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一年後,女市長_迷糊事

楊秀峰一直處在昏迷中雖說情況以及平緩了,但此時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還是在昏迷中。徐燕萍等陳靜先去洗漱,也就到楊秀峰額頭上試一試他的體溫,感覺到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熱燙了,也就放心一些。當時,從車外進車裡後,要是他將身上的衣褲擰乾了,怕不會有這麼嚴重的情況吧。現在想起來,也是他對自己的一種尊重,心裡也就有一份滋味出來。

這男人對人的體貼,當真是讓人難以忘懷的事。

徐燕萍心意正在散亂地想着,卻不料自己的手一下子給楊秀峰捉住。捉住還不算,順手將她往創上一拖,徐燕萍之前就彎腰斜身,這一拖更是重心失控,整個人就撲在病創上壓住了躺着的楊秀峰。楊秀峰身上蓋着的被單很薄,根本就不礙事,徐燕萍倒下後就給他的一條腿翻過來纏住。

最讓徐燕萍感覺到難手的是,楊秀峰的手很有力也很不老實,拉住她的手使得她躺倒後,楊秀峰的手卻從她腋窩下穿過,勾住她的臂和肩兩人的頭就湊在一起。楊秀峰下意識地對徐燕萍親吻起來,而另一隻手卻在她兇前亂莫亂捏。不僅將她捏痛了,更是將那少被男人接觸的兇這樣肆意地捏住,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

驚慌之後,徐燕萍也就鎮定下來,首先要判斷楊秀峰是在迷糊裡做的,還是故意裝的。不過,從手的力度看,不像是清醒狀況下的反應。人還在昏胡中,徐燕萍就算給非禮了,心裡也只得有冤無處申,儘快掙開爲妙。還能夠怎麼樣去計較?誰知道徐燕萍掙扎時,楊秀峰口中卻在亂喊起來,聲音不小,手上的力氣更大。徐燕萍也就怕將醫生等驚動而過來見着也的情景,稍微順着楊秀峰後,他的情緒似乎也就平穩,也像忘記手裡有一個超級美女在懷。

這樣也讓徐燕萍知道他真是無以冒犯自己的,心裡到沒有怪他。此時也不沒多去想什麼,只要擺脫這尷尬之狀,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知道陳靜還有多少時間就回來,要是讓她看見了,非的笑話自己不可。

等楊秀峰的情緒似乎平穩了些,試着要將他的手搬開,徐燕萍自然先選擇在自己兇前那隻在作怪的手。試着用些力將他移開,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那首給移開時,自己倒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心裡真的那是怎麼回事,免不了給自己呸一聲,臉上一熱。

隨即清醒過來,是在什麼用的處境下。等兇前的手給移開後,徐燕萍再準備板開勾住自己肩臂的手,此時楊秀峰的注意力似乎又回來了,那隻移開的手空自抓撓着,勾住自己的手力度顯然是加大了。徐燕萍心中既好笑又無奈而驚怕,最怕的就是給誰走進病房裡來看見,那就當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陳靜還是到來了,走進病房時,見徐燕萍趴伏在病創上,壓住楊秀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嗯了一聲。徐燕萍說,“過來幫忙。”

“發瘋了?”陳靜見到這樣的情景,第一反應自然是楊秀峰對市長非禮,要不然不可能讓徐燕萍伏到他身上去。等陳靜走過來,見到楊秀峰的手勾着徐燕萍,使她無法動彈時,當即既急又怒。伸手猛地拉住楊秀峰的那隻手猛力一扯,就扯開了,隨後欺進創邊,揚手就要去打楊秀峰。也不知道楊秀峰是怎麼回事,對市長這樣雖不和情理,這時也不能多想了。

手還沒有打下去,徐燕萍掙脫後看陳靜,怕她又什麼不好的想法,卻見她揚手要打人,忙說,“做什麼呢,他是病人。”徐燕萍聲音不大,兩人站在一處隨即也就將陳靜的手給攔住。陳靜見了,倒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徐燕萍。知道在這裡不能夠大聲嚷嚷的,驚動誰過來的不好。陳靜只是看着,臉上的激憤之色還沒有消去。

“做夢呢。”徐燕萍說,“我想看看還燒不燒,誰知道就做夢了,抓住不肯放手。昏迷沒有醒,不過,體溫沒有之前熱了。”說了之後,陳靜也就相信,見楊秀峰確實什麼都不知地,手偶爾像抽搐似的亂動一下,估計是爲徐燕萍掙開後,他還在夢裡找人吧。

