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權鬥爭鋒_優勢不放過

形勢微妙,徐燕萍當真要是過來,要不要跟她說錢維揚這邊的事?總不能夠讓她對石湘傑等人的狀況不瞭解而措手不及吧。這一點楊秀峰還是決定了的,其他的事不參與就是了。打開來的短信,卻讓楊秀峰很失望:日程排滿。就這幾個字,估計也是抽空發過來的,讓水看見了都不知道其中暗示的意思,而楊秀峰就算在老婆身邊見這樣的短信也是安全的。楊秀峰在心裡感嘆一聲,也不知道她還在忙些什麼。

徐燕萍回到市裡後,本想借口坐車不適之類的藉口,就先睡下了,陳靜也就不會多纏着。之後再出去,就算給陳靜發覺也可解釋的。誰知道才進市裡後,陳靜就接到劉君茂來的電話,問及她們的行程,陳靜請示後也就說回到市裡了。徐燕萍也怕當真在市裡發生什麼事,目前市裡的局勢她心裡明白的。劉君茂就說到要見一見面,有些事得深刻討論而且有刻不及緩的意思。

對於工作,在徐燕萍心裡是最重要的。劉君茂自從王曉治出事之後,也就收斂自己,對陣營的事當然也就更加在意,體會到單是他自己和錢維揚根本就不能夠碰的。雖說在開發區裡楊秀峰沒有對王曉治怎麼樣,甚至算是給王曉治不錯的機會,對劉君茂說來他怎麼樣不是目標,目標是在市裡的大勢上。

徐燕萍知道劉君茂的心思,這時急於要討論自然有着道理的。也就沒有回市政大樓那邊,直接到平時隱秘集會所在,到那裡見劉君茂已經先到了。兩人見面,劉君茂說,“市長,辛苦了啊。”

“君茂市長,省裡那邊的情況還不錯。”徐燕萍當下見面就給劉君茂一個好消息。

“那就太好了。”劉君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綻開起來,此時給這消息擊中了心結,情緒倒是像小孩子一般放在臉上。在徐燕萍面前,劉君茂倒是很少藏住自己的情緒的,“市長,李書記也過來了。”李鍾達、徐燕萍和劉君茂三人則是陣營裡的三角核心,李鍾達也過來,徐燕萍知道這事當真不簡單了。

徐燕萍和陳靜兩人也就先去洗漱,之後還要吃晚餐,李鍾達就算一時還不到,也有足夠的時間來等的。劉君茂也就安排這些事,心中知道目前市裡的局面對自己一方很有利,但具體情況還是要等李鍾達過來才得知。心裡倒是不急,陣營裡有徐燕萍這個年輕的市長在,而省裡又有好消息,對今後局勢的發展,可說是不需要有多少擔心了。

李鍾達來得也快,到了後見劉君茂一個,劉君茂卻說,“市長已經到了。”說着往洗漱間裡指,李鍾達自然明白。坐下喝茶,將心裡要說的事情再整理一下。

徐燕萍和陳靜兩人出來,見李鍾達到來,卻也不急於說事,劉君茂先讓人將飯菜送上來。幾個人也就分一瓶紅酒,對他們說來也不會有任何思路的。吃過飯,陳靜給領導們泡茶後準備離開,免得影響到領導們討論。李鍾達卻要她也留下來,今後有很多事情也都要陳靜來居中處理,知道這些事也是應該的。

坐下來,徐燕萍說,“還是我先說說省裡的情況吧。”說着看向劉君茂和李鍾達,兩人也想先找到省裡的情形。也都看着徐燕萍,點頭表示贊成。徐燕萍說,“這次到省裡,見到了主要領導,省裡在柳市這邊的意向基本達成一致的意見,當然,這樣的共識才初步形成,接下來方方面面要平衡後,各方都接受,柳市這邊也纔是定局。只是,有了這樣的初步共識之後,也有八成以上的機會了。”

“好,那就好。”劉君茂當即接話說,“省裡的局勢定下來,我們市裡才能夠安穩地建設發展。局勢不定,對我們的工作進展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人心不定,對建設工作影響太大,更多的人都將精力投放到位自己找更好位子去了,哪還有心在工作上。”李鍾達說,在紀委口子,對市裡一些不良跡象知道得更多一些,但紀委這把刀握在手裡卻不是想怎麼樣砍就能夠砍下去的。李鍾達對罪惡之事也是不能容忍的性子,可如今一些事不得不壓下來。

“市裡有最新動向?”徐燕萍說,對省裡的情況有了大體定局,在市裡就能夠從容佈局,有些事就該先做預想了,而一些事也就該先做起來的。錢維揚和毛達和對省裡的局勢也該得知了吧,他們會有什麼動作,此時倒是要好好地琢磨琢磨,特別是錢維揚,他會就這樣放手?

