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驍驍呢?(3000+)
芮恩在指揮室裡,看到了那個在硝煙炮火中緩步逼近的身影。
他面含驚恐,在煞白的臉色中藍色的眼珠瞪得極大,在霍斯然端起機槍朝着指揮室的玻璃橫掃過去時,大叫一聲捂着頭躲開撲在地上撞得渾身如筋骨盡斷般劇痛,極具殺傷力的子彈將監視屏等機器瞬間都被轟炸成了帶電的碎片,四處飛濺。
門口身着藍色軍裝的警衛兵守着門,剛要攥緊槍上膛反擊,卻被破門而入的戰士“砰”得一聲撞得踉蹌了幾步,抄起槍罵了一句“**”翻身掃射,被一個戰士撲上去攥緊了黑洞洞的槍口狠狠掰開,“砰砰砰”的一連串槍聲炸響在指揮室天花板上,吊燈墜落在耳畔轟然摔碎時,f國的藍色軍裝警衛兵已經被反押着,滿頭是血地扣在了地面上。
芮恩喘息着,捂着頭跪在地上,待到霍斯然踩着黑色的軍靴踏着血走進指揮室時,才猛然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妲。
“你以爲就憑你們特種部隊的那些兵就能拿下我的ss特種作戰隊?”芮恩冷笑着,“別天真了,我是有備而來,這支軍隊在國際特種作戰大賽中都奪過魁首,無論是體格還是魄力……”
“當然,聽說是很強,”霍斯然點點頭,走進來將機槍丟到一邊,最爲普通的迷彩軍裝在他身上穿出一種鐵血錚骨的味道,肩章空着,肅殺挺拔的身形卻已給了人恐懼血腥的壓迫力,手伏上已經斷電的指揮台上,將軍用的無線通訊聯絡聽筒連根拔起,摔在地上,“不過那是在你的直升機載着實彈轟炸我的防線區之前,現在你猜猜,一羣不怕死的兵跟你的ss野外實戰,孰勝孰敗?”
芮恩眼裡露出驚恐的光,看出了霍斯然的來者不善,立馬側身掏懷裡的槍。霍斯然冷眸裡厲光一閃,上前一把鉗制住芮恩的手腕,那精悍短小的槍支卻還是擦着腿邊“砰!”得炸開了一槍,在彈身摩擦而過的劇痛中霍斯然腕骨倏然用力,硬生生將芮恩的手腕攥成一個鈍角,芮恩在劇痛中嘶喊了一聲,接着就“砰”得被甩上了已然爆開卻隱約有電流竄過的指揮台!腕骨被貼着脊背擰到了完全不可反抗的可怕姿態!
“誰給你的膽量到中國的地界上軍演卻不守規矩?誰給你的命令,對只拿着演習槍支的戰士開槍投彈?”霍斯然力道不鬆,任由骨裂的聲音響徹耳膜,眸色猩紅如血,“你國家的哪位領導?還是你這個少將本人!”
芮恩嘶喊着,臉被指揮台上的碎片扎得鮮血淋漓,右臂欲斷。
“你會被處分的……”他咬碎了含血的牙切齒道,“你們惹惱f國的時候各國都在看着,小心引得友國開戰……啊!!”
伴隨着悽慘的痛叫,腕骨霎時斷裂,脫節的劇痛超越了常人的承受能力。
“很好,我會讓他們在選擇開戰還是和平之前,看看我們中央軍區的作戰能力如何,”霍斯然透過已經被打碎的窗戶盯着戰火連天的外面,“看得清楚麼?如果能,不如就一邊看着,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外面圍繞着島周圍盤旋的直升機相撞,f國敵機鳴着警報聲斷了一方翅翼,搖晃着朝海面墜去。以海平面如此低的情形,直升機哪怕入海,人員也可能生還,中方直升機索性直追過去,猛烈的炮火逼着f國直升機直接在半空轟然炸燬!!
“20**年蓬萊島被入侵,過後死傷13名戰士卻被迫平息再不追究,是你們的動作?”
芮恩咬牙忍痛面目猙獰:“是……”
“顧景笙和蜂團組織的事,是你一手策劃?”