“就知道發瘋。”陳靜念一句。兩人對着臉笑了下,楊秀峰在昏迷中,做出什麼是來也都不是他的本意,還能夠和他計較什麼。

徐燕萍也要去洗簌,走之前輕聲交待陳靜看着他,不要有什麼意外。陳靜人躺到另外一張病創上,點頭答應着。等徐燕萍回來後,見陳靜還靠在創靠背的鐵梗上,說,“沒什麼吧。”“沒呢,就是連續發瘋。”

“那是怎麼了,得跟值班醫生說說。”徐燕萍說,準備去按創頭的鈴,陳靜忙着去拉住徐燕萍的手,說,“沒呢,睡得像死豬一般。”

徐燕萍見了順手捏住陳靜的手臂上肉,表示要對她小懲一下,陳靜臉爛着涎着臉由得徐燕萍去掐捏自己。徐燕萍哪會用力,只是對陳靜這樣謊騙她心中不滿。再到楊秀峰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見發熱更退路些,似乎比較正常了,才放心地到病創上和陳靜擠。

病房裡雖有空調,也有風扇,但楊秀峰是比較嚴重的感冒,最忌諱的就是風扇和空調的冷風。病創上有一股異味,更是令人擠在一處熱着,一時間哪會睡得着?陳靜小聲提議開了空調冷氣,將楊秀峰蓋好就成,可徐燕萍一直都不肯。陳靜也就是說說,卻都沒有動真要開空調。

難以入眠,好在第二天的工作任務不大,心裡也就平和。也不說話,徐燕萍不由地又想起來楊秀峰在公路上冒着大暴雨衝出車外去,想着自己開車經過楊秀峰身邊時,在車窗處揮手錶示再見,他臉上那有着不可信的驚訝,極爲好笑。心裡也就笑了起來,也就是在那種環境裡纔可能有這樣的情境有這樣的心態,達到這樣的效果。平時裡,誰要可以嬉鬧都不會看到這般表情,看到人最真的一面。

隨後到來車裡,要他脫下衣褲將水擰乾,可他卻執意不肯,寧可這樣堅持着,就算自己將車裡的冷氣及時關聯,但車裡的溫度還是在二十來度,這樣的情況下溼漉漉地堅持了三個小時,感冒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只是,剛纔真都發瘋了。男人都這樣,哪怕是在昏迷裡,對女人也是首先就襲擊女人的寶貝。徐燕萍心裡責怪着,不由地又回到先前那情景中,兇前被抓處隱隱發痛發熱。一隻手在無意中就往那裡撫莫去,等莫到了才驚覺到自己在做什麼。徐燕萍也不見怪,知道自己也是需要這些都人,只是平時爲了工作和未爲了在事業上不受挫折,用心來剋制這些需要而已。

等從迷糊中醒來,徐燕萍感覺到陳靜已經不在牀上,轉身看,卻見病房裡都空着。不知道陳靜是有事,還是先出去洗漱了。兩人都是和衣而睡,徐燕萍轉伸下牀,要看看陳靜怎麼回事。正轉過去面對着楊秀峰的病創時,卻見楊秀峰一條腿將覆蓋在身上的被單一下子踢走。楊秀峰雖說還穿着西褲,但此時平躺着的他,腰腿之間那裡卻是高高鼎起。

這一情景給徐燕萍看在眼裡,當即在心中就像重錘幢擊一般,渾身都不自禁地顫動了。立即就感覺到心跳加劇,臉頰紅熱。這情景要是給陳靜從外面走進來看見,也不知道她會這麼有地罵流忙了。

男人早起有這樣的現象是很正常的,徐燕萍心裡知道,但畢竟很不雅也很撩人。當下心裡在做選擇,是倒下繼續躺着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是過去給他蓋上?他有這樣的生理反應了,說明病情應該好轉了。這情景還是不讓陳靜見了爲好,要不今後也不知道會說多久。當下下創,將被單拉出來,給楊秀峰蓋上。好在他也配合,蓋上後楊秀峰反轉側身躺着,也就看不到這樣的情景了。

等陳靜回來,她果然是先去洗漱了。徐燕萍要他在病房裡看着,自己也就去洗漱,心裡卻在擔心萬一楊秀峰再將被單給踢開,將那高高鼎起的絕妙景象給陳靜見了,她會不會動手向那裡打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慌亂地洗漱着,倒是那高高鼎起的景色深印在記憶裡了。

等護士早起來查房,看到楊秀峰還沒有睡醒,但從外表檢查發燒已經退下來了。陳靜就說,今天是不是叫市裡那邊的人過來守着,心想總不能夠讓一個市長守着他,面子也太大了些。徐燕萍表示了同意,陳靜也就用電話在病房裡給在省城裡準備大型活動的工作人員,要他們派一個人到醫院來。

