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坑深492米 如果痛也不肯放手
無憂看着自己面前英俊的臉龐,好半響才笑了出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鬧就代表我好欺負了,你看看電視上新聞上那些鬧離婚鬧得人盡皆知撕破臉後就跟瘋狗一樣拼命的互咬……小顧公子已經名滿京城,你也想跟着我上演一出這樣的鬧劇,讓我昭告天下你和杜明珠之間的那些破事?”
“顧睿,你跟小諾分手的時候也沒怎麼纏着她,何況是我……唔。她的話還沒有說話,男人就已經欺身壓了上來,他用沒有受傷的大手扣着她的後腦,脣狠狠的碾壓着她的。
“別跟她比,”低喃的嗓音貼着她的脣瓣溢出,“無憂,不要跟小諾比,你們不一樣。”
無憂的手指驀然的緊緊攥住,她挑出冷然的笑,“沒資格跟她比是嗎?”她看着遠處的別墅,最初嫁過來的時候她以爲這就是她往後的家的地方,淡淡然的道,“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既然不會跟杜明珠較勁,自然也不會跟表姐比,我只是想說,你那麼愛小諾都還是分了,何況是我,我本來就只是你生活裡一個不怎麼受歡迎的意外。”
男人的脣息貼着她的耳畔,若有似無的蹭着她的肌膚,“你們不一樣,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所以你們不一樣。”
至於再如何去深究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小諾已經不在了,她也不會回到他們中間,沒有必要去思考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花過多的時間做無謂的掙扎,“無憂,我們回家,嗯?”
他這樣溫柔,一如最開始她對他心動的那般,一如他們新婚後不久他待她一樣,無憂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直手揪住了,她眉梢帶着笑意,“顧睿,你也是這麼哄着杜明珠的嗎?所以她那麼精明的女人也會覺得你一定會跟我離婚,會跟她在一起?”
無憂眯着眼睛,“一段婚姻裡,要麼有愛情,要麼有尊嚴,兩個都沒有,那就沒有堅持的必要了,是不是?”
事實上,其實兩個都要是有的,只是誰讓他們沒有按照正常的程序從相戀結婚到生娃呢。
顧睿伸手將安全帶解開,然後默不作聲的將她從車子裡抱了出來,男人的眸光掩着,嗓音淡然得不像是在主動的解釋,“無憂,我是商人,名利場上難免要逢場作戲,我承諾,這是最後一次。”
逢場作戲。
古人真是會造詞啊,無憂看着他被自己打傷的肩膀,撩脣笑着。
顧睿抱着她進屋,將她的身子小心的放到沙發上,英俊的眉目有意無意的蹙着,俊朗的外形滲着微微的汗意。
“顧睿,”他起身離開時,無憂忽然扯住他的手腕,喚着他的名字,仰臉望着他。
男人緊繃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俯首低頭,俊臉溫和耐心,“怎麼了?”
無憂仰着的臉很乾淨,漆黑的瞳眸染着輕薄的笑意,手指沿着他的手腕一路撫手臂,最後停在他的肩膀上——驀然的用力。
顧睿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仍舊只是盯着她的臉,“發泄完了嗎?”
她輕輕開口,“疼嗎?”
“你滿意就好。”
無憂悠然的笑得更深了,她看着沁出來的血,收回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道,“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沒有緣分的,一直都是我在死撐着這段關係,你信不信,一旦我鬆手,我們之間很快就會散——何必拉長彼此的刑期,當我在你身邊過得不開心的時候,你也很難過得舒心。”
顧睿擰着眉頭,他俯身用自己的手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將她的的身體圈在自己的懷裡,低啞的嗓音異常的緊繃,“戰無憂,我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
他從未在誰的面前這樣低聲下氣過。
無憂端着自己的笑臉,似感慨又似諷刺,“是麼,我既然這樣喜歡你,你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放着身價溫柔的討好我,無非是……你已經對不起我,又不想讓我離開麼。”
顧睿的瞳眸最深處倒映着她淡薄笑着的模樣,心底的惱怒徒然而起,惡狠狠的就吻住了眼前的緋色的脣,重重的吸吮,無憂被咬得吃痛,擡手就用力的推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掌就用力的落在他肩膀上的傷口上。
男人悶哼了一聲然後鬆開她,她還沒來記得推開,下巴就被他的手指掐住,那帶着炙熱溫度的呼吸悉數噴在她的肌膚上,顧睿頭一次將惱怒和陰鷙近在咫尺的擺在她的面前,“戰無憂,我記得我們剛開始的時候我就過了我不會愛上你,我也不想聽到哪一天你氣勢洶洶的質問我爲什麼不愛你,說白了,除非我不要你了,或者你有本事抓到我和別的女人在牀上,離婚這個詞,你就永遠不要想說出來。”
他的手指愈發用力,無憂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顧睿眯着眼睛,低冷的笑着,“那盒錄像帶出來的時候我都沒有跟你離婚,那就說明我沒打算能跟你離,你要什麼時候纔會明白這個道理?”
