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不打算在場上輕易使用由‘風語吟唱’變幻出的網球招式。
可是,美國隊的那個網球機器逼人太甚。
而且,我總是爲這樣那樣的事散神分心。
唉,居然在這樣的小比賽上,就要我暴露出真正的實力,真是心有不甘啊。
現在,我能夠深刻體會到跡部打出唐懷瑟發球時的悲憤心情了。
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下的實力顯示……有誰會願意提早揭開自己的底牌呢?
我看了眼站在出場口的冥女,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冥女會意,轉身離開,應該是熱身去了。
現在的局勢是,我1比4大比分落後。第六局,是我的發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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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發球雙誤還是對我造成了一些影響,現在我的發球質量並不算很高。
但是,沒關係。我已經把目標定好了,剩下的比賽,我打算一口氣拿下5局,直接反超獲勝。而且,我要讓每一局的時間都控制在3分鐘左右。
閉了下眼,回想了一遍那些抽擊與旋轉的手感,我直接發球上網。
我上網的速度很快,對方沒來得及把球處理成高調到我後場的球,這是我的機會球。
一般的截擊是會被對手打過來的,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然而,我的截擊不一樣。反手抽拍,削到球的左側上面,線路很斜,落點貼線。
對方的反應速度,果然像設置好程序的機器一般異常快捷。
她果斷地來到了邊線附近,打算將球順利回擊給我。
“小心哦。”我好意地出聲提醒她。
這個球會像越前龍馬的外旋發球一樣追身,但是,它瞄準的地方不是臉,而是——胸前。
其實,不管是臉還是其他什麼地方,只要人的反應力夠強,都是能夠躲過或回擊到的。
但是,我的這個球可不止會追身,它還會——彈跳。
這點,有些像越前龍馬的Cool抽擊,但還不太一樣,我的‘頑皮超旋’球接觸球拍後再反彈的落點可是沒有規則的。
是了,這招正是從風語吟唱第一重“跳躍的頑皮空旋”發展而來的。
用網球代替了壓縮氣團,讓它在地面和球拍上面自由地跳躍反彈,無拘無束。
對手爲了避開出現第二次追身效果的網球,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我把球拍夾在腰間,擺了一個自認爲很酷的姿勢,平平地對她說:“Is it all right?Are you OK?(沒事吧?你還好嗎?)”
很明顯,我這是□□裸的挑釁。
對方有點狼狽地站起來,惡狠狠地回了我一句:“Just wait and see!Anytime!(走着瞧!隨時候教!)”
多麼美好的對話啊。我發現,我終於能把集中力完全放到球場上面來了。
比賽,纔剛剛開始而已。
……
在幻冥界的時候,冥王曾評價我說:“人雖小,知道的倒不少;面上雖爲平靜,實則氣性猶在,只是未有機會爆發而已。”
我反駁他說:“王,我沒什麼可爆發的,你放心吧。”
冥王笑道:“不用這麼急於否認,我會等着看的。”
當時的我倒真的是沒給冥王看笑話的機會,但是現在……如果冥王在場的話,他一定會笑得很開心的。
風語吟唱一共有九重,相應的,我的回擊方式也有九種球的類型。
不過,我並沒有把它們全部發揮出來,對手並不足夠強大到要動用最後的破滅輪迴之舞。
而且,我也不太想在媒體面前暴露太多自己的真正實力。
一直以來,我都是很低調地躲在冥女背後的陰影中。她是公主,是上級,我不能太逾越。
雖然冥女可以動用幻冥界中的一些力量,她有少許操控界的能力。但是,論起個人實戰能力,我和朵拉,還有冥王面前的達納特和克洛諾(侍衛),以及小閻王,都要比冥女強。
像我以前那種清冷的性子,並不受冥女喜歡。只要是我在工作中出現一點小錯誤,她就會報回給幻冥界,由朵拉來甄判我的過錯,然後定下處罰。
由於我跟朵拉的關係不錯,每次罰給我的任務都不算難。只是在做任務的途中,會遭到一些小的阻滯和妨礙。
這些,我都不在意。我本就是個爲君分憂的臣子而已,我該做好的,是我的本分。
……
從看臺上發出了不小的驚呼,因爲我做到了。
在短短的二十分鐘之內,我連續拿下了5局的勝利。而且,對方基本沒得什麼分。
我現在沒空理會反敗爲勝的這種感覺,從傳來的靈壓上判斷,戰鬥仍在繼續。
“冥,下面就交給你了,可以麼?”我與冥女擦肩而過,輕聲地問了句。
在這裡,如果我離開,就沒有人能夠保護她的安全了,這樣可以嗎?
