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輕笑一聲,捏捏小天鵝的耳朵,低聲說:“昨晚車上那麼多種醬料,你就沾了番茄汁,別的一點都沒碰。”
冰激靈耳朵一紅,這也被你看見了?
服務員又端上了一碟鳳尾蝦。
冰激靈也附耳到景深耳邊,悄悄問:“那昨晚的待遇,還可以有嗎?我想吃蝦,但不想自己剝。”
“這有什麼?”景深把那碟蝦端到自己面前,就開始一個一個地剝。
剝完了,直接放小天鵝碗裡。
一度看得眼睛都裂開了。
雖然後面景輝也點了幾碟蝦,但是一度一條都沒吃。
自己剝給自己吃,多可憐,這蝦它突然就不香了。
對於餐桌上的話題,景深的態度一直淡淡的,只是時不時“嗯”一聲,沒有多加討論。
全程只有景輝和一度兩個人在說。
一度突然說:“景深,我和景輝分手了。希望你能幫我做個見證,順便讓景輝以後不要來學校纏我。”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立馬笑了一聲說:“一度,你也太把自己當盆菜了。現在我有新目標了,我不要你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吧。”
說完,景輝的眼光,又重新黏在了冰激靈身上。
一度發現了這道灼熱的目光,不由大笑着問:“景輝,你不會是看上景深身邊的beta了吧?”
“beta?”景輝瞪大了眼睛。
那麼好看的極品大美人,怎麼可能是beta?
“你都沒注意到,這個beta身上沒信息素嗎?”
一度意有所指地瞟了冰激靈一眼。
然後高聲說:“景家是不會允許你娶一個beta的。”
一度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響亮。
也不知道是說給景深聽,還是說給景輝聽,亦或是說給冰激靈聽。
冰激靈嘴角微勾,專心吃蝦。
“不可能!”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覺得自己眼睛沒瞎,非要探個究竟。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又跟服務員點了些飲料。
然後巴巴地把菜單,遞到冰激靈面前問:“美人,你想喝什麼?隨便點,我請你。”
景深奪過小天鵝面前的菜單,“啪”的一聲,就將菜單拍在了繼弟的腦袋上。
景深面色不善地說:“不想滾,就別做多餘的事。這是我的人。”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立刻變得老老實實的。
冰激靈看得有些好笑。
他轉過頭問景深:“你親弟?怎麼這麼怕你?”
“半親。”景深捏捏小天鵝的耳朵說,“是人都怕我,就你不怕我。”
說完,景深打開菜單,問冰激靈想喝什麼?
冰激靈只要了杯淡檸檬水。
“這麼清淡?”景深又打開甜品菜單,問冰激靈要吃什麼?
昨晚才吃了個高能量的巧克力蛋糕,冰激靈搖搖頭說:“不要了,吃不下。”
冰激靈喝了幾口檸檬水,就跑去上廁所。
景深到前臺結賬。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眼瞧着冰激靈喝剩的那杯檸檬水,眼睛跟失了魂一樣。
隨即,景輝鬼使神差地伸過手去,拿起冰激靈的杯子,喝了一口。
桌上的一度,大叫了一聲:“你瘋了?喝那個beta喝剩的水?”
前臺結賬的景深,望了過來。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舉着檸檬水的杯子,舔了舔杯沿。
然後,咂咂脣說:“還真是beta,沒有信息素……”
一雙長長的長腿,氣勢洶洶走過來。
景深一拳,揮在這小子臉上。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馬上被打落地。
那杯檸檬水,跟着被砸了個稀碎。
碎片彈進皮膚裡。
景輝摸摸手背上的血,馬上勃然大怒地衝上去幹架。
冰激靈從廁所回來,就見到大打出手的兩兄弟。
穿着名牌西裝的Alpha,抱着頭說:“不就喝了口水,這就要打我了,你更年期啊!”
景深把人按在地上揍,黑着臉說:“我說了,那是我的人。你去吃他的口水,不是找打,是找死!”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景輝,後悔得無以復加。
以前自己搶景深的玩具、搶景深的爸爸、搶景深的家。
甚至把一度搶過來的時候,景深也沒對他動過手。
不就喝了一口水,至於這樣打他嗎?
邊上看着的一度,也被嚇到了。
自己當初跟景輝交往,被景深撞見了。也沒見景深這樣生氣過。
一度充滿嫉妒的眼神,掃向冰激靈說:“都怨你!禍水,害景深兄弟相殘。”
冰激靈慢悠悠地用毛巾擦着手,說了聲:“謝謝讚美。”
他現在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突然消失,現在自己該掉馬了。
景輝這死小子該打。
居然趁他上廁所,偷吃他的口水,該被教訓。
冰激靈現在,居然有點慶幸,那隻老兇老兇的竹子,把他的信息素打不見了。
冰激靈夢寐以求的beta身份到手,就是不知道,他的信息素會消失幾天?
要是像金莎巧克力一樣,只能維持半天。那他得把握機會,到處爽一爽。
冰激靈勾起了嘴角。
他走到景深身邊,悄悄提醒了一句:“你只剩下5分了,把握分寸。”
景深整個人一僵。
這才記起,自己現在不能打架。
冰激靈笑了笑。
明明之前在小山坡,景深還記得自己不能打架的。
景深黑着臉收起拳頭,喝了一聲:“滾!別再打他的主意!”
景輝屁滾尿流地爬起來,跑到門口。
一隻眼睛被打青了的Alpha,在門口放話說:“我不會白挨一頓打的,你會遭到報應的!”
景深的臉色太過可怕。
一度剛想說兩句冰激靈的壞話,就遭到了死亡凝視。
一度很快也被嚇跑了。
回去的路上,冰激靈挑着眉問:“你和你弟的交情怎麼樣?他一般會用什麼手段報復你?”
景深嗤了一聲說:“那傢伙只會告狀。他一般都讓他媽媽來對付我。”
冰激靈皺起眉來,那可不好辦。
只要景輝跟學校告狀,景深剩下的5分就不保了。
冰激不由拍拍景深的肩膀問:“你怎麼就出手了?之前不是還記得,要保住自己的5分嗎?”
景深之前在小山坡,確實是很理智的。
但是看到那死小子嚐了小天鵝的口水後,景深就氣瘋了。
景深一把將人摟進懷裡說:“景輝被我爸和繼母寵着長大,看中什麼,就一定要搞到手。”
景大帥哥親了親小天鵝的額頭說:“我必須揍他一頓,讓他感到害怕。不然那傢伙一定會天天來纏你。”
冰激靈笑了一聲。
纏他的人、想追他的人可多了去。也不見得,誰能把他搞到手。
他的陰招可多了。
兩人回到貝大,下午接着軍訓。
一排排白衣藍領的水兵服學生,在大太陽下站軍姿。
一位胸前彆着銀色徽章的風紀會成員,走過來跟他們教官說了些什麼。
然後,教官就招手,把景深叫了過去。
冰激靈不由產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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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不會是被叫過去,退學的吧?
冰激靈馬上舉起手說:“報告,我有事舉報!”
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教官問:“副班,你要舉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