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雙槍銀武
冰族領土,“禁忌之地”周邊:
離得越來越近,冷月可以感受到,那種壓倒性的氣息,雖然和先前的煭応相差不多,但是,那種味道,絕對要比煭応還要恐怖,不是因爲實力比煭応強,而是因爲那股殺氣,明顯要猛烈的多。
慢慢的,遠處,一個身着銀色戰甲,白色長髮輕輕飄揚的男子手撐着長槍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恐怖。
冷月的腳步放慢了,他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子,回憶再一次浮現,翼族都城的那一場大火,遠處高塔上那個令人無比厭惡的笑容。沒錯,當年圍剿翼族的那一場戰爭中,他參與了,而且還當着他的面屠殺了他的族人。不過,見到了昔日的仇人冷月並沒有怒,而是淡淡的走向了他。
伊德斯靜靜的邊看着冷月邊擦着手中的長槍,他的長槍和冷月的不同,冷月的屬於銀色,透着寒光的那那種,而他的,則是金色的,代表着無限的榮譽。見冷月走近了他放下擦着長槍的那一抹布,輕輕的站起。此時,兩個手握金銀雙槍,同穿銀色戰甲的男子是那麼的相象,只是,另一個臉更瘦些,笑容也更令人討厭些罷了。
封塵緊緊的跟在冷月的身後,他認出了,這個人是冰族的一級天將伊德斯,冰族的第一強者。他認出伊德斯不是因爲他的樣貌,而是因爲他手中的那把槍,拿是同冷月手中的“蠻荒之槍”一樣同屬於上古十大神器的“天堂之衛”,性能和力量都與“蠻荒之槍”相似。所以說,冷月和他的一戰,最後靠的,將是實力。
:“冷月,好久不見了。”伊德斯笑着,看着那一張令人無比厭惡的臉,不知怎麼回事,封塵總覺得它在扭曲,極度的扭曲。
:“那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這是難爲了,伊德斯。”
:“當然,他們都說你我相比,屬於天上的王者,而我,也只能是一個地上的霸主,這樣的評論差別是如此之大,本來想着,屠殺翼族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好好的告訴世人,到底,誰才該是天上的王者,可是你卻不見了,害得我守着它過了那麼多年,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忘了你嗎?”伊德斯脖子在說話間扭了一下,骨頭摩擦過的聲音隨很細微,但還是傳到了冷月的耳朵裡。
冷月沒有理他,而是轉過身對着封塵道:“這裡交給我,要是被六族的人趕到,機會就徹底沒了,所以,帶着我們的希望,快去。”封塵點了下頭,隨後緊緊的握着“神之戟”向一邊跑去。冷月見他離開,這才放心的轉過頭來看着眼前的伊德斯:“那照你說來,今天就是特意在這等我了。”
伊德斯笑了笑,他的手慢慢放鬆了下來,顯然,他現在還不想出手。冷月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慢慢的走向了他。只見伊德斯左手輕輕一揮,一個不大不小的冰桌和兩把冰椅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冷月和伊德斯都慢慢的走了過去坐下,奇怪的是,明明看起來異常寒冷的冰在這一刻竟沒有什麼感覺,或者說,是伊德斯用了什麼方法讓這種冰不再有冰的屬性了,由此可見,這位冰族第一戰甲的厲害。兩人都慢慢的將槍放在了一邊,伊德斯的手又一揮,兩杯飄香無比的茶就出現在了兩人前方。冷月終於明白了,他之所以可以當上冰族一級天將,擁有和自己一樣的榮譽與力量,全靠的是他高超的對於冰元素的使用,這點冷月忍不住暗歎,看來,這一戰不會那麼簡單了。而且,他還看出了,伊德斯在拖延時間,因爲這一戰勝負難定,所以,他不會掉以輕心,而冷月又何嘗不是一樣,他也在爲封塵拖延時間,所以纔會坐在這陪他喝茶,因爲冷月能感覺到,封塵心中流動的猛烈的力量,在昨晚他與卡奴瓦交手的時候。那種力量被封塵刻意隱藏,如果封塵的那股力量要是爆發的話,那他絕不會比卡奴瓦差。冷月突然明白了,封塵在等待一個機會,所以那麼強大的力量纔會當一個二級天將,正好,守在最後一關的又是冰族的二級天將聖星,所以他對封塵有絕對的信心,只不過他需要時間而已,所以,冷月也在拖時間。