劉君茂就看向李鍾達,今天聚集主要就是紀委那邊有利新的進展,對他們說來也是很有利的。要很好地研究利用,將這樣的戰果擴大爲市裡大勢的總向。

“李春雷開口了。”李鍾達說,徐燕萍聽到這也不算是意外,之前就有所聽聞的。只是這時劉君茂和李鍾達都這樣鄭重地對待自然是有更新的情況,也就看着李鍾達,等他將細緻的情況說出來。“李春雷之前都不肯說,在心裡是指望有人來救他,後來給紀委的幹部發覺他曾吸毒,毒癮雖不強,可他們抓住李春雷這個弱點,也就找到了工作的方向。拖幾天,李春雷的毒癮發作,無法忍受了,就將一些情況說出來。周賢民就是他交待中涉及到了一個。”

“周賢民?”徐燕萍也覺得有些驚訝,不禁問出聲來。按說李春雷是錢維揚的貼身秘書,交代出錢維揚的一些事情才符合情理,可他說出來的確是周賢民的事情。

“是周賢民。”李鍾達說,“錢維揚那邊雖說也有不少的事情,但這些事都不會對他傷筋動骨的,也就是說,錢維揚對李春雷早就有所保留了。”

“政壇老手。”劉君茂給下一個定語,“他如今能夠信任誰?楊秀峰?”

徐燕萍聽劉君茂這樣說,心裡就一顫,也擔心有什麼事將楊秀峰給波及進去,今後要怎麼樣救他都不得而知,當真他要有違法的事,那也難以出手撈他出來的。但此時,要將劉君茂等人的目標從他身上避開纔好。“說到楊秀峰,他帶開發區的人到北方也取得一定進展,開發區要是將華興天下集團引進來,那就能夠使開發區的等次提高一大截。”徐燕萍不能夠正面幫楊秀峰說話,但從開發區這個角度來說工作情況,自然能夠將劉君茂等人的眼光轉開去。“再說,李春雷跟在身邊足有七年都得不到信任,楊秀峰才幾年?錢維揚也是需要將開發區控制在手裡,纔有這樣的安排。”

“不得不說,錢維揚對人才的發掘還是很有一套的,楊秀峰放在開發區後,那邊的工作當真是日見改觀。紀委之前也接觸過他,一些事情看起來和他有關,但卻都給他解脫的乾淨。”李鍾達說,市裡的局勢好轉,對開發區的情況也就要好好地討論,要爲今後做準備的。

“話題說得偏離了,楊秀峰是怎麼樣的人我們不要去細追究,只要能夠將開發區工作做上去,黑貓白貓什麼的就不要先貼上標籤。目前他在開發區是最適合的人選。”徐燕萍將這事就定論下來,於私於工作大計,楊秀峰在開發區都是最好的。

“錢維揚能夠走到這一步,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對於用人確是是他最擅長的一點。看人也準,李春雷跟在身邊七年,都沒有一樁有分量的事讓他記住。”李鍾達說。

“會不會是李春雷避重就輕?”劉君茂說。

“可能行不大,錢維揚一些私下生活、與下面幹部的往來、與省裡領導的往來也都交待了很多。一旦李春雷這樣的人開口了,就不會再藏着的,這樣對他自己才更有利。李春雷一開始是指望錢維揚救他,但他對錢維揚也有很多的不滿,一個留在領導身邊七年之久的秘書,彼此之間哪會有真正的信任?”李鍾達說。說出後才意識到不對頭,忙看向陳靜,說,“陳靜你可不要多想,李春雷是怎麼樣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陳靜跟在徐燕萍身邊也時日不短,徐燕萍就說,“等市裡情況稍定,陳靜也會安排出去的。”“我不去,趕我也不走。”陳靜對李鍾達那句話也沒有往心裡去,在國內的情況本來就是這樣的。一般說來,跟在領導身邊要是有三年,還沒有放出去,也就是兩種情況了,一中就像李春雷這樣的,和自己老闆心裡不對應,另一種就像陳靜這樣的,會隨着自己領導的高升,位子也會對應地升高。

