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那邊新婚要添置的東西都添置好了,皇上賞了許多東西給安旭,他一件不藏的全給添進聘禮清單裡頭。
婚期越來越近,這日幸合有事情進宮,說完事情後,顧淳問她:“皇姐現在不準備撤掉左相的職位了吧?”
“其實我的意思還是覺得駙馬不適合在朝爲官。”這是幸合的心裡話,她便已經權勢滔天,若是她的夫君也是個權臣,唯恐將來威脅到顧淳的地位。
這是也當初皇上賜婚之後她想讓安旭辭官的原因,她的身份地位不應該嫁給權臣。
顧淳笑笑:“只要皇姐在一天,他便永遠不會越權。”
他身爲帝王,當然不可能天真的以爲一個人一輩子都能保持爲國爲民的赤子之心。當他相信自己姐姐的能力,管的住左相。
安旭那邊,沈若溪也在找他聊天。
“安大人絕對是天下第一人。”沈若溪這誇獎出自真心,天下間能把幸合給收了的,就安旭一個。
安旭彷彿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溫和的笑笑,一點不謙虛:“下官收了娘娘的誇張。”
他談吐優雅,感覺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着特有的風度。要不是調查了他,沈若溪真想象不到這樣的人在幸合面前那麼不要臉。
“恕我直言,我調查過安大人,你彷彿一見到幸合就對她很有興趣啊。一眼就喜歡上她了麼?”
知道幸合婚事的時候她可是派人將安旭裡裡外外都調查透了,彷彿親眼目睹了他和幸合的相處過程。
安旭並不介意這個,沉默了下,將幸合幫他收拾前妻的事情說了。
還有……
“戰亂期間,我本想爲國效力,但當時家母重病無法抽身。那時候整個天下都不太平,普通百姓餓死的都那麼多,別說給家母看病了。”
“當時,她護送糧草,又路過,隨手丟給了我一袋銀子後,策馬離去。”
雖然他母親還是去世了,不過他幸合的身影早就深深烙印在他心裡。
兩人的緣分不止於此。
“後來,天下平定,下官本就是飽讀詩書之人,朝中又在選拔官員,下官便打算入朝爲官。當時進的是右相的門閥,但因爲過於寒酸又不肯奉承,被右相給趕了出來。”
“身無分文枯坐街頭思索以後該如何,她又路過。許是樣子太過狼狽,她把我當成乞丐,用一錠銀子把我頭上砸了個包,羞辱了我一句,揚長而去。”
現在回想起來,彷彿還能聞到她路過之後空氣中的香味。
於是他就用那錠銀子買了套衣服,洗了個澡,去公主府應聘男寵了。
生怕有半點行爲惹得她不滿,他還主動脫光了等着她。本以爲她看到他這麼積極會很驚喜來着,卻不想她當時看他的眼神……
嫌棄中又帶點意外,好生複雜,但就是沒有驚喜。
安旭想把這段美好的回憶自己偷偷藏着,洞房之後才告訴她。
他覺得不囑咐沈若溪也會爲他保密,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於是,沈若溪回到公主府後,見到幸合就給說了。
已經是黃昏時分,幸合去了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