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一離開皇上跟前,那張僞面具就懶得帶了。彷彿她收到皇上寵愛就多了不起似的,看向沈若溪和幸合的眼裡,滿是傲慢。
“你有空擋本公主的路,不如趕緊去給自己準備好棺材。”幸合冷着眸子,也是絲毫不客氣。
柔妃嗤笑一聲,她的年紀也就和幸合一般大,但此刻卻端着長輩的姿態:“幸合公主,你看見本妃應該附身行禮喚一聲娘娘。本宮可是你父皇的寵妃。”
幸合厭惡的瞥了她一眼,無心和柔妃吵架,她還有正事要做呢。
但柔妃卻一步上前攔住她:“這就想走?幸合,你真以爲你這次就能把明合公主扳倒?”
“柔妃娘娘,你這麼衝撞本妃不怕皇上怪罪嗎?”沈若溪都看不下去了,冷聲問。
卻不料柔妃根本沒有怕的,輕蔑的掃了沈若溪一眼,目光赤裸裸的掃過她臉上的傷疤:“秦王妃還是別管閒事給自己惹麻煩了。”
說着她毫不避諱的上前打量沈若溪:“本宮和幸合公主的交情深着呢,你不知道,還是本宮親眼看着幸合公主從一個黃花閨女變做人婦的,哈哈哈……”
柔妃以爲沈若溪聽不懂,說完放聲大笑,故意嘲諷幸合。
幸合當初的遭遇,沈若溪都知道了。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討打呢?當年幸合與她無冤無仇,害了幸合不但沒有半點愧疚,如今竟然還來嘲笑幸合。
“啪!”
沈若溪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朝柔妃畫着精緻妝容的側臉甩去。
柔妃當即就被打懵了,連幸合都驚訝的長大嘴巴。
沈若溪卻無事人一樣:“好厚的臉皮,手都給我打麻了。”
“秦王妃!你知道本宮是誰嗎!”柔妃當怒了,她是皇上的寵妃,又有明合公主罩着她,在宮裡一直是橫行霸道的,哪裡被人打過?
“你知道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本妃怎麼知道。”沈若溪不回答那麼愚蠢的問題,反手,“啪!”又甩了一巴掌。
“不過本妃一向助人爲樂,今日就幫你回憶一下自己是誰。”
天知道沈若溪這兩巴掌多用力,柔妃雙臉被打的火辣辣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沈若溪,發瘋似的:“秦王妃!有種你再打一次!”
還有這樣的好事?
沈若溪毫不猶豫,還了隻手,掄圓了胳膊又甩了一巴掌:“現在想起來你是誰了嗎?”
“你放肆!豈有此理!本宮跟你拼了!”柔妃被激怒了,張牙舞爪的朝沈若溪撲過來。
出乎沈若溪意料,這個女人有點功夫底子,看她出手的姿勢就知道。可惜她的功夫底子在沈若溪看來就是花拳繡腿,根本傷不到沈若溪。
沈若溪都還沒出手,小蕊就上前一拳頭砸柔妃鼻樑上。
“啊!”柔妃一聲尖叫被揍翻在地,鼻子都被小蕊打出血了!
“你們放肆!太放肆了!秦王到西楚做客,我西楚好生招待你們,而你居然毆打本宮!”柔妃雙目猩紅,惡狠狠的,她身邊的侍女早就跑了,估計是去找西楚皇帝告狀。
可小蕊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上前照着柔妃的臉就是踹:“西楚的待客之道就是讓宮中寵妃行刺秦王妃?”
一腳把柔妃踹翻在地,小蕊腳底板啪嘰啪嘰往柔妃臉上踩:“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我?你知道保護不利秦王會怎麼處罰我嗎?”
她絕壁是早就想往柔妃那臉上踩幾腳了,一腳一個腳印,柔妃牙齒都被踩下來幾顆。
眼見小蕊不肯停,幸合趕緊上前拉住她:“算了算了,好歹是宮中的妃子。”
毆打柔妃這事幸合一直想做,可她都沒有這個膽兒,沈若溪身邊這丫鬟什麼來頭啊?
沈若溪在一旁袖手旁觀,一點沒有要勸架的意思,幸合拉了許久才把小蕊給拉住。
柔妃被一通胖揍給打怕了,雖然眼裡滿是狠毒,但現在卻不敢伸張,很快就見前方西楚皇帝和北子靖匆匆而來。
北子靖面無表情,琢磨不透他的態度。但西楚皇帝臉上帶着很大的火氣。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秦王夫妻命理相沖,本來他的西楚一直和平的很,後宮也少有爭鬥,可秦王夫妻一來,他身邊就一連串發生這麼多事情。
“怎麼回事?柔妃何處衝撞了秦王妃?”皇上一來就冷着臉開口,顯然路上他已經知曉沈若溪打人的事情。
但是還沒人有回答,柔妃先嗷一嗓子吼出聲:“皇上~~皇上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秦王妃在西楚皇宮都敢如此毆打臣妾,可見她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裡啊!”
柔妃頂着被打成豬頭的腦袋去抱着西楚皇帝大腿,眼淚合着傷口的血一起流出來。
西楚皇帝厭煩的瞥了柔妃一眼,他跟北子靖正在說大事,若非此事牽連到秦王妃,他都懶得出來。
西楚皇帝看向沈若溪:“秦王妃,不知此事你作何說法?”
沈若溪款款福了福身,才道:“出手傷人是本妃不是,本妃願意給皇上賠罪。”
此言一出,西楚皇帝有些意外。他沒料到秦王妃的態度會這麼好。
沈若溪從來就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她能動手打柔妃,就能承擔後果。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但是,皇上對您的妃子是不是也太疏於管教?她不但當着本妃的面用一些陳年舊事羞辱您的女兒,還對本妃態度輕挑跋扈。”
沈若溪斂着眸子,儀態端莊,平靜又冷靜:“您的妃子是什麼樣子別人就會以爲您也是什麼樣子,若是能討您歡心的女子上不得檯面,就請皇上不要把她帶到別人面前,這樣會影響您、以及西楚在別人心中的形象。”
沈若溪這一通教訓說的還真是……讓西楚皇帝啞口無言。
他目光看向柔妃,其實柔妃平時在人前很得體,不然他也不會喜歡她。
可看秦王妃的態度,若不是柔妃做了十分不得體的事情,秦王妃也不至於出手傷人。
“柔妃得衝撞了秦王妃,自然該罰。”好久西楚皇帝纔開口,語氣像是隱忍着什麼,平靜的:“但也不至於需要秦王妃的下人來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