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瘟疫(一)

我的一聲喊痛讓阿巴亥從情慾當中清醒過來畢竟我還帶着傷不適合這種劇烈運動阿巴亥含着嘴脣掙脫了我的懷抱飛也似的跑回了山洞。

怎麼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就……真是讓我鬱悶啊。既然火生着了我還是爲自己的小命着想現在沒事不等於一直沒事細菌感染也是有一潛伏期的於是我用了好長的時間將藥草熬好捏着鼻子把藥灌進了自己的肚子看我這獸醫乾的吃點藥還這麼費盡沒辦法從小就怕吃苦。

雖然我這麼惜命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我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的口中也開始胡言亂語。這把阿巴亥嚇壞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藥藥。”我掙扎起最後一絲清明口中呻吟道隨後就人事不省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不!應該說是一個赤裸的溫暖的懷抱那是阿巴亥曾經哺乳了三個兒子的懷抱散着陣陣乳香心中怦然而動真是讓人垂涎欲滴鼻息開始急促起來這種變化自然讓阿巴亥覺了。

“你醒了!”阿巴亥現了懷中的我已經轉醒平淡的說道緩慢的將中衣穿上神色平靜一切都不用再說了我如何能不明白阿巴亥這一且所作的都是爲我一定是昨晚我喊冷的時候阿巴亥用自己的胸膛溫暖了我這種方法雖然尷尬但是很有效這不我不是醒來了麼。

“謝謝你!”我小聲地說道看來我和阿巴亥的這筆糊塗賬是弄不清了隨他去吧我還想說什麼阿巴亥阻止了我。

“你身體太弱不要多說話了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說着她轉身出了山洞留我一個人在那裡呆不多時阿巴亥捧着許多野果回來了。我一邊吃一邊打量她。

“看什麼看沒有看過麼?”阿巴亥嗔怪道。

“你真的是很好看我從前一直沒有好好的看你。”我衝口而出說完了就後悔自己怎麼說出這種話來呢。阿巴亥沒有惱怒伸出手溫柔的爲我梳理散亂的頭。

“老了我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用不了幾年就要作奶奶了你還說我好看不是取笑我麼。”阿巴亥若是不提醒我也幾乎忘記了她的真實年齡或許這纔是一直橫亙在我倆之間的真正的鴻溝吧阿巴亥始終記得自己的年齡而我也在不斷提醒自己她是多爾袞的母親。這些一直是一種潛意識埋藏在我們彼此心裡昨天的那一幕再次回想在我腦中我不覺羞愧對於阿巴亥我可能更多的是慾念吧一種犯罪的衝動和慾望人都有這種黑色的情緒而我昨天終於爆出來了。

阿巴亥看着我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隨後的幾天我們繼續留在山洞裡養傷直到我的體力恢復的差不多才準備動身去尋找海蘭珠她們。這些天裡晚上我還是和海蘭珠睡在一起或許彼此都需要這種心靈的慰寄吧偶爾我也會親親她可是她阻止我做進一步的親熱舉動理由是身體不允許至少要等我把傷養好了再說。阿巴亥已經徹底的認同這種糊塗的關係了並且不準備對此想更多的我也是得過且過人生或許就是如此與其爲那些瑣事煩心不如把握現在的一刻及時行樂。這次墮水我想開了很多又從閻王那裡走了一遭看來今後必須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過一天就讓一天有意義讓我的女人們幸福讓我治下的百姓富足這就是我今後的目標。

自從到達這個時代以後我一直是得過且過走一步算一步沒有過多的遠大理想對於自己的事業說不上熱愛大多是一種責任可是這次中原之行至此讓我明白了很多這種責任我無法逃脫與其硬着頭皮去闖還不如當它是一種挑戰對自我的挑戰讓自己的生命更有質量更有意義。

