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軒今天穿的很是正式，讓秦真不由的眼前一亮。
“喲西，子軒哥，好帥啊。”
李子軒上下打量了眼秦真的穿着，也是掩飾不住的驚豔，只是他這個時候找她可不是因爲這個事情。
“蓁蓁，上面我給你留了間辦公室，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的辦公室？”秦真驚訝看他。
但想了想，以李子軒的性格，好像這樣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秦真還是點了點頭，看了眼一邊的周懷生，兩人跟着向前走去。
辦公室在三樓，門口的職位牌卻是空的。
整個裝潢都是秦真喜歡的簡約乾淨的樣子，環顧了一週，秦真卻只是靠着桌子笑着。
“這麼好的辦公室，我坐好像有點可惜了。”
李子軒笑着看她：“本來我的辦公室都應該是你的，你這麼說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我的意思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沒有準備在這邊工作。”秦真直言道，沒有絲毫的隱瞞。
在秦真看來，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兩人的交情只是說一句的意思，但李子軒的臉上卻出現了猶豫之色。
看他的表情，秦真察覺到了什麼，不由詢問道：“怎麼了，我們的關係，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李子軒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秦真。
另一邊，段辭正坐在二樓的VIP休息室中。
他對面的李芷妍握着手中的咖啡，猶豫間還是開了口。
“段辭，你剛剛對李子軒的要求，爲什麼非秦真不可呢。”
段辭在某種意義上，現在是李子軒的合作伙伴之一，跟秦真是一樣的，但是他想要秦真當這邊的市場總監，怎麼看都有點超過職權了。
段辭放下了手中的手機，鴉羽般的睫毛半斂着，倒像是真的認真的想了想她的問題。
“你不覺得她很適合嗎？”
長袖善舞和察言觀色的本事能夠入他眼的，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做到頂級了。
從工作的角度上，李芷妍跟本就不關心這個，她想知道的是段辭這樣做背後是否藏着什麼私心。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但是她是投資者之一，而且以前從來沒有做過市場，你這樣做是不是隻是想要...留住她。”
後面的幾個字，李芷妍說的很猶豫，但卻很認真的注意着段辭的表情變化。
段辭的神色未變，斜斜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卻讓人讀不懂其中的意味。
“以前我沒有留她，現在也不會，我這樣做有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李芷妍臉上的疑惑出聲。
但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兩聲敲門聲，但就只是兩聲之後，秦真直接打開了門。
就好像那個敲門聲只是形式上的，本人已經沒有絲毫的耐心可言了。
看到面前的藍色身影，兩人的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段辭也擡眸看了過去。
“我讓你進來了嗎？”
秦真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帶着淺淺的笑意，在一邊自顧自的坐下了。
“段總不喜歡別人不請自來，但是卻很喜歡多管閒事嘛。”
一點都不好奇秦真說的是什麼事情，段辭極其自然的回道：“我覺得你是最佳的人選，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是，你憑什麼參與這邊的管理，你要搞清楚，你是股東不是老闆。”
需要擺清楚自己位置的人是誰，難道他不清楚嗎。
段辭坐正了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是投資者沒錯，但若李子軒的野心不止於此的話，就會很清楚我這個投資者能給他帶來的東西，遠遠不止於此。”
所以得罪他並不是件高明的事情，況且別的事情不好說，但這件事情，段辭確實是站在工作的角度考量的。
聞言，秦真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再看過去的時候，卻是攢緊了眉頭。
“不愧是段總啊，什麼事情都算的剛剛好，我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
區別於之前李芷妍的猜測，秦真的說法倒是讓一邊的李芷妍心中驚訝。
爲什麼秦真竟然絲毫沒有把段辭的做法往個人的方向想呢，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已經全無可能了嗎。
就在她這樣想着的時候，段辭前期那的笑着，“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至少誰都沒有損失什麼不是嗎。
秦真：“我會好好幹的，謝謝段總。”
也許段辭覺得她適合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更多的，秦真覺得他的目的肯不止於此。
他算準了是李子軒的事情，她就沒有可能不答應；也算準了李子軒是有野心的，所以一定會跟秦真提。
而他能得到的是什麼，跟她和這個藝術空間有關係的，秦真想了一圈，只有一個答案，周懷生。
爲什麼偏偏在今天看到她跟周懷生在一起的時候，段辭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答案顯然意見。
秦真笑的玩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舉高了下的看着一邊老神在在的段辭。
“美人計？”秦真挑眉看他，“看來我真是想多了，原來我在段總的眼裡早就成了一顆棋子。”
見她猜到了自己的用意，段辭微微仰頭看着面前之人，嘴角有笑。
“既然你知道我想幹嘛，那希望你能好好的完成任務。”
秦真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卻是十足的假笑，一副你真是好樣的模樣。
“你真的要謝謝你是段辭，否則我真想一個大耳瓜子甩你臉上。”
段辭瞭然的點了點頭，“我想也是這樣，不過現在的你還不敢。”
沒錯，段辭猜的一點都沒錯，她是不敢。
但是就這樣讓他稱心如意，顯然也不是秦真的性格。
她在段辭的注視下猛然的擡起了手，一邊的李芷妍驚呼道：“秦真！？”
秦真聞聲，手卻落在了段辭本就沒有亂掉的領口出，彎下腰與他平視道：“你有想過，若我站在周懷生那邊，你的這一步就不是棋，卻是雷。”
段辭的視線在面前的美眸間流轉了一圈，笑的自信。
“放心，我下棋的水平還不錯，目前爲止沒有輸過。”
秦真笑的燦爛，聲音卻是從牙縫中一個一個的擠出來的，“你個混蛋。”
說完，甩開了他的領子，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視線卻跟一邊李芷妍對上了。
“看到沒有，回頭草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跟我都一樣。”
在某種意義上，她們都算是段辭的前任了，秦真不過是想要李芷妍看清楚，她早就失了先機。
李芷妍聞言一默，一時間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秦真看着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看着離開的那抹藍色背景，段辭意味不明的彎起了一邊的嘴角。
不知道他這個表情背後的含義，但就剛剛秦真跟段辭的對話，李芷妍卻明顯的察覺出了她跟秦真的差距。
他們之間好像總是有着莫名的默契，是那中極其自然的自洽，是一種不需要言語的說明，有時候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友，有時候像是全然信任的戀人。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好像真的沒有秦真懂段辭。
只是從這個角度來看，段辭拿秦真當棋子，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了吧。
這樣的想法，倒是讓李芷妍安心了不少。
看來，秦真已經不成威脅了。
而這個時候，李芷妍卻沒有注意到，在那抹藍色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段辭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