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你爲什麼不吃？”羅永恆很驚奇，“誰不想長生不老？”
“我像那種隨便亂吃東西的人嗎。”牧飛星說，“誰知道吃下去會怎麼樣。”
“這個你不用擔心。”羅永恆說。
“怎麼可能不擔心。”牧飛星說。
“我不着急，你先留着吧。”羅永恆說，“我們這種人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多，等你老了，你就會發現能夠長生是多好的事。”
“留着？你不怕我泄密？”牧飛星覺得很驚奇。
“傻子纔會泄密。”羅永恆說，“你現在不想，不等於以後不想，斬斷長生的機緣，得罪我們不知道多少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又能得到什麼？你是聰明人，不會這麼做蠢事。”
“你手裡有完整的藥方？”牧飛星問。
“對，我有完整的藥方，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可以把藥方給你看。”羅永恆說。
“真的是五千年的人蔘八千年的何首烏？”牧飛星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羅永恆說。
“人蔘何首烏沒有這麼長的命吧？”牧飛星說。
“當然不是普通的人蔘何首烏。”羅永恆說。
“那龍血呢？龍血是什麼？龍肉又是什麼？”牧飛星問。
“只要牧老闆加入我們，我自然會詳細解釋。”羅永恆說。
也就是說如果牧飛星不加入的話，就沒解釋。牧飛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直接把羅永恆拿下來。雖然羅永恆的目的是清楚了，可他是敵是友，還是沒有確定。要是拿下了羅永恆，既不知道能有多少收益，也不知道會樹立多少敵人。
“我明白了。”牧飛星說。
“好。”羅永恆的罩子黯淡下去。
“剛纔怎麼了？”劉公子很是疑惑。
“什麼？”牧飛星問。
“我剛纔眼前好像黑了一下。”劉公子說。
剛纔明明說了好長一段話，劉公子只是眼前一黑？這個罩子的能力也太強了吧，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牧飛星能看到罩子怎麼運作，但爲什麼這麼運作就能得到那樣的結果，牧飛星就不懂了。就好像他能直接看到一段電腦程序的源代碼，也能看到代碼實現的功能，但到底是怎麼實現的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直接把代碼抄過去能不能用。
“羅老闆，你的能力真是奇妙。”牧飛星說。
“這是皇氣！”羅永恆說。
“皇氣？”牧飛星一愣，他不是侍衛長嗎？哪裡來的皇氣。再說皇氣是這麼用的嗎。
“等你加入就明白了。”羅永恆說。
牧飛星心神一陣恍惚，好容易才掙脫出來，罩子又起作用了。這一次牧飛星發現了罩子怎麼起作用——劉公子因爲體內的生命能量被改變，他的神經反應速度被拖慢了數十倍。對於劉公子，牧飛星和羅永恆的談話就好像加速了幾十倍的影片一樣，一瞬間就過去了，根本注意不到。
這時候罩子又是一變，連羅永恆也怔住了，他的神經反應速度被拖慢了上百倍，對外界刺激失去了反應。唐楚雲從屋子外面走進來，拿出螳螂刀，一刀吧羅永恆的胸口劈開，露出了正在跳動的心臟。
唐楚雲伸手，放在羅永恆的心臟上。他的心臟慢慢變形，凝結出一枚小小的金印。唐楚雲拿起金印，治好羅永恆的傷口。
她把金印遞給牧飛星，罩子的中心點隨之移動，這個罩子不是羅永恆的能力，是這個金印的能力！牧飛星接過金印看了看，上面有幾個篆字，變形得很厲害，他認不出來。
“這是什麼？”牧飛星問。
“不知道。”唐楚雲搖頭，“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連你也沒見過啊。”牧飛星說。
“和原人城市的防護罩有點像。”唐楚雲說。
“原人城市的防護罩啊。”牧飛星說。
“原理有點像，其實還是有很多不一樣。”唐楚雲說，“等我開了傳送門，你去原人城市那邊一看就知道了。”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牧飛星說。
“很快了。”唐楚雲說。
“能量夠了？”牧飛星又驚又喜。
“再過兩個月。”唐楚雲摸出一塊肉乾來吃了下去，“吃得我都煩了。等開了傳送門，我回去就吃一個月的營養液，什麼肉都不要。”她嘆了口氣，“真想早點回去啊。”
