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明白麼?”舒譯城問。
眼裡純粹的光很真切,沈悠有種被表白的錯覺,險些走了神。他的話她不是沒聽明白,只是
“你爲什麼要突然的……說這個?”沈悠問了出來。
不想散的原因是還想和她繼續處下去麼?她在他眼中不是已經被他看低了麼,爲什麼還會說這個?
“不能說麼?”舒譯城反問。
沈悠懵了一下,搖了頭:“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
他知道這丫頭不會是支支吾吾的性子,或許這次他是突然了,但也只是想再次將關係確認下來,畢竟他們之間還沒有正式的去相處。
沈悠從他說出那句話之後,就一直愣着,情場上一直失意她,倒有點像是時來運轉了。看着面前的人,可這些話她實在不知該怎麼接下去,畢竟她現在還揹着一個罪名。
許久,沈悠回到現實,說道:“糧票的事我”
“這件事我會問出來的,你放心好了。”舒譯城柔聲打斷了她,也是知道她想的是這個。
沈悠彷彿在做夢一樣,他這是當她是相親對象了麼?這種錯覺感覺很好,只是就怕在這一瞬間之後,又迴歸了現實。
“你是相信我了麼?”
趁着這個勢頭,沈悠順勢也問了出來。
眼裡有多期盼她自己知道,或許是因爲前世她欺騙了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這輩子怕的就是沒有人再相信她。
舒譯城沒有及時的迴應,他不能確認,所以沒有一個好的答覆,只是說道:
“先下去吧,我再去找崔小麗問問。”
聽聞避開的話,沈悠習慣性的收回了期盼的眼神,她就知道,始終還是不能讓他相信。
算了,她本來也是個小偷,偷了別人的身體成了這裡的一個過客。只是舒譯城說不想與她散了,還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
“崔小麗要是不說實話,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帶這個帽子了?”沈悠自嘲的嘀咕了一句。
幾乎全年級的人都知道她與崔小麗的關係,那些人寧願得罪毫無背景的沈悠,也不可能去得罪有錢有勢的崔小麗的。無論是哪個年代不都是這樣麼?
“你給我退學吧。”沈悠又說道,她再繼續留在學校的話,指不定還有什麼事要落在她身上。
聞話,舒譯城的眉眼擰了下來,“你爲什麼這麼喜歡逃避?”
“我沒有逃避。”沈悠反駁道:
“我只是不想和這些學生,這些小屁孩在一起,浪費我的時間,她崔小麗嫉妒我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要因爲她的嫉妒就被她陷害?”一着急,好似脫口而出了一些消息。
面前的舒譯城聽了有些詫然,崔小麗嫉妒她他是知道的,可她嘴裡說的,不想和這些學生一起,浪費她的時間……這句話有些聽不明白。就像那天抱她去校醫院的時候,說的那些胡話一樣。
想了想,舒譯城也是故意順着她的話說道:
“你不也是學生,同他們一樣大,你不學習,不也在浪費時間?”
沈悠瞬間才發現自己應該是說錯什麼話了,手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尷尬的解釋道:
“那個我學習,就是在浪費時間。”這理由自己聽着也是醉了。
舒譯城眉頭一蹙,雙眼帶着某些猜疑看着她。
沈悠直覺自己不該這樣,畢竟糧票的事沒能讓他相信,再說些可疑的話出來的話,一些嫌疑更是洗不清了。
“舒老師不是說下去麼,那下去吧。”
沈悠說着,自以爲很自然的,卻很是心虛的錯開了他,然後朝着樓梯房走了下去。
舒譯城看着她的反應,這些纔是她最真的反應吧。什麼時候在說謊,什麼時候沒有說謊,單單就這樣的一個反應,就能讓人一眼看穿。
忽然覺得剛剛不該在心底留了猜疑,她明明沒有做過那些事。
沈悠在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回了教室,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也沒有人主動的過來問她這件事是真是假,不是人心冷暖,而是她沈悠真的沒有朋友。
舒譯城跟着她的後邊,先單獨的將平時喜歡跟在崔小麗身邊的吳麗麗叫了出去。十分鐘不到,吳麗麗回了教室,一句不言。
崔小麗想給個暗示,吳麗麗也是有意的躲了開,緊着舒譯城又將崔小麗叫了出來。
舒譯城的辦公桌前,崔小麗坐在他的對面,低着頭不安的捏着自己的手指。
從第一次找她的時候,這樣的不自在就讓他覺得她的話是帶着謊言的,但還是得承認,她說謊的技術比沈悠的高。
“沈悠說她不知道這兩張糧票是誰的。”舒譯城故意說着,將兩張拾市斤的糧票放在了桌上。
崔小麗盯着桌上的糧票,眼中微微閃了一下,但沒有太大的神情動作。
“她以爲是別人私底下資助她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舒譯城繼續有意的說道。
他記得最開始沈悠對崔小麗說過資助類的話,打架鬧事也是那天下午,聽說也是因爲這件事而起,再加上秦老師說了這個女生的信息,他大概也瞭解了她的個性。
“老師,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楊翠芝和張玲玲說少了糧票,我見今天中午,沈悠偷偷摸摸的,只是猜疑了一下,但沒想到真的在她書屜裡找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資助的。”
崔小麗面不改色說得自然,舒譯城到底還是聽出了話裡的漏洞,於是挑了話問道:
“所以,你也沒看到沈悠究竟在教室裡做什麼?”
崔小麗聽他這樣問,見他那雙透亮的眼直直的看這她,彷彿要將她看穿一樣,心口突然的緊張了起來。
沈悠書屜裡的糧票是她從楊翠芝那裡偷出來放在裡邊的,想着不夠,見張玲玲也是喜歡將糧票放在教室,於是隨手一找,竟然被她找了出來,索性就一起放在了沈悠的書屜。
舒譯城見她神色開始閃爍,緊着又說道:“我剛剛問了吳麗麗,她說她不知道這個事,只是聽你說的,自然就指向了沈悠。”
“老師,我也不知道這個事?”
“你不知道哪個事?”舒譯城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