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合眯着眼睛審視他,不說話。安旭笑眯眯繼續道:“你名聲在外雖然不好,但敬仰你膽識權謀之人也很多,怎麼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呢?”
“哪個男人會任由自己的妻子圈養男寵,我想把那些雜碎趕走很久了。娘子,你實在是誤會我了。”
啊?他方纔亂叫什麼?
幸合一頓,莫名其妙臉上滾燙,立即眯起眼睛惡聲警告:“安旭,你放肆無禮也適可而止,真以爲本公主不敢去宮裡讓皇上罷免你嗎?”
安旭伸出爪子抓住她的手:“你還是別去爲難皇上了,有什麼氣衝我撒。你看我身上還有很多好地方隨便你打殘。”
額……
幸合甚少敬佩誰,但安旭的無恥老天都得被之折服。
她一把將手抽出來,起身就走。但安旭立即上前,觸不及防從身後抱着她:“不動手我當你心疼我了。”
話音未落,猝不及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幸合身體一僵,條件反射一般反手就是一耳光:“啪!”
安旭有受虐傾向,鑑定完畢!
幸合公主後院男寵被左相趕走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京城這個名字是沈若溪取的,西楚是大秦的附屬國,便不能再叫皇城。
民間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和諧,誇左相此舉乾的漂亮,感嘆幸合公主總算可以從良了。
除了誇獎和感嘆自然也有一些罵聲,但微乎其微。沒有經歷此事,幸合都不知道百姓百姓眼中的她還是一位好公主。希望她過得好的人居多。
幸合不由自主的開始重新審視起安旭這個人來,他好像……也沒有她以爲的那麼不堪嘛。
當然了,針對安旭的舉動是不會挺的,哪裡能那麼容易被他征服。
三五日過去,安旭的眼睛差不多能用了。幸合無意間聽下人說起,鬼使神差的就朝書房走去。
到的時候正好他拆下繃帶在清洗眼上的藥物,丫鬟就站在一邊,他卻彎着腰低着頭,一個人將清水噗嗤噗嗤往臉上拍。
“我公主府沒人給你用嗎?你頭髮上沾到的藥物沒弄掉。”
聽見她聲音,安旭驚喜的直起腰:“你府上伺候的都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嘛,要不你幫我弄?”
他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直接去看她泡澡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幸合示意丫鬟上前幫他,但是丫鬟一臉糾結的站着不動。其實,左相大人只在公主面前放肆,對其他女人,他向來不許她們近身,就連幾日前派去左相府伺候也一樣。
丫鬟不動,幸合猶豫了下,只好自己上前。
她恍恍惚惚有些心不在焉的,沒注意到安旭嘴角勝利的微笑。換做以前,她怎麼肯幫他清理眼上沾染的藥物。
她心裡已經接受他了,只是嘴上不肯承認。
丫鬟悄悄的退了下去,安旭緩緩道:“我們的婚事按理應當通知太上皇,信件我已經寫好了,你看要不要給他送去?”
“你眼睛看不見還能寫信?”幸合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我着急嘛,就提前寫好了。要是你嫌棄字太醜我重新抄一份便是。”
字太醜是得重新寫。
幸合一頓……她的想法似乎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