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早就做好了準備,今晚是肯定躲不過的。
算了。
她勾着楊厚照的脖子,眼睛看向外門。
剛纔楊厚照進來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不少腳步聲。
李昭道:“萬歲爺,是不是有人聽聲啊?”
楊厚照心想就怕沒人聽。
他的身後就是帷帳,於是他回身親自把帷帳下了,之後將李昭打橫抱起,額頭貼在李昭的腦門道:“今晚可以了吧?小龍要去你家串門了。”
帷帳被落下,外面的燈光進不來。
臥室到大牀上這一段地方,比方纔暗了一層。
朦朧的燈光下聽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空氣都曖昧起來。
李昭心裡也起了波瀾,但是想着楊厚照不管不顧的樣子,不免又有些打怵。
她頭靠在楊厚照懷裡,輕聲道:“請萬歲爺憐惜。”
心愛的女人嬌柔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催情藥。
牀內層的薄紗落下,合歡香的氣息讓人血脈噴張。
楊厚照開始還記得李昭的話,憐惜她,憐惜她,但是手只揉着“旺仔”全身就跟被點燃了一樣,根本控制不住。
而這麼少的前戲,李昭的身體又稚嫩,到了後面就很痛苦。
李昭聲帶哀求的抓着楊厚照的背。
“萬歲爺,萬歲爺……”
李昭是想催促楊厚照快一點,但是這人脾氣暴躁,她又不敢直說,尤其是這種事,就算她沒有參與,也知道楊厚照準備很久了,一旦掃興,誰也不知道這小子會什麼樣。
所以每次都直說前半句,後半噎回到肚子裡。
可那吞吞吐吐的嗚咽,帶着一絲痛苦,在牀上柔弱的樣子,那是種白荷垂露,梨花帶雨的風情。
楊厚照越發興奮,大手掐着李昭的腰,都怕給她捏斷了,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控制不住自己,快速的動了兩下,險些失控。
楊厚照心叫不好,這樣下去,又要提前繳械投降,奴才們還都在外面呢。
他停下來,啞這聲音道:“不許喊萬歲爺。”
李昭心頭一亮,對,這傢伙就怕喊萬歲爺。
她目光哀怨的看着楊厚照:“萬歲爺。”
聲音從那櫻紅的小口中溢出,尾音婉轉,甜蜜蜜軟綿綿如糯米丸子,那是一種嬌滴滴的撒嬌,不是所有人女人都會的。
楊厚照嚇得打着李昭屁股。
“不許你叫。”
“萬歲爺……”
楊厚照:“……”
他瞪着眼睛加速動作,但是深深知道這樣不行,急的大喊:“不許叫,不許叫。”
李昭卻隨着他的瘋狂,一聲聲的叫着“萬歲爺”
楊厚照:“……”
當李昭的小手不老實的按住他的屁股,他再也堅持不住了。
一聲低吼之後,楊厚照迅速清醒,她見李昭張開嘴看着牀外,是要叫人的樣子,一下子捂住了李昭的嘴。
今晚來得及。
楊厚照心情一鬆,整個人癱軟的趴在李昭身上。
李昭嘴被人堵着,眼珠一轉,手又摸上哪結實挺巧的屁股。
楊厚照感覺到了她的不老實。
又氣又覺得舒服,在李昭耳邊低聲道:“你先不要喊,再等一會。”
只要李昭不要水,奴才們就不知道他已經完事了,只李昭一人知道倒是沒那麼大關係,他們來日方長。
李昭乖巧的點着頭。
楊厚照心頭又一鬆,終於不會那麼沒面子了。
這時卻聽見殿外有人奴才談話。
“水都預備着,萬歲爺要叫了。”
楊厚照:“……”
一定是他方纔喊聲太大,被奴才們聽見了。
他生無可戀的從李昭身上翻下,仰頭望着棚頂,又完了。
*******
又到了要去虎園喂虎的時候了。
出發之前,楊厚照坐在偏室中等轎子。
沒有皇后,沒有人伺候,他就一個人大刀闊斧的坐在寶座上,目光看向前方的虛空,一眨不眨。
臉十分黑,好像對着空氣在訓斥誰。
這不還是慾求不滿的樣子嗎?
轎子已經準備好了,馬永成來叫楊厚照起駕,可是見到這樣的小皇帝,馬永成心中不由得忐忑。
昨晚不是準備的很好嘛?
沐浴更衣,美人在懷,奴才們都無聲助威,收拾的時候龍牀上一片狼藉,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馬永成小心翼翼走到楊厚照面前:“萬歲爺。”
楊厚照擡頭看着他,然後頭偏了偏,那審視的目光分明帶着責備。
馬永成要詢問的話都不敢說,低聲道:“萬歲爺,奴才們都準備好了。”
好呀,又是奴才們。
又是準備好了。
昨晚就是這個傢伙特意叫來好多人,來聽他出醜的。
楊厚照狠狠的瞪了馬永成一眼。
“朕今日不想看見你,你不用跟着了。”
馬永成在門口的風中凌亂,他又怎麼了?天地良心,他可是兢兢業業的在伺候萬歲爺啊。
馬永成差點哭出來:“萬歲爺。”
楊厚照心想不理他。
然後對着殿外叫道:“趙瑾在不在?叫趙瑾來伺候朕……”
………………
喂完老虎,楊厚照坐在看臺上望着天,籠子里老虎咆哮,那是他最喜歡看的東西,此刻盡然都無動於衷,星辰般的眼睛眯着,嘴脣緊抿,還是那慾求不滿的樣子。
趙瑾在楊厚照身後看了好久。
最後得出了個結論,萬歲爺這是沒盡興啊。
那這種沒盡興就有兩種可能。
一個是萬歲爺要睡女人,所以沒盡興。
二一個是萬歲爺和皇后娘娘不盡興。
皇上娘娘也是女人,好似都跟萬歲爺睡覺有關,但是兩者差別很大。
如果是想睡女人,作爲貼心好用的奴才,就應該去幫萬歲爺找心儀的女人,但是如果是跟皇后娘娘沒盡興,那去找別的女人來滅火,那是找死。
趙瑾又看了一會。
萬歲爺表示不想說話,不想理人,應該是跟娘娘沒盡興,如果是別的女人,萬歲爺應該提議乾點什麼。
嗯。
趙瑾下定了決心,走到楊厚照身邊,彎腰到楊厚照能聽到的高度,道:“萬歲爺,要不要給娘娘找一些**心經來看。”
嗯?
楊厚照回頭看着趙瑾,滿眼的疑問。
“那是什麼東西。”
趙瑾身子更低了,小聲道:“那是南宗的一個道士寫的女子修養之法,萬歲爺,娘娘出承雨露,還不能發揮最大的潛能,若是娘娘看了此書,對萬歲爺……也大有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