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的夫人請任思思吃了一頓飯,讓任思思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認爲自己和陳經理有一腿,可是她又不想將事情的真象說給這位多疑的夫人聽,只能默默地受用了她的晚餐。
可是這位夫人卻還是醋意不發,竟然讓任思思去盯着艾鑫,她對艾鑫很不放心,而任思思也知道艾鑫還真就對陳總沒安好心。
只是那是她的表妹,再怎麼說,她也只能是嘴上答應,她不想對艾鑫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她慶幸的是,陳總的夫人對艾鑫感到不安,而不是赫子蘭,如果是赫子蘭,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赫子蘭可是沒有什麼背景的一個苦逼打工妹啊。
任思思是滿心以爲陳總的夫人不過就是這麼一點兒小心思,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陳總的夫人卻在幾天之後又出現地超市不遠的地方,在車裡默默地看着她在那裡幹活。
任思思更沒有想到,陳總的夫人會打那樣一個電話,通知那邊的人,任思思並沒有懷上小離子,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她一頓螃蟹宴,也會不復存在了。
無意中看到遠去的白色寶馬,任思思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雖然沒有看清楚車牌,可是她感覺那就是陳總夫人的車。
任思思不明白,她既然是懷疑自己與陳總的弟弟糾纏不清,那她還來盯着自己做什麼,難道她還會有別的想法嗎。
“她活得好累啊。”任思思笑着搖了搖頭,她現在感覺自己在這個小超市裡活得好自在,沒有那些勾心鬥角,也不用花心思去考慮人際關係,這樣的生活纔算是生活。
“你活得就不累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任思思的耳朵裡,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你害怕我?”那個熟悉的聲音說着笑了起來。
“任天奇,你又來做什麼?”任思思頭也不回地喊了起來,她現在是從心裡向外地恨這個男生,她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愛上他這樣的人渣。
“我來看看你啊,怎麼說咱們兩個也算是有過一段美好的記憶。”任天奇說着又笑了起來。
任思思隨手拿起身邊的一瓶啤酒,就要向他砸過去,任天奇卻一把擎住了她的手,啤酒瓶隨之落入任天奇的手裡。
“別這麼激動嗎。”任天奇嘲諷地看着任思思,將啤酒瓶放回了酒箱裡。
“你還想怎麼樣?”任思思無力地掙扎着。
“我,我沒怎麼樣啊,我就是路過,進來看看。”任天奇說着將臉向任思思的面前湊了過來。
“你幹什麼呢。”一聲有力的喝問讓任天奇放開了任思思,那個認識女老闆的民警站在超市的門口。
“沒什麼,這是我女朋友,啊,當然,是以前的。”任天奇嬉皮笑臉地對民警說着。
“你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民警瞪大眼睛看着任天奇,向他走了過來。
“啊,對,不過,我們是好合好散,今天從這裡路過,進來看看她。”任天奇見民警的臉色不對,忙換上一副笑臉對他說。
“你不用跟我解釋,現在這裡是我們設的點兒,你以後少到這裡來。”民警說着已經走到任天奇的面前。
“啊,原來是這樣,那好,我馬上離開。”任天奇說着溜了出去。
民警看着溜走的任天奇,輕蔑地說了一句:“這怎麼跟個娘們似的。”
任天奇雖然是走了,可是任思思的心裡卻翻江倒海似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馬上逃走,她不想再見到任天奇,更不想受到他的傷害。
赫子蘭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問她這裡怎麼樣,聽任思思說話的聲音不對,便跑了過來看她。
“什麼,任天奇來了,他怎麼找到這裡的?”赫子蘭驚訝地看着任思思。
“不知道啊。”任思思一臉的迷茫。
“不知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如回公司了,至少我還能跟着你,現在你在這裡,我過來一趟都好費事。”赫子蘭抱怨着。
“肖翰好幾天都沒過來了,他現在怎麼樣了?”一想到自己的無助,任思思就想起了肖翰,要是他在這裡,也許她不用逃走。
“肖翰,他已經搬出去住了,那裡就我自己。”赫子蘭一臉苦逼地對任思思說。
“也是,就你們兩個,也不大方便。”任思思有些後悔,自己也許不應該離開,弄得赫子蘭自己住在那裡。
“那個,我也要搬出去了,那裡畢竟是借人家住的,我過幾天找到房子就搬。”赫子蘭說着眼圈有點兒發紅。
“怎麼了,是捨不得那裡,還是有什麼事情。”任思思擔心地看着赫子蘭。
“沒有,就是挺懷念咱們一起住的時候的。”赫子蘭說着眼淚都要下來了。