聽陳靜這樣說,徐燕萍看她一眼,知道她在心裡的想法,也不多說。將陳靜當真放出去後,以她那種性子要是做一把手,下面的人也很難適應的,而不是一把手,又難以與一把手配合。主要是她對如今那些潛規則不會接受,也就使在她身邊一起工作的人難有相同的價值觀而產生出矛盾來。這一點陳靜自己也明白的,徐燕萍心裡也清楚。但等大局定下來後,柳市整個的風氣也該有些改變了,陳靜放出去也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怎麼將周賢民牽扯出來?”徐燕萍說,將話題再回到重點。

“市長,記得兩年前那個大案吧。周賢民有可能就是這一大案的主謀,只是這樣的結論還有待進一步覈實偵破。”李鍾達說。

“和大案有關?”劉君茂也是第一次聽到,對兩年前發生在輝煌娛樂裡的六命案,市裡雖說不手太多的影響,但省裡還是有一定的看法的,對公安系統的壓力也不小。如今要是真將周賢民牽扯出來,對市裡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震動。

“李春雷交代出來,周賢民之子在市裡雖沒有太大的壞名聲,那是周賢民壓制得緊,但背後做過不少的事,還涉及到販毒的。周賢民之子與廖大鐘有毒品上的往來,又有在女-人上的糾葛,具體的詳情李春雷也只是知道一些。周賢民之子曾找過李春雷幫忙,要對付廖大鐘,說是廖大鐘佔了他的女-人,給的代價不小,開口就是五十萬。李春雷雖說也很貪錢,對這五十萬卻不敢參合。這一件事是在發生大案前一個月,之後,廖大鐘等六人被殺一案,周賢民之子就算有這樣的想法,也做不出這樣大的事來。李春雷推想應該是周賢民在背後策劃這一事,至於還牽涉到什麼事情,肯定不止於這一點的。”李鍾達說,將從紀委那邊得知的情況說出來。

“老李,這一點倒是和高標等人的推測相吻合啊。”徐燕萍說,之前高標就曾彙報過,李鍾達自然也是值得這一件事的。當下點點頭,說,“他們的思路是對的,就算還有些情況有待於覈實。再者,涉及到周賢民這省管領導,案情明朗後也得往上交辦……”

“相信省裡會做出決定的。”徐燕萍說,在市裡要是將周賢民拿下來,市裡的情況會更有利些,但錢維揚會有什麼樣的反擊,卻也是更難以捉摸到。“覈實情況後,老李你就到省裡彙報,市裡這邊的情況,我會跟省裡溝通的。”

“好。”李鍾達說,這也是預示着在市裡這邊將取得重大突破,“放心吧,他們那邊進展很快,進不知道是不是驚動了他。”

“要他們講究策略和注意保密。”徐燕萍說。

“那邊要是得知省裡的情況後,他們會不會加快步伐?”劉君茂說。

“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市委那邊的情況也比較明朗,一些人勢必要動盪起來的,也要選擇最有利的角度來爲自己做些事,不過,關鍵還是在省裡的決心,市長,你是不是這樣?”李鍾達說。

“那就好,我們也得加快些工作力度,可不能夠將優勢就這樣錯過了

。”劉君茂說。

楊秀峰對於市裡的情況也算敏銳,消息很靈通,加上錢維揚那晚的表現,就足以說明如今柳市已經有風雨壓城的韻味。但真正的核心他是無法接觸到的,再說,這段時間雖說招商工作上沒有新的起色,可開發區裡的工作還是很忙的。

特別是雄健斌那些工程,第一批援建進入尾期,楊秀峰更是要督促到位,免得萬一出錯,市裡的鬥爭就有可能波及到開發區裡來。

上一回給紀委叫走一晚,也使得他知道遇上這樣的情況,就算徐燕萍真想要救他也不見得就能夠做到的。一心一意地將開發區這樣做好工作,免得成爲對方動手的切入口,這是楊秀峰一直用心的。

錢維揚當真在第二天就到省裡去,新秘書高安君雖說纔跟在他身邊半個月,這次卻也帶走。高安君這個人怎麼樣,楊秀峰接觸還不多,一開始也只是讓他跟着,沒有說要用,楊秀峰到北方之行時才暫定爲錢維揚的秘書,接替李春雷的工作。雖說之前也就認識的,楊秀峰對高安君這個人的印象還是不深。

