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之三十三, 蒼火墜。”我打算先鑑定一下犽翁的皮膚厚度。
轟一聲,犽翁的腦袋動了動,似乎是在迷茫有什麼東西打到了它。
“啊~和破面一樣, 都具有顯著的鋼皮特徵啊。”不愧是破面的寵物。
“你們是——”檜佐木修兵出聲發問。
我和深司突然落在他們身前, 一定把他們嚇了一跳吧?
“呦, 我是琉璃, 相信山本元柳齋總隊長應該跟你們提到過我。”我回頭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這是伊武深司,人類異能者。我們是來幫忙的。”
不知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兩人在爲我的身份驚詫了一下後, 同時鎖緊了眉頭。
“琉璃大人……”吉良伊鶴欲言又止。
“HAI?”我示意他有話不妨直說。
兩個人互望一眼,突然異口同聲地喊道:“這傢伙交給我們來收拾!”
耶?很有氣勢嘛!不過, 他們是敵不過犽翁的, 我得勸阻一下才行。
剛想再次開口, 突然發覺深司在輕輕扯我的衣袖。
誒?什麼事?我用眼神詢問過去。
深司搖搖頭,抓住我的胳膊, 毫無預警地瞬步走了。
“喂,深司……”你這是幹嘛?
“讓他們去吧,琉璃。他們...”深司的口吻好像一下子成熟穩重起來了,我好不適應。
我偏頭略微體會了一下深司未說完的話,他大概是想說, 他們也有自己想要親手去了結的事情。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尊嚴嗎?於是, 我最好不要去阻攔他們。
嘛, 我聳聳肩, 表示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他們既然想去就去吧, 不是我自大,像犽翁這樣的小角色, 是實實在在入不了我的眼。山本老頭兒一刀就能將它化成灰,我估計景吾和深司聯手也絕對能把它剷除出局。
“啊,他們是誰啊?”
我和深司回頭,看到了第三十刃的三名女性從屬官。用不滿的口氣對我們說話的是歸刃成鹿女形象的阿帕契。
“是她們的同伴吧。”解放後呈現白蛇形象的蓀蓀答話,“下面那兩個男的,我剛看到他們是從柱子那邊過來的。至於眼前這兩個,他們是怎麼出來的,我還真沒注意到。”
“要看就看清楚一點啊,你這臭丫頭!還有,既然看到了怎麼不去阻止?”阿帕契的口氣更差一分。能看得出來,她們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友好融洽。
“啊啦,你那個位置應該能夠看得更清楚一點吧?還是說,你的眼睛是個瞎窟窿呢?”蓀蓀也算是毒舌一族的。
“你說什麼?!!”阿帕契開始進入七竅生煙狀態。
“你們兩個都住口!現在還在戰鬥中呢!更加集中一些!”獅子女形象的米菈•羅茲出聲勸阻。阿帕契和蓀蓀才‘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我們。
我對深司說:“啊呀,她們終於想起來現在是戰鬥時間了呢。”
深司很配合地接話:“有了那個怪獸,她們以爲自己無敵了呢。”
我很讚賞地點點頭,指着遠處的犽翁說:“不錯,它也就只配稱爲怪獸了,不僅樣子怪,連作戰方式也很怪。仔細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破面的寵物呢,它很有主見啊,根本不需要遵從什麼命令。”
深司很乖地也隨我點了點頭:“是的,我也發現了。”
我斜眼瞄了下阿帕契,後者果然已經瀕臨怒髮衝冠的狀態了。
看過漫畫的我可是非常瞭解,這三個從屬官裡面,就阿帕契的性子最不穩、最容易被激怒。網上對她的評價是:性格嬌蠻不服輸,經常與其他兩人拌嘴。
事實擺在眼前,不善加利用太可惜了。我非常悠閒地期待着看下面的大戲。
“混賬,還真是一羣喜歡自說自話的傢伙啊!”阿帕契果然開口說話,語氣裡面壓抑着對我們的強烈不滿,“犽翁,不要給他們機會出手哦,快點幹掉他們!”
“啊,那個怪獸原來是有名字的啊,叫什麼?她剛纔喊的?”深司不知是故意還有無意地插話問道。
我拼命忍笑,正常接答:“犽翁。”
就在我們說話這會兒,阿帕契又喊了好幾聲‘犽翁’,可後者根本甩都不甩她,阿帕契頭上蹦出一堆十字小補丁,眼角抽搐,頭頂飄過省略號無數。(背景音配上‘巴嘎巴嘎’麼?)
“竟然不理我?那傢伙!!”阿帕契額上、臉頰上皆浮現了青筋,看來是真被氣到了。
“死心吧,笨蛋!犽翁怎麼可能聽得到我們說的話呢?”米菈•羅茲表現出了讓人意外的冷靜。這戲不錯,現場親身體驗版死神啊,我都恨不得搬張小凳子,抱一包瓜子坐下來邊吃邊觀看了。(喂!你難道是來看電影的麼?)