:“怎麼,來敘舊,好像我沒跟你這麼熟吧?”冷月拿起了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洺了一口,笑着道。
:“就是單純的很你喝杯茶,再怎麼說也要開打,就當是開打前的一點開胃菜吧,味道怎樣?”伊德斯說着,也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對着冷月問道。
:“不錯,入口相柔,那種香氣一點點的回嬈在嘴中,不消不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冰族的“難音”吧?,傳說中“難音之樹”生長在“禁忌之地”邊上,吸收着那裡特有的空氣,而且,發育異常的緩慢,幾乎只有十幾年“難音”葉才成熟,而成熟的時間也只有十幾天,等時間一過葉子也就脫落了,若是想要喝上這麼美味的茶,可就得要再等上個十幾年。它的名字還有另一個含義……”
:“說來聽聽。”伊德斯喝着茶,饒有興致的看着冷月介紹着屬於冰族國土纔有的茶,彷彿,這並不是應該產在他們的國土一樣。
:“你們冰族有一句活,“十年一候爲飄香,金葉一落難知音”。說的是要尋得“難音”的茶葉,就必須得像知己那樣瞭解它,可是我們都知道,加以銀山金屋難得一知音,可想而知此中茶葉的難覓性,今日有幸嘗得,看來還得謝謝伊德斯兄了。”說着,冷月又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不用了,就當是我取你生命的賠償吧。不過,還真沒想到,你對冰族的東西竟然那麼瞭解,恐怕,你這幾年不只是好好的安享你的太平吧?”伊德斯看着冷月仔細的品味着“難音”笑了笑,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冷月先是手停頓了一下,笑笑,又喝了一口:“難道你就那麼有信心打贏我?”說話時,冷月的右手微微向一邊的“蠻荒之槍”移了一下,伊德斯也是如此。
:“當然了,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在這等你。”說完,伊德斯的左手猛的往桌子這邊一推,冷月見狀趕忙用腳往桌腳一頂,突然間,兩人感到一股勢均力敵的氣流在冰桌之內流動,明明流動的那麼劇烈,可兩人表情還是那麼的輕鬆。
:“急什麼嗎,再怎麼說這茶也挺珍貴的,不喝完不就可惜了嗎?”說着,冷月左手拿起茶杯一口飲了下去,伊德斯見自己的力量被他控制住,一時怒氣衝來,道:“沒關係,要是你喜歡,等你死後我保證在你的墳上種上好幾棵“難音”樹給你。”說着,他加大了手中輸出的力量。
冷月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空,一下將它扔向伊德斯,冷冷道:“我只是怕,到時候死的會是你。”
伊德斯見茶杯飛了過來急忙舉起“天堂之衛”一把將茶杯擋開:“那就看看,死的會是誰?”說完,伊德斯手中的力量再一次加大了,這一次,冷月左手也撐在了冰桌之上,劇烈的能量涌動,冰桌因爲無法再承受終於裂開了。冷月和伊德斯立馬向後跳去,跳出了幾米遠。
