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寧倚在莫問的肩頭,看着安國夫人的馬車漸行漸遠。一直到連車行遠之後的黑點都看不見了,嶽寧才嘆了口氣,伸手從袖子中塞給了莫問一個巴掌大小的紙張。
莫問有些疑惑地打開了,白紙黑字,只是用娟秀的字體寫了幾行字。
只一眼,便一覽無餘。左不過是安國夫人告訴他們要小心觀察京城的局勢,不要誤入圈套之類的。雖然只是寥寥數語,可是這其中卻是無一不透露着一個母親對女兒的關心。
嶽寧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果然母親還是爲着自己的這個女兒操碎了心的。從前的母親,幾乎是大多數時間都在深閨的,很少管這些朝堂的事情。可是自從她這個女兒嫁給了順王爺之後,母親的擔憂是一日也不曾減少。
幾乎是兩鬢斑白的年紀了,母親卻是還在爲着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女兒操心,嶽寧的心裡有些難受,就像是吃了黃連一般,濃重的苦味在心裡淡淡地蔓延,慢慢地滲入心扉,只讓人覺得鼻子發酸。
眼底眉梢的悲傷更深,嶽寧的淚水幾乎是再次蓄滿了眼眶。
莫問下意識地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身,輕柔地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說道:“阿寧,再哭可就變醜了!”
嶽寧原本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被他鼻尖噴薄的似有若無的男性氣息和這樣的少見的話語一鬧,倒是生生地收了眼淚。剛好地擡頭瞪了他一眼,可是額間髮絲卻是不經意地淡淡地拂過了他粉色的柔軟脣畔。
兩個人的眸光一緊,竟然下意識地都有些失神。只是眸間相視,同樣是烏黑如寶石的眼眸,卻是都清亮地映出了彼此的容顏。
似有若無的桃花香氣傳來,輕輕嗅在鼻尖,只覺得心脾都有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一陣微風拂過,飄灑漫天的粉色花瓣,如落花雨一般搖曳生姿。
腰間傳來的溫度讓嶽寧的心裡更是如小貓輕抓了一般,有些微微的發癢。她不自覺地在莫問已經有了幾分敏感的身體上蹭了蹭。
莫問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隱忍,卻又是在一刻被她無意的舉動撩撥,溫柔的脣畔覆上她嫣紅的小嘴,一個綿長的吻便落了下來。
一番溫存過後,嶽寧的小臉又是一片酡紅。
莫問帶着春意的微涼指腹輕柔地劃過她已經發燙的臉頰,發笑一般地柔聲說道:“怎的還是會臉紅?”
嶽寧瞪了一眼,原本想要說他幾句的,可是一擡頭卻是看見他肩頭無意沾上的幾片落花,調笑一般地說道:“你看,你這人就是慣會招些花花草草的,可不安全了。難怪是要回京城了,估摸着你是嫌苗疆女子不若這桃花般豔麗、柔媚吧?”
莫問面上仍舊是不動聲色,心裡可是沒打算放過這個丫頭,淡淡地吐出一句:“嶽寧,怎麼出去一趟,你這般學得越發牙尖嘴利了?嗯哼?連師傅都不放在眼裡了麼?”
說罷,莫問便一把扣住了嶽寧的嬌小身形,脣畔更是精準地落了下去。
不再是溫存的長吻,而是暴風驟雨般的席捲。
嶽寧小小的帶着蜜糖味道的口腔一下子便被他霸道地佔有了,死死地糾纏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時地輕咬一下。
嶽寧的舌尖敏感,他的力道卻是剛剛合適,只是讓她覺得頓時有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身子也忍不住微微地顫抖。
不過片刻,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便已經攀附上了他精瘦的腰身。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對莫問來說無疑是鼓勵一般,他的脣舌之間也帶了幾分溫柔,卻是久久的纏綿,不肯放開。
桃紅柳綠,微風和暢。淡淡的春意輕輕地拂過兩人的面龐。如玉的容顏緊緊地貼合着,似乎是周邊的萬物也感覺到了這是充滿曖昧的畫面,不自覺地灑下落花,纏綿悱惻。
半晌,莫問終於是捨得放開嶽寧此時已經嬌豔無比的紅脣了,滿意地用舌尖在自己的脣畔在掃了一圈。
嶽寧此時已經是有些無力地躺在了莫問的懷裡,她腫着紅嘟嘟的小嘴巴,*漣漣。
“阿寧?我可不喜歡什麼花草的,我只是喜歡你呀。”莫問突然輕聲地附在她耳邊說着,還有意無意地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白皙的耳垂。
嶽寧這下可是隻敢在心裡翻白眼了,莫問的性子越來越腹黑了,可真是輕易不敢得罪了。她不過是隨便地調侃了一句,就被這個男人給吻成了這個樣子了。若是再要多說些什麼別的,可不得……一想到後果,嶽寧便有些臉紅心跳。
她真是覺得自己不矜持啊,大白天的怎麼就想到了這個。
可是這個莫問偏偏還是不依不饒地,他好像是猜中了嶽寧的心思一般,託着她酡紅的臉蛋,魅惑地噙着一絲壞笑,說道:“嗯?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不夠?”
嶽寧一下子便理解了他話裡的意思,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是溫度持續地高漲了。可是眼前的這個腹黑男人,很顯然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只是先委屈一下了。
她有些軟糯的聲音,輕柔卻清晰的吐字,“阿問,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莫問似乎很是受用,滿意地輕輕地摟了一下她,便帶着她一起回了屋子裡。
整個一下午,嶽寧和莫問都是在收拾那馬車裡還剩下的東西。雖然是被母親帶走了許多了,可是嶽寧這次回來卻是腦子抽風了一般,要死要活地要把屋子給重新擺設一下。
莫問雖然表示很無語,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嶽寧不過是溫柔了幾分,拉着他的衣袖,輕輕地搖了搖,聲音甜甜地說道:“阿問,你幫我一起好不好嘛?”
他的身形一震,幾乎是感覺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越是這樣,嶽寧便越是變本加厲,嬌弱一般地搖着他的手臂,眨巴眨巴大眼睛,依舊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阿問,阿問,好不好嘛?”
莫問的嘴角幾乎是一抽一抽的,這樣嶽寧,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