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皇宮之內,已將一切佈署妥當,只等魔軍來攻之際,雙方交戰一場。
司徒悅一行人,此時正與煜習等人商量着最終的決戰計劃,魔軍可以交由魅影以及重洲等人領着士兵們去對付,其餘人選,自然是留下來爲了對付魔尊。
蘇克皇宮之外,已呈現出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至,連着幾日,天際不曾放晴,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有一種東方大陸之上居住着的人羣將要被陷入這看似暗無天日的魔障當中的感覺。
立在城門之上,望着那齊齊整整行走於街市之上的魔軍,司徒悅百感交集,這些魔軍,也均是由他們的同胞變換而來的,如今,要對着他們開戰,這是何其殘忍的一幕,卻又是必須去面對的。
“悅兒,在看什麼?”拓跋沐珩的身形,隨着一道炫爛的紫光,出現在她的身側,“對着自己昔日的同胞開火,確實是件很慘烈的事情,只是這些我們已經無法再避免了。”
“嗯,只希望這場戰爭,可以儘快結束,還東方大陸之上一片寧靜。”司徒悅側過身,依偎進他的懷裡,其實相對而言,她更擔心的是拓跋沐珩,害怕姚華的那個預言會成真。
這場大戰,無可避免的在魔尊的一聲令下開始。
血光漫天之中,拓跋晟的身形也從天而降,穩穩的停在半空之中,欣賞着他的魔軍給蘇克皇宮帶來的種種磨難。
司徒悅與拓跋沐珩及納蘭絕三人領着其它同伴,迅速圍在了拓跋晟的四周,將其圈到其中。
拓跋晟玩味的神情,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最終落在司徒悅的身上:“小狐,如今到了這樣的地步,我知道再多說任何話都顯多餘,你終究還是選擇了,要與我一戰到底。”
“你睜開眼睛,看看你所製造出來的這一切,難道你都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現在整個東方大陸已經被你的魔軍弄得人心惶惶,我們所能見到的,只是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難道說,要將這三個國家都變成死城,你纔開心嗎?”司徒悅容顏清冷,“早在你決定走上這一條路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不止是我,所有曾經站在你身邊的人,都將離你而去。”
他想要能過這樣的方式站到那個最高的位置之上,就註定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也很想知道,爲什麼穿越到了這裡,他的個性會慢慢的轉變,最終變得這麼的可怕,她知道,其實從頭到尾,拓跋晟並沒有錯,他一直堅守着他們愛情,不曾背叛過。
是他們之間緣份太淺,還是他們之間一開始的交往,便是親情多過於愛情,所以,她纔會在拓跋沐珩的身上,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以及甜得發膩的幸福。
而前世與拓跋晟之間的相處,親切的就像一家人。
“將自己逼到這個位置之上的人,正是你自己,不是你所謂的因爲愛情,到了這裡之後,的心境已經產生了改變,你想要獨霸天下,這是你的野心,與你愛誰,無關。”
司徒悅冷聲說着,
“今天,就讓這一切都在此劃上句點吧。”
“若要讓我就這樣親眼看着你死,還真有些於心不忍,可你是如此的倔強,我明白你是說到做到的人,若不願意再回到我身邊,不論用何種方式你也不會點頭。”
拓跋晟心裡,有一種淺淺的憂鬱。
如今這樣的局面,他與這些人之間,必定會有一方慘敗。
事已至此,他仍然不願意他心愛的女人就這樣死去,可他能做的都做了,他已經別無他法,只有被動的接受這個結局。
兩方勢力,在半空之中激烈相撞,司徒悅的軒轅劍像一道你劇烈的強光,劃破長空,照亮了整個天際。
拓跋晟一臉從容的面對着衆人的圍攻。
讓他驚訝的只是,司徒悅與拓跋沐珩二人的默契程度,知道他們經過水下世界的經歷,功力大增,但這二人結合至一塊兒,竟然能有如此之強的暴發力,所有人的攻擊,都在他二人的帶動之下,越發猛烈的攻向了拓跋晟。
此時,拓跋晟纔沒來由得感到了一陣恐慌,若是今日他敗在此,那他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將變得沒有意義……
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摒棄了釗鐸皇帝的位置,所換取來的這些強大到了這個時候,竟顯得有些吃力。
他已經是最強者了,爲何在面對這些級別都要低於他的對手時,會第一次感受到了怯意?
是因爲小狐想要贏他的信念太強大,感染了所有人,還是因爲他所獲取的這些能量,哪個環節出了錯?司徒悅的軒轅劍再度揮砍下來,面對這個上古神器,他周身的防護層起不到一點作用,唯有出招接住,才能護住自己的肉身不受傷害。
眼見已經慢慢佔了上風,衆人的信念越發的強大了,若是真能將魔尊在此場戰役之中打敗,那蘇克皇宮可以避免被淪陷,同時,其它兩個國家也能因此而保住了。
伴隨着衆人再度將所有真氣注入雙掌,爾後,順着軒轅劍的力量,衆多高手的武氣修爲混合着軒轅劍的劍氣,在空中形成一條狂喝不止的巨龍,張牙舞爪的直衝向了拓跋晟,此攻擊來得猛烈,拓跋晟避之不及,只有生生接下,在他周圍的防護層被一層一層的擊開,最終,所有攻擊終於直攻入了他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