這一天我和阿巴亥走出了山谷我們是順着河流走出來的在山裡我辨認不出東南西北其實不光是在山裡在哪裡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是有一樣好就是我會動腦子既然我們是被河水衝來此地的那麼只要沿河而上就能找到運河找到運河就能找到去揚州的路我很聰明吧。

“還用你說我也知道該這麼辦!”阿巴亥在一旁給我潑了冷水你就不能讓我開開心麼都鬱悶了這些天了到嘴的肥肉不能吃也就罷了還打消我的積極性。

沿着河流我們終於找到了運河並且找到了那天劫匪留下的血跡看來這一仗打得很激烈整個河岸上到現在還能聞到血腥的味道周圍有很多新堆起的墳頭。勝敗雙方到底是誰呢?我心裡好大的懸疑不過可能還是我方的可能性居多劫匪估計沒有那麼好心埋葬我的人而戰後埋葬屍體是我軍一貫的優良傳統不光是對死者的尊敬也是爲了避免生瘟疫。

沿着運河我們繼續向前行走有一個問題擺在了我的面前身上沒有錢財當真是寸步難行在山裡還好說有野果可以充飢可是在運河岸邊幾乎看不到什麼能吃的東西。難道我要一路乞討去揚州麼。

在吃完最後一個從山裡帶出的野果後我和阿巴亥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辦法我一狠心當乞丐就乞丐吧沒準我還能混上一個丐幫幾袋弟子呢只是不知道這時有沒有丐幫。

終於我和阿巴亥遠遠的看到了一個村落當我鼓起勇氣編好了理由準備乞討的時候現這個村子氣氛十分詭異。只見路上到處都是紙錢很多屋舍上掛着靈幡隱隱的風中還能傳來哭聲路上幾乎見不到行人彷彿一座死城一樣。這是怎麼回事?我和阿巴亥走進村裡東張西望雖然是大白天可也是被這種陰森的氣氛弄得毛骨悚然這個村子很大走了許久纔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村民我連忙攔住他上前問道:

“請問這位大哥這裡是哪啊?到揚州還有多遠何以村裡這麼多死人呢?”

那村民聽了我的話神色鉅變擡腿就想走被我一把拉住“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人掙不開我的手要知道雖然我剛剛有些復原可是力氣還是有的。

“這位小哥聽你口音一定是外鄉人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多問了趕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說着掉頭就想走。

“這位大哥你怎麼說話說一半啊爲什麼此地不宜久留呢你還沒有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呢。”見我如此刨根問底那人也沒有辦法於是解釋道:

“小哥有所不知此刻我們村子正在鬧瘟疫不光是我們村其他的村子也都開始了已經死了好多人了你沒看見那些靈幡麼這還算好的呢那些沒有掛的不是家裡沒有死人而是幾乎一家人都死光了現在只要是外面有親戚的家裡有幾個錢的都舉家搬走了。我勸你快走是爲你好若是得了瘟疫可不是好玩的。這不我也準備帶着孩子和老婆去老婆的孃家躲躲。再不走可就晚了。”說着那農夫趁我溜號的功夫掙脫了我的手一溜煙的不見了。

瘟疫我腦中閃現出這個詞來。在中國曆代歷史上不乏瘟疫這個詞它經常和戰亂及天災聯繫在一起肆虐中國學術界更有一種說法是說明朝其實是亡在了瘟疫上還有人估計明朝萬曆和崇禎年間的二次鼠疫大流行中僅華北三省人口死亡總數就至少達到了1萬人以上。正是因此才爆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才能讓女真趁機順利的入主中原。雖然對這種說法我不太認同可是瘟疫所帶來的災禍是顯而易見的大量的人口死亡和社會動盪無疑加了明王朝的滅亡難道這裡現在就爆瘟疫了麼我帶着疑惑敲開了一家大門。

