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着眼,說:“我以爲你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哈,隨便說說?!”明歌有些氣惱,他說:“今天,我來了,就不走了。”
“啊,那你的工作呢?”
“我老婆都要沒了,還要什麼工作。”明歌鬱悶地說着。
我瞬間呵呵噠了,這人到底想做啥子哦。那時候,他出國的時候,也沒說喜歡我啊。怎麼出國幾年回來,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就非我不可呢?
“隨你便,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我抱胸坐着,明歌也不在繼續開口,反倒是開了電視,看起了動漫。
幼稚!我默默腹誹着。
不一會兒,青遊踩着點回來,說着:“姐,剛纔我回來遇見媽,媽說,讓你現在就下米煮飯。”
“哦。”我應着,就站起身,去廚房那邊淘米下鍋煮乾飯。
青遊跟明歌打招呼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
然而,因爲電視機的聲音,還有淘米聲,我沒有聽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出來的時候,青遊已經泡着茶,和明歌邊喝茶,邊剝花生,看動漫。
青遊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說着:“姐,過來喝茶。”
我就看着他,說着:“你們啥時候這麼好的?”
“哈,姐,這個呀,說來話長。不過,我是經過了多方考慮,我才認同明歌當我姐夫的。”
“姐夫?!”我剛要端茶的手,就那麼一抖。
“對啊,姐,姐夫雖然還沒跟你求婚。但是,你放心,爸媽那邊我已經幫你做好工作了,你就放心吧。”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原來,青青的爸媽早已經知道明歌。怪不得,青青媽從我回來到現在都沒有提起過,那個教書的正直青年。
後來後來,明歌就在這裡住下了。
青青的父母對明歌很是滿意,沒幾天明歌的父母跟李導林淼也來了。
幾個人把我排擠在外,一下子就敲定了婚期,喜宴,聘金。
等到事情敲定,出來找我的青遊才長舒一口氣,說着:“這樣就好,那個噩夢就不會成真了。”
我擡手拍着他的胳膊,說着:“好啊,因爲一個夢,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你姐打包送人啊。”
“姐、姐、姐,你不能這麼說。明歌那傢伙雖然比我好那麼一丟丟,但是他跟我保證了,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我無奈地看着不遠處,想着,也不知道現任彼岸仙怎麼時候會出其不意的出現,讓我前往下一個任務。這次跟明歌在一起,又能在一起多久呢?
青遊見我不說話,也跟着我一起站在外面。
林淼在這時拿着一瓶水,走了過來,說:“沒有打擾你們姐弟兩說話吧?”
“沒有,林姐。”我笑着說。
青遊便說着:“那我進去看看,你們聊。”
林淼等青游進去後,纔開口說着:“你們這裡還真民風淳樸。”
“還行。”
門口時不時會有村民走來走去,然後對滿屋的客人好奇地張望會兒,轉眼就又走了。
林淼說:“明歌是真喜歡你,當他想娶你的時候,他父母是不同意的。他們的家族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是說是書香門第也不爲過。明歌當時想演戲,也是跟家人僵持了許久,約法三章,他母親才同意的。後來,他出國那些年,一回來,也沒說什麼。就在前不久,說是要娶老婆。他母親本是高興的,可是問了一下,是娶你一個演戲的,就不怎麼歡喜。還是明歌說,娶了老婆,他纔會收心,好好接管家族的企業。”
“呃,林姐,你不是說明歌家只是書香門第嗎?”
