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心頭髮堵,差點破口而出不是我的之類的話,幸好天生急變,知道這話不能說,臉上變爲驚喜狀態,這表情相當假。
不過鳳父女臉上大大驚異,一時之間看不出假來。
“真的有了!我這麼厲害,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楊真只想說,雖然兩個人天天睡一個房間,但他並不知道就算兩人不睡一張牀也會有。
梅際雲臉上一黑,“你自己厲害不厲害你自己知道,唉呀肚子有點痛。”這女子就有要彎腰的動作,做得相當真切。
楊真急忙跑過去把她扶住,手上輕撫她的肚皮,相當光滑,沒有一絲贅肉,這樣情況下來說,少不得等一段時間裝個枕頭甜瓜之類的到肚子裡面。
那女子裝得相當真,扶着肚皮就向自己的房間裡面行去,少不得使出手使勁的掐楊真兩小子,倒把那人掐出一股子火來。
留下木呆呆鳳家父女在房間中,看到這一對與奸、夫Y、婦有得一拼的男女離開,鳳無常臉上黑了一黑,鳳叔的目光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可能給他說假話。
鳳月樓深思半晌,“這女人臉皮不是一般化的厚的,風叔的話必定是沒有錯,她倒會玩假懷孕,這事情假的哪裡比得過真的。”
鳳玉樓衝了上去,“是啊是啊,這女子大丑,我就不信這個楊真是吃素的。”
鳳玉樓的所謂梅際雲大丑的話並沒有得到她妹妹和她老爸的同意,鳳無常卻把心放在別的地方,“楊老闆是聰明人,做贅婿哪裡有做鳳家的女婿好,邊行邊看吧!”
這老者說的雖然是一樁生意,目光銳利到了極點,商場如戰場,這些事情向來如此。
楊真將梅際雲送回房,將朱家的丫頭們叫了出去,將梅際雲放開,就不知道她玩的是哪一齣,“從來不知道兩個人不睡一起還能夠懷孕的,不過那鳳老頭這點眼光我相信還是有的,但願九巫的人不把這生兒育女的事情當做多大的事情。”
楊真咳了一咳,“不過你突的站出來說這種話,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梅際雲有點沒有好氣,“有一點。”
楊真道:“既然有一點,爲什麼我感覺不到?”
梅際雲撩了撩頭髮,傲然的神色又透露了出來,“喜歡你並不一定要做什麼,這事情一碼歸一碼,懂不?”
楊真當然不懂,他沒有球事了,懂這個幹麼?
人已上了那榻子,閉上眼睛就開始睡閉目養神,極有可能今晚又是這麼過了。
入夜,神風盜已有人過來通傳過,確實是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傢伙被鳳家的人打聽過楊真的來歷,楊真氣得要死,準備要把那傢伙開銷了,這些雖然是亡命之徒,但楊家是什麼人,諒他也不敢說什麼。
結果那傢伙一味分辨,說並不是他說的,只說是和他同住的一個人在鳳家來刺探消息的時候透露了某些信息,又要去抓他的同居者。
搜遍神風盜們居住的地方,楞是沒有找到那人。
一問,都說那人白天總在附近轉悠,一到晚上就玩消失,現
在則是人完全消失了。
啪啪啪!
敲門聲音極其微弱,這聲音不是修行中人的話倒是不容易聽到的,楊真翻身而起,一看梅際雲正發出均勻的鼾聲,他走出門去。
一個神風盜已在門外等着通傳,“少主,天已經亮了,另外確實沒有找到那個嚼舌根的人,不過在那人的睡榻地方找到了這個東西。”
楊真把那神風盜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是十數根頭髮,已被團成了球狀,上面帶着淡淡的髮香。
神風盜們大多留長髮,但這些殺人越貨的大盜極有紀律,除了不會用這樣香料外,更不會帶着這樣獨特香味的東西到處跑。
“咱們的兄弟中間好像混進了女子,實在是離奇的事情。”那神風盜已自給出了答案。
楊真將頭髮捏在手中,心中起伏不定,思緒澎湃,搖頭而又點頭,“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必定得小心一點,這人卻是易容的法門厲害到了極致。”
那神風盜退了下去。
楊真跟着出門,一路行去,想的不知道是什麼雜事,這一直在暗中窺視他的人必然是洛辰了。
幸好沒有做什麼不能見人的事情,這人來去無蹤,他又實在騰不開手,找這女子的事情還是得再等幾個月再說吧。
背後各處角落,山石屋檐下面不斷涌出人影,也有人上來告楊真,昨晚這附近沒有一點異動。