芮恩已說不出話來。
“所以這次的軍演是衝我來的是麼?怪我毀了你們完美的計劃傷了你們的人?你們想如何呢?要拖我下位再不得翻身,還是想讓我直接死在這裡?”霍斯然淡淡冷笑着,嗓音依舊平靜淡然。
早在被派去f國進行軍事交流的那兩年霍斯然就感覺得到,這些人背後的巨大陰謀與貓膩,阻止他再次回國,他們做了,所以纔有了那次讓他險些喪命的國外軍演;想要拖他下水,所以纔有了內定的藍翎替補而來。
可這一次的中國之行,該是他們,有去無回纔對。
“首長!!”戰士跳着跑進來,臉上泥土血水混在一起,“我們已經攻佔大半蓬萊島,f國剩下的敵軍一部分還在抵抗一部分在求降!還有——”戰士堅毅的臉上透出一絲僵硬,“支援部隊及各國.軍事代表正搭直升機朝這邊過來!”
短暫而血腥的勝利過後,終有一些事需要面對。
霍斯然點點頭,押着芮恩的腕力緩緩鬆開,卻“砰!”得一槍打在他
的手腕上,看着血肉橫飛慘叫入耳,低低道:“這一槍爲在防線區內犧牲的03連的戰士。”
槍口冷冷下移,“砰!”得一聲巨響打在腳腕上,“這一槍,爲景笙和霍野。”
做完這一切之後霍斯然才撐着指揮台緩緩起身,丟下槍,再不看那癱軟在地面上輾轉掙扎的人,緩緩走出指揮部,留下一句:“把軍旗插在島上最顯眼的地方,炸燬這裡。”
“是!!”
………
驚駭。充斥着整個醫院。
午睡得昏昏沉沉,下午來時太陽穴便突突跳着,微痛,似是有什麼事要發生。等來到醫院,看到滿走廊病室都拿着手機對着電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人,心不由得揪緊,走過去,那電視上戰火連天的局面有那麼一瞬間像電視劇,卻是真的。
“國際軍演被迫暫停,與f國蓬萊島一役變實戰!”,這震撼全國的標題衝擊力太大,林亦彤險些以爲自己看錯。
畫面上,書記和岑副書記先後登島,島上戰火已平息,血染視野。那個挺拔的身影從島上緩緩走下來,滿身染的不知是別人還是他自己的血,從容而肅殺。他的身後,兩百多名戰士在浴血咆哮着,發泄着這靠着憤怒而取得的勝利心情。
怎麼會?
明明是軍演。他說過是軍演的。
繼而轉入的畫面,是幾國的軍事代表憤慨的臉,指責着中方的擅作主張和囂張行徑,聲稱此舉嚴重違反國際軍事交流政策,需公開道歉與賠償。
不。
她身不由己地轉身,迅速跑,往後跑,卻不知自己是要跑到哪裡去,直到在人羣中直直撞上秦芳容的身影,才踉蹌停下。
“彤彤……”秦芳容猜她也看到那則新聞了。
那纖小的身影后退兩步,小臉慘白地拿起口袋裡的手機,撥了出去。
“彤彤你現在撥不通的,那是實況報道,就是今天下午才發生的……”秦芳容焦急解釋,卻阻止不了她。
旁邊的人卻還在議論。
“我覺得就該這樣,讓他們囂張,給他們點血的教訓嚐嚐,看他們還敢欺負咱們……”
“你懂什麼?這在幾國矚目下公然抗命後果嚴重,知道什麼叫嚴重麼?這已經是現代戰爭了。”
“那……會打仗嗎?”
“誰知道。這位首長從不做無理由的事,人不犯我我何必犯人,我覺得強勢一點敵國纔不敢來犯,可誰知道上面怎麼想,他們考慮的事情比我們想的單純的打擊報復要複雜多了……”
“那抗命的人會被處分嗎?”
“你覺得呢。”
電.話打不通。
連放在李參謀那兒都沒人接,想必是連李參謀都被召回軍區去了。
“彤彤你彆着急,電視裡播的時候他還沒事,死了那麼多人他不是還站在那兒嗎?是不是?”秦芳容用力攥緊她的手,她小手冰涼。
“秦姐我先去請個假。”對,秦姐說得對,好歹他還站在那兒。
秦芳容立馬放了手:“好你去。”
等林亦彤跑遠了秦芳容才認真地擡頭盯着電視看起來,那整個蓬萊島被炮火硝煙覆蓋着,鮮血和死人鋪得漫山遍野的,雖然都是藍色的f國.軍裝,但秦芳容卻突然想起那個晚上,在自家的餐廳裡,那個一笑就露出白牙的臭小子跟她說的,他進部隊幾個月就能參加這麼大的軍演。
秦芳容臉色變了,氣息也瞬間慢慢地提到了嗓子眼。
——“驍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