“對啊,在明歌爺爺那輩纔開始經商。”林淼打開水瓶子,喝了一口水,繼續說着:“我跟你說這麼多,不爲別的。青青,這些年你作風良好,沒有跟人曖昧不清。明歌找他舅舅李導,還有我這個舅媽打包票。所以,我希望你進去好好的陪陪那一屋子的客人坐着。你性子淡,一個人站着外面,也不叫事。”
好吧,從剛纔和明歌父母吃完飯,我就藉口出來走走,消消食,然後就沒進去過。現在林淼出來說了,我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太過突然,我對明歌還不算了解,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你呀,你跟有的藝人一樣,戲演多了,就把本心忘記了。你就跟明歌處着,實在過不下去,就散夥,反正現在社會開放的很。”林淼是不想明歌都請來了父母來說親,結果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我則是想着,反正也不知道現任彼岸仙何時會出現,走一步是一步好了。明歌那人我瞅着不錯,這些年來,我孑然一身,就明歌一人與我處着時,我是舒服的。
林淼看了一下水瓶子,說:“沒水了,我進去倒水喝。”
“好。”
在林淼進去後沒多久,我做了幾個深呼吸,也跟着進去了。
在演藝圈這些年,如果不是李導的照顧,跟明歌暗中的關係在,我是不可能安然走到現在。
“伯父伯母,爸媽。”
“你這丫頭。”
青青媽一見我進來,就一副我還是小孩子,說:“都商量着你的事呢,你倒好,你往外面跑。”
明歌的媽媽也沒多歡喜的樣子,她就左右看了看客廳,說着:“聽說,這房子是你出錢蓋起來的。”
“嗯。”
我剛應了一聲,青青媽就說着:“那可不,親家,你可不知道,那時我家青青中了那什麼獎券,還是一等獎。拿了獎金,她就讓我們把以前的土屋翻蓋成現在這樓層。那時候,在村裡就我們一家第一戶翻蓋房子,別提多有面了。”
“哦,看來,青青很顧家。”明歌的媽媽開口說着。
青青媽拉着我手,笑着說着:“對啊,大傢伙都說我生了個好女兒。”
青青爸咳了幾聲,在青青媽收了聲,才說着:“現如今,我們兩個就爲了她的終身大事着急,這些年,她弟弟也開了一家公司,雖然剛起步沒幾年。但是青青自己這些年掙下的,我們都讓她自己留着。我們兩老夫老妻的,身子還算硬朗,還能下下田地,種點莊稼。”
明歌的媽媽還想在說話,明歌的父親按住她的手背,說着:“那這事就這麼訂了,我們也爲我們家這個野小子高興,終於知道娶老婆了。”
“哎,好嘞。我也爲我們家青青終身大事,都快愁白了頭髮。”青青媽說着,就有點激動,眼裡泛起了淚花。
“嗯,那我們還有事,要先回去。到時候,還請你們一起去x城去玩,我好帶你們到地方去走走看看。”明歌的父親說着就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明歌就扶着他媽媽,手裡拎着他媽媽的包,說着:“媽,你慢點。”
“嗯。”明歌的媽媽應着聲,就接過明歌手裡的包,走到明歌父親的身邊。
“今晚在這邊住着,來回一趟不容易。”青青媽開口挽留着。
“沒事,就是那邊事忙,還有些事,需要我處理。”明歌的父親說着,一羣人就走到了門口。
明歌的媽媽的目光看向了我,然後纔像剛記起的樣子,從包裡拿出一個用手帕包着的手鐲。
林淼臉上有了驚訝,卻又帶着放心的眼色看向我,李導放心地點着頭,好像明歌媽媽這時候拿出來的手鐲,是一種拿金錢也換不來的東西。
明歌的媽媽鄭重地說着:“這是我家祖傳的,傳給兒媳婦的,帶上了這個,你就是我明家的媳婦。”
我的手也在這一刻被明歌的媽媽拉上,那個鐲子就這樣套在我的手腕處。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在鐲子戴在我手腕處時,其間有流光滑過。
明歌媽媽的眉眼也在同一時刻放柔,她再次端詳我的面容,滿意地點着頭,然後對明歌說:“媽媽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在一起。”
看着明歌的父母跟李導林淼夫妻兩上了車,車子發動離開。
青青媽這纔好奇地盯着我手腕的鐲子,說着:“哎,我怎的感覺,那明歌媽好像是青青戴上鐲子以後,臉色纔沒有那麼嚴肅啊。不然起先我還以爲,明歌媽對我們青青不是很喜歡呢。”
明歌低着頭,笑了幾聲。
青遊就攬住他的肩膀,說着:“姐夫,說說唄,你們這祖傳的鐲子,有怎麼來歷?”
明歌看向我,說:“青青,你戴上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看見鐲子裡面有流光。”
“真的嗎,我怎麼沒瞧見。”青青媽驚訝地說着。
明歌這才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說:“所以,你是我命定的妻子。”
這鐲子是明歌家祖傳的,好像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明歌他們家族老祖宗的定情信物。後來,一代代地流傳下來,在遇見對的人,鐲子裡就會有流光滑過。在戴過的人中,也有沒有流光的,結果,不是分了,就是生死別離,反正就是會有二婚的現象。有流光的,不但夫妻恩愛,還會帶來好運,會讓一家子越過越好,越活越滋潤。
明歌的家族裡面就覺得這鐲子有靈性,所以,這鐲子就一代一代地傳下來。
這件事告一段落後,當明歌即將來接親的時候,我感覺我的本體,慢慢地化爲一個球,慢慢地從青青的額間飄出。
飄飄蕩蕩間,我看見青青猶如木偶人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