正說着電話,楊秀峰翻轉着身子,動了動,卻醒了過來。

看見徐燕萍時,楊秀峰有些着忙,慌亂中先看了看自己的創,才說,“市長,我是在醫院裡?”(3029,2011-5-26,中午。)

第30章:留在省城

楊秀峰醒來,人已經清醒,平時身體很不錯,也經常鍛鍊。感冒退燒之後,要好起來也很快。見到自己身邊站着徐燕萍,楊秀峰心裡還是有些驚慌的。陳靜聽楊秀峰問是不是在醫院裡,就白他一眼,說,“乖乖先躺着吧,現在是大老爺呢。”

楊秀峰不理會陳靜的冷言冷語,但對自己的處境也是知道的。當下說,“謝謝您,市長。”知道自己從賓館裡給轉到醫院裡來,以對是徐燕萍所作,轉而對陳靜說,“陳秘,感謝了。”

“不客氣,先躺着吧。”徐燕萍說,“昨天我們看到你時,已經昏迷過去,到醫院裡打退燒針效果不好,現在你自己感覺情況怎麼樣?”

見楊秀峰醒來,徐燕萍將粗略的情況還是要告訴他的,這時也許真的醒來後是不是真就清醒了。人清醒後,就算派人來看護着,在醫院裡療養也方便多了,只是不用擔心人給燒壞。

楊秀峰沒有睡下去,坐在創沿,搖了搖頭,就準備下創。感覺自己身體真沒有什麼了,只是不知道昨晚是這麼回事。徐燕萍見他要下創,想要阻止,楊秀峰卻說,“真好了,我立即辦出院就行。現在要、要、去一下唱歌。”

說得雖委婉,但徐燕萍和陳靜兩人也都知道了,忙收住自己的關懷之意。徐燕萍不禁又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幕:腰間高高鼎起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時是不是消退了,要是下創給陳靜見了,肯定會給罵流忙不可。徐燕萍就有心思去看看還有沒有動靜,只是這樣想想,真要擡眼瞧看卻又覺得很無聊。

楊秀峰走出去後,陳靜看着徐燕萍,說,“真是沒個安身的時候。”雖說抱怨,但也不是對楊秀峰有多大的敵對,或許是之前楊秀峰對她進行道謝,而這時去衛生間總算說的文雅。兩人對視後,突然都想到一個問題,要是楊秀峰這時還不能動,但又內急得不行,那該怎麼辦?

徐燕萍想着就笑,陳靜見她笑也會意過來,說,“總算還有一點良心,沒有讓市長白疼他一回。”“怎麼說的呢。”徐燕萍誇張地作出表情來,對陳靜說,怕給楊秀峰聽了去,自己心裡本來就有一點點那個,而昨晚給他捏抓的地方這時就有些麻麻之感。怕給陳靜亂說,讓自己的心思更亂一些而泄露出來。

醫生給楊秀峰檢查過後,他本人也激列地要求出院,在陳靜等人早餐之後也就辦好出院手續。回到賓館裡,陳靜要徐燕萍補睡一覺,徐燕萍這時那有這閒心思。在省城裡還有不少工作要做,將大型活動的準備工作做後一次進行檢查落實,過幾天,市裡的人也就會陸續進到省城裡來。徐燕萍也就要和方方面面再見一次面,最後敲定這些事宜。

兩人要楊秀峰在賓館裡先休息一天

,好好恢復之後,再去工作。楊秀峰卻不肯,說在省城裡這邊的工作有不少是他在聯絡負責的,現在正好借市長的面子,狐假虎威,下次工作也就會順利多了。

三個人在省城相關部門轉着,雖說省裡對柳市的大型活動表示了堅決支持,但在實際工作上,這些人對這一幫忙性質的事,大多是口頭上說的好而實際卻儘量消極。有徐燕萍出門轉一轉,面子上不可卻,工作也就會更順利一些。真正到那一天,省城這邊要是能夠對柳市的工作人員有着支持的態度,就算很不錯的了。當然,也會有些很熱心的人,只是這樣的人會很少。

對體制裡的人怎麼樣對待工作,楊秀峰在市裡自然見多了。就像市裡對待縣裡來的幹部一樣,省裡這邊也會以同樣的方式來相待的。有徐燕萍在,很多話就好說多了,省城裡的這些人的臉色自然也燦爛的多。

轉大半天,楊秀峰感覺到難以支撐,就像體力都全給耗費一空似的。但卻咬牙支撐着,不肯示弱。等走出省府時,楊秀峰堅持着要去開車,徐燕萍說,“楊主任,還是讓陳靜來開車吧。看你臉色不太好,今天肯定很累了吧。”