楊真揮了揮手,叫他們都下去了,昨晚上沒有異動,從今往後必定一直這樣,看樣子該做什麼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大概朝日初升,他剛剛走到朱府門口的時候,除了朱家人主打,那朱郃當先之外,龍長老也在暗處角落閃現了一下身形,這人除了功法高絕,地位超然之外,平時行事也青陽盟的明輝也差不多。
現在估計是離開了,他離開了也是好事。
另外也有鳳家、闢水宗門的人站得更遠,看楊真的表情那是人人不一樣。
“楊恩公,你來了,不知道今天有什麼事情要說。”朱郃臉上的表情相當激切,就看這樣子明顯是昨晚上一晚上沒有睡覺,他本身不姓朱,只是從小就跟着朱宏許多年,本姓早就忘了,現在朱家的事情自然是他的事情。
楊真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進去,昨天說過朱宏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他吩咐,他賣了個關子,隔了一夜纔過來,現在到了該宣佈的時候了。
“大家都進去,該說的事情總得說,只要大家信得過我!”楊真有點自問自答,以他現下所表現出來的身份地位,只要不是要謀奪朱家的財產,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相信的。
四方坐定,楊真坐在中央,看了看下面急切的表情,朱宏與七個兒子現在一個都不在,反而要外人來宣佈事情實在奇怪,“朱郃老先生信得過我?”要再度確切一下。
朱郃站了起來,這些朱家的老輩,包括闢水宗、鳳家主事都坐着,現在楊真站在主位,朱郃答話也不好繼續坐着了。
“信得過,信得過,昨晚有問過大哥是不是有事情拖付先
生。”
收到朱郃肯定的回答,楊真知道這一家人也並不是十成十的相信他了,也好,只要相信朱宏就好,他清了清嗓子,“朱老家主的意思非常明瞭,他老人家也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最近家中將會有事情發生,但朱家不能一天沒有主心骨,庶子掌家,百他所願,所以朱渝與四子朱泉已被排除在外,現在這兩人本來也有所不便。”
“至於三、五子,明顯是犯了重錯,短時間饒恕不得,我也搞不明白朱老家主爲什麼有這樣的先見之明,他現在屬意的偏偏是他的幼子朱梓。”
嫡庶子的說法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現在聽到了自然合情合理,現下看來身邊五子也就朱巨最合適繼承家主的位置,不過這個人最是淡泊無爲,聲望大有,卻人人都知道他是化外高人的聲望,再入紅塵也做不了什麼好事。
朱巨一被淘汰,那被一齊關進族牢的朱梓看起來已是最佳人選。
鴉雀無聲,人人沒有動止,這事情實在是家族的大事,如果從朱宏嘴巴里面說出來自然沒有問題,現在就算是朱宏的主意,從楊真口中說出來這些人也不得不考慮考慮。
“現下如今也就只能這樣,大家覺得?”朱郃也認識到了裡面的微妙平衡,朱宏向來表面不喜歡朱梓是真,誰又能想像想得到那老爺子的門道深合愛之深責之切的意境。
行!
可以可以!
那就把七公子請上來吧!
快快請七公子,所有人等一語言相接,都是一個意思,楊真這話說得沒有錯,或者說既然是朱宏說的總不會有錯,反正七個兒子都一樣優秀,都成。
朱郃的眉頭立即鬆開了,“快快把七公子請出來,衣衫換乾淨了。”至於三、五朱家兄弟,且先讓他們關着吧,朱鎮好說,朱由樣什麼時候能夠出來那就不好說了。
沒有多長時間,就看到那長身玉面、滿頭銀絲亂舞的朱梓從大廳外面的通道走了過來,身姿有點弱不禁風,這兩天極有可能在裡面出了點苦頭,至於臉上的顏色更是慘白,也更加瘦弱了。
那朱梓滿臉都是笑容,仍然與原先一樣風度翩翩,果然是個妙人,走進大廳來的時候看到這麼大一幫人,楞了一楞,看到人人都注視着他,臉上更是輕鬆,“不用說,肯定是有什麼好事了,莫不是叫我回老家守祠堂,比起坐牢總是好點。”
宗族嫡子守老家祠堂和被流放沒有什麼區別,他說得確實挺輕鬆,不過這倒像他的性格。
楊真迎上前去,“朱七少說對了,的確是守祠堂,新主上位必定得告慰一下先人的。”
朱梓道:“卻不知道是那位兄弟?到時候我也好在祖輩面前把名字說清楚,不過按道理來說,這事情得親自去說的。”
楊真拍拍他的肩膀,“當然是親自,所以叫你!”
這句話朱梓終於聽得明白,臉上白了又紅,再看楊真,對方眼睛有點開玩笑的樣子,但並不是開玩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真的是我,你耳朵沒有問題?我覺得這事大哥做比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