高安君原來見楊秀峰都很尊敬的,跟錢維揚後他的也沒有改變,知道楊秀峰在錢維揚心裡的地位,他要想將這位子坐穩,也就必須得到楊秀峰等人的好評。楊秀峰也想找機會和高安君坐一坐,聊一聊,對於今後自己的工作和對於見錢維揚都是有好處的。和李春雷不對路,但楊秀峰都在剋制着自己,高安君有這種親近的姿態,楊秀峰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領導身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就算不會給自己提供什麼消息,只要不說自己壞話,今後見領導時不卡着,對他說來都是很很有利的事。如今雖說和錢維揚的關係甚密,但那個保持多久,楊秀峰心裡也是全然沒有底的。這種關係的基礎是利益,在利益一致時結合在一起,利益產生衝突時,或自己所作不合領導心意時,這種關係就會轉變了。

高安君給帶到省裡去,楊秀峰也就意識到他會在柳市裡很快就取代李春雷所在地位子,想着等他回市裡後,要主動一些,將姿態放得好一些。至於錢維揚到省裡的情況,卻不得而知,想探聽又不好直接去問。

市委秘書裡還有一個變化,也是要注意的。滕兆海去當代縣長後,周賢民身邊也就少了一個人,作爲陣營裡的重要人物,周賢民在市裡和陣營裡的話語權都很大。那他的新秘書目前雖說還沒有定,楊秀峰也覺得自己有必要留意着。周賢民對他的態度一直都好,但自己和領導之間畢竟有一個坎是不能夠越過的,而和領導秘書交往則是平時經常要做的事。

或許,滕兆海能夠得知周賢民的近況,楊秀峰忙過一天的工作後,也就跟他在電話裡聯繫。滕兆海此前也沒有做過獨擋一面的工作,一下子到縣裡去,壓力也不小,反而沒有楊秀峰在開發區裡這樣升上來的工作起來開展得順利。雖說這個縣小而偏,但麻雀雖小五卻髒俱全,該有的工作和權力鬥爭也都會有的。滕兆海之前多在縣委黨政口子走動,人脈關係雖多,鬥爭手段和敏感性也強,可政府這邊的具體工作卻是要從頭學。就算之前也接觸過,但真要決策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的。

沉在縣裡一段時間,雖說爲李春雷的出事也警覺着,但他和李春雷基本是出於平行位子的關係,倒是不用擔心給李春雷波及到,對市裡的鬥爭形勢也就有所感覺。埋頭在縣裡拼命工作,給自己多掙一點基礎,使得順利過選舉將頭上的代子取掉。

接到楊秀峰的電話,滕兆海自然比之前更熱情,但這樣的熱情不會很明顯地表現出來。滕兆海說,“秀峰,聽市裡的人傳,你在開發區裡又有大動作了,有什麼好事可不能夠少我的。在縣裡難做啊。”

“滕哥,你的能力別人不知道,我哪會不知道?最多三個月你就熟悉手邊的工作,將縣裡的情況弄順了,一年一個臺階那是明擺着的。”滕兆海在市裡有這麼好的底子,只要市裡的換屆定下來,錢維揚或周賢民兩人還在市裡,都不會讓他多受委屈的。

“心裡也想這樣啊,只是真正接觸到縣裡的工作之後,才知道其中的苦啊。就像你當初到開發區的那種情況,可縣裡受到的限制更多,要想發展起來,還得秀峰你在開發區那邊幫想想辦法。”

“那行,只要有適合的項目,我一定給滕哥安排到縣裡來。”說來這個,先答應下來,至於今後怎麼樣,那誰知道?再說,真有適合下面縣裡的項目,不給滕兆海還能給誰?說完這事,兩人也就聊起市裡的情況,楊秀峰順便提到錢維揚的新秘書高安君後,就說到周賢民身邊也少秘書。滕兆海倒是提到一個人——江華先,對着合格人楊秀峰沒有什麼瞭解,之前江華先好像是在縣裡,兩年前纔到市裡的,還不在市政大樓裡上班。

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楊秀峰也不去細談,隨即就扯到了李春雷的事,對於李春雷對他們那次所作,而後到縣裡還不安心,有着不少的感嘆。人的機會本來就不多,要是不知道珍惜,當真一旦錯過,要後悔那就太難了的。更多的情況是,一旦錯失就不再有機會給自己了。對李春雷的最後結局還沒有出來,但他會說出多少事來自救?而錢維揚等人又會做出什麼來,兩人倒是不能夠深入地討論。