落地後,伊德斯怒怒的看着冷月,大吼一聲,舉着長槍衝了過來,一瞬間,明明只是一把金色的長槍,可是在一瞬間,它的周圍貌似出現了一條龍,一跳略微透明的金色的龍,這就是“天堂之衛”的力量,冷月暗歎了一聲,也揮着“蠻荒之槍”迎了過去。眨眼間,冷月的身上突然閃出了銀光,異常的耀眼,伊德斯眼睛都不由自主的閉了一下。當他再次睜開的時候,冷月已經來到了離他只有三米遠的地方,而他手中的長槍也已經快要到達了他的面部。伊德斯見狀頭趕忙別了過去,才勉強躲過這致命的一槍。冷月見伊德斯躲了過去轉過身又是一槍揮去,伊德斯立馬身體一躍而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銀色的槍頭在他銀色的鎧甲上摩擦而過,划起了一道長長的火光。
伊德斯剛一落地,冷月的“蠻荒之槍”再一次的向他刺來,伊德斯舉起了“天堂之衛”一把把它擋開,之後猛的往地上一插,一束金光閃過,冷月往後退了幾步。他睜着放大的瞳孔看着伊德斯,難道說,他是在……
大地震動了,在他的腳下方,有什麼在衝過來,冷月不敢相信“天堂之衛”竟然……冷月向一邊跳去,就在這時,剛剛他站的地方的灰土突然象是爆炸一樣涌了起來,接着一隻張着利牙的嗤漓突然從地裡涌出,奔向了冷月,冷月手輕輕的一劃,長槍立馬將嗤漓的身體劃破,猩紅刺鼻的氣味傳來,冷月簡直想吐。沒錯“天堂之衛”竟然可以召喚野獸,這樣可怕的能力,冷月現在相當於是在跟一個一級天將和一羣野獸大軍在作戰。
嗤漓倒地以後,立馬又從周圍涌過來諸多野獸,一隻只都張着利牙朝冷月咆哮着。冷月知道,如果光是靠自己和“蠻荒之槍”的話,那麼可以說他與伊德斯的這一戰他毫無勝算,不過還好,他是翼族的皇室,有一種別的種族都沒有的能力。地上,幾十只野獸朝着冷月奔了過來,有好幾只甚至還跳了起來,牙齒已經很接近冷月了。只見冷月將“蠻荒之槍”一鬆,身體立馬蜷縮成了一團,接着,他的身體散發出了光芒,金色的光芒,猶如一個微型的太陽。伊德斯看着這一切,這就是翼族的力量嗎。
“蠻荒之槍”緩緩下落,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朝着地上的一大羣野獸落去。可是,一瞬間,一道光線突然朝“蠻荒之槍”飛去。僅僅眨眼的功夫,“蠻荒之槍”消失在了長空之中,而那道光線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道道塵土飛起。掩蓋住了一切實現。野獸終歸是野獸,絲毫沒有人的情感與思考,見光線落在了地上便張着利牙咆哮着衝了過去。可是,它們纔剛一進入濃煙之中立馬又飛了出來,而且,身上還帶着滾燙的血液。
等濃煙慢慢的散去,伊德斯逐漸看清了,一個穿着銀色鎧甲,手握銀色長槍,面容俊秀的少年,只是,此時在那身銀色鎧甲身後,多了一雙閃着金光的翅膀,如同天使之翼一般揮動着。翼族,擁有的別族所無法擁有的東西,就是這對鋼刀般鋒利的翅膀。
伊德斯沒有管這些,手舉着“天堂之衛”輕輕的朝着冷月的方向一揮,幾十只野獸再一次兇猛的衝向了目光冰冷的冷月。冷月是那麼的淡定,好像衝過來的並不是所謂的猛獸,而是一絲絲輕柔的蒲公英一樣。在野獸即將到來之際,他的翅膀動了,接着以極快的速度向空中飛去,幾隻速度快的野獸由於跳的太過猛烈無法再停,只能是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冷月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俯視着地上站着的伊德斯。不知爲什麼,看到冷月這副樣子他竟有一絲後怕,明明他們都是一級天將。是沒有需要怕的道理的,可是……他說不出來爲什麼,或許是看到他眼睛裡那隻張着利牙,面容猙獰的野獸了吧。一陣風吹過的功夫,冷月再一次動了,僅一瞬間,他幾乎就快到了伊德斯的面前,伊德斯不僅驚歎他的速度。可是驚歎歸驚歎,這場仗他還是要打的。只見伊德斯舞着“天堂之衛”朝冷月的方向一揮,一道巨大無比的鋒利冰刃立馬出現在了他的前方阻擋住了冷月襲來的方向。冷月見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如此巨大的冰刃也趕忙起升,繞了過去,然後又是揮舞着長槍衝了過來。