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恆看着牧飛星，空氣中的壓力劇增。牧飛星很是享受，壓力越大，這個罩子的運作方式就越加清晰。當然牧飛星和羅永恆攤牌不只是爲了學習罩子的運作方式，最主要還是快刀斬亂麻，搞清楚羅永恆究竟是敵是友。是敵人趕緊砍死，是朋友趕緊合作。傳送門就快要開了，蟲族大軍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到了地球，牧飛星可沒工夫和羅永恆扯淡。
這羅永恆腦子裡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知道牧飛星厲害，還找龍王來殺牧飛星。又不是要真殺，而是要試試牧飛星夠不夠厲害，能不能頂住龍王的攻擊。這真是胡作非爲，牧飛星跟羅永恆合作是研究生命能量，又不是給他當打手，能不能打根本和羅永恆沒關係。
這人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別有所圖。牧飛星就是要和他攤牌問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龍王胡說八道，你就信了？”羅永恆面無表情的說。
“羅天才手裡有個箱子，現在也在我手裡。”牧飛星說。
箱子可以提取死人的記憶，牧飛星這是想誤導羅永恆，讓他以爲龍王已經死了，記憶被牧飛星提取，所以絕對不可能撒謊。其實龍王現在的情況，和記憶提取也差不多，他被重新煉製過，已經被牧飛星控制了，絕對不會對牧飛星說謊，只是記憶有些缺失，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龍王還沒有死吧。”羅永恆指着龍王樹說，“不是就在這裡嗎？”
“這裡？”劉公子嚇了一跳，仔細看那棵樹，卻根本沒看到有人在上面。他以前沒見過天眼樹，還以爲這些樹天生靈能就高，卻不知道真正的天眼樹能量和普通樹木差不了多少，只是天眼果能夠引導生命能量流動而已。
“樹就是龍王，他們融合到一起了。”羅永恆說。
“你能看出來？”牧飛星也嚇了一跳。
“龍王吃了長生藥，我對長生藥很敏感。”羅永恆看着龍王樹，“王隆，你還能說話嗎？”
“你知道龍王吃了長生藥？”牧飛星問。
“當然。”羅永恆說。
“你怎麼知道？”龍王憋不住了，終於開口。
看着龍王的臉在樹幹上浮現，劉公子眼都直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要問我們牧老闆。”羅永恆說，“牧老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辦到的？爲什麼龍王會融合到天眼樹裡面？這是什麼技術？你究竟是誰？”
“還是一件事一件事慢慢說吧。”牧飛星說，“你爲什麼要派龍王來殺我？”
“只是試一下你的實力。”羅永恆說。
“你試我的實力幹什麼？”牧飛星問。
“看你有沒有資格加入我們。”羅永恆說。
罩子忽然增強了活動，把劉公子隔絕在外。
“你們？”牧飛星提高戒備，隨時準備出手。
“永生者。”羅永恆說，“我們是永生者。”說着羅永恆拿出一個紅色的木盒，放在桌子上，“這就是長生藥。”
“你們都吃了長生藥？”牧飛星很是興奮，拿起木盒，裡面是長生藥，還是致命的陷阱？他動用了心眼，掃描了一遍又一遍，木盒子的結構很簡單，就是一個木頭盒子，每一個結構每一個細胞都清清楚楚，裡面有一顆圓形的東西，應該就是長生藥了。
“不是，有些人是吃了長生藥，有些人另有因緣，大道三千，都可以修煉有成。”羅永恆說，“吃長生藥是最容易得一種，永生者裡面，大概有一半是吃了長生藥。”
“五千年人蔘八千年何首烏的長生藥？”牧飛星問。
“還有龍血，龍王大概就知道這三樣配方吧。”羅永恆說。
“你有完整的配方？”牧飛星問。
“當然。”羅永恆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牧飛星腦子飛速運轉，龍王當然不會透露自己的底細，要對龍王瞭解如此之深，要麼是能夠讀取思維讀取記憶，要麼就是本來就認識龍王。
當年吃了長生藥的，除了龍王，還有龍王的幾個同僚，還有龍王原來的主人那個明朝王爺，具體哪一個王爺，龍王的記憶缺失了。要是熟讀歷史的人，根據龍王的描述應該能推斷出來，不過牧飛星對歷史沒興趣，事情又多，查了幾次沒查出個所以然，就沒有追查下去。