約着等滕兆海有空到市裡,大家聚一聚喝酒,將高安君和江華先也都越上,彼此多熟悉熟悉。這樣的提議滕兆海自然樂意的,如今在這一級別上的人裡,楊秀峰已經超越了他的位子成爲核心了。而這一集團裡的實力也比之兩年前要強了不少,胡丹、蔣繼成等也都處在權力的核心,能夠辦不少的事帶來更多的利益的。

過三天,楊秀峰正在工地上看着建築工程中一幢樓進行封頂施工,也算是對雄健斌所做的項目完成了第一步。封頂之後,就算他那邊的資金有問題,也不會對開發區這邊有多少衝擊,之前的收款集資問題所存在的風險也就消弭而去。有李光潔那次事件,市裡雖說不說什麼,但對在合約的事還是有人盯着的,也使得雄健斌第二次提到要收款,給楊秀峰頂了回去,不肯繼續配合着做。如今大樓封頂後,那就是很實在的東西,即可用大樓頂呀進行銀行貸款,也可以繼續在民間融資都有足夠的底氣。

楊秀峰正在考慮雄健斌又一次的提議,他在高速公路那邊的資金依舊緊張,想在柳市這邊通過開發區的項目來進行融資,緩解在高速路那邊的壓力。代價雖說不小,可回報也是很大的。楊秀峰要考慮到這樣做給開發區所帶來的壓力的同時,這樣做也是對入駐商家的一種服務,對今後吸引新的商家也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滕兆海卻給他打來電話,楊秀峰見是滕兆海,以爲他要到市裡來。說,“滕哥,能夠擠出空來了啊,那好。”

“秀峰,你那邊說話方便?”

“沒事呢。”楊秀峰聽他說得有些蹊蹺,也想不出是什麼事。

“秀峰,聽說周書記要離開市裡,說是要到南邊市去。”滕兆海說得有些心裡發虛之感,但這樣的消息顯然也沒有明確,滕兆海八成是想從楊秀峰這裡得到落實。

楊秀峰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很吃驚,前兩天周賢民和錢維揚等人聚會,都還沒有說到這樣的事,這未免太突然了。只是,這樣的事滕兆海既然打電話來,肯定是較爲切實的事了。錢維揚還在省裡,這次去省裡的時間不免有些長,也讓楊秀峰心裡感覺到不妙。在這一陣營裡,周賢民要是給調離,柳市的政局難免不出現新的情況,對楊秀峰說來也不一定就算好事。陣營變得,要是變得弱了,自己在柳市也將成爲更多人的目標。

打壓弱勢的人,是人們習慣性的做法,對楊秀峰說來這樣的事也是見多了的。

“滕哥,我沒有聽到一點音訊啊。”楊秀峰在開發區裡,和周賢民的關係雖說不錯,但哪有滕兆海這樣明顯地打印着周賢民記號的,讓知情的人即刻將消息傳遞過去。

“周書記是高升了?”對於這一點,滕兆海也是理解的。他只不過有種不妙的感覺,纔想知道楊秀峰是不是瞭解更多的信息。要是當真情況不對,錢維揚說不定會跟楊秀峰說的。

聽到楊秀峰的疑問,滕兆海知道他也不知道這一情況,但周賢民的離開當真是太突然了,是不是連錢維揚都不知道緣由?這樣就會更加蹊蹺的,在柳市的副廳級領導中的變動,要是連錢維揚事先都不得明白,就更說明情況了。不過,這樣的事也不是楊秀峰和滕兆海兩人討論的事情,兩人心裡都在思慮,有些話卻不能夠說白了。

“只是聽說往南邊走,具體情況不瞭解啊。”滕兆海說,他在周賢民身上下了一定的功夫,但周賢民會不會出什麼大事,他倒是不太擔心。主要是周賢民走後,他在市裡的基石就離開失去大半,在錢維揚那裡畢竟不能夠多說上話的。今後他在縣裡工作時,其他的人也就將他看成失去了主心骨的人,工作起來的難度又會增加不少。

兩人也就不多說,掛了電話後,楊秀峰也沒有多少心思再看工程。回到辦公室裡,就想着要不要給錢維揚打電話過去,周賢民當真離開,對於他說來也不見得比滕兆海受到的壓力小。雖說不是直接的壓力,但錢維揚不知情的情況下省裡將周賢民調走,難道不就是對錢維揚的壓制?抑或是省裡對周賢民要動手,或又是因爲要對錢維揚直接動手?種種可能性都會存在的,也都會直接波及到楊秀峰在開發區裡。雖說楊秀峰在開發區裡的工作成績,不寄予在錢維揚身上,可在其他人看來,未必會這樣來理解的。