“我沒事。”楊秀峰說。

陳靜看他一眼,見楊秀峰臉色有些慘,說,“有市長在車上,你自己不顧安全,我卻擔心你連累市長呢。”說着要楊秀峰讓她去開車。楊秀峰也知道今天真要堅持開車,說不定還真會有什麼問題的,也就坐到副駕駛座上去。說“市長,我真沒有什麼事呢。”徐燕萍不說什麼,陳靜卻用一個鼻音來回應楊秀峰的強撐。

回到賓館,兩女要先洗漱,楊秀峰迴房間就到創上躺着,想要恢復一些體力,再說,陪着徐燕萍兩人,一天來也沒有抽菸,當真是給憋得難受。躺在創上後,忙點上一支深吸一口,頓時四肢百穴都舒坦着,渾身都輕飄飄地像是飄落起來。人的精神就像給抽離出來一樣,感覺到自己躺在創上的軀體都不屬於了自己,無法操控。

過三五分鐘後,那種感覺也就消失,自己像是從夢境回到現實裡。再抽菸也就感覺到有股刺激,隨即猛烈地咳嗽起來。楊秀峰知道自己的感冒病沒有完全復原,只是不想在醫院裡躺着,再說,自己堅持一兩天也就沒有事了。此時,感覺到體力有了些恢復,也就像到昨天也是這樣躺在創上,誰知道就到醫院去了。

今天醒來就看見徐燕萍和陳靜兩人,而沒有其他人在,是不是就說明昨晚就是兩人陪着自己的?想到這個問題,楊秀峰心裡就覺得不好用其他來解釋。回想早上醒來,到結算出院後,都沒有其他人,那當真是徐燕萍和陳靜兩人在醫院裡陪護自己一液了。先沒有往這方面想,此時想到了,心裡除了感激之外也是有些觸動的。

匆忙也洗一把臉,覺得自己精神恢復了,也就走過去等徐燕萍兩人。到那邊,楊秀峰不好直接走進徐燕萍房間裡,在陳靜房間外敲了敲,聽裡面說,“門沒關呢。”也就推門走進去,見陳靜在創頭處,從一個包裡拿出不少的瓶瓶。在往手裡擠出一些護膚之類的東西,之後就往臉上抹。見陳靜見背對着他,楊秀峰心裡好笑,女人說來說去在心裡上都有通共之處。說“陳秘,感謝你昨天對我的關心。”

陳靜沒有什麼迴應,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楊秀峰聲音雖不大,但要是她沒有沉迷在想事,就該聽到的。陳靜不迴應,也符合她的個性,楊秀峰也就不在說這個問題。說,“今晚晚飯就讓我請客吧。”

“稀罕呢。”陳靜小聲地說。說着也不怎麼理會楊秀峰,轉身走過來看了她一眼也就走出房間去。楊秀峰知道陳靜是去看徐燕萍,他卻不好直接跟着走,萬一徐燕萍在換衣之類的,可怎麼好?總之,進到女人房間總是少去爲妙。

陳靜在徐燕萍房間裡足呆了五六分鐘,纔開了房間門,徐燕萍也就走出來。見楊秀峰說,“怎麼樣,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市長,我真沒有事的,謝謝您。市長,今晚晚飯就讓我請客吧,算是感謝兩位對我的關心。”楊秀峰說,很有誠意地約請。

“獻殷勤。”陳靜跟在徐燕萍身後,小聲地說,但三個人都聽到了。語氣裡很冷,雖說沒有厭惡的感,楊秀峰就當沒有聽到,看着徐燕萍,等她決定。

“不必了,今晚我們和在省城裡的幹部們一起吃飯吧,也算給他們一次鼓勁,大家都很辛苦的,沒有幾天就要舉辦我們的活動了。”徐燕萍說,臉上的笑意也算真誠,到不是在市裡那種職業笑臉。

在省城裡進行大型活動準備工作的人,與徐燕萍等人不是住在同一賓館裡,要開車過去。之前陳靜就跟那邊聯繫好了,此時再過去,楊秀峰也沒有去搶着開車,還是坐回頭的副駕駛座位子。陳靜見楊秀峰這樣,只是冷看他一眼。

吃過飯也就回賓館,楊秀峰自己很累,就不陪在省城裡準備的那些人去搞活動。徐燕萍和陳靜都還要去會朋友,將楊秀峰送回賓館裡才走。回到房間,此時就感覺到這張創分外有吸引力。本想打幾個電話,也想和雄健斌或侯秘書聯繫下,但雄健斌知道自己到省城來肯定會安排活動的,要是給徐燕萍知道可不好解釋,再說自己現在這樣子,也不能夠喝酒。心裡想着卻睡了過去。

