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根本不知道蟲族有空間裝備,要不是牧飛星,隨便其他什麼部隊遇上螞蟻軍團,在它們前所未見的攻擊方式下,都只能慘敗收場,絕不會失敗,更不會留下幾千套完整的空間裝備給人研究。
所以高鬆說什麼牧飛星是蟲族間諜,根本沒幾個人相信,大家都覺得高鬆是見利忘義,勾搭了軍方特使,要強搶空間裝備。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做過,雖然良心很難受,但爲了升官發財有什麼辦法。
誰知道五個師五萬人完全打不過人家兩千人加三千多蟲族,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投降就要被人家殺光了。雖然說死了也能用克隆體復活,可誰知道能復活到什麼程度,萬一有記憶缺失怎麼辦,性格大變怎麼辦。就算完全復活,死了那也不是自己了。還不投降等什麼呢,難道爲了高鬆的慾望犧牲自己和敵軍同歸於盡?
高鬆是指揮官,一向位於軍隊後方,免得被人偷襲,這時候眼看戰局不妙,立即就想撤退。一回頭,腦袋咚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坐到地上。他的動力盔甲都被敲扁了,裡頭壞了無數電路設備,回頭一看,卻是第一師師長,手裡還拿着戰錘,剛在高鬆腦袋上使勁敲了一下。
第一師師長名字叫做馬修,乃是高家的女婿,一向被高鬆當作自己人的。高鬆又驚又怒,罵:“你幹什麼!”
馬修眼裡露出兇光,“出了這麼大事,你還想走?”
“你,是長老會!”高鬆忽然明白了,那幫傢伙還是埋伏了後手,如果自己贏了,那就萬事大吉,如果自己輸了,那就賣給牧飛星,還是萬事大吉。
“勇敢的負起責任來!”馬修說。
“付你個頭!”高鬆拿出就激光劍來,他和馬修的距離太近了,拿槍來不及,只能用近戰武器。
馬修平民出身,升官發財娶老婆都是靠能力,他加入軍隊升任指揮官以後,以後就專心做指揮,不敢有絲毫懈怠,所以指揮能力很強,戰鬥能力不怎麼強,尤其是近戰能力更不怎麼樣。
高鬆是大家族的後代,一向都均衡發展,近戰能力比馬修強很多,就算被偷襲了,只要拿出真本事來,砍死馬修再跑也來得及。還沒等高鬆動手,忽然身體一震沒了力氣,一截高周波震動刀從背後一直穿到前胸。
高鬆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站在他身後的是第二師師長。還有第三師師長和第四師師長,他們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卻沒有出聲示警。
“你們這幫混賬!”勉強說了這句話之後,高鬆就倒了下去。
幾個師長對看一眼,一起出手,把高鬆抓了起來,每人抓着一隻手腳,剩下第五個只能拉着兩腿中間的第五肢。他們互不想讓,使勁一拉,差點沒讓高鬆做了太監,眼看第十旅的前鋒逼近,只好一起叫嚷:“我們起義!我們抓住了高鬆!我們抓住了高鬆!”
戰場上已經不存在抵抗了,牧飛星這才現身,他一直都躲在戰場外面,通過心靈網絡指揮。心靈網絡把衆人的意志集合起來,沒有放過戰場上任何動靜,還破譯了敵軍的無線電通信,這才能以少打多,把敵軍徹底擊敗。
這心靈網絡還真是給力,集體意志也很好用,問題就是牧飛星自個並不算是良好的載體,無法容納數千人的集體意志,勉強容納了,也無法把集體意志的能力全部發揮出來。還是要找個腦蟲才行,可惜現在沒資源做不出來。
“旅長,我們抓到了俘虜。”牧飛星的手下報告。
“大統領!”馬修這時候還抓着高鬆的手不肯放,“我是第一師師長馬修,戰場起義抓住了高鬆。”
“是我抓住的!”
“明明是我!”
“大統領你看高鬆的傷口,是我捅的,他們身上沒有高周波震動刀!我身上還有高鬆的血呢!”
“要不是我第一個,只怕他已經走了。”
人類的內戰很多,各個城市之間有齷齪,城市裡面的大人物們矛盾累積得不打不行了,很多時候都會打起來。這是人類的內部矛盾,不用打得你死我活,只要分勝負就行。兩邊對打,輸了的投降,贏了的把輸家吞了也就算分出勝負。
投降早晚,待遇也不一樣。勝負未分時投降,那就是戰場起義,可以算半個自己人,待遇最好;勝負已分的時候投降,那就是真的投降,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走頭無路的時候投降,那隻能叫俘虜,待遇最差,說不定還要被打一頓。
這幫師長一看不好,立馬投降,這也就罷了,還把高鬆抓起來,搶一個起義。牧飛星其實倒是不在乎,本來他就沒打算把這些傢伙怎麼樣,搖搖頭說,“把高鬆放過來。”
幾個師長把高鬆放在地面上,牧飛星體內伸出一條納米機器人觸手,在高鬆身上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沒有聖物……這是怎麼回事,高鬆不是應該隨身攜帶的嗎?