猶豫良久,楊秀峰幾次將手機拿出來,準備撥打高安君,又都放下來。市裡核心階層的鬥爭,他說沒有資格參與的,更何況涉及到省裡。自己主動介入是很不明智的事。

心事重重,壓力也就不小,但楊秀峰最終還是覺得安心自己的工作,從開發區說來,目前在市裡還沒有人能夠取代他的。再說,與北方華興天下集團的聯絡已經有初步的意向,對柳市開發區說來,是一件影響深遠的大事,無論是市裡還是省裡,都會將這一項目力求做下來。華興天下集團要是真有的意向,對整個柳省說來都是有着極好的帶動作用。

之前,在省裡向沈強彙報自己在北方之行的進展時,雖說還有些預留,但沈強都極有興趣,也表達了省裡領導們對華興天下集團的那種迫切。

有這樣的契機,也使得各方在開發區這邊的態度都會更慎重一些,自己就算和錢維揚、周賢民等人有不少糾葛,但也都不算什麼大事,用不着揪住不肯撒手。自己安心準備再次去北方,纔是自己立身之本,楊秀峰自然能夠看中要害所在。

果然,過一天錢維揚從省裡回來,就要高安君給他打電話,要他過去。這一次卻是在碧雲酒吧裡見面,高安君沒有跟在他身邊,有了李春雷的前例,對秘書的使用和信任,錢維揚只怕就更加小心了。見到錢維揚時,連金碧雲都沒有之前放浪,或許是看到錢維揚的情緒不好吧。楊秀峰到酒吧裡後,錢維揚也不多說,只是將周賢民要給調走,具體的職務也還沒有確定的事說出來。

楊秀峰說了在滕兆海那裡聽說這一事,但沒有多發表議論。

賢民對自己的突然調離,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時,錢維揚在省城,他就急得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只是這樣的着急也是白搭,他在省裡沒有太好的背景。錢維揚接到他電話後,安慰一番,對這一變化心裡也感覺不妙,只是省裡這樣做背後有什麼東西卻是要好好摸一摸的。多留在省裡兩天,但卻一無所獲,就更讓錢維揚疑心了。省裡就算要擺明姿態給徐燕萍支持,卻也不應該做得這般明顯吧。

當真是省裡要削弱自己陣營的力量,以便徐燕萍今後更好在柳市裡進行施政掌控,錢維揚倒是能夠理解。只怕另有含義就完全不同了,想周賢民這樣的突然調離,在國內還有另一種狀況,那就是對在重要崗位的領導,要進行調查前,也是這般操作的。或支出去學習、考察、升職等等,都是常用的招法。周賢民這一次會不會也是如此?

周賢民在市裡有多少事,會不會牽扯到自己,錢維揚心裡還是明白的。他擔心的也就在這裡。當真要是爲了削弱自己陣營而將周賢民調離,對錢維揚說來也不算什麼事。柳市裡要團結和可團結的力量多着,爲了自己的即得利益,會有不少人都靠過來抱成團,才能夠將這些利益守住。誰不會這樣做?大家都是明白人的。

更爲蹊蹺的是,周賢民纔得到通知,省裡就迫不及待地將他下調令調走,都沒有等接任者來進行交接。理由也很彆扭,就說南方市那邊需要同過去主抓工作,不得延遲。

到這時候,周賢民心裡也有些明白起來,在柳市裡也不再見其他人。而錢維揚得知這一情況後,也不再約見他。此時,兩人真要見面也會落入其他人的眼裡,那不是自找死路?錢維揚甚至相信,此時周賢民的一舉一動,甚至二十四小時都給人監控了的。不湊上去,但也不故意迴避纔是最好的心態,在柳市裡大家對周賢民的調離也都不在公開場合裡進行討論,就像是一種忌諱,就怕誰先開口誰就會被劃到周賢民同一類人似的。禍福之間,誰都知道要怎麼去做。

周賢民自己心裡更是明白,總想要錢維揚給他到省裡再去做一做工作,看是不是能夠走通路子,但也知道此時自己直接找錢維揚是沒有必要的,能夠做工作,錢維揚也會主動去做。但錢維揚那邊一點音訊都沒有,讓他心裡的那一絲指望都難以維繫。而他人也彷彿在一夜之間就老李二十歲似的,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