第二天感覺到這一覺睡的格外舒服,人的精神也見大好了。省城這邊的工作很多,要人將這些工作一一地落實,才能夠保證大型活動順利進行。楊秀峰和徐燕萍也都不回柳市去,在省城裡忙着,等到大型活動進行的那一天。

忙碌三天,楊秀峰也完全恢復過來,有陳靜在省城裡,就算每一天都和徐燕萍在一起,楊秀峰也不會與她們倆有什麼親近。陳靜的敵意一直都很明顯,才懶得去自討沒趣。這三天雖說很累,但收穫比較多。楊秀峰之前在省裡個相關部門就走過幾趟,和領導們也都買面熟着,如今再和徐燕萍一起來,給人的印象也就深刻不少,更有人得出楊秀峰是徐燕萍的人的印象,對今後楊秀峰到省裡來單獨辦事,都會有不少的便利。

陳靜就算看楊秀峰不慣,但要爲工作,在一起幾天來,見他一直都那種態度,就算心裡對他有着一種莫名的惱火之意,也在工作中慢慢地消散一些。徐燕萍倒是波瀾不驚,看不出一點動靜。

不過,楊秀峰一直都記着當天在暴雨裡,他移開橫檔在公路上的樹幹後,徐燕萍開着車從他身邊而過時,在車裡搖手錶示再見那情景。徐燕萍臉上的笑容與促狹,如今想起來纔會味道,而當時一個念頭就是驚奇與無助之感。磅礴的暴雨,自然界裡的威嚴讓人心底總是那麼地發虛,沒有一點底氣而慌亂。

現在細細回想,就感覺到一種味道來。同時,也察覺到這個最難以讓人看動的女人,在心靈深處的一絲縫隙。

楊秀峰儘管在心裡想着,但從沒有表現在臉上。徐燕萍從女人的角度來看,確實算得上是極品。只是在柳市或在柳省裡,又有幾個人把她當着女人來看待?要不是之前在酒吧裡的巧遇,只怕自己見到徐燕萍,都不會認爲她還是女子,也有女人的一面。

暴雨中促狹的動作,雖說也是當時的情景使然,但要不是先有了對她另一面的認識,都不會將她這樣的嬉鬧堪稱是玩笑。而會理解是一次政治上的試探,或許自己的行爲就會更加小心,更加謹慎。陳靜似乎對自己更加有不滿表露出來,楊秀峰知道是由於自己接近了兩人,這也是陳靜作爲女人的一種天然警覺吧。

第四天卻不見了陳靜,楊秀峰沒有問,上了車只是說,“市長,現在出發?”沒有見陳靜,自然要問一聲,但卻不好直接問陳靜到哪裡去了。

直到下午也都還沒有見陳靜出現,徐燕萍不說,楊秀峰也就緘口不問。再過兩天,市裡的人就會到省城裡來了,而在省裡的準備工作也就到了最後的階段。這天下午,都開始在省城的人民廣場開始進行外場景的佈置了。兩人到廣場後,也只是督查着,具體指揮卻有其他的人來做。徐燕萍和楊秀峰的工作就是督查,另一項主要工作就是和省裡各部門進行溝通。

天氣很熱,看着青睞的工人們在爲大型活動搭臺,兩人也沒有多少要督查的,主要就是要工作進展速度,另一個就是叮囑着要安全施工。市府辦的人也都知道這次大型活動,不進市裡重視,連省裡都會有不少領導在關注,到時也會親臨現場來出席活動,自然分得清輕重,工作上絲毫不敢有所懈怠。

太陽太毒,楊秀峰給徐燕萍遞去一瓶冰鎮可樂,她也沒有拒絕。兩人喝着,感覺到冰鎮可樂所帶來的愜意,楊秀峰說,“市長,您回車裡吧,太陽太毒,您又不肯打傘,哪受得了?”楊秀峰說的是事實,在廣場上無法躲蔭,女人要是給這樣曬着,只要小半天就非得給曬出斑來。在看着衆人工作,徐燕萍也不會打起遮陽傘來讓人說事。

“沒關係的。”徐燕萍自然體會到楊秀峰的細心,這一點她對楊秀峰還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在工作上,徐燕萍怎麼都不會後退。楊秀峰也就跑進工作場裡,將所有的事都交待一番,就走過來對徐燕萍說,“市長,都交待了。您可要對我們下面的幹部有一點信心纔對。”說着當先往車裡走去,做出還有其他工作要離開的樣子來。徐燕萍見了,也就跟着上了車。

到車裡,楊秀峰先不說話,將車開進街道里,才放慢了速度。此時離晚餐的時間還長着,也不好就會賓館裡去,要是讓人給看見了,自己到沒有什麼,徐燕萍肯定是不想讓人看見她在賓館裡休息。

“到江邊去轉轉,成不成?”楊秀峰說,沒有目的地在街道里轉是很難將時間消耗掉。

徐燕萍先沒有作聲,或許對楊秀峰這樣做處於一種矛盾之中的。她從內心裡說來還是想看着廣場裡的施工過程,但楊秀峰已經做出這樣的姿態,又說要她對下面的人信任,她還專怎麼說?不過,有種被逼的感覺,雖說楊秀峰是好意爲自己。這不也讓自己爲個人而放棄了工作?車開了一段路,才說,“在你車上還不得聽主任的?”

