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悠是真的懷孕了,舒譯城第二天去了東城,沒有兩天的時間就回來了。
這人明明說好要去市裡把補習班開分校的事給落實下來的,但就是因爲她懷孕的關係,於是把這些事直接轉手交給了李浩和史夫人兩人去落實。
至於他,也開始學着她,在背後當投資者妥手等錢收。
其目的,是爲了更好的照顧懷孕中的她。
又因此,連原本在東城讀書的毛球,也給接回來,放在了這邊的小學,楊楊也同樣如此。
只是楊楊每到定點的時間,就會帶着去東城那邊的醫院,做一些檢查治療。
沈悠被安排到木楞的一張臉看着他東奔西走的。此前,這男人總說她不嫌折騰,這形勢看來,是他不嫌折騰吧。
“你這是做什麼呢?你把毛球和楊楊弄回來,這是打算咱們日後不去城裡?”
“不也就讀個小學的,哪裡都一樣的。”
沈悠看着不語,他這是不是太隨便了?
舒譯城看她挖苦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很不滿,立馬哄道:“你可別氣着了,我這不是爲了更好照顧你和孩子們嘛?也方便統一管理。”
‘統,一,管,理……?’聽到這個四個字,沈悠頭頂黑得比鍋底還給,他這是把他們當什麼了呢?
藉口,絕對的藉口,沈悠已經不打算理了。然而更可氣的事還在後頭……
理由:爲了更好的照顧她,於是工廠的事,也全都交給他去處理。直接把她的工廠也給壟斷過去了。
沈悠此時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舒譯城你現在是不是膽肥了,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了麼?”
“沒有,你可以和媽一樣出去走走,打打麻將什麼的?”舒譯城一臉淡然自信。
沈悠臉綠着,順手在牀邊拿了一個枕頭給扔了過去,“我看你就是膽肥了。”
舒譯城穩穩的把枕頭抓在手機,穩當的扔回了牀上,面露道貌岸然的一笑,“這是爲了你好,操勞多了對孩子不好,如果不喜歡打麻將,彈彈鋼琴也行。”
可想他一連好幾次都沒能陪着她身邊,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守護着看自己的孩子順利出來才行。
沈悠氣急敗壞,氣得牙癢癢。
於是第二天就開始約了人,去到東村頭李老頭家裡,和她家的媳婦湊了一桌麻將。
這可是舒譯城說的,吃喝玩樂,玩嘛!誰不會?反正到時候他得一直養着她就成。
腦袋裡邊想着,一面看着手裡的牌,輪到她的時候,摸來一個字,直接就胡牌了。
看着大把的鈔票往她這裡送的時候,當即,沈悠擺脫了可氣的舒譯城,這才體會到婆婆那種輸贏錢的心情了,這爽歪歪的快感,這可比她去外頭髮家致富,弄來的錢好像更有成就啊。
不過話說,肚子裡這孩子生下來後,會不會因此成爲一代雀聖啊?想想都有點驚悚。
看着沈悠一直胡牌,幾人都不幹了,最後一圈下來,胡云直接推了牌,
“不打了不打了,都說懷孕的人,運氣好,你們看看這錢大把大把的往她那送的,我這邊一個字都抓不到,盡在掏錢出來。”
沈悠作爲一個勝利者,並沒有把嘚瑟的笑容給露出來。可想村裡改造,她連同政府這邊往下賠的款可不少,她贏她這點錢怎麼了?不是情有可原嘛。
“要不明天再來。”沈悠故意慫恿了一句。
胡云連連擺頭,“不來了不來了,照你這麼贏下去,誰還敢和你打?”
這話聽得沈悠笑了出來,“第一次接手,也就碰巧今天運氣好了點。”
“我看你哪天運氣都不錯,你說你這個大老闆的,能不能輸點?”
“誒!這可一碼歸一碼啊。”沈悠笑說着。
村裡人現在都熟絡了,一些話也都說得自然,生活久了,其實這裡的人誰都沒有什麼壞心眼,不都是爲了自己。
從孫彩霞家散夥後,沈悠與胡云同路的一同回去了,路上,沈悠從她嘴裡得知了她家姐姐回來的消息。
剛剛在麻將桌上她也問了幾句的,估摸着是輸錢輸多了,就忘了吧?這會子纔想到要提了起來。
沈悠很陌生,完全想不起她姐姐是誰。應該說,這是原主她姐,她到現在可是一面也沒見過啊。
“我聽人說,你這個姐姐離家出走很多年了是吧?”胡云問。
“嗯,有些年了。”沈悠說。
“我說你着姐姐是幹了啥?一走就是這麼久的?”胡云又問。
這問題沈悠也不清楚,她其實對這個姐姐一點都不熟。
佔據原主的身子這麼些年來,原主腦中的記憶在一點點的被她抹去,在她的記憶中,只記得這個姐姐叫‘沈娟’。
沈悠搖頭回道:“這都多少年了,我也不太清楚。”
“嘖,這估計是在外頭過苦日子了。”胡云嘆了一句,又說,“現在好多出外的人得知家裡發展起來了了,都往回趕呢?我估計你這姐姐也應該是這樣。”
“應該吧。”沈悠應和的點了頭。
胡云對她姐姐不瞭解,她也更不瞭解,但看她有搭沒一搭的應着,胡云想着應該是她自己口無遮攔的對當事人的妹妹說了這麼些問題,引的人不高興了,索性就閉上了嘴。剛好也到家了,這就分道揚鑣了。
沈悠一回到家,坐下休息沒兩分鐘,劉芳打了電話過來,也說了她姐姐的這個事,問她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聽罷,沈悠頓了片刻,腦中在這一刻陡然想着,難不成是她老爸移墳後,顯靈了,把她媽日盼夜盼的人給盼了回來。
隨後“哦”了一聲,又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芳說:“昨天回來的,還帶了兩個閨女回來,說是男人把她趕了。”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的把聲音壓得很低,怕被人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