而柳市的人們對於周賢民的離開,就像一塊石子丟進滔滔柳江水中一般,雖說激起一點浪花,但很快就離開人們的視線。人們急於得知下一步會在柳市裡發生什麼事,可柳市卻像早起時的晨霧一般,平靜而又讓人看不清楚。

楊秀峰得知周賢民離開的確切信息後,周賢民已經人走了。這個消息是何琳在辦公室裡跟他說的,說得很神秘,卻又都是猜測之意。楊秀峰早在滕兆海跟他說這消息時就一直在琢磨,之後,錢維揚從省裡回市後見過一回,雖沒有深入地討論,可又印證了一些情況的。讓他對周賢民的情況琢磨得更加準確一些,也琢磨到周賢民離開對於錢維揚乃至整個柳市大局的另一種走向。

滕兆海會牽涉到多少,此時也不好直接問,滕兆海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討論這事,估計也是得到更多的信息,知道這時要是過於活躍會讓有心人注意到他,而生出將他拔出的決心來。自己龜縮着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或許有可能逃離這一劫難。

當然,這些也都是楊秀峰一廂情願的猜測之意,實際情況是怎麼樣的也不得而知。滕兆海就算出什麼事,也不會牽涉到他身上,就算牽涉也不深,利益上的事情畢竟都不算多,自己有開發區這一基礎省裡市裡的人也不會看着柳市開發區受到挫折吧。但對滕兆海他還是很關注的,從自身情感說來,滕兆海最先幫助他接觸到錢維揚,使得他才從師訓科裡走出來,從而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想要知道滕兆海的情況又不好直接問,個人都要小心在意自己的事。楊秀峰也就想到桃桃那裡或許有滕兆海最新的消息,當下也就給桃桃打電話去。桃桃接到楊秀峰的電話,顯得有些驚訝,說,“秀峰你會給我電話啊,真是意想不到。”

“桃桃姐是在罵我啊,平時失禮了。”楊秀峰笑着說,要不是市裡的情況與他和滕兆海都有着關係,而有處在這樣的情形下,他也不會多和桃桃聯絡的。桃桃幾次表示過對他有接納之意,楊秀峰心裡知道她和田姐在想什麼的。可他卻礙於滕兆海的感情,不想發生哪些事。或許他們也不會真在意的,只是在楊秀峰心中感受卻是不同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桃桃說着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隨即說,“是不是想美女了,要我叫她過來還是要她準備好?”上回聚會,胡丹給楊秀峰安排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在體制內的,楊秀峰還是有些猶豫,對方知道胡丹等人的身份,也就很容易查到自己的身份,會有什麼樣的要求那就說不清了,反倒不想於萍那樣,目的放在玩,多花些錢就足以能夠擺平事情。所以這一次楊秀峰雖說表現得很到位,但實際上還是留下一手,桃桃等人肯定不會得知的。那女子也不會說兩人單獨在一邊時,楊秀峰始終沒有做最後的突破。

沒有接過桃桃的話題,對於桃桃等人說來,男-人想要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男-人們平時下功夫最多的事。對於這樣的首要問題,自然要放在第一思考上。楊秀峰說,“桃桃姐,最近見過滕哥?我打他電話卻關機了。”

“是嘛。”桃桃聽楊秀峰問及滕兆海,不知道他是要真想了解他,還是用他來阻擊自己對他的那種意思表達。說,“我也沒有見滕哥呢,好幾天都沒有打電話來了。”

聽桃桃這樣說,楊秀峰也就對她之前那興奮勁有些理解,估計桃桃是以爲自己會說到聚會之類的事。每一次聚會,對她們說來就是最開心的時候,倒不是在於男-人們給多少錢,能夠和男-人聚一聚,心緒裡也成了一種需求。

“是嗎,那我再聯繫滕哥吧。桃桃姐,有空到市裡來玩也散散心。”楊秀峰順口說,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生硬了。

“那好,可是你說的,我就邀田姐到市裡來玩,你可要包我們吃住……”桃桃說,楊秀峰自然能夠聽得出她的意思,只是不好多解說。滕兆海情況只怕也不妙,但卻不會給就牽涉到的,周賢民到底有多大的事,甚至連錢維揚都弄不清,讓楊秀峰心裡也就虛飄飄地。

開始都沒有具體說是什麼職位,周賢民心裡明白,自己就算不願意那也無法掙脫的了,就算想着要逃離,可兒子怎麼辦?一些事他要是逃離開,就得兒子來揹負這些了,在他心裡的鬥爭中,讓兒子儘量地減少些責任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也基於此,在市裡離開前沒有得到錢維揚這個核心人物的任何消息,周賢民也只是認定事態的嚴重情況,而不去更做無謂的掙扎。