“長生者怎麼辦，要和他們接觸嗎？”牧飛星問。
“還是先不要節外生枝吧。”唐楚雲說，“我們先打開傳送門，把聖物交回去，帶幾個姐妹回來，人多了什麼事情都好辦。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分身乏術啊。”
“我倒是覺得，很有必要調查一下長生者。”牧飛星說。
“我走不開。”唐楚雲說。
“我一個人去就行。”牧飛星說。
“太危險了！”唐楚雲說。
“不經歷危險怎麼能成長。”牧飛星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這也太危險了。”唐楚雲說。
“是啊，太危險了。”牧飛星說，羅永恆的能力對牧飛星也有效，第一次使用的時候牧飛星就中招了，後面身處罩子裡，明明有了防備，可是罩子全力運作的時候還是會受影響。
這還是隻有羅永恆一個人的情況，要是有人配合羅永恆，趁着牧飛星心神恍惚的時候攻擊，牧飛星說不定就沒反應過來，只能靠肉體硬扛。要是普通的子彈還沒事；可要是狙擊槍或者手雷，那就能破防；要是大威力炸彈，牧飛星就死了。
也許羅永恆單獨前來，誰都沒帶，就是爲了避嫌。這麼一想，似乎羅永恆還算是個好人呢。不過這傢伙器官壞了靠獵取別人的器官替換，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害的還不是陌生人，而是自己的血肉至親，簡直就是禽獸不如，虎毒還不食子呢。
“等開了傳送門再說。”唐楚雲說。
“也許傳送門和我們原來想的不一樣。”牧飛星說。
“你說這是單向的傳送門？不可能啊，我已經找到辦法重啓了，剛纔我還打開了門，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也沒有溝通到對面，可門的確是開了。要不然的話我早就過來了。”唐楚雲說。
“你打開了傳送門？”牧飛星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消耗很大，我先去吃幾頭豬補一補。”唐楚雲說，“至於永生者這邊……其實我不信什麼永生的，最多也就是能活幾百年。就算是不斷更換身體器官，也不可能永遠活着。”
“我去打探一下他們究竟手裡有多少貨。”牧飛星說。
“要小心點。”唐楚雲說，“這幫人手裡可能真的有東西。”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你看我連這個盒子都沒敢打開，就怕裡面有陷阱。”牧飛星拿出長生藥的盒子，“你看看這個。”
“長生藥嗎？”唐楚雲接過盒子就打開了，沒有半點遲疑，“裡面沒有陷阱，至於這顆長生藥……”
長生藥呈現出一種很難形容的顏色，看着似乎是黑色的，又閃爍着金屬的光芒，勉強要說的話，就說傳說中五彩斑斕的黑。
“裡面都是些什麼？”牧飛星問。
“不知道，我看不出來。”唐楚雲說，“但是我我聞到了蟲族的味道！”
“蟲族？”牧飛星嚇了一跳，“難道這是蟲卵？”
“不是。”唐楚雲說，“很複雜，很多材質沒見過，不知道有什麼用，我沒見過類似的東西，無法推測會和人體進行什麼反應。”
“有毒嗎？”牧飛星問。
“這個藥丸裡面的成分會和人體產生很複雜反應，最後結果怎麼樣我算不出來。”唐楚雲說。
“龍王是不是吃了這種藥呢？”牧飛星問。
“不是。”龍王插嘴說，“我吃的那顆是紅色的。”
“紅色的嗎？”牧飛星說。
“我還是推測不出來。”唐楚雲說。
“不如找個人試試。”龍王樹說，“看看吃下去之後究竟會怎麼樣，要是有毒，那就把羅永恆砍死。要是有用，那就逼着他們再拿出來，煉藥都是一爐一爐出的，不可能只出一粒，他們肯定還有。”
這也太狠了吧，不過牧飛星喜歡，他拿起長生藥，“裡面有五千年人蔘嗎？”
“有人蔘，是不是五千年就不知道了。”唐楚雲說。
“還有八千年的何首烏呢。”牧飛星說。
“何首烏什麼樣？”唐楚雲問。
人蔘到處都是，藥店裡面一百塊錢能買三根，有時候實在太多了，只能去菜市場。牧飛星閒得無聊的時候也曾經買過不少來研究，看看這玩意是不是生命能量特別高——答案是沒有，和普通植物差不多。所以唐楚雲知道人蔘是什麼，也知道有什麼成分。但是何首烏的話，以前牧飛星沒注意過也沒研究過。
“應該藥房裡面有吧。”牧飛星說。
“長生藥裡面的何首烏不是我們平時用的那種。”龍王說。
“那麼龍血呢？”牧飛星看着長生藥，這藥什麼味道都沒有。
“看不出來。”唐楚雲搖搖頭，“龍血究竟是什麼我都不知道，裡面的東西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