任思思楞了一下,她不相信赫子蘭說的是真話,她那敏感的神經預感到,她這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艾鑫他們搬到我原來那個公寓裡去了?”任思思想到的是艾鑫和任天奇住在赫子蘭的對面,會不會騷擾她。
“哎呀,你那房子早就賣了,他們纔沒有去那裡住呢。”赫子蘭忙抹去眼角的眼花,對任思思說。
“那是什麼,是不是陳總對你怎麼樣了?”任思思終於忍不住了,她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情。
“沒有了,我不答應,他是不會傷害我的,他對我還是挺尊重的。”赫子蘭的臉紅了。
“尊重,那是不懷好意,你懂不懂啊,你不能上他的圈套啊。”任思思的心又提了起來,她是真怕赫子蘭掉進那個陷阱裡去。
“我知道,不跟你說了,盡說些沒用的,沒事兒我就回公司了,那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赫子蘭說着站起來就要向外走。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赫子蘭看了一下皺了皺眉,想要拒接,卻還是沒有按下去,她邊看着手機邊向外走,急得什麼似的。
任思思緊跟在她的身後,伸着頭向手機看去,只見那上面來電的名字竟然是艾鑫。
“怎麼是艾鑫,她是不是跟你挺亂了?”任思思緊追着赫子蘭,非要她說出來不可。
“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她一直都給咱們找麻煩的,現在我是新開發部跑外的,當然少不了跟她打交道。”赫子蘭躲閃着,想要從任思思的身邊溜過去。
任思思伸手點在赫子蘭的手機上,就聽到艾鑫在那裡咆哮着:“赫子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揹着我跟陳總約會,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任思思差一點兒沒跳起來,她們兩個這是在搞什麼鬼,不管艾鑫說的是真是假,那是艾鑫一直對陳總抱有幻想,可是,赫子蘭真的還在跟陳總約會嗎。
赫子蘭一把推開任思思向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將手機關上,那樣子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目送着赫子蘭離開,任思思的心裡不淡定了,不管現在赫子蘭跟陳總是一個什麼關係,可是艾鑫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任思思給肖翰打了個電話,可是對方卻沒有接,這讓她感到事情不妙,肖翰可是一向隨傳隨到的,這幾天是怎麼了,找他還這樣費勁起來。
想了好久,任思思換上了自己原來的手機卡,這才拔通了艾鑫的電話,對方沉默着,直到任思思開了口,那邊才說話。
“艾鑫,你不要太欺負蘭蘭了。”
“我欺負她,是她欺負我,你到底是誰姐啊,竟然胳膊肘向外彎。”
“我告訴你,陳總這條大魚,你不要去碰,他的身後可是站着一隻母老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管好自己就好了,那些債主還不夠你忙的,還有心管別人的閒事。”
“我的債主,應該是你吧。”
任思思忍不住喊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在這裡被人欺負,那也是艾鑫和任天奇安排的。
艾鑫卻在那邊笑了起來,那笑聲是那樣的囂張,雖然沒有回答,卻比回答更讓人感到氣忿。
這時有人來買東西,任思思只得暫時掛了電話,來人看着任思思卻不說買什麼,只是站在那裡看着她笑。
任思思瞪了那人一眼,忽然感覺這人怎麼這樣的眼熟,當她看到那人左邊臉頰上的刀疤時,一下子癱軟在坐椅裡,那不是別人,正是在她母親墓地裡攔在車門前不讓她上車離開的那一位。
“你看上去過得還不錯啊,就是脾氣是一點兒也沒有改。”刀疤臉笑着對任思思說。
“告訴你,我沒有錢,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我要是失去這份工作餓死了,你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任思思無力地看着他,賴皮地對他說。
“哎,說話怎麼還那麼衝啊,你是真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你這欠債的比我這討債的還牛。”刀疤臉說着瞪起了眼睛,今天他可沒帶墨鏡,那雙杏子似的圓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不牛,我只是沒錢。”任思思繼續而着賴皮,她就那樣看着這位刀疤臉,她現在就是怕也沒有地方躲了。
想一想還真是反悔,任天奇出現的時候她就應該離開這裡,可是她卻遲疑了,現在卻來了這麼一位更讓她心驚膽寒的主兒,她不後悔纔怪。
可是眼看着刀疤臉,現在再想逃,那哪裡還來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