明清交際戰亂頻繁，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各種記載倒是很多，文學作品更是滿坑滿谷，可是查來查去，好像沒有符合龍王描述的。也不知道是龍王記憶出錯，還是歷史被人掩蓋了。
“你是皇帝？”牧飛星只好這麼說，龍王提到過那個王爺曾經做過皇帝，接手了一部分皇宮內藏，所以才能把長生藥煉製出來。也就是因爲花費了大量資源去煉製長生藥，所以很快就敗亡了。
從別人的角度來看，這個皇位只是笑話，根本沒人承認。不過從王爺的角度看，他的的確確就是天下之主，大明皇帝。要是一直活到現在，肯定認爲自己還是皇帝。
沒想到羅永恆哈哈大笑，搖頭說：“我可不是王爺，王爺身體太弱，吃了長生藥熬不住，中毒死了。我是侍衛長羅通，不過這個名字我早就不用了，你還是叫我羅永恆吧。”
“你是羅通！”龍王看着羅永恆，驚疑不定，“你怎麼吃了長生藥？”
“小王爺不敢吃，把藥給我了。”羅永恆說，“我吃了藥，大病一場，病好以後已經物是人非，改朝換代。我也就死心了，拿着王府的一些舊物賣了錢，在鄉下做個富家翁。誰知道活了好幾十年就是不死，我才發現長生藥起了作用！”
“胡說八道，你不去殺人換器官怎麼可能長生。”龍王說。
“人當然殺了，器官也換了，我做得很小心，沒有被人發現。”羅永恆說，“其實要換器官，當然要仔細選人，選好以後設置陷阱，處理後事，哪有像你這麼亂殺一氣的。”
“哪有這麼容易找到合適的人。”龍王不服氣。
“你過了這麼久，還沒發現什麼器官好用嗎？”羅永恆冷笑。
“和器官移植一樣，做好移植配對就能用，可那時候根本沒法子做配對啊，連血型都沒分。”龍王說。
“那是你蠢。”羅永恆說，“親人之間血脈相連，最是好用。”
“你們羅家親戚朋友多，我家裡可沒人。”龍王說。
“你不是有個兄弟嗎。”羅永恆說。
“兄弟至親，怎麼能下手……再說我只有一個兄弟，用了就沒有了。”龍王說。
“你不會先讓你兄弟生多幾個孩子，然後選最像你那個。”羅永恆說，“就只會東遊西蕩浪費時間，到處亂殺人。要不是我幫你遮掩，你已經被長生者殺了。”
這兩都是混賬王八蛋，根本沒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還有那些長生者，大概都不是什麼好人。
“長生者究竟是什麼？”牧飛星問。
“我們都是長生不老的人，暗中聯合起來，一起享受這人間大好的風月。”羅永恆說，“要是被人知道了，對我們很不方便。長生大道不是那麼好走的，我們必須謹慎的挑選新人加入，一着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能讓人長生的話，直接找皇帝不就行了，還怕什麼死無葬身之地。”牧飛星說。
“歷史上吃過長生藥的皇帝很多，真長生的也頗有那麼幾個。可是你皇帝長生了，太子怎麼辦？太子身邊的人怎麼辦？臣下一輩子被皇帝看着，那又有什麼味道。”羅永恆說，“吃了長生藥，器官壞了要換，換的最好是血脈至親，皇族的血脈至親，每一個都是被人緊緊盯着的，想要殺了還要損毀屍體，談何容易。”
“所以你們就隱藏起來？”牧飛星問。
“對，我們長生逍遙，根本沒必要牽涉進改朝換代的漩渦裡，只要自己過得好，哪管外面洪水滔天。”羅永恆說，“只要你吃了這顆長生藥，就能變成永生者。”
“既然只要自己過得好，那爲什麼要吸收我？”牧飛星問。
“我們只是長生，又不是死不了，碰上事情，該死還是會死。死了自然要找人填補空缺，不然人太少了，什麼事都做不成。要吸收人，當然是越厲害的越好，好像王隆這種，雖然已經吃過長生藥，可是本事太差，我們看不上眼。”羅永恆說。
“我本事差？要不我們來打一場！”龍王說。
“真要打，你肯定會輸。”羅永恆說，“我說你沒本事，可不只是打架不行。當然了，不會打架絕對不行。所以我才讓你去試試牧老闆的本事，沒想到你這傢伙打不過也就算了，跑都跑不掉，還浪費我一根龍角。”
“哼哼，你以爲主人是這麼簡單的嗎。”龍王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吃了長生藥，成爲永生者，越不簡單就越好。”羅永恆說。
“那如果我不吃呢？”牧飛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