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彤彤,我們做吧(3000+)
陸青拿手捏着緊蹙的眉心,啞聲低低安慰:“亦彤,這種事情講究客觀證據,他現在的處境是有最大可能的嫌疑人誰都沒辦法……”
她笑中帶淚,顫聲問:“這是誰決定的?”
陸青這下冷冷地抿脣屏息,不知該怎麼說。舒骺豞匫
一陣尖酸的心痛襲上心頭,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了。霍斯然。她心中確定的那個名字,是霍斯然。
深深吸一口氣,她水眸擡起泛着一絲絕望的光,帶着感激輕輕點頭氣若游絲地說:“……謝謝。謝謝你陸師長。邈”
她知道了。
摘了胸口的工作牌,衣服脫掉之後直接放在值班臺上,她甚至連假都沒請就直接往外走去,一雙閃爍的淚眸帶着痛楚至深的質問,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攥緊口袋裡陸青給她的地址卡,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整件事情的源頭疾馳而去!
——霍斯然,這下你來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人可以一邊口口聲聲說着謊言一邊手足相殘?到底是誰對你不起?爲什麼要把所有的痛苦不滿都報復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激!
……
四下靜謐無聲。
霍斯然從走進這間光線黯淡的奢華公寓後,除了將鑰匙丟在沙發上外便再無別的動作,坐下來,感受着這裡據說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的氛圍。的確,是令人滿意得很。
這裡很空,空得彷彿只能聽見迴盪在自己心裡的聲音。
在省軍區時參謀長走進審訊外室,覆在自己耳邊說:“軍艦上截獲到的無線電波頻段解調,已經成功了。”
“那晚有一艘敵軍的深海潛艇違法入侵我國海域被705軍艦發現,意欲擒獲的時候有無線電通訊設備及時通知了敵方潛艇及周圍的護艇增援——軍艦上全部人數四十七人,因要被封口而全數被溺水或槍殺。這個頻段來自9月15日凌晨,四點23分,省武裝特警隊。”
他說,“首長,那受審的13人獨立口供包括他未婚妻,所提供證據都直指顧景笙。”
當時他的心情,是怎樣的?
不信。
死都不肯相信。
他冷着一張地獄羅剎般的臉走到監控室,對着那個年輕到還會臉紅的技術兵寒聲冷笑:“就這樣解調出來,你技術過關麼?”
他從未質疑過自己手下的兵,可這一次,他是當真想質疑一下,好好問問。
這怎麼能錯。怎麼可以錯。
那個軍銜還只是個下士的技術兵瞬間被激得渾身都僵硬起來,沒見過那麼大的首長他手都在顫,熟料霍斯然嗜血殘忍的冷笑愈發逼人:“解調出來又能說明什麼問題?你聽說過那次在邊境與特警隊合作的‘黑河之戰’麼?那次有很多人都差點死在那兒回不來,特警隊的人個個都不比特種大隊的兵差,任誰都拿命來拼,有一個還因爲腿受傷浸泡在水中太久而無藥可治,一戰後無奈從特警隊退役轉業——軍警可以不如一家親,但是絕對不能相互仇視,你懂嗎?”
所以哪怕是真的出了問題,哪怕收押監禁是特警隊的必要程序,他都不願相信這其中有內鬼,或者不怕再說明白一點,他不相信顧景笙便是所謂的內鬼。怎麼可能呢?剛剛他說的那個人是他們幾個異性兄弟中的老二,現在轉業到海關,剩下兩個不在了。所以現在唯一僅剩的顧景笙,當年出任務時肯護在他面前替他擋子彈的景笙,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參謀長當時臉色微微一僵,明顯知道這首長已經鑽了牛角尖。
他沒有再說什麼,驅散了監控室裡的幾個技術兵,然後將當晚特警隊調出的監控錄像放進去,播給他看。
……事實刺眼,
那一串清脆而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時,已經被震驚弄到微微麻木的神經被拽醒了一下,霍斯然冷眸緩緩睜開,思緒慢慢迴歸,並不記得有多少人知道他在市的這個隱秘的地址。
那一抹纖小的身影簡直是直直撞上來的。
沒有顧慮太多,她一雙美麗的水眸泛着紅,走過去想直接衝進去問他個清楚,卻沒想到拿門竟然是開着的!