每每想到一些事,一直都將周賢民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只是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平時又一直低調着,誰也看不到他又多大的變化。

如今配合省裡的安排,纔是對自己對兒子最有利多做法。在柳市裡都沒有做什麼工作上的交接,周賢民也就按照省裡所下的調令離開柳市前往南方市去就職。那邊的職位之前都沒有說,只是對外說南方市裡要他過去主抓某一工作纔會這樣急的。

省委組織部倒是派了一個處級的幹部送他就任,只是,是護送還是監視在周賢民說來都分不清。到南方市後,那邊也沒有做什麼歡迎,職位倒是人大副主任,只是南方市對他太過冷清連基本的臉面都不給。南方市人大那邊倒是搞了一個小型會議,算是對新來的副主任表示歡迎之套路。

周賢民知道自己的情況,發言時也就不多說,只是表示自己三種意思:一是自己感謝省組織部領導的辛苦和南方市的領導們的熱情;

二是表示自己會密切配合省裡的工作意圖。

三是表示今後在南方市一定配合好市裡領導的工作,進自己最大的努力使得省裡、市裡都滿意。這樣的說法,自然是給省裡一個明確的表示,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做好了準備,不會再興風作浪了。

只是,周賢民卻始終沒有勇氣往前再走一步,雖知道目前所有的一切,都預示了他說無法逃脫了的,但錢維揚以及省裡會不會對自己就完全放手?對於這一點,周賢民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心態。他知道錢維揚在省裡的能量,也知道自己真要往前走一步,是錢維揚不想見到的結局,畢竟會牽扯到錢維揚身上的,不論程度怎麼樣,也都會使得錢維揚受到影響的。而錢維揚一旦受到影響,對他和兒子兩人的結局都將無可收拾的地步。

離開柳市後,自己當真就像浮雲一般。猶豫上任過來市裡、省裡的態度,也就決定了在南方市人大里周賢民的地位。除了第一天的會議後,將省委組織部的領導送走,也就有辦公室副主任幫他安排了住處,之後也就沒有人過來。估計在南方市裡,大家都看到周賢民突然過來背後隱藏着的事情,就怕沾染瘟疫一般。

這樣的淒冷對於周賢民說來心裡雖難以接受,可形勢就這樣的。到第二天下午,終於忍不住用另一個不常用的卡給錢維揚打電話去。錢維揚倒是接了,只是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說他知道該怎麼去做,要周賢民自己安心下來。

錢維揚這樣的態度,倒是讓周賢民多了一絲期待,一個人在賓館裡呆着也不去人大上班。再說,就算是人大副主任那又怎麼樣?人大里一直都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

錢維揚如今也心裡發急,對於周賢民之前做過什麼事,隱隱也知曉一些,但他從沒有去追查過問。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不知道就不會波及到自己身上的,對於這些事該怎麼樣來處置,錢維揚精明得很。但單從周賢民公開的身份而言,錢維揚還是爲他到省裡去爭取的,但省裡自己的領導也沒有過於去解釋什麼。

徐燕萍和李鍾達在周賢民離開之後,也沒有就勢發起總攻,市裡表面上很平靜很和祥。但李鍾達卻將紀委的人手都佈置下去,而公安局裡,高標等人也都緊急地運轉起來,配合着省裡下來的秘密偵破工作的人員。一切都緊湊地進行着,要將能夠找到的證據覈實到位。

又過三天,楊秀峰覺得實在不對勁,就下決心找梅霜,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得知一些苗頭。梅霜在一些事情上聽他的,但在工作上從來都不會露出半句,哪怕是一個字也都不說。只是,楊秀峰是什麼樣的人?只要能夠見到她,從一些動作表情裡也都能夠將更多的情況推想出來,進而能夠切住市裡的大勢脈搏。

聯繫梅霜,卻是無法接通的,給她發一個思念至極的短信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回。梅霜聯繫不上,那也就表示自己的猜想有些準的,楊秀峰最擔心的是錢維揚就是接下來的第二個。他一旦給調離了柳市,自己在開發區裡也將是無根浮萍,徐燕萍會給自己多少直接的支持?

心裡就算再亂,也不能夠多活動。

桃桃和田姐卻當真到市裡來了,接到桃桃的電話,楊秀峰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這時段,市裡太敏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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