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半晌未出去,外面的項不渝急了,催着宮女道,“進去看看是否暈在池子裡了。”
話音才落,遲靜蘭已經出來,頭髮只綰鬆鬆一個髻,身上有股淺淡的中藥味,聞起來卻異樣清爽舒服。他關切地上前,將她全身上下打量,“要不要緊?”
靜蘭搖了搖頭。那個牌位,是他立的嗎?可是似乎又說不通,他爲什麼要立蘇姑姑的牌位?他與蘇姑姑又有什麼關係啊。哎,頭有些疼,還是不要再去想這件事的好,那東西究竟是誰的,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淡道,“我回宮去。”
項不渝說,“朕送你。”
“不必了,叫下人備個車輦就好。”
項不渝執意要送,仍是坐他的轎子,靜蘭無法,只得顧隨他。在轎子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既有這舊疾,可得多注意些。平時總該帶個人在身邊,倘若一時發病沒人在左右那可怎麼是好?”
靜蘭心裡竄涌着淺淺感動。“嗯。”
項不渝還想說什麼,可是自覺自己有些反常,便閉了嘴。他對她真是關心過頭了,他低斥自己。
靜蘭忽然說,“皇帝,我明日出宮可行?”
項不渝的嘴脣不自覺抿緊。見他不答,她又問一句,“可好?”
“不好。”他拒絕,“待你身子大好了再說。”
“這並不是什麼大病——”
項不渝不耐煩地吼道:“朕說等你大好了再回去,你耳朵聾了嗎?”
靜蘭眨了幾下眼睛,很無辜地看着他發飆。吼什麼吼?她耳朵沒聾也要叫他吼聾了!“哦,那我再待兩日便是。”
她就這麼急着走?他氣呼呼地想恨不得捏死她。他自己也不知哪兒冒出來這麼強烈的怒意,總之他不爽,十分不爽!
靜蘭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被他的怒氣甩到,一到寧靜軒,立刻下轎。手臂猛得被扯住,重重往後一拉,她整個人便跌進他的懷裡,靜蘭手臂吃痛,正要叫,他的脣卻堵了過來,柔軟火熱的脣炙烈地燒灼着她,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推開,他的手臂卻似鐵一般掙不開。她着急地咬下他的舌,他噢得一聲叫,連忙退開,死死瞪着她:“你居然下得了口!”痛死他了!
靜蘭咬牙切齒,“你……你要是再這樣,下回就不是隻輕輕咬一下這麼簡單!”
這女人當真是瘋子。可是……他不瘋嗎?他究竟着了哪個道,竟然抱過她來就親?他露出拽拽神情,“朕想要什麼,還沒有得不到的!”
靜蘭突然伸出手,狠狠在他臉頰上捏了一把:“臭小子!論輩份你還得叫我母后!你竟然敢這樣對待我?!再試一次看看,小心我把你……”她的目光由上而下,停留在男人最敏感處,接着從齒縫裡蹦出幾個字:“小心我把你切了!”
項不渝目瞪口呆。她,剛剛說了什麼?
撲嗤一聲笑出來,她卻已經翩然遠去。她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好好好,敢挑戰他男性的尊嚴,真是好、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