“它應該有鼓膜的吧,是不是?”阿帕契跟誰都不咬弦,說話的嗓門不是一般地大。
“我可不知道哦。畢竟我從沒看過那孩子,對我們說的話做出過什麼反應。話說,請你不要來謀求我的認同,搞得我非常鬱悶。”蓀蓀的說法證實了我剛纔的話是正確的。
阿帕契估計是完全忘記了我們的存在,沉浸在與同伴的吵嘴之樂中,不怒反笑:“犽翁那冷淡的樣子跟你一模一樣。”
蓀蓀毫不客氣地回嘴:“相貌就和你十分相似了,那個蹩腳的角真是和你如出一輒啊。”
“你這混蛋,我要在幹掉死神之前,先宰了你!”阿帕契奔至蓀蓀臉前,大吼大叫地威脅到。
“啊,她們吵起來了。”深司的陳述句用得非常到位,這是陳詞總結麼?
“深司,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完全被她們無視了呢。”我很是無奈地說。
“嗯,的確如此。”深司附和我的說法。
“都給我適可而止吧!像誰都沒有關係吧!”上面的爭吵在繼續,而且羣體擴大化,米菈•羅茲也忍不住過去湊起了熱鬧。
“外貌的野蠻模樣和你最是相像了呢。”阿帕契居然做了個鬼臉,囂張到不行?
“讓人都不想去直視了呢。”蓀蓀又和阿帕契站在了一邊,一同數落起米菈•羅茲的缺點來了。
米菈•羅茲閉着眼睛,我看着她腦門上的青筋外爆,十分歡快地對深司說:“怎麼樣?這戲好看嗎?演員們都很敬業呢。”
“你說什麼?!!”米菈•羅茲終於爆發,再也沒有冷靜的樣子。
深司瞟了一眼斜上方亂糟糟的三個女人,低聲說:“嗯,是不錯。不過……”
“什麼?”
“琉璃,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幫一下那邊了。”深司指了指犽翁的方向。
就這麼一會兒,已經被打倒了一個嗎?哦,不對,是兩個。
犽翁手中緊握着檜佐木修兵,射場鐵左衛門想從後面偷襲,反被犽翁的虛閃正擊面門。
我看到的,就是這麼殘酷的一幕。
犽翁把檜佐木修兵當作螞蟻一樣揮來撞去,然後使勁握拳,最後好像是玩煩了,就隨手那麼一扔,檜佐木修兵被棄在了一棟樓的頂層。
“這樣就結束了嗎?真是無趣。”耶?身後的那三位從屬官什麼時候不吵了?
“還以爲他能再撐一會兒呢,真是白白期待了。”
“因爲犽翁太強了,那些死神真是活該。犽翁,剩下的也都快點解決掉!”
剩下的?也包括我和深司嗎?阿帕契是豬腦子麼?其他兩個人都已經跟她說過了,犽翁這種沒大腦僅憑直覺戰鬥的殺戮寵物,是不會聽從她們的指揮號令的。這樣扯着喉嚨叫的聲音,還真是污染聽覺啊。
“喂,你們幾個。”我回頭,賞給她們一個我的經典面癱表情,“不能聽話的寵物留來何用?不如我幫你們好好管教管教它吧?”
“哈哈,就憑你?!”阿帕契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其他兩人臉上的表情也是看笑話的意思。
又是跟平常一樣,以靈壓來判斷一個人的戰力嗎?
就像——管理屍魂界的地方明明是幻界,可這裡的人卻稱呼幻界的王是靈王。這顯然是受了思維定式的影響,以爲王界也是以論靈壓的高低來衡量人強弱的標準。
我無聲地笑了,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作爲王界皇室的人,並不只是高高在上的花瓶擺設,更不會輕易去顯露靈壓那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實力代表一切,對十刃尚且認真不起來的我,纔不會爲了這點小事而大動肝火。
犽翁在向吉良伊鶴的‘倒山晶’(倒三角錐型防禦陣)一步步逼近,那裡面可是一錐三命啊(吉良、亂菊、雛森桃)。
“深司,你知道爲什麼王界在我們那裡會被稱爲幻界嗎?”
深司接話:“爲什麼?”
我回答:“因爲我們最擅長、最基礎的作戰方式,是類似鬼道的一種術數,叫做幻術。”
深司重複:“幻術?”
“嗯,不錯。下面,我就讓你看看幻術的強大之所在。”我對深司微笑,“你擁有的異能是意識控制類型的,如果你能夠學會幻術並加以結合,以後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跟我來,好好在一旁看着。”
說完,我拉着深司瞬移到‘倒山晶’的頂部,直盯盯地看着犽翁不受我影響地向這邊靠近。
我把犽翁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細節地觀察了一遍,閉上眼,輕輕地念道:“幻術之初始,門鏡之一,與影共存。”
我攤開手掌,將凝結好的靈光揮灑出去。
一陣光芒之後,從空中傳來了三位從屬官覺得不可思議的大喊聲:“那是什麼?!”
“不可能!!”
我擡頭回望上空,綿綿地將聲音傳導過去:“不,我要教你們學會信奉另外兩句話——╮(╯◇╰)╭一切皆有可能,我的地盤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