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奇怪的氣氛一直延續到車子停下。
喬大總裁不放手,凌夏夏便一直以曖昧的姿勢趴在他懷裡,卻也不敢動。
凌夏夏擡頭往外瞧了瞧,發現是他們這些天經常來的餐廳。
“你還沒吃飯?”凌夏夏望向喬宴瑧,有些驚訝。
他剛纔不會一直在等她一起去吃飯吧?
喬宴瑧板着一張臉,沒有回答,直接下車,進了餐廳。
凌夏夏瞅了他的背影半晌,只好撅着嘴跟了進去。
望着面前的一大盤牛排,凌夏夏苦着臉乾笑道:“呃,那個……二爺,我……吃過了。”
喬宴瑧切牛排的動作不停,只輕輕撩起眼皮掃她一眼,只一眼,就讓凌夏夏感受到了裡面不容抗拒的意味。
無奈,只得拿起刀叉,再吃一頓了。
當凌夏夏撐着肚子被送回到學校的時候,喬宴瑧都沒有跟她多說一句話。凌夏夏以爲他是在跟她生氣。
盯着遠去的車子,站在校門口心裡犯嘀咕。
不就是沒接他電話麼,有必要這樣麼?還大集團的總裁呢,心眼居然這麼小。默默吐槽了幾句,看了眼時間,快上課了,便把他的事情暫時甩一邊,揹着揹包去上課了。
喬宴瑧回了公司,剛進辦公室就對王育下了一個命令。
“拿些錢,去找她的養母,讓她安份點。”
這個“她”,王育自然明白是誰。只稍微頓了一下,便出去辦事去了。
經過中午**蓮在校門口一鬧,學校裡很多人都看到了當時的情形,對於凌夏夏,多多少少難免就有些不好的傳言流出來。不過好在別人也就私下裡議論議論,當個課餘談資,並沒有多在意這件事。
但即便事情並沒有很嚴重,凌夏夏還是覺得會對她在學校的學習和生活造成影響。
她覺得,她應該跟喬宴瑧談一談。
晚上回去的時候,凌夏夏就跟喬宴瑧提條件了。
“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再讓王助理來接我了。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吃飯,你告訴我地點,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坐在喬宴瑧對面,凌夏夏態度很是堅決。
喬宴瑧手裡閒閒地翻着一本財經雜誌,聞言不鹹不淡地擡眼,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又落回到雜誌上,“理由。”
“我只想做個安靜的普通大學生。”朝天花板翻一個白眼,凌夏夏心裡不禁腹誹,他不是一向很低調的麼,天天派車來接她還低調個屁呀!
喬宴瑧放下雜誌,雙手交叉在胸前,仰靠在沙發上望着她,表情漠然,看不出在想什麼。沉默良久,纔出聲道:“好。”
凌夏夏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她了,倒有些不太敢相信,盯着他愣愣的。
喬宴瑧眉毛一挑,話題一轉,就問到做飯問題上。
“我什麼時候能吃上你做的飯?”
話題轉得太快,凌夏夏的思維有點跟不上,傻愣愣地瞧了半晌,才縮着脖子乾笑道:“啊,那個啊……呃……我……正在努力學習當中。”
一個星期了,凌夏夏再次認清現實,她對做飯,真的是一竅不通啊!天生就沒有下廚的細胞。
如果一定要說這幾天她唯一的進步,那就是她終於能把一盤菜炒得像一盤菜了。
至於味道,凌夏夏表示,誰如果要下毒害人的話,不用買毒藥,直接來找她就行了。
一盤菜能直接把人吃進太平間。
喬宴瑧的視線似有若無地朝廚房那邊飄去,廚房垃圾桶裡,這幾天天天都有樣子正常但味道絕對不能忍受的東西出現。
他大概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無奈還是想笑,喬大總裁終於下了特赦令:“行了,你不用做飯了,我會請個保姆,你給我老實呆着就行了。”
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凌夏夏一陣雀躍,剛剛答應了給她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活,現在又說不用她學做飯了,凌夏夏一時間興奮地有些忘形,一把撲過去,整個人就撲到了喬宴瑧懷裡。
“啊太好了!阿宴我愛你!”
客廳裡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喬宴瑧抱着懷裡的人兒,低頭望着她,眸色深深,靜默了許久,然後脣角慢慢的,向上揚起一個神秘的弧度。
“你說……你愛我?”
凌夏夏此刻像個殭屍般趴在喬宴瑧懷裡,聽到他帶着戲謔的聲音,恨不得馬上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她剛纔一定是鬼上身了,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呃……不,不是……你聽錯了……”掙扎着想從他懷裡爬起來,卻被對方死死箍住腰身,還一個勁兒地把她往他懷裡按。
“你……你放開我,我……我困了,我要去睡覺。”臉上突然發熱,凌夏夏此刻窘迫地想借哆啦A夢的時光機用一下,回到兩分鐘前,一定不會再說這樣引人誤會的話。
奈何現實中沒有哆啦A夢,更沒有時光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雖然那僅僅是她高興時候隨口蹦出來的一句沒啥意義的話,但再怎麼說,她說這句話的對象是喬宴瑧,就算再沒有意義也不應該跟他說這樣的話啊!
真是瘋了!
懊惱得想捶死自己的凌夏夏把腦袋埋在喬宴瑧懷裡,不敢擡頭去看對方的臉。
喬宴瑧伸手捏住她臉頰兩邊,硬是把她的腦袋從他懷裡拔出來,湊過去,看着她閃爍不定的眼神,笑得跟只狐狸一樣,說出的話也帶着十足的調戲和曖昧:“原來你愛我啊……”
凌夏夏內心崩潰大哭。
沒有啊,純屬口誤啊!
“既然你說你愛我,那我是不是應該有所迴應呢?”
真不用了,大爺求您了,忘了剛纔的事吧!
“那就用最簡單的方式好了。”
話音剛落,凌夏夏就覺得自己被凌空抱起來了。
臥槽這男人要幹嘛?
最簡單的方式?啥玩意兒?
當看到離得越來越近的主臥房門,凌夏夏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喂喂喂,二爺你真誤會了!我剛纔那只是心情太過激動隨口說的,真的沒別的意思,您真的別誤會啊!”
“阿宴。”
“啊?”
“叫我阿宴。”
凌夏夏:“……”
“二……阿,阿宴,我說真的,我真的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你……你放我下來。”
奈何人家喬二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他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人無權干涉!
結果,凌夏夏因爲自己一時嘴快,再一次把自己送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