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藺紹衡繼續補刀,“既然改名換姓了,就快點滾出藺家!”
“你!”
許鬆遠最厭惡人提起的就是他的姓氏,他本來確是姓藺,可後來,因爲父親許勁和藺家嫡女藺敏淑分了手,入贅的許勁被踢出了藺家,沒想到是藺敏淑竟是讓許勁帶着兒子一起滾。
後來因爲藺敏淑一直沒有再嫁,幾個老頭子商量下來,也算是爲了給她這一門留份話語權,就讓許鬆遠重新回來了,但姓氏依然沒有改回來。
許鬆遠一下跳起來,朝藺紹衡一拳砸下,電光火石間,鬱明熙只瞧見藺紹衡抄起一張旋轉椅子就朝着許鬆遠砸過去。
許鬆遠的那一拳還沒進到攻擊範圍,自己就已經被藺紹衡打趴下了。
“扔出去。”藺紹衡重又坐下,森冷地說,“下次找我回來,我不希望再看見他。”
衆人面面相覷,接着聽見藺紹衡繼續道:“如果你們只是想確認我的未婚妻是何人,那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就是她。鬱明熙!”說着,一把攬過鬱明熙,就這麼當衆吻了過去。
鬱明熙惶恐地盯着他,藺紹衡說:“希望我結婚的那天,各位早點到。至於你們擔心的四億八千萬的問題,我想……就算是當做禮金也不爲過吧。”
“胡鬧!”中年男子喝斥道。
藺紹衡不以爲意:“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說完,摟着鬱明熙就往外走去,“還有,如果沒有要事,別找我回來!”
藺紹衡甩門出去,留下一羣老傢伙,大眼瞪小眼。
個個搖頭,表示不滿。
比他哥哥還囂張。
另外一個和藺紹衡年紀相若的男子,卻暗中揚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獰笑。
從頭至尾,鬱明熙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藺紹衡的狷狂,全然不同以往的風雅有度。
一腳剛踏進車的鬱明熙,“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因爲她看到一個額頭上腫了個大包的許鬆遠正坐在車裡,朝她嘿嘿嘿地傻笑。
而藺紹衡似乎也是忘了剛剛和這個人的針鋒相對,坐進車裡後,直接讓司機開
車。
鬱明熙莫名其妙地左右看看兩人,她想問,又覺得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還是許鬆遠先開了口,他揉着腦袋上的包,哼哼唧唧:“紹衡哥,你下次出手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行不行啊,起碼得事先打個招呼,我也好有所準備啊,你說是不是?你看看我,被你在腦門上砸了這麼一個大包,我怎麼面對我的娥皇女英啊?哎喲!你還踹我!”
藺紹衡白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你不知道?”
許鬆遠又開始揉着大腿,哼哼:“當然不知道,大伯只通知我今天列席,不過我猜到肯定是針對你的,但是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飯桶。”藺紹衡丟了一句。
“切。”許鬆遠不滿,“好像說得你不用吃飯的一樣,大家都要吃飯,那就彼此彼此,都是飯桶。”
鬱明熙默默地在一旁抹汗,果然藺家個個都是怪胎啊,藺紹衡是,藺雅言是,現在這個,哦,半個許鬆遠也是,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鬼邏輯啊。
“不過,我後來悄悄打聽了下。據說是有個叫馮倩的女人揮着欠條來找大伯的。”
“她怎麼可能找得到大伯?”藺紹衡問他。
許鬆遠眼珠一轉:“我猜呢,是和少青有關。”
藺少青,鬱明熙聽着這名字,望着許鬆遠,猜着那人的身份。
許鬆遠瞧見她想刨根問底的模樣,就道:“剛纔坐我邊上的那個,他是大伯的兒子,說起來比紹衡還大,和少涵差不多。”
鬱明熙恍然。
“聽說馮倩找到大伯的時候,正巧和少青從馬場出來。你說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大伯去馬場呢?再說了,馬場那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去的嗎?”
“但是大伯也沒覺得奇怪不是麼?”
藺少涵的意外,藺紹衡懷疑過很多人,甚至包括眼前這個許鬆遠,但是他獨獨沒有懷疑過大伯,因爲那是一個看着他倆長大的大伯,從小對他兩人的呵護,甚至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藺少青還要多。
可是,隨着藺紹衡調查出的越來越多,就像是揭開一層層的面紗,最終終於可以揭破真相的時候,他卻
退縮了。
他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是害藺少涵的禍首。
因而,他只有等,等着那個人,自己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親口告訴他,是他害死的藺少涵。
那隻無形的黑手,又是漸漸開始伸出了爪牙,而這一次的對象,則是……藺紹衡。
藺紹衡喊停了車,拉開車門,把許鬆遠一腳踹了下去,還不等許鬆遠反應,車子留給他了一屁股尾氣。
許鬆遠碎嘴:該死的藺紹衡,又把老子扔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虧得老子還配合着你演了一出兄厭弟惡的戲,老子的腦殼到現在還疼着的呢。
此時,車上的鬱明熙眼睜睜地望着許鬆遠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去:“就這樣丟下他,不要緊麼?”
“會有人接他的。”
接着,鬱明熙就看見一輛摩托車,瀟灑地停在許鬆遠的身邊,一個頭盔扔進了他的手裡,騎摩托的人似乎嫌他的動作慢,在他的屁股上補了一腳。
摩托車轟鳴了聲,便跑得沒影了。
“那是誰?”鬱明熙問。
“你猜猜看。”藺紹衡竟是打起了啞謎,噙着淺笑,看着她迷惘的樣子。
鬱明熙道:“我認識?”
“嗯。”
鬱明熙想了會兒,十分肯定地回答說:“藺雅言。”
那樣豪邁的動作,還要是鬱明熙認識的,還要和藺家有關係的人。
除了藺雅言,鬱明熙想不出第二個。
“恭喜,答對了,要不要獎品?”藺紹衡撫掌。
“什麼獎品?”
“嗯……年會上,允許你和蘭庭大老闆跳第一支舞。”
鬱明熙犯傻道:“大老闆是誰?”她一時沒把面前的這位總裁和大老闆畫上等號。
藺紹衡暴走了,抓着鬱明熙的雙肩,迫使她望着自己,一字一頓道:“大老闆就是我!你這智商!”
“啊!”鬱明熙醍醐灌頂,卻絮絮叨叨,“和你跳舞,絕對會被掃射成馬蜂窩。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
“那你告訴我,我們今天到底是爲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