“琉璃,你還真是看輕我呢。”冥女不爽的語氣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平靜地回道:“那麼,我去了。”
放好球拍,迅速換了服裝,我就要離開休息室。
一出門,正好碰到教練,她問我去哪裡,我說到外面走走。她說不要亂跑,我點頭稱是。
騙過教練,我跑出球場,發現跡部和深司也出來了。
這兩個人,就不能放過我一會兒麼?我現在真的很忙誒。
“琉璃,你這是……要去戰鬥了麼?”深司說出的話讓我吃了一驚。
“琉璃學姐,我們……”跡部嚴肅地看着我,我突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是不是想起了上次發生的事?”我問道。
兩人一怔,隨即點頭,確定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難道死神用來給人類消除記憶的更改器出了問題或是發生了故障嗎?怎麼沒能徹底抹除跡部和深司對上次那件事的印象呢?我有些惴惴不安。
“景吾,真田在哪裡?”我要求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跡部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估計是不理解我爲什麼突然問起了真田弦一郎。
“真田他,陪着切原去了醫院。”跡部回答道。
喔,對了,小惡魔切原在和凱賓的比賽中傷到了肩部,後面的比賽由越前龍馬補上。
耶?還真是奇怪了。真田因爲關心切原的傷勢,所以沒聽到破面和死神的動靜嗎?他上次不是也看到了亂菊嗎?現在找不到他,也就無從得知他有沒有恢復對上次事件的記憶了。那麼,我也無法判斷跡部和深司的問題到底是出在他們自己身上還是死神身上。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遠處傳來的強大靈壓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我急忙擡頭看向天空,一片靜謐,沒有異樣。
冬獅郎、亂菊他們在幹什麼?消失的靈壓似乎不是他們的。我現在非常需要了解情況啊,沒有人來向我彙報點什麼嗎?
“琉璃……”深司寶寶有些擔心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我擡起頭,對他們說:“深司,既然你已經想起了上次的事,就應該明白。還有你,景吾,你們不應該跑來找我。這些事,你們是幫不上忙的。你們應該呆在球場裡面,去幫助那些看不到虛的普通人,以減少人員的傷亡。”
我仔細地辨識了一下四周傳來的靈壓,似乎是有兩個破面往一個方向去了。
聯想到動漫中的情節,印象稍微有點模糊,這次的3只破面是不是被藍染忽悠的那幫啊?我不太確定。
“……是的,我們知道。”
景吾的話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眼前,這倆孩子,怎麼還在這裡?
“琉璃,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嗯,具有深司個性的跳脫語。應該是‘與虛戰鬥的任務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你,所以便過來看看’,這樣的吧。
“琉璃……學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景吾,如果是平時,我絕對有問必答,但是,現在不行。我必須過去看一眼,雖說動漫內容都是可信的,但我還是不放心啊。
“抱歉,景吾,我得走了。你和深司先回到球場去吧,好嗎?”
我打算離開,深司拉住了我的胳膊,他說:“琉璃,我等你回來。”
“……啊。”我辨不清深司眼中的情緒,只能先暫時敷衍着,“好,我走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破面,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來說清楚吧。對不起了,景吾,深司。
四周無人,我直接瞬移到空中,向靈壓消失的地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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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我就發現了變成一片廢墟的浦原商店。
於是,我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確實是被藍染用鏡花水月欺騙的破面們,他們盜取了假的崩玉,想來找浦原喜助要出解放崩玉力量的辦法。
瞬移到商店地下的訓練場,我看到一個醜八怪破面壓制了阿散井戀次的蛇尾丸。
“自由引路吧,風魂。”我直接在空中始解。
“什麼人!”那個醜八怪察覺到我的靠近,轉頭大聲詢問。
我不理他,直接放招:“風華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