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雖然讓北子靖很有面子,但這不是什麼好事。這種話傳到了西楚皇帝的耳朵裡,就是在破壞西楚和東秦的關係。
沈若溪沉默了片刻才問道:“有時間去查謠言的源頭嗎?”
清風爲難的搖了搖頭:“若是在東秦,必定再忙都能去查清謠言,可是……”
可是這裡是西楚,他們沒有那個時間去查謠言,而且在人家的地盤上調查,行動也會受到阻礙。
這個結果在沈若溪意料之中,既然沒有辦法查,那就只能不管了,就算西楚和東秦的關係會被破怪,可大敵當前,在壞西楚皇帝心中也有個度。
沈若溪正欲揮手讓清風下去忙他自己的,顧淳卻在此刻說道:“此事我可以派人去查。”
他的聲音剛剛恢復,聽着還有些沙啞和不清晰,但這卻有種別樣的魅力。
他的侍衛攙扶着他慢慢的走過來,沈若溪立即示意人將準備好的輪椅推來。
不過顧淳卻沒有要坐下的休息的意思,他說道:“已經麻煩了秦王妃許多事情,這點小事交給我便好。”
顧淳能接手,沈若溪當然不會推遲,她點頭答應了:“好,此事就讓世子去查。”
顧淳這纔在輪椅上坐下,立即吩咐他的侍衛去調查謠言的事情。
現在各國前來祝壽的人都已經陸續抵達西楚皇城,大梁路途太遠沒有人過來,但是大周和北燕都有人前來。
皇城之中十分熱鬧,不過沈若溪幾乎是不會出門的,倒是也有不少的人到公主府拜訪她,有西楚豪門,也有大周和北燕的使者,但是都被擋了回去。
入夜,shenruguoxi剛從顧淳院子回來就一頭扎進了幸合給她準備的製藥房中,剛坐下就感覺有個東西順着她足踝往上爬,一直爬到她肩膀。
沈若溪看都不看一眼,不動聲色的,一把揪起肩膀上的北寶寶一通胖揍!
“還知道回來找我啊?”
“你不是換了主人了嗎?”
“知道叛徒是什麼下場嗎?”
“想不想嚐嚐蛇肉是什麼味道?”
沈若溪一手扣着北寶寶腦袋,拿了一支筆不停的抽它,其實不痛,可北寶寶被沈若溪那兇巴巴的樣子給嚇到了,嚇的它都不敢嗷了。
北寶寶委屈的很,它沒有做叛徒啊,它一直都暗中保護主人來着。
它就等着主人遇到危險它好挺身而出,這樣主人也不會再生它氣了。
可是它等呀等呀,主人一直就沒有遇到過危險。估摸着主人應該把它犯的錯給忘了吧,所以它提心吊膽的出來了。
沒想到還是被揍了!
沈若溪說着,一把抽出她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朝北寶寶逼去。
“嗷!”這下北寶寶被嚇壞了,不停的掙扎。本來從前的沈若溪是絕對抓不穩北寶寶的,可是她功力飛漲,現在就是能把北寶寶妥妥的抓在手中。
手起刀落,北寶寶身上被開了條口子,她拿起一個大瓶子裝了滿滿一瓶子的血,然後隨手就把北寶寶給丟出門外。
以前她都不知道,去了一趟地藏墓的藥材庫才知道,蛟龍血不但是百毒的解藥還是大補的補藥。
除了那種十分高深的毒藥,比如柔情斷魂這些,其他毒幾乎都能解。
若是北寶寶早點出現,她甚至都不用對顧淳的毒那麼費心。
沈若溪手中那個瓶子都可以把北寶寶整條讓進去了,可北寶寶被放的血都裝滿那個瓶子了,它卻一點事也沒有。
它可憐巴巴的舔了舔自己的傷口,縮在門口面也不敢進來,眼巴巴的望着沈若溪,就盼望她能回頭看它一眼,可是沈若溪沒有。
它委屈極了。
好半天沈若溪沒有搭理它,這貨始終不是使用苦肉計的料,它琢磨着先去找點吃的填飽肚子再說,可還沒動呢,就被人一把抓了起來。
這種蠻橫霸道的力度,它熟悉又恐懼。
一扭頭,果然,是大壞人!
“北寶寶?本王還以爲這條蛇死了。”北子靖抓着北寶寶走進來,北寶寶在他手裡不停的掙扎,兇巴巴的瞪着北子靖威脅:“嗷!”
它是蛟龍不是蛇,愚蠢的人類真是沒眼光!
“放了它。”沈若溪冷聲,擡眸掃了北子靖一眼:“你怎麼又來了?”
今天都往她面前跑了八次了。
北子靖眼神有些悲傷,但是很快就沒事了。現在沈若溪對他冷言冷語都已經無法打擊到他了,他的抗擊打能力鍛鍊的妥妥的。
他隨手丟了北寶寶,北寶寶一溜煙的跑了。
“沈若溪,本王同你說過,不要太信任七十三。他在暗中幫助明合。”北子靖走到沈若溪旁邊,眼神跟邀功似的。
可沈若溪卻根本不在乎的模樣:“那又如何?”
她早就知道七十三在幫若心,在她看見妙心和柔妃接觸的時候就知道。
北子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安靜的站着。
不知沉默了多久,傅少錦突然來了:“我就知道到沈若溪這裡能見到你。”
傅少錦上前,掃了眼兩人之間的氣氛,搞不懂這兩人是在吵架還是在搞曖昧,但他也沒有心情去在意這個。
“給世子下毒的人查到了……”
沈若溪聞言就擡眸看來,可見傅少錦臉色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出了意外。
果然,不等誰問,他就說道:“這人是平南王妃身邊的老嬤嬤,半個月前回家探親了,可是卻一直沒有回來。恐怕,凶多吉少。”
“果然有人在背後幫明合。”北子靖立即道,說話間看向沈若溪。
沈若溪瞟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眉頭給蹙了起來:“平南王妃……查過嗎?”
“你懷疑她也和毒害世子有關係啊?”傅少錦有些意外:“不至於吧,她是世子的親生母親,雖然偏心,但我覺得還不至於毒害自己的兒子。”
“你覺得怎麼樣可以找出若心毒害世子的線索?你的覺得有用的話還查什麼?”自從上次傅少錦想給她用媚藥,沈若溪就沒給過傅少錦好臉色。
平南王妃可能不會毒害自己的兒子,但她也許是被人利用忽悠,比如對方告訴她,此毒不傷性命。
傅少錦尷尬的撓撓額頭,但忽然想起什麼,一下子來了精神:“對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發現餘佩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