伊德斯見冰刃沒有擋住他乾脆又是一揮,接着在他的前方漂浮了無數人手大小的冰錐,一塊塊冰錐象是一個個手持長矛的士兵,正尖銳的對着衝過來的冷月。伊德斯手又是一揮,瞬間,無數的冰錐像離了弦的箭一般紛紛衝向了冷月。冷月見狀趕忙將雙翼擋在了自己前方,然後身體高速旋轉的向伊德斯衝去。一塊塊原本鋒利的冰錐在這一刻那麼的脆弱,在接觸到冷月的雙翅之後竟一塊塊的碎落了。伊德斯見狀趕忙一跳,這時,冷月將翅膀收在了身後,在離伊德斯僅兩米遠的地方便舉着長槍一杆劈下,伊德斯無法躲閃只得是硬着頭皮將“天堂之衛”擋在自己身前。一陣猛烈的衝擊過後,伊德斯象是被丟棄的一塊石子,無力的向後退了過去,着了地之後雙膝近乎彎曲。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一邊依舊淡定的冷月,他們之間的差距既然那麼的明顯,可是,他們不一樣同是一級天將嗎?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實力之查。伊德斯怒吼了一聲,揮着長槍衝着冷月衝了過去,他實在不想承認,冷月比他強的事實。
接近冷月時,伊德斯一槍刺去,冷月沒有躲,也沒有移動他手中的“蠻荒之槍”眼神還是那麼的冷淡。伊德斯以爲自己就要成功了,可是,在他的“天堂之衛”快要觸碰到冷月的時候,冷月身後的金色雙翅突然動了,以快到肉眼無法捕捉到的速度擋在了他與伊德斯之間。伊德斯的“天堂之衛”重重的刺在了金色的翅膀上,除了劇烈摩擦產生的火花之外,他的長槍沒有傷及冷月分毫。
伊德斯不服的再用力的一推,結果還是一樣,伊德斯又舉起“天堂之衛”大喊一聲向那雙金色的翅膀劈去,仍是隻有火花。而這時,周圍的猛獸又再次張着利牙衝了過來,冷月見狀將雙翅猛的一揮,伊德斯因爲一時沒有握緊手中的“天堂之衛”竟向一邊飛了過去。冷月抓住機會舉起“蠻荒之槍”朝着伊德斯一槍刺去,伊德斯見狀趕忙一閃,任由長槍從自己面前劃過,冷月見他躲了過去舞着長槍往他的方向就是一揮,伊德斯再也無法躲閃只能任由槍身往自己胸前就是猛烈的已棍,鮮血從伊德斯口中涌出劃過了長空,他整個人飛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冷月也無心再顧他,看着還未落到地上的“天堂之衛”便又揮動着那雙金色的翅膀朝着它飛去,靠近的時候冷月慢慢伸出了手,將即將落地的“天堂之衛”握在了左手之中。
冷月輕輕的揮舞了下,然後一雙眼又仔細的看着它,道:“‘天堂之衛’還不錯。”
伊德斯慢慢起身,看着停止了動作的野獸,再看了看一眼拿着“天堂之衛”的冷月,輸了,而且,還這麼簡單,敵人就這麼簡單的獲得了自己的利刃,他們可是一樣都是一級天將啊,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差別。忽然,伊德斯擡起頭對着高空狂笑了起來。
冷月看着他的樣子,面容中再次露出了少年的不羈。冷笑道:“怎麼?被打傻了,我可沒往死裡打啊,不至於這樣吧。”
:“冷月,我終於明白了,就算是捨去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出曼達伊卡斯,我看,你不止是爲了救出曼達伊卡斯吧,所以在與卡奴瓦對峙的時候纔會隱藏自己的實力,而在看到我之後又支開封塵,看來,六族還真是低估你了,若是讓你回到過去,恐怕六族是很難滅掉翼族的吧?”伊德斯狂笑着,不知他說的是瘋話,還是在與冷月的交手中看出了什麼。
突然,冷月的目光變得異常的冰冷,裡面露出的,是毫無感情的殺機。:“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最討厭太過聰明的人。”
:“ 動手吧,反正你也沒打算讓我活命,不是嗎?”伊德斯看着這個讓人異常不安的少年,他實在沒想到,一個當年只知道戰鬥的王者現在心機竟如此的恐怖,彷彿那裡面就是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暗河,讓人無法猜透,無法看透。