不對,這個高鬆有些不對,非但沒有聖物,連其他私人物品都沒有,實在是太乾淨了。就算是來打仗,也不可能一點個人東西都不帶吧?牧飛星往高鬆身上注入了一點生命能量,把他叫醒。
“你……”高鬆的傷還沒好,咳嗽咳出血來,“快給我止痛藥!”
“聖物呢?”牧飛星問。
“在我身上。”高鬆一摸,卻什麼都沒摸到,“去哪裡了?”
“弄丟了?”牧飛星覺得很不對,高鬆怎麼會把聖物弄丟呢,不管聖物對牧飛星的意義,裡面至少還有一枚天煞白虎的芯片呢,光是這枚芯片價值就高得要死。高鬆又不上前線,一直在後面指揮,沒有劇烈運動過,怎麼會弄丟聖物。
“這傢伙看着有些不對。”第二師師長說。
“怎麼?”牧飛星問。
“我記得高鬆的手上有個小傷口,現在不見了。”第二師師長說。
牧飛星看了一眼,高鬆手上很光滑,一點傷口都沒有。不但手上,臉上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這個世界醫療技術很發達,人人的皮膚都很好,但是高鬆的未免好的太過分。塞了一團納米機器人進去高鬆的身體裡面,分析高鬆身體各處的細胞,牧飛星馬上就明白了。
“靠,居然是個克隆人。”牧飛星說。
“克隆人?”馬修一想就明白了,“高鬆這個慫貨,自己不敢下來,就製造了一個克隆人率領軍隊。”
“我,我是克隆人?”高鬆一臉不可置信。
“你自己不知道的嗎?”牧飛星問。
“我是高鬆,我不是克隆人!”高鬆大聲叫嚷。
“你自己看吧。”牧飛星把高鬆拉進心靈網絡,把細胞分析結果給高鬆看。
克隆人和原體是不同的,這裡說的克隆人,並不是克隆出來胚胎慢慢長大,而是利用藥物催大的。原體身上的各個器官使用程度不一樣,老化程度也不一樣,克隆人卻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身體各處老化程度一模一樣。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很多克隆人有壽命限制,高鬆的這個克隆人的限制尤其厲害,只有短短几天,也就是說他很快就要死了。
“不對,不對,我是高鬆,我是第五集團軍副司令!”高鬆複製人還是不信。
“高鬆那傢伙上哪裡去了?”牧飛星不理他。
這傢伙很可憐,還以爲自己是高鬆,是個大人物,率領五萬大軍一呼百應,誰知道卻是個克隆人,還沒幾天好活了。但是這個牧飛星沒關係,又不是牧飛星造成的。
“可能還在通天市吧。”馬修說。
“一直到這兒的消息,恐怕已經跑了。”第二師師長說。
“恐怕早就跑了,大軍出發的時候就跑了,不是收到消息才跑得。”第三師師長說,“現在跑可能會被攔截,早點跑就不會,反正打贏了隨時可以回來,打輸了就隱姓埋名。”
“還能這樣的啊。”牧飛星很是發愁,那聖物怎麼辦。
“大統領你也不用管他了,反正已經社會死亡了。”馬修說,“其實我們高家一向都很仰慕大統領,就是高鬆這傢伙胡作非爲。幸好沒有造成大錯。”
“行了行了。”牧飛星說,“來點實際的!”
“這裡是10億。”馬修拿出一張銀行卡給牧飛星。
“好吧,高家的確是滿門忠良。”牧飛星說。
“能不能賣給我們一些空間裝備?”馬修問。
“可以啊,價錢好商量。”牧飛星說。
“多少錢呢?”馬修問。
“還沒定呢,恐怕要3億以上。”牧飛星說。
“那沒關係,”馬修又拿出一張卡片了,“這是10億定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交貨?”
“總要等軍方和世界政府拿完了才輪到你們再說。”牧飛星說。
“是,是。”馬修連連點頭,“慢工出細活,我們不着急。”
“不可能!我是真的!”高鬆還不肯接受現實。
“你這傢伙啊。”牧飛星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