那低小精緻的門檻,險些絆倒了她。
沙發上揹着微弱的光坐着一個英挺不凡的身影,挺拔健碩,冷冷地屏息靜默,聽她進來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想理會一般。
眼眶再次狠狠地紅了一下,林亦彤隨身的細帶包包從她身上掉下來落在地上,她也不理,只是低啞問道:“爲什麼?”
霍斯然,爲什麼?
那冷冽的身影輕不可見地動了動。
“你爲什麼要對景笙這麼做?”她纖小的身影發着抖,緩步逼近他問道。
“霍斯然,我知道你是中央軍區的最高首長,知道你權利很大,一開始的時候我忽略了這一點是我不對……可不應該是誰得罪了你,誰來承擔後果纔是嗎?”
纖眉蹙得那樣緊,她死死忍着,帶着強烈恨意的淚水卻還是顫抖着溢出,“我承認是我的錯好不好?當初是我錯了,我不忠貞,不堅定,我那麼容易就受了誘惑搖擺不定,我承認我賤,我害你受傷你來跟我計較好不好?!你不要那麼對待景笙,他是你兄弟他才27歲!欠你的隨便要我怎麼償還,隨便你,可你憑什麼要讓他揹着這樣重的污點過一輩子?!”
憑什麼這懲罰這麼重?憑什麼要讓她最愛的人來替她承擔!!
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她渾身都在發抖,顫得不成樣子,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奪目而下,嗓音都開始撕裂。
背對着她的那道宛若沉默雄獅般的健碩身影,緩緩睜開了一雙蟄伏許久鷹隼般的冷眸,裡面,血絲滿布。
他一張寒冽如冰的俊臉狠狠地蒼白了一下,在整個理智和堅忍緩慢而轟然的倒塌中像是恍然領悟到一個事實……嗯……進來的人。是她。
那道沉寂着的英挺不凡的身影,在黑暗中豁然起身!
薄脣冷冷地抿成一條線,霍斯然腳下筆挺肅殺的黑色軍靴扭轉方向,往外慢慢踱了兩步踱出沙發,這才緩緩開口問:“……我用卑鄙的手段對付顧景笙,是因爲得不到你?”
她水眸猛然顫抖了一下,小臉蒼白地看着霍斯然,只覺得這樣的他好陌生。
嘴角浮起一抹寒冽如冰的冷笑,他想了想,低低道:“有點傻。”
他此刻衣着有點不規矩,軍裝釦子解開三顆,袖口上挽,裡面的襯衫都翻出來,竟透出一絲殘暴血腥的美,他笑意散去,走過去,長指猛然搭在她肩上,接着扣緊她的後腦拉過來,俯首吻下,另一隻長臂將她冷冷進了自己寬闊的懷中!
撬開她的齒縫,重重吮一下她的舌根讓她激顫着反應過來!
霍斯然卻在此刻冷冷退出,拍她的小腦袋說:“……彤彤,我們做吧。”
什、什麼?
那一下舌根的酥麻微痛有着霸氣而色情的味道,她不由渾身微顫,一雙水眸裡的光劇烈閃爍着盯着他看,簡直快被他這一句話轟地徹底理智崩潰。
“只有得不到的纔會一直在心裡他媽的動,所以你給我,不就好了?”霍斯然冷聲地,卻是那樣輕描淡寫跟她商量道。
“乖。”他薄脣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冷眸裡溢出一絲猩紅的光,接着強勁有力的臂膀便將還在巨大的衝擊與恐懼中愣怔的她抱起,她單薄的乳白色t恤襯着她如雪的膚色,腕那樣瘦得攀在他肩上,她纖小得有些太過分。
一直伏在他身上的纖小身影此刻總算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她一雙柔軟的小手正攀着他的肩,怎麼會這樣?!!
“不……”這樣的霍斯然,比地獄的羅剎更可怕。
“不要……”卻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眼前就一黑,光線愈發黯淡的大型主臥裡,她被並不留情地一下子尖叫着拋上大牀,仰面攤開全身的無助感讓她驚悚恐懼,剛想坐起退開身體時一隻腳腕就被握住,下拉!待再睜開眼時,整個人已被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沉沉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