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從地牢出來,就開始安排前往聖朝一事。
入夜的時候北子靖回來,她同他說了從林松那兒得知的消息。
北子靖不知是太瞭解她,還是那雙眼睛太能看穿人心,聽完就問她:“你準備給他解藥?”
聽他語氣並不贊同,沈若溪道:“我不是對敵人仁慈,只是這人在我眼中的確罪不至死。解藥我也不是貿然給,他若不肯爲我辦事,我會廢了他的功夫。”
“本王還以爲你要廢了他的手腳丟給小詩照顧。”根據沈若溪這些日子的安排,北子靖確實這麼認爲。
沈若溪白了他一眼:“我家小詩那麼倒黴一定得更給廢人過嗎?”
用完晚膳把小詩叫來說了一些事情。沈若溪明日就會啓程,夜裡北子靖硬跟她在牀上運動了大半宿才睡,搞得沈若溪第二天起牀都渾身無力。
好在,兩人並非就此分開。北子靖也立即前往南詔,兩人能夠一起走一段路。
然後等真的分開的時候,北子靖又逮着沈若溪做運動。
港口這裡一切都準備好,沈若溪懶得派人去摸路,派人前往萬一被聖朝察覺,她更加難以潛入。
船行駛到一定距離,沈若溪便一葉小舟悄悄繞路靠近。到了聖朝海島東面,下水摸了好幾次才找到林松說的與湖泊想通的暗流。
小詩從林松哪兒問出了詳細情況,海面和水泊水面的距離有千米。
她的水性不錯,但千米的距離她估摸自己需要十幾分鍾。在水下閉氣十幾分鍾,這個有點困難,但並非辦不到。
沈若溪恢復體力,氣成丹田,狠狠蓄了一大口氣,便一頭扎進水中。
在水裡只能使勁兒遊呀遊,深水中游泳比面上可換氣的游泳比賽要困難多了,她還得承受着水壓。
並且她還得保持好心態,一旦慌了很容易憋不住氣,溺死在水裡。
但是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沈若溪還是有些慌張。儘量讓自己保持好心態,終於前方看見亮光了。
在黑暗的水底中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態,看到了光亮卻反而急着出去。
沈若溪使勁兒的遊呀遊,遊的太快水壓壓迫下腦袋忽然一陣嗡鳴,一着急狠狠嗆了一口水,幸好距離隨便越來越近。
不能在水中咳嗽,不然更加危險。難受的憋着口氣,使勁兒往上游。
終於浮出水面,沈若溪狠狠呼吸了一口氣。腦中還在嗡嗡響,鼻子裡頭兩股熱流流出,看在是流鼻血了。
歇了會兒,沈若溪才慢慢朝岸邊游去。
環顧四周,四下無人。此地風景很好,純天然的大自然美態。
她沒急着去打探情報,秘密養神了一晚纔開始行動。
沒有直接去找餘佩思,沈若溪不急,先把聖朝的地圖摸清楚了在說。
她就這麼一個人東躲西藏的在聖朝裡頭轉。
聖朝的情況沒有什麼不正常,但是因爲麒麟城控制了和聖朝的交易,他們的物資有些緊缺,有不少人都萌生了回家住一段時間的想法。
聽見這些沈若溪心裡不由得有些嘲諷,物資緊缺而已就想要回家享福了,聖朝這些學子也不過如此。
她沒往權利中心靠近,民間的情況就是這樣,她也打聽到餘佩思卻是已經回聖朝了。
她本來準備摸清楚島上地圖再靠近權利中心位置,找到餘佩思的房間,夜裡潛入,能擄走就擄走,不能就弄死。但是……
就在沈若溪悠然摸地圖的時候,卻在聖朝北面發現了大批戰船!
北面有人巡邏,而且比別的地方更加嚴謹。沈若溪本沒有放在心上,慣例去查看而已。
北面這裡地勢很高,下面一片金黃色的沙灘,而就在海面上,卻是一望無際的戰船!
這麼龐大的隊伍,仙島……仙島已經出兵了!
難怪南詔之戰,大梁的軍隊已經撤了,可南詔依舊有無數援兵。感情這支援軍隊是從這個地方來的啊。
可大軍已經抵達,爲何仙島沒有直接進攻?
沈若溪蹙眉,但很快就想到,只能是因爲物資。
那就難怪聖朝民間物資貧乏。原本聖朝自己有勞作物,加上他們在龍天採購物資都是大批量採購,他們上次採購的東西完全足夠繼續揮霍幾個月的。
這麼看來,聖朝是在幫仙島儲備物資?
沈若溪眯眼,此刻絲毫不急着找餘佩思算私仇。肯定了聖朝已經背叛,她只想運來大炮照着聖朝使勁兒轟!
這個情報她也得趕緊帶回去。
沈若溪收斂心神,立即動身返回。可是,一轉身,卻發現眼前站滿了人!
餘佩思悠然自得:“秦王妃,看夠了嗎?沒夠繼續看。”
餘佩思身後站滿了人,沒有太靠近沈若溪,太靠近也會被沈若溪察覺,她就喜歡等沈若溪忽然發現他們之後的表情,一直站在遠處打量她。
沈若溪眉頭微蹙,後面是懸崖,前面是敵人。她在估算是打贏這些人的機率更大,還是跳到沙灘上逃生的利率更大。
她輕功也不差,崖頂到下面的沙灘的之間雖然很高,但是斜面的坡度,她跳下去不至於摔死。
“喲,你不跑啊?”餘佩思眼中得意極了,一邊說着一邊示意弓箭手瞄準沈若溪:“我就知道林松那廢物殺不了你,算了,我本來也沒對他抱什麼期望。畢竟收拾你,還是得親自動手更爽快。”
“放箭!”
沈若溪狠狠咬牙,現在的情況她應該直接跳下沙灘比較合適,但是她就是不跳。迅速的躲避着朝她射來的弓箭。
餘佩思對她放箭就是想把她逼下沙灘,天知道下面有什麼。
“餘佩思,你囂張不了多久了!”沈若溪狠狠的,語氣透着一股不甘。
“哈哈哈……”餘佩思聞言大笑,示意弓箭手停止,她就是不急着殺沈若溪,她要慢慢玩兒死沈若溪!
沈若溪眸子眯了眯,看着悄無聲息的落在他們後面的那抹身影,心境瞬間平靜了。
餘佩思還在繼續得意:“你說的囂張不了多久到底是多久呢?我讓西楚公主被人糟蹋了,誰能奈我何?幸合氣的想殺我,可她能把我怎麼樣?我無數次站在西楚皇帝面前,他敢殺了我嗎?”
餘佩思嘴角弧度上揚,享受極了這種勝利者的感覺,目光直直盯着沈若溪:“我還可以跟你說說我是怎麼折磨你爹的,沈若溪,要聽嗎?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沈若溪氣的咬牙切齒,餘佩思是她這輩子見過最賤的人,沒有之一!
氣的她原地跳腳,張牙舞爪吼道:“北子靖,你還傻站在她身後,動手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