瞬間,冷月動了,兩把不同顏色的長槍襲了過來。伊德斯再怎麼說也是一級天將,當然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傷和失去冰刃而束手就擒。在冷月衝過來的那一刻,他的手慢慢的伸出,接着,周圍涌出了無數巨大的冰錐,一個個將尖部朝向冷月的方向,冷月再一次將雙翅擋在前方拍打着,不止翅膀,這次雙槍一起互相揮着。一道道亮麗的光線劃過,無數冰錐破碎的砸在了地上,可是,冰錐似是有了生命一般每破碎一次便重生一次,冷月前進沒一會便又不得不推幾步,他就這樣在走走退退中前行。但是,這樣實在是太費力,冷月索性將雙槍插在了地上,接着,雙手向身體一聚朧,伊德斯只感覺,有一股十分強大的能量在冷月的體內涌動。於是,他加快了冰錐延伸的速度,可是,就在冰錐通過雙翅間的空蕩即將刺向冷月時,冷月的雙手突然往兩邊一揮,強大的氣流涌動,周圍的冰錐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席捲一樣,紛紛斷裂向一邊飛去。
伊德斯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剛想作出防衛,可是,一束光閃過,伊德斯突然感到一絲劇痛。他明白,已經來不及了,他低頭看了一下,挺充滿悲劇性的,他的腹部被自己的“天堂之衛”穿通了。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一口十分令人厭惡的味道從胃部涌來,突然,一股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伊德斯雙手艱難的摸着那把無比熟悉的利刃,慢慢倒下了。在這過程中,冷月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寒風吹過他的長髮,他的眼睛無比的清晰,在裡面,沒有流出絲毫情感,這還是那個冷月嗎?沒有人知道。看着這個少年,伊德斯慢慢露出了笑容,帶着未知,漸漸合上了眼。
冷月擡動了腳步走了幾步,然後蹲在開始範白的伊德斯面前,這麼一張俊美的臉即使是倒在血泊之中還是那麼的帥氣。冷月伸出手握在了“天堂之衛”上,然後一拉,“天堂之衛”一下被從伊德斯的身體內拉出。冷月起身擦了下它身上骯髒的血液,看了下地上的伊德斯,眼神中是與長相不符的滄桑:“各位其職,要怪,就怪你擋在了我的前面了吧。”說完,冷月深深的朝伊德斯鞠了躬,最後轉身離開了。
遠處,幾隻禿鷲一雙眼發亮的盯着這邊,他的臉蒼白了,終於開始蒼白了,永遠的失去了那一抹血色。
飛沙吹打在了臉上,遠處,一個與此地明顯不符的峽谷赫然矗立在了前方,如同一個已經站在這很久了的古老的巨人,它的樣子已經被風沙侵蝕的不成了樣子。封塵握緊了劍,背上的“神之戟也更加的綁緊了。他知道,已經到了,“禁忌之地”,曼達伊卡斯沉睡的地方,那麼多年,隱藏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在今天徹徹底底的釋放了。封塵看了一眼這裡,漸漸擡起腳走了進去。
峽谷裡很寂靜,沒有一絲生靈存在的痕跡,這或許也是爲什麼要將曼達伊卡斯封印在這的原因吧!突然,一種強大的氣流襲來,這種力量,至少都是天將級別的。封塵向前看去,只見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無比俊秀的男子,雖然沒有伊德斯那樣有名,但是,由於以前的一次偶然,封塵還是記住了他—聖星。
聖星也擡起了頭,看着這邊穿着銀灰色戰甲的封塵,笑了笑,道:“現在纔來,在這等你很久了。”
封塵還是那股冷淡,不過冷淡之中是無比的自信,這一刻,他無需隱藏。現在,他可以好好的發揮着自己的力量,所以,面對和他一樣同屬於二級天將的聖星,封塵沒感到一絲壓力:“是嗎?”
