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道視線盯的有點不自然的孟誠一臉的問號。
“怎麼了?”
段辭示意的看了眼秦真手中的燙傷膏道:“這個是有人送你的。”
孟誠不解,“什麼東西?”
秦真看着手中的燙傷膏,想了想之前的來龍去脈,再看看一邊周圓圓還沒拿走的餐盒,似乎瞬間明白了點什麼。
意味不明的將手中的膏藥遞了過去,“哦,原來是有人關心着啊。”
完全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孟誠接過秦真手中的燙傷膏,更是一臉的疑惑了。
“是給我的,我也沒有燙傷啊。”
秦真半撐着腦袋,倚在病牀邊,話中有話道:“給你個提示啊。”
見孟誠滿臉的問號,等待着她的後文,秦真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讓你去熬粥,然後我的電話響了,你把蓋子給摔碎了,我跟電話那頭的某人說你燙傷了掛了電話,然後她人來了,你悶的出去散心,最後膏藥就這麼神奇的出現了。”
孟誠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
“......”
秦真怪聲怪氣的揶揄道:“哎呀,周圓圓原來這麼細心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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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誠的臉上有點侷促,有點歡喜,有點尷尬,有點不解......
“我,我出去...出去散步了。”
說完,也沒有等屋內的兩人反應,拿着手中的燙傷膏倉皇的跑了。
“是同類相斥嗎?”秦真徑自的呢喃着。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邊的段辭卻聽的真切,不自覺的反問道:“什麼同類相斥?”
要是孟誠跟周圓圓應該是完全不同的類型纔對啊,秦真這話顯然不是說兩人的。
秦真收回了目光,身體也坐正了些,順便幫他掖了掖被子。
“我是說你身邊的人,倒沒有一個像你的。”
“誰說沒有。”段辭語氣自然的接道。
也正是因爲他的語氣太過自然了,讓秦真沒有多想的反問道:“誰啊?”
段辭沒有回答,卻只是靜靜的盯着她看,答案好像就在他的眼神中。
“我?”秦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開玩笑呢,我跟你哪裡像了。”
段辭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認同她的說法,但也發表了下自己的不同看法。
“我跟他們是不同的類型,你跟他們是不同的類型,按照推算,我跟你就應該是一個類型。”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你好點了沒有,你妹可到處找你呢。”
秦真纔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跟他在這裡逗嘴皮子。
段辭:“藥效上來了,好了很多。”
至於秦真說段媛媛找自己,段辭拿起了手機,將電話撥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奇怪的是段辭竟然告訴段媛媛自己在住院的事情。
掛斷了電話之後,秦真不禁皺眉,“你怎麼跟你妹說了,她來了不是該擔心了嗎。”
"我現在沒事了,她自然可以來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她找不到我,該哭了。"
聞言,秦真神色複雜的扯了扯嘴角,抱拳佩服道:“不得不說,段總要是寵起人來,真是一把好手。”
只是他可能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給了自己的妹妹就是了。
段辭笑,“聽出了點羨慕的味道。”
“呸。”秦真小口的啐了他口,故作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話音剛落,氣氛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秦真坐在病牀邊,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媛媛要來了,那我先撤了。”
既然他說他已經好很多了,她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該說的話也已經都說完了,至於不遠提及的,那就讓它藏在心裡好了。
段辭依舊沒有攔着她,最後卻提及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事情。
“若你要走,就讓李子軒過去幫你吧。”
秦真身形一頓,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卻只有一臉的平靜。
段辭:“李子軒確實是個人才,她幫你,你會容易很多,再則......”
在最關鍵的地方,段辭卻突然停頓了片刻,話鋒一轉,“路上注意安全。”
秦真:“......”
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但她依舊卡在了最關鍵的地方。
她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她的心中瞬間出現了無數的聲音,似乎在跟她說着三個字。
她不能,她不能......
最終,秦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湊出了病房。
即使是在最後出門的時候,她都沒敢再去看段辭的一眼。
她內心在動搖什麼,再怕着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那個當下,離開也許只她能給自己無言找的唯一出路。
想到他一個人在病房內,秦真還是有點不放心,在按電梯的時候,給孟誠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有人接,卻一直顯示正在通話中。
秦真掛斷了電話,準備等下再打過去的時候,卻聽到旁邊的安全通道處隱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她沒有在意,看着正在下行的電梯,卻聽到了熟悉的兩個字,秦睿。
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秦真不解的歪了歪腦袋,開始注意着安全通道那邊的動靜。
細細的聽過去,這人的聲音好像是孟誠。
而壓根就不知道秦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動靜的孟誠,正因爲底下人很有可能打草驚蛇的舉動,頗爲惱火。
“我說過你們只要負責監控秦睿不要離開普吉島就行,誰讓你們輕舉妄動了,老孫呢,讓他接電話。”
沒有多久,孟誠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怎麼管下面的人的,要是壞了老大的事情,是你能擔着的嗎......”
後面的話基本上都是孟誠在發脾氣的,但秦真能夠很清楚的聽到。
秦睿在普吉島,而段辭瞞着這件事情並不準備告訴她。
孟誠打完電話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一個護士拿着個單子向這邊走來過來。
見孟誠出來,護士面上一喜,將手中的單據遞給了他。
“剛剛那位女家屬還站在這裡,怎麼一下子人就不見了呢。”頗有幾分很是不解的樣子。
隨即正準備跟孟誠講解這個單子是幹嘛用的時候,孟誠緊張的打斷道:“你剛剛說的家屬是誰?她站在這裡多久了?”
護士被他突然轉變的氣勢嚇的一愣,但還是如實的回道:“就是你們病房內長卷髮長的特別漂亮的那個啊,站了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只是一擡頭的時候,看她在,便想着將手中的單子給她來着。
孟誠聞言,心中隱約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正準備回病房跟段辭說明情況的時候,旁邊的電梯開了。
“誠哥,你怎麼在這,是我哥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段媛媛臉色擔憂。
見來人是段媛媛,孟誠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
“沒事,老大沒事,倒是你怎麼來了。”
在他們之間,不自覺的保護段媛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性的行爲,自然只有段辭授意,段媛媛纔有可能知道他在住院不是。
只是段媛媛在的話,剛剛的事情,也只能等她走了之後再跟段辭說了。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也正是因爲這樣的一個時間差,險些釀成了大錯。
這時,在啓動車子之前,秦真已經第一時間用自己的手機訂了去普吉島的機票。
而段辭在三個小時之後知道情況的時候,秦真已經坐在去玩普吉島的飛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