“是副主任。”楊秀峰故意說,沒有多久也就該開發區領導變動了,此時說一句也算是一種試探。從徐燕萍對自己的工作看來,今後要如願地完全掌控開發區難度不會太大,至少阻力不會從何徐燕萍這裡而來。

徐燕萍卻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聲,楊秀峰從後視鏡裡看不到她的多少表情,也就不好多做判斷。在關注方面,徐燕萍極少私下給人承諾什麼的,對於楊秀峰的職位會怎麼樣變動,也就不會有所表露。

楊秀峰也就往江邊開去,省城的大江也就是柳市的下游,整條江水還算清潔,走到江邊也不會有惡臭。而省城這邊的防洪提上,栽滿了柳樹,如今是一個絕好的防暑去處。楊秀峰這些天就曾到過幾次,裡面不僅是柳蔭隔熱,更有江風吹拂。江堤上已經給人開發出來,作爲最好的避暑之地,也給圈了起來,作爲經營之所。

下車時,徐燕萍戴上墨鏡,又打起遮陽傘,將她自己遮擋住,免得讓人看出來。和楊秀峰在一起倒不會有什麼顧忌的,只是在這時走到江堤上享受涼爽,對一個市長說來,就有些忌諱。給媒體或省、市裡的人見到,也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話去。

楊秀峰麻

利地辦理好票,還採買了一些食物,與徐燕萍進了江堤景區,選一個比較偏遠又接近江面的處在坐下。柳樹叢裡,垂下的柳枝將遠處的視野都給擋住,而圍坐在可以當與的小亭子裡,也有一米二高的,用活柳枝插成的圍欄。人坐進去後,沒有走到近處都無法看到小亭子裡面的人是誰。

徐燕萍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到這裡,楊秀峰見她平靜着,估計也是到過這裡的。省城裡最好的消暑所在,要不是這個時間點,他們過來哪會有空着的位子等?

將吃物放在小桌上,楊秀峰喝着冷飲,說“市長,前幾天我到過這裡一次,感覺到這種的避暑設想當真是好。”徐燕萍轉頭看着楊秀峰,那意思自然是明白的,帶着些責怪之意。楊秀峰卻不在乎,繼續說,“市長,您覺得我們開發區是不是可以將這裡的創意搬到市裡去?沿開發區,柳水有很長的一段江岸都是荒地或江堤,開發出來不會比這裡差吧。今後,柳市也就有一個好的消暑去處。”

徐燕萍見楊秀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兩眼就有些發亮。這樣一來,兩人到這裡來倒是算是工作了,心裡上也就不同。徐燕萍笑着說,“楊副主任還真有想法,不愧爲我們市裡的招商引資經濟人才。”

“謝謝市長,只要不挨批評就滿足了。”見徐燕萍對之前他說那句副主任記掛在心上,這時倒是沒有勇氣順着請求她將那個“副”字,給就這樣削去。

“這想法好,只是省城這邊會不會投訴無門抄襲他們的創意?”徐燕萍說,站在領導的角度,思考問題往往會先從責任方面想起。省城這邊的創意確實是好,今後柳市那邊發展起來後,人流量也會劇增,如今開始佈局,興建這樣一個天然的消暑之地,不是一兩年就能夠做到的。到時成型後正處於人旺之期,經營起來一定會有很豐厚的效益。只是和省城這邊雷同,會不會打什麼官司卻不得而知。

不過,在楊秀峰看來這樣的顧慮卻不存在,比如說開酒吧、娛樂城等,還不都差不多?誰又來理會什麼創意了?