聖星冷笑了一下,顯然,他並沒有感覺到封塵體內涌動的那隻猛獸:“看在同屬於二級天將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別在努力下去了,六族的人已經在來這的路上了,我想沒多久就會到了,你們是不會成功的,現在如果回頭的話,說不定還能活命。”
:“不,還有希望,只要我在極短的時間沒打贏你,那麼我就還可以救出曼達伊卡斯。”封塵看着他,冷淡而又肯定的說道。
:“你在說笑嗎?”聖星一雙眼睜的十分的大,顯然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一向低調的封塵口中說出的:“如果來的人是冷月的話我還可以相信,你?別忘了,我們同屬二級天將,實力可是差不多的,你怎麼在極短的時間內打贏一個實力和你差不多的對手?”
:“你可以試試。”封塵的話很平淡,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聖星不禁感到了一絲害怕,不過只是一閃而過。
:“也行。那就試試。”聖星看着封塵,手中已經聚集了寒氣,寒氣如同雲霧般圍繞在了他的手中,周圍又安靜了。
—真相越來越近,可是,有些東西卻越來越遠。遠到無法看清,無法捉摸,讓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黑色的樓道里散佈着陰暗,潮溼,以及來自那深處,地獄般魔鬼的嘲笑。少年揹着長戟,揚起衣袖,他回不去了,回不到光輝的日子,回不到那些笑臉依舊的日子。
:“冷風,你說這個世界真有一天會平定嗎?”樓道上,陽光溫柔的照射下,女孩眼睛緊緊的看着遠方未被戰火蔓延的地方,無限憧憬的說道。
少年慢慢走向前,手輕輕的放在欄杆上,天空上,飛翔的翼族是多麼的快樂,多麼的自由自在:“會的,當這個世界再一次出現像曼達伊卡斯那樣的人的時候,那時一定會安定的。”
:“曼達伊卡斯?在六族的圍剿下他已經成爲神話了,像他那樣的的高度,要達到恐怕是很難了吧?”
:“就看冷月的了,現在六族之中就他資質最高了,如果努力的話,應該可以達到的吧?”冷風靜靜的看着前方。冷月,或許會像曼達伊卡斯那樣吧,實力強了,往往就招來六族的恐懼了。
—這個世界,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它付出代價,一定會的。
—已經開始了,命運的捉弄,那條線在開始斷,他們在開始迷失,在沒有了指引的黑暗中,他們只能摸索着前行,也許,他們可以安全的走到盡頭,也許,下一步,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洞。
血泊中,一隻腳印深深的留下,白色的戰甲伴隨着身後淡藍色的披風,頭上的皇冠在閃閃發光.他的目光異常的深邃。看着地上已經蒼白的屍體,他感到了一絲恐怖,這個世界,這個大陸,一個新的強盛的力量在升起。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伊德斯蒼白的面容,微微起了身。
他的身後,是同樣一臉不安的流提和卡奴瓦,沒想到冰族第一戰將,冰族的一級天將伊德斯就這麼死了,這的確令人意外,身爲冰族的一級天將,實力可想而知,但現在,他死了,那麼殺死他的人是該有多麼的恐怖。
:“快走吧,恐怕現在煭応和聖星快撐不了多久了?”流提看出了他內心的傷痛,慢慢走了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道,他點了點頭,將臉看向了遠方升起的高陽。他失去了最得力的干將,冰族已經大大不如以前了。
卡奴瓦看着地上的伊德斯,他很慶幸,如果昨天晚上他要是跟冷月交手的話,那麼恐怕死的就是他了。還好,昨晚冷月沒對他出手,可是,他明明有那個能力,爲什麼不對他出手呢……
流提和冰帝慢慢走向了遠處,那個曾經他們付出了巨大代價的地方,伊德斯的身體已經被冰帝用寒冰冰封了起來,他宛如只是睡着了一般,靜靜的躺着。卡奴瓦最後再看了一眼,終於擡起腳走了。
這一戰,註定是不會那麼的平凡了,這個世界也終將會因爲這一戰而改變了,不是他們徹底統治,就是那個可怕的傢伙再次歸來。反正不管如何,這個世界的定局完全取決於這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