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靈褲子, 差點被他撤掉了。
景深的手,在他褲兜裡上摸啊摸的,就是不出來。
冰激靈渾身都雞皮疙瘩着。
景深已經摸到了小辣椒。
也摸到了小天鵝、還摸到了他們交換的兩枚戒指。
但景深的手, 就是留在冰激靈的褲兜裡, 不出來。
冰激靈紅着臉問:“你摸夠了沒有?你再動我, 我就要當衆出醜了。”
景深勾着脣, 把手從冰激靈的口袋裡拿出來。
景深什麼都沒掏出來。
冰激靈的小辣椒和金天鵝, 還好好地呆在他的口袋裡。
景深放過他了。
冰激靈剛鬆了口氣。
誰知,轉瞬,景深就把手, 伸進冰激靈另一邊的口袋說:“這邊沒有,我看看另一邊?”
冰激靈渾身被電了一般, 一陣雞皮疙瘩。
他伸手去拍景深的手, 小聲問:“你摸哪裡?”
“早上好啊, 小小冰。”景深勾着脣,一臉壞笑。
冰激靈氣得伸手就去捶景深。
他的小拳拳, 一連砸了那傢伙好幾拳。
跑在隊伍中間的教官,回過身來,倒退着跑。
教官問:“最後那兩個!這個速度你們施展不開是吧?還有空打架?”
冰激靈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拳頭。
景深也收回自己的手。
教官喊了聲:“你們也別遷就大家的速度了。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衝到終點去!把海邊垃圾撿乾淨!”
冰激靈和景深,不見半點倒黴的表情。
他們跨出隊伍, 撒蹄子就跑遠了, 別提有多開心。
教官的聲音, 在後面喊:“等大部隊到了, 我要是在終點看到還有垃圾。你們每天早上就給我去撿垃圾!”
冰激靈喊一聲“收到”, 揮揮手,就跑沒影了。
他追着景深, 捶了幾拳。
景深哈哈笑地跑在前面。
海邊有很多棕櫚樹。貝大和A大以棕櫚林劃分軍訓場地。
A大的訓練場地,就是他們的晨跑終點。
跑到A大的訓練場地。
冰激靈喘着氣停了下來。
滿沙灘的小海龜都回家了,一隻都沒有剩。
沙灘上乾乾淨淨的,一點垃圾都沒有。
冰激靈翹起嘴角。
想必這是熊五那夥蠢材,努力一晚上的結果。
他把手肘,搭在景深肩膀上說:“沒想到熊五會那麼自覺。看來那混蛋,是真的遇到了怕的人。”
景深不置可否,伸手摟上小天鵝的肩膀。
景深摟着人,往蜘蛛網賽道那邊走去。
蜘蛛網賽道那邊,圍了好多穿着迷彩服的A大新生。
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A大的晨跑時間,比貝大早了很多。
貝大還沒跑完,A大已經跑完,原地休息了。
一羣A大新生,在賽道外面圍觀,竊竊私語着什麼?
冰激靈走近了聽,才知道大家還討論四大家族繼承人。
幾個穿着迷彩軍訓服的Alpha,指着賽道上的一名選手說:
“我看四大家族繼承人,應該就是他。”
冰激靈挑了挑眉,心說A大學生定位挺快的,這麼快就鎖定傳聞人物是誰了?
他湊上去問:“確定嗎?那人真的是四大家族繼承人?”
冰激靈長了一張男神臉。
那夥A大新生以爲冰激靈也想上前去攀附關係。
A大的新生七嘴八舌地說:“八成就是。”
“那個人開學一週,就沒來過幾次學校。每次一來,身邊還跟着個秘書。”
“他也不肯跟我們交換通訊錄。估計是家業太大,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冰激靈“哦”了一聲。
只有八成可能?還沒到十成。
他沒急着將手上的視頻交出去。
冰激靈和景深,站在賽道外看了一會兒。
結果,那位八成是四大家族繼承人的選手,主動走了過來。
那人是個Alpha,剃了個菠蘿頭,長了一身腱子肉。
那人的眼神,在景深和冰激靈之間掃視,然後仰着頭問:“哪個叼毛的記錄是6分21 秒?”
那人鼻孔朝天,一副天王老子的語氣。
景深沒搭理他。
冰激靈嘴角勾了勾,也沒應聲。
要是搭理了,豈不是自認“叼毛”?
那人看了眼冰激靈和景深的一身白色的水兵服。
這與衆不同的顏色,擺明了不是A大學生。
那個菠蘿頭抱着臂,一副主宰者的語氣說:
“這是A大設的賽道。你們如果對我保密記錄,你們將失去在A大賽道訓練的資格。”
冰激靈擡高眉毛,這又是哪裡來的土霸王?
就蹭一個賽道,還要被你管教了?你家住海邊喔?
旁邊站着,昨天跟景深一起訓練的A大學生。
冰激靈轉頭問了句:“這傢伙哪來的?是賽道管理員嗎?”
旁邊那位A大學生,昨天跟景深處得挺好的。
那個A大學生搖搖頭說:“不是,這是銳少。也是我們體院的,今天才參加軍訓。”
說着,那個A大學生,捂着嘴小聲說:“我的19分58秒最高紀律,被銳少刷新了。”
“我說還有更厲害的,銳少就來找你們。”
冰激靈哦了一聲。
原來不是管理員。
冰激靈又問:“賽道是他家出錢搭的嗎?”