無憂用力的去掰開他的手,深深的抽氣,“那你到底爲什麼不肯?就當是我年幼無知說錯話了太天真行不行?你又不喜歡我爲什麼非要霸着我?”
顧睿盯着她的臉看了半響,有什麼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被他抑制住了,最後他起身漠漠的看着她,“因爲你是顧太太,因爲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因爲你懷着我的孩子,更因爲……我想霸着你。”
這是來自他最本能和直接的想法,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他說完這些就轉身了,直到擡腳踏上第一節樓梯,無憂聽到他的聲音再度響起,“也許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愛上你了。”
肩膀上的傷火辣辣的疼,他的感官很清晰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溢出來的節奏,顧睿筆直的上樓回到了主臥,鋪天蓋地的疲倦和疼痛全都跟着席捲而來。
她昨晚睡得不好,其實他從醒來之後就基本沒有睡過。
顧睿躺在牀上,皺着眉頭很快就睡了過去。
無憂攥着自己的手,想起這男人一直都在派人在派人看着她,所以也不怕他會直接自己回去,甚至,他也不擔心她會自己回去。
這究竟算什麼?
那個他爲了她擋了一槍的女人到底算什麼?
無憂撫着自己的額頭,只覺得陣陣的發笑,她起身就直接去了臥室,被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上,男人的西裝被扔到一邊,就着襯衫躺在牀上,袖口凌亂,肩膀上裂開的傷他竟然也沒重新打理。
心中煩悶不已,無憂走到牀頭拿起枕頭直接捂在他的臉上,大約十秒鐘後,男人精準的扣住她的手腕,然後把枕頭給抽走了,低啞的嗓音模糊的響起,“乖,別鬧。”
無憂愈發的氣悶,撿起另一隻枕頭再度捂了上去,顧睿重複之前的動作,然後無奈的睜開了眼睛,他看着面無表情的瞪着她的女人,還是支起身子,直接撈起她的身子抱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掀開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臉埋進她清香而溫軟的脖子裡,沙啞着道,“我累,別鬧了。”
小女人擰着眉頭堅持不懈的想他的懷裡出來去,她不悅的道,“顧睿,你肩膀上的傷再不處理會爛掉的,別以爲你不怕疼槍傷就沒事。”
“你心疼嗎?”
無憂淡淡的道,“讓杜明珠去疼吧。”
“嗯,那就讓它爛掉吧。”
“顧睿,”無憂拔高了嗓音,只想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起身讓林媽去給你處理傷口!到時候肩膀廢掉了,我不會要你說不定杜明珠也不要你了。”
“我今晚有工作,需要熬夜,陪我睡會兒,”他似乎已經在半睡半醒的狀態,聲音低啞模糊,“你昨晚也沒有睡好。”
無憂很無力,“爲什麼你跟杜明珠已經這樣了……你爲了她讓杜景年出來讓包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顧睿,你爲什麼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能容忍你心裡有唐小諾是因爲你們十多年的感情不會一下子消失,但是不代表我會容忍你跟任何的女人有牽扯!我沒辦法跟你躺在一張牀上你不知道嗎?”
顧睿再度睜開了眼睛,半闔着的眸染着清淡的笑意,“沒辦法躺着你也只能躺着。”
他的手臂環着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的身子禁/錮在懷裡。
男人的嗓音冷靜而涼薄,“你若是那麼不想跟我躺在一張牀上,朝着我的肩膀用力,痛得厲害了,我就只能放手。”
無憂被他激怒,“顧睿你別仗着我喜歡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這一槍是爲杜明珠受的,就算是真的廢了也跟着我沒關係!”
男人輕描淡寫的道,“是,跟你沒關係,來吧。”
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席捲着肩頭,他半眯的眸因爲這一下而徒然的睜大了一點,他看着一手壓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重重的摁在他肩膀上的模樣,濡溼的血液從襯衫滲透了出來,沾染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