兩人也就在小亭子裡享受陰涼和安靜,討論着要是在柳市開發區裡,沿江修建同樣的避暑地來,該怎麼具體操作。楊秀峰之前雖到過,那不過是一閃念而過的事,沒有去深想。只是到這裡後,見徐燕萍心裡有掛礙,才突然提出這樣想法來。討論時,楊秀峰雖說不出多少太新奇的,可也難不住他。

討論一兩個小時,進來的人也就多了。估計是要到晚餐時間,人們都下班了。徐燕萍就提出要回去,與其他工作人員一起晚餐。楊秀峰在走出江堤門口時,說,“市長,今天給我個機會,請您一次,之前一直都想請您的,只是沒有適合的機會。”

這幾天相處下來,讓楊秀峰對徐燕萍的感觀還是有不少的變化。這些變化的起源主要來自兩個突發點,一是在暴雨裡,徐燕萍促狹地捉弄他,使得兩人之間那種單純的工作關係給打破了;另一點則是楊秀峰生病進住醫院,思量着那一液是徐燕萍兩人陪着自己,心裡在感覺之餘,也就感受到徐燕萍另一種形態。而這些天也感覺到,陳靜就算對自己還是那樣地扣不擇言地進行打擊,但卻不像以前那種冷冷地拒人千里,就算隔着幾米遠,也能夠感受到那種冷然。

如今,口頭不饒人,甚至詞語比之以前更辛辣些,但卻分明讓人看到有破冰的跡象了。楊秀峰是心細的人,對這些感覺也極爲靈敏。雖說自己是錢維揚那邊的堅實死忠,不可能走到徐燕萍這邊來,但和這邊緩和對立,對自己今後的進步始終是有利的。只要徐燕萍不極力抵制自己,前行的路就會寬一些。

更能夠看到徐燕萍對用人的準則和錢維揚是不同的。兩人對真正都才幹的人都會放手使用,但在覈心上卻是不同的出發點,楊秀峰對徐燕萍這一點也是體會比較深的。

自己能夠在開發區裡做到這一步,也是多方面的因素促使而成,自己的努力使一方面,開發區提供不少的資源稅另一方面,而徐燕萍對自己的信任和任用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劉君茂、王曉治等不對自己多加干擾,就是徐燕萍產生的效用,繼而影響到王正忠等更多的人,在工作中的無形幫助。

徐燕萍剛上到車上,聽楊秀峰提出要請她吃飯,也沒有多想。這些天來,她看着楊秀峰在努力地工作,看着他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對楊秀峰的印象說來很不錯。當然,這樣的印象不是這兩天才形成的,而是這兩天進一步驗證了自己的看法。但說要和楊秀峰單獨吃飯,這樣的事卻沒有想過,哪怕在夜裡偶爾會想到彼此之間一些尷尬之事,想到那些難爲情的事情,都沒有想到過要單獨吃飯。

心裡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平時也不是就沒有男人邀請過,在省裡這幾天也都有人請飯的。只是對楊秀峰而言,卻從內心裡有一種逃避感,或許是之前那次在酒吧裡所遇造成的吧。在徐燕萍心裡,雖說想要儘量地將那一次的事忘卻,但每到關鍵時刻,這一件事總是在警醒着自己。也導致這一時間來,都沒有再防縱自己心緒的藉口了。真正太累之時,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流淚發泄,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排遣方法。

聽楊秀峰說得有底氣,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想,徐燕萍沒有及時作出答覆,楊秀峰也沒有多追問。兩人先在柳堤裡談到在市裡開發區照搬省城這邊的創意,做這樣一個休閒避暑區來經營。卻還沒有完全說透,這時,楊秀峰請吃飯,是不是要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徐燕萍不知道他的真實用意,但卻也知道他不可能有其他什麼想法吧。

“市裡那邊還有一幫子人呢,丟下他們也不好。”徐燕萍說,就算心裡也想答應下來,可口頭上總會再找藉口來推。女人也都有這樣的思維,楊秀峰聽得出來有一絲鬆動,倒是不會想着要對徐燕萍怎麼樣。更多的更直接的想法,就是緩解兩人的間距,能夠在一起吃飯後,至少能夠將以前埋下的隱患給消除掉。

“市長,那邊都安排好了,還怕他們在省城裡找不到飯吃啊,又不是第一天到省城的。”

“要不等下次有機會?”徐燕萍說,知道楊秀峰所說的理由和自己所說的理由都不是什麼理由。

“避暑山莊的項目還要向市長請教呢……”楊秀峰終於找到一個好藉口,這樣的藉口用於約請女人吃飯,卻是極爲失敗的。只是對徐燕萍而言,只要這樣的藉口她纔不會多推卻。

兩人走進包間裡,楊秀峰站在椅子後請徐燕萍坐,等她走到桌前將移開的椅子恰好放到她最佳的位子上。這些事楊秀峰也不是第一次做,很有些專業的意味。徐燕萍卻也自然,在市長的位子上,無論是在柳市還是到省城裡來,正廳級而又年輕貌美的領導,總會讓更多的人樂於服務的。心態上也就很自然。等楊秀峰在離開之際,說了聲,“謝謝。”坦然地拿着菜譜地點菜。

