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被他圈得緊,溫度很熱,此時卻也沒有覺得厭煩。順着他的話,也順着剛剛的話題說道:“那你還讓我去給史校長那邊幫忙?”
“你說你閒不住啊,你要去幫二嫂弄生意,我陪不了你,那我只能讓你去到學校,至少我可以陪你。”
聽舒譯城說完後,沈悠忽然發現他怎麼有這麼可愛的想法。
舒譯城做什麼都是想着她的,她知道,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他這兩天反常的行爲了。
“我只是覺得不想錯過時機。”沈悠說了實話,現在的時機都很好,她從沒想過會因爲孩子而困住自己。孩子也要,事業也要。
“什麼時機,有你和孩子重要?”舒譯城反問。
沈悠沒回話,她在面前這個男人的心上,早就成了第一位。可她似乎真的要成爲一個家庭主婦了……
福安嬸同舒平忙完地裡的事,回來就見兒子媳婦坐在地上,還不嫌礙眼的抱在一起,眼中一怔,“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兩人鬆手回神,舒譯城將她扶了起來,說道:“悠悠剛剛摔了一下。”
一聽摔了,二老順勢緊張了起來,“呀!沒事吧?要不要緊?”旁邊的公公緊接着讓她先做着休息一會。
看一屋子的人都在爲她慌慌張張的,沈悠很欣慰,但稍顯尷尬的搖了頭,“沒事媽,就是胎動了一下。”
福安嬸聽是胎動,繃勁的心順勢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是正常的,這以後多注意點了,好好養着,別到處亂跑了。”提醒了一句。
“嗯,知道了媽。”
流過一個孩子,有過這一摔,沈悠比誰都是心有餘悸的。
既然舒譯城又這麼在乎她,她也不該讓別人總爲她擔心,家庭主婦就家庭主婦,大不了等卸貨後,她再繼續崛起。
之後的幾天,舒譯城在學校裡的課全都調在了上午,儘量的將所有的課堆積在一起,上完之後好早點回來。這虧得是在家教小學,這要還是在城裡的高中那怎麼辦?
不過他要這麼做,沈悠也隨了他。
話說回來,這要擱以前舒譯城對她是放心的,主要是發生了那麼些事,他若再不好好的握着她,就怕如她說的那樣,再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兩人都回來了家裡,平平淡淡的過來這麼日子,也很知足了。
沈悠這麼摔了一跤之後,家裡的一些事也沒怎麼讓她做了,徹底的閒了下來。
原本說要與陳麗麗這邊去看看攤位租個地方的,以及與飯店談合作的事,由於舒譯城的阻攔,也都停了下來。
陳麗麗這邊也沒辦法,不過她還是去幫着找了攤位,請了兩個人回來幫了忙,只是與飯店合作的事,就等生了孩子之後再說。
至於史巖山這邊,沈悠同樣是拒絕了下來,爲此她不得以又承諾史巖山,去學校代課一學期。
她承諾下來,其中一半的原因也是想讓舒譯城回去那個學校。楊茜的事她早就沒放在心上了,但明白一些事也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一想舒譯城那麼精光閃閃一個大學生,被她這麼一番折騰,要真的一直呆在村裡怎麼辦?丈夫的理想她還是要支持的。
但據她瞭解,舒譯城這個人,在教書育人這一塊,還是很純粹的,所以她也知道他的方向,要往哪去。
前段時間工廠那邊二哥也打了電話過來,說了廠子裡的一些情況。
現在接近放暑假了,二哥說之前合作的學校,有一些不打算高考的學生被提前安排過來,廠子裡只有質檢部門和採購部門需要招人,而且崗位只有三個,可學校一下子推薦十多個,有些棘手了。
沈悠合作的學校只有史巖山的這所學校,當時他們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些學生可以推薦過來,但她這邊會有挑選,並不是所有人都要進來。
二哥沒有接觸過這個,有點不清楚,所以才問了她。沈悠這邊解釋了一遍,讓他交給王大志處理就成了。
王大志還有其他的門店,還有其他的一些投資項目,他覺得那些高中生可行的話,都可以一一的做個安排。
反正這些事情也不大,有人處理就夠了。
至於資金這一塊,沈悠會隔一段時間打電話去銀行問問情況,如沒有太大的差額,就沒有什麼問題。出現問題,她也會及時的從工廠那邊瞭解。只要看着每月都有進賬的,心裡就會樂呵呵的。
門前的樹蔭下,沈悠躺在搖椅上眯着眼,聽着耳邊的知了泛着迷迷糊糊。
距離第一次胎動後,她就開始時不時的被肚子裡的孩子給踢醒,以至於每天都睡不夠,只能在白天躺躺。然而剛剛的一個胎動,又直接把他嚇醒了。
舒譯城在旁邊看着這些學生寫的作文,見沈悠醒來,手裡的蒲扇過去就給她扇了風。
“熱麼?要不要進去堂屋裡。”
沈悠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點了頭,然後從搖椅上下來,等着舒譯城給她搬了凳子。
從田裡回來的午休的人,扛着個鋤頭路過他們家門前,見到這一幕,打了個哈哈的說道:“小舒現在是專待家裡照顧媳婦了啊?”
沈悠順了個眼神過去,別人話裡是什麼意思沈悠聽得都明白。
他們兩個在忙月裡的農村,四手不幹任何農活,確實就是一朵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奇葩了。
而且舒譯城這人在他們眼中是讀書讀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從學校裡回來後,幾乎都在她的身旁陪着,農田裡的事幫的很少,這些人當着面不說什麼,背地裡早就傳了一些話出來。
說他以前怎麼怎麼好,但自從娶了這個媳婦之後,成日裡粘着媳婦了事都不幹了。
話說舒譯城其實幹了不少事的,例如幫着家裡弄秧苗,砍柴挑柴,吊水的,還有人把自家的孩子送過來給補課,他也義不容辭,也是分身乏術啊。
舒譯城沒介意這些,聞那人說了什麼話,他也是一抹柔和的迎着說話的人,回了一句,“應該的。”
那人聽着一笑,從來就知道舒家的這小子斯文懂禮貌,而且家裡有錢,幹什麼事,出點錢後,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了,何況她家的這個媳婦也是厲害的,到底是有錢人的差距。
隨即誇了一句,“你這樣的小夥子可真好啊。”
沈悠在旁也附和着笑了笑沒說話,這話的意思是,誰嫁給他,歸誰享福唄。不過她也不否認。
舒家有錢,舒譯城又好,她幹嘛不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