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讓我怎麼好意思回答?難不成嚴尋以爲我和他一樣寡廉鮮恥,爲了證明我和他不是同類,我拿出影后的演技,故作茫然:“昨晚,昨晚怎麼了?”
“昨晚我是喝多了,你別害怕。”果不其然,嚴尋給出了這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爲了我的人身安全,我還是不反駁他了,我完全把他的解釋無視了,急促的催他開門:“嚴老師,您還是趕緊開門吧,回去太晚了,我的作業該做不完了。”
我都說了好幾遍了,我想嚴尋應該會立馬開門的,結果他說:“沒事,吃過早飯我送你回去。”
呵呵呵,聽見沒有?他還要送我回去!送你大爺啊!身爲一名文藝女青年,此時此刻我都忍不住想爆粗口。
可他是我的輔導員,不管怎麼樣,我不能也不敢對他爆粗口,畢竟他也沒有真的對我做出什麼事兒來。
就算他真的對我做點兒什麼,傳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前段時間的緋聞鬧了一陣子之後,也算是消停了。
且不說嚴尋消除緋聞的能力,就拿顧雪倩和我對比,學校的同學們一致認爲,像顧雪倩那樣的美女嚴尋都看不上,怎麼會對我有什麼企圖?
總之,他給旁人的印象就是不近女色,六根清淨。還有人說嚴尋是個gay,以前我也深深的這樣以爲,我幾度認爲他是被壓的那個……
自從昨晚之後,我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嚴尋……他是一定是壓別人的那個,不對……他一個善於僞裝的僞君子!大變態!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着僞君子,我又怎麼能露出廬山真面目。
我搖搖頭,故作傷感的說:“嚴老師,我還是自己回去好了,您要是送我回去,萬一又被拍到了照片,那是要傳出緋聞的,我就算了,要是壞了您的名聲可不好……”
“小騙子,你什麼時候這麼替人着想了?”嚴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略顯無奈:“你放心,不會出什麼事兒的,上回那照片是付冬晨找人拍的,他就是希望我能被學校開除,回到公司。還有,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別害怕。”
感情上次那專業的照片是他的小夥伴,昨晚那個風流的人模人樣拍的?
最終,我被他說得無言以對,懷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與嚴尋共進早餐,坐上他的車時,我更是故意與他隔出一段距離。
直到最後下車回到寢室,我那顆懸着的心纔算是落下來。
上午寢室裡空無一人,抱着書坐在書桌前,我的心裡亂騰騰的,腦袋裡更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心思看書。
一想到晚上開會要見到嚴尋,我又無法平靜了,我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挺怕他對我有什麼意思。
他對我好,真的是因爲我媽媽曾經資助過他們兄弟的緣故嗎?倘若真的是這樣,他爲什麼總是支支吾吾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明白。
如果沒有嚴尋出現,我想我的大學四年與大部分人都是差不多的,平平淡淡的,每天上課下課,週末做兼職,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因爲嚴尋,我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也許,從他送我衣服那天,就已經亂得不像樣了。
此時此刻,我也因爲嚴尋無法學習,盯着桌子上的英語書,看似很認真,實際上,我什麼也沒看進去。
下午五點多,室友們的也都回學校了。林小夕和曾離一回來,寢室裡也就鬧騰的像菜市場。
秦露提着兩個便當盒,遞給我說:“向晚,我做的糖醋排骨,晚上我去買點兒酒,咱們……一醉方休……”
怎麼回事,怎麼最近一個個都想着喝酒呢?就連秦露也喝上了?我滿腹困惑:“秦露,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啊!”秦露攤攤手:“我就是想約你一醉方休……,走吧,咱們去開會,開完趕快回來,可不能讓沈清漪和袁小薇瞧見了……,我可不想和她們一醉方休。”
比起我,袁小薇和沈清漪似乎更不受人待見,一個寢室也就六個人,分幫分派的卻是顯而易見。
我和秦露是屬於那種不喜歡誰就不愛搭理她的,當然,只是心裡這樣想的,面上能裝還是裝,不到萬不得已通常不會撕破臉,像袁小薇那種,我是一早就想和她撕破臉的,對沈清漪,我愣是裝得一手好室友。
林小夕那姑娘呢,典型的老子不爽你就不給你好臉色,你惹老子,老子就把你往死裡整。
情感磚家曾離則是和事佬,凡事她都得摻和一腳。
因此,在分幫從情況下,我和秦露的關係又更近一些。對此,秦露很是誠懇的表示:“我覺得這東西看眼緣,我第一眼看見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比我更婊的人,咱倆適合做朋友。”
秦露不光婊,她還具有敏銳的觀察力,尤其是在觀察嚴尋的時候,五六點多,嚴尋正站在講臺上和我們說期末考試的安排。
坐在我旁邊的秦露忽然戳了我一下,笑得賊眉鼠眼的:“向晚,你看你看,嚴變態的臉上有個牙印誒?你說他是不是太久沒見女朋友,所以……特別的激烈,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