開門的是個老者滿臉的哀容見我衣衫襤褸也不等我說話轉身回房拿了一些乾糧遞給我。

“小哥還是快走吧不要在此久留。”說着就要關上大門。

看來不用我開口人家就已經認爲我是乞丐了。我一把攔住那老人。

“老伯我不是要飯的我是郎中聽說村裡鬧瘟疫特地來看看的。”那老者聽我說完再次打量我一番疑惑的道

“你真的是郎中麼我看怎麼不像啊。”

“老伯我真的是郎中啊我們的船遇到了劫匪我和拙荊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流落至此。”阿巴亥聽我稱呼她爲妻子滿含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這時我哪有功夫和她眉目傳情期待的看着那個老者。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進來吧我家裡正有病人若是先生能治好那我王某真是感激不盡了。”說着鞠躬給我行起禮來。

“老伯不必還是讓我看看病人吧!”這時我最想看到的是病人。雖然對瘟疫也有一種畏懼可是作爲獸醫這是我們所必需面對的他比人醫更有機會接觸病毒和病菌感染的風險很大。

那老者引着我來到一間臥房只見一個年輕人躺在牀上面黃肌瘦已經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了。

“這是我兒子已經好幾天了不吃不喝上吐下瀉。”說着老者眼淚汪汪的看着我。我上前摸了摸那年輕人的頭又扒開眼皮看看他的瞳孔向老者問道:

“請問老伯令公子最近有沒有畏寒、頭痛、熱的症狀?”

“這個倒沒有他就是上吐下瀉也不見畏寒鎮上的郎中說是傷寒開了好幾幅藥了也不見好轉真是愁死老夫了。

“這是霍亂。”幾乎不用接着往下看我肯定的道。

“霍亂!?”阿巴亥和那老者顯然都沒有聽過這個詞也難怪霍亂是在19世紀到2世紀初纔開始在全世界大流行的在此之前國人對這個詞並不瞭解甚至說是陌生。

“對的這是霍亂請問老伯村裡的人是否都和令公子也相同或者是相似的症狀。”我問道霍亂作爲一種傳染病是通過食物和水以及生活接觸而傳播的我有理由相信這個村子裡的人大部分是得了霍亂。

“可是鎮上的郎中說是傷寒啊。”老者不解的說道。

“表面上看像是傷寒得了傷寒後也是腹痛、腹瀉但是除此之外傷寒還伴有高熱、畏寒、頭痛、食慾減退、或便秘病人一般都是神志遲鈍、表情淡漠、聽力減退。可是令公子只是腹瀉嘔吐沒有畏寒、頭痛等症狀所以我斷定這是霍亂.”我這番話說得十分肯定畏寒是傷寒和霍亂最大的區別這個我如何不知再說這年輕人雖然是昏迷但是並不神志遲鈍。

“你若不信可以扒開他的衣服看看胸、腹部有沒有呈玫瑰色如果有就證明我說錯了若是沒有就說明他的確不是傷寒而是霍亂。”

其實霍亂和傷寒有很多不同點只是傷寒極爲普遍而此時的霍亂並沒有大面積流行所以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正是因爲這樣的誤診才貽誤了治療疾病的最佳時間。

一聽我的這話老者撲通的一下跪了下來。拉着我的褲腿說道:

“先生你就救救我兒子還有全村數百號人吧!”我連忙把老伯攙扶起來客氣的說道

“老伯快快請起我受不了這些大禮。救死扶傷是我輩的責任和義務就算老伯不求我我也要看一看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此時這裡缺醫少藥的就是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了用武之地啊何況霍亂是一種烈性傳染病對付他最好的辦法是抗生素可是這個年代讓我到哪裡去弄抗生素呢。

“老伯請你陪我再去看看別的病人假若都一樣我們就能早點動手說不定能多救幾個人呢!”

“好的好的我這就帶你去各家看看。”說着這老漢帶着我各家奔走每經一處他都對我進行詳細的介紹終於在走完最後一家時我得出和剛纔一樣的結論—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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