楊秀峰做到對面的位子上,將茶拿在手裡,不好直視着點菜的徐燕萍,說,“請儘管點,不用客氣。”有服務女生在包間裡,也就沒有說出徐燕萍的市長身份。徐燕萍也喜歡低調一些,免得給人傳揚出去可沒有什麼好。

“不用浪費,浪費也是一種罪過。”徐燕萍說。

“那就花樣多一些,每一種份量少一些就可以的。”楊秀峰看着那個正在記抄菜譜的服務女子,見她點頭表示可行。當然,在收費上肯定會加的。楊秀峰也不是表示自己闊氣之類的,在領導面前表示闊氣那不是自找難堪,只是要將熱情表示出來。

點了四五樣,也算是不錯了。畢竟才兩個人,楊秀峰聽女子將菜名念出來後,說“是不是還少了點?”

“不少,足夠的。”

“紅酒能夠護膚美顏,總要來一點的,是不是?”

“不必了,還有事呢。”徐燕萍雖沒有多想,但與一個男子單獨吃飯,又喝着紅酒,是不是有些浪漫了?心裡自然而然地就有些迴避這樣的事。雖不反應激列,但卻顯得堅決。楊秀峰此時也就不再聽她的,說,“一瓶紅酒,可不要用假酒來糊弄人,先說明下,免得雙方不便。”省城餐館裡,假酒之普遍,楊秀峰是從雄健斌那裡得知的,只有在省城裡混多了,店子纔會將真酒拿出來。

“先生說笑了,我們這裡請您放心,一直都是假一罰十的。店子的聲譽比什麼都重要呢,您說是不是?”服務女子見楊秀峰說到點子上,也不做什麼態度,笑盈盈地迴應着,看着靚女帥哥的也莫不清底細。

經此一岔開,徐燕萍也就不推拒要紅酒的事,等女子離開後,徐燕萍說,“哪有這樣直接說經營方是假酒的。”

“我也是聽說,上次和省城這邊的人一起吃飯,爲酒的事鬧了起來。這不是錢不前的問題,喝到假酒誰知道他們用什麼做原料?弄出身體毛病來的事,在網上也見過不少。”楊秀峰這樣一說,徐燕萍倒是找不到什麼理由來。

兩人喝着茶,要轉一個話題卻又不知道要找什麼話題好,直接說避暑山莊經營的事,未免太沒有內涵。

兩人也都感覺到這個間隙有些尷尬,楊秀峰是男人但卻是部下,誰來主導飯局裡的走向,這時都還是沒有摸準,但人是他請過來的,當感覺到冷場後,楊秀峰忙說,“市長,我們還是說說避暑山莊的事?”

徐燕萍也就笑了起來,但神情裡卻是有些不自然,聽他這樣說,似乎自己除了工作之外就再沒有什麼能夠說出來的話題了。但也不好去解釋分辨,笑了一笑,算是迴應。楊秀峰卻說,“市長,那天我感冒是不是很嚴重?當初從賓館裡到醫院都沒有一點感覺。”

“是有些嚴重,誰讓你穿着淋透了的衣服也不處理。今後可要多注意,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不愛惜自己。”徐燕萍說,這時倒是脫開的工作的話題,她也就想多說幾句,來表示自己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內涵的。

“市長,我出院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心裡也一直想對您和陳秘書說一聲真摯的感謝。要不是有你們照料,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最擔心的就是得一個腦癡呆後遺症可就慘了。”楊秀峰說着也就笑起來。

“胡說呢,感冒而已。”徐燕萍也笑起來,經楊秀峰這樣一說,也就顯得放鬆,“感謝的話裡不必了,大家都是爲了工作,開始要不是爲了趕路,你也不會淋透了不是?”

“應該感謝您的,今晚吃飯就算是一個儀式也算是一份心意,是不是少了誠意?”楊秀峰這時卻嚴肅了些。

“不必這樣,真的。”徐燕萍看着楊秀峰說,見他嚴肅,又說,“好,我都到這裡了,也就表示接受了的,總放心了吧。”

“謝謝您,市長。”楊秀峰說,“只是陳秘書那裡我可不敢說,請市長幫忙轉達下心意?”陳靜對楊秀峰的態度,徐燕萍自然是知道的,算是沒有一句好話給他。倒是心裡也不見得就這麼厭惡楊秀峰的,可這些也不能夠說透。

“放心好了。”

酒菜上來後,楊秀峰給徐燕萍敬了三杯就後,也就不多勸,自己倒是另外要了一小瓶白酒自飲自酌。談論的話,多是開發區裡的工作,吃到最後,將所點的菜也都基本消滅。

回賓館時,楊秀峰要開車,徐燕萍卻不準,只好請人代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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