烈地佔有她。
…………
身體的疤痕,他比她多。
曾以爲婚後相處起來會更計較誰比誰受的傷更多,畢竟,女人是記仇的動物。可霍斯然在逐漸的婚姻相處中明白,要讓女人不記仇,很簡單。
永遠不給她機會,讓她有苦澀地細數從認識他以來,所有受過委屈次數的機會。
逐漸地,逐漸地,她會忘記曾經那些痛,並,再不覺得痛。
人生,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變得越來越圓滿。
“哈,她敢真這麼說?”
關於那天的事,陸青聽了,立刻驚得彈跳起來,驚呼一聲。
申秘書點頭,抿脣笑着,推推眼鏡:“嫂子是真人不露相,你沒看見那天書記的臉色,被她罵的一句話都不敢有,誰叫她一副‘你敢碰他一下我就跟你拼命’的樣子。”
陸青拍腿大笑起來。
這小小的別墅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申秘書,陸主任,喝茶,”李嫂笑得如朵花似的把剛沏好的茶端上來給他們,接着小心翼翼地徵求霍斯然的意見,“先生,客廳那邊,要不要我也去送一杯?”
陸青這才從剛剛的大笑裡收回幾分情緒,頓時覺得胸口鬱氣一舒:“也是,。”
這麼多年了,心裡的話被一個人女人罵出來,也不委屈他們被壓抑多年了。
不自覺地,從胸口裡摸了包煙出來,想點上。
可一聽李嫂那麼說,這才突然想起客廳裡還有一個孕婦在應付外人,陸青頓時反應過來,“嗯”了一聲表示驚醒,將已經放到嘴裡的煙拔了出來,歉意地笑:“抱歉,我一時忘形了,好久沒碰煙,遇到這種事還真想抽兩口以示解氣。”
霍斯然眉心擰出一絲絲爲難的情緒,隨即就散開,對李嫂道:“可以去看看,她需要幫什麼忙。”
“哎,好好,我這就去。”李嫂轉身往客廳走了。
申秘書瞅着陸青塞回去的那包煙,笑得很是***:“忘形?陸主任您這哪兒是因爲這事兒忘形?我看你是最近情場太過得意,得意過頭了吧?怎麼,那朵國外歸來的女講師沒讓你滿意?還是年近三十需求旺盛,把你榨乾掏空了?”
陸青這時如果點着煙,能生生被這句話嗆個半死。
“咳……”陸青臉色如滴血的豬肝,擡起眸,卻是陰冷寒冽的眼神,剜他一眼,“你不胡亂猜測能死?收起那點兒骯髒的念頭!”
“怎麼了?”霍斯然勉強收回了點兒心神,開口問他。
申秘書不知死活地還在調笑:“首長您不知道?陸家老太太前些天高興得跟那什麼似的,到處說他兒子終於學會夜不歸宿了,陸主任你老實交代,那天晚上到底跟誰一塊兒?你敢說不是那個女講師?”
陸青仰面靠在沙發上,苦澀陰森地笑,沒拿?煙的粗糙指腹習慣性地碾了碾,低啞道:“跟一隻鬼,一個明明死了,卻又冒出來的鬼……”
申秘書聽不出他話裡濃重的沉痛情緒,笑得前仰後合:“是女鬼吧?”
倒是霍斯然聽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