那個A大學生說:“倒不像。之前銳少沒打算跟我們一起軍訓,後來聽說我們這邊設了五千米賽道,纔過來蹭賽道練習。”
冰激靈笑了一聲。
同樣是蹭賽道的,還蹭出歧視鏈啦?
冰激微笑着,跟那位銳少講道理說:“參賽選手,統共就沒幾個人。”
“A大的賽道,搭成這個規模,本身就可以容納我們一起訓練。”
他先佔領道德制高點說:
“現在大家還要軍訓,賽道本來就長期空置。如果貝大再搭一個五千米的賽道,簡直就是浪費資源,極不環保。”
那個菠蘿頭點點頭說:“所以,你們最好對我如實相告。你也知道,再搭一個賽道,十分破壞環境。”
冰激靈被氣笑。
他客氣地笑着問:“賽道你家建的?你有什麼權利驅趕我們?”
菠蘿頭舉起拇指,向後指了指說:“賽道A大建的。我是A大學生,我就有權力驅趕外校的叼毛。”
接着,銳少皺眉皺眼地問了一句:“你們的叼毛綠色窗口,不是一樣不對A大學生供餐?”
景深二話不說,就打起電話。
景爸爸開口,就對電話那端說:“我是貝大學生會的……”
“貴校學生似乎認爲,賽道建設,貝大沒有出錢。貴校學生,現在在驅趕我校選手……”
那位銳少臉色一僵,沒想到景深能直接聯繫到A大上層?
景深舉着電話,不斷佔據道德制高點說:“我們兩校合租訓練基地,我校是抱着極大的友誼合作的。”
“因爲貴方報名選手比較多,我方就同意將賽道建設在貴校訓練基地。”
“因爲貴校Alpha多,我校就把Alpha宿舍讓出來了,讓自己的學生住Omega宿舍。”
接着,景深話音一轉,就得理不饒人地說:“現在發生這麼嚴重的我校學生被驅趕事件,希望貴校給我們一個交代,並儘快派人過來調解。”
景深這一狀告的……
冰激靈嘴角抽了抽。
他們不過被威脅了兩句,到了景深嘴裡,就變成嚴重的驅趕事件。
那位銳少,臉色都快成灰了。
景深掛了電話後,纔對銳少說:“你們學校會有人過來給你調解情緒,失陪。”
說完,景深攬着冰激靈就走。
沙灘那邊,貝大的晨跑隊伍,已經拖拖拉拉地跑到終點了。
冰激靈和景深,忙過去集合。
貝大教官看了一眼乾乾淨淨、沒一片垃圾的海灘,沒說什麼,就讓大家原地休息20分鐘。
景深宿舍那羣哥們,很快就聽說了剛纔的爭執。
室友拍了一下冰激靈的肩膀說:“冰哥,你可以啊。竟然敢跟四大家族繼承人槓?”
冰激靈笑了一聲問:“爲什麼不敢?”
那個菠蘿頭滿嘴叼毛叼毛的,看着不太聰明的樣子。不大可能四大家族繼承人啊。
四大家族聯合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可能是一個傻蛋嗎?
室友舉起拇指,說了一句:“小弟佩服!我們還恨不得抱大腿呢。冰哥你就敢四大家族繼承人結樑子了。”
冰激靈哼了一聲,挽上景深的手臂說:“四大家族繼承人算個屁?”
“敢罵我們深深是叼毛,你冰哥照樣捶他!”
主要是冰激靈也被罵了叼毛。
景深勾起嘴角,捏了捏小天鵝的後脖頸。
景深笑着附議說:“沒錯,爲什麼不敢?四大家族繼承人算個屁?”
小天鵝捶他這位四大家族繼承人,還捶得少嗎?
冰激靈不知死地點點頭說:“就是!”
舍友們紛紛給他們比了個大拇指說:“班長,副班,你們牛!”
景深的手指,輕輕地揉着小天鵝的後脖子。
景爸爸嘴角帶着毛毛的瘮笑。
冰激靈還很享受地眯着眼,不知道屁繼承人就是身邊那位。
他像只貓咪一樣,坐在海灘上,享受景爸爸的撓脖子服務。
A大學生會的反應速度不算太慢。
冰激靈和景深在沙灘邊休息了一會兒,就有人領着銳少來道歉了。
那個菠蘿頭,臭着一張臉,像小學生背書一樣,彎腰說:
“對不起,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沒權驅趕你們在賽道訓練,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銳少彎腰給兩個貝大新生道歉。
那些猜測銳少是四大家族繼承人的A大新生們,下巴都驚掉了。
大家心說,要麼銳少不是四大家族繼承人。
要麼是那兩個貝大學生身份,比四大家族繼承人還牛批。
大家猜測紛紛。
冰激靈這邊卻在得寸進尺。
他沒有按照劇本說“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他在陰險地趁機提要求。
冰激靈想要單獨的練習機會。
他的必勝路線,是不可能泄露給競爭對手的。
冰激靈提議說:“我們剛見面就能產生不愉快,說明我們氣場不合。”
他假公濟私地說:“爲了避免給A大學生會再找事做,不如A大選手和貝大選手分時段訓練?”
他攤着手說:“這樣也能避免再起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