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我自認爲聰明的振振有詞一番,結果都是被嚴尋狠狠的噎住。
我現在就噎得說不出話來,我終究只是個小女生,下一瞬間,我的臉刷的就紅了,滾燙滾燙的,我幾乎能想象得到我那臉都成什麼樣兒了,說是猴屁股都不爲過。
曾離說得對,年紀大,有閱歷的男人的確能把我們這樣不懂世事當猴兒耍。
在嚴尋面前,我不光是病貓,我現在都成功升級成猴子了,任由他宰割。
我紅着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嚴尋那個無恥的老男人,說完這麼沒皮沒臉的話,他還能從善如流的和我講大道理:“小傷也得早點兒治,你別以爲小傷就沒什麼問題了,這要是不治,傷口感染了能要了你的小命。”
*裸的恐嚇!這個死變態,他真的以爲我是嚇大的嗎?這種鬼話,三歲小孩兒纔信呢,我就瘀青破皮,我是有多嬌弱,這種傷也能感染。
我本來想反駁他的,可我一反駁他吧,免不了一場罵戰,罵輸了倒是沒關係,萬一他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這臉還不知道得紅多少回呢。
索性,我擺出一副乖順的姿態,連連應聲:“嗯嗯……”
嚴尋手裡捏着方向盤,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比剛纔更濃了幾分。他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車。
夜裡的醫院很是安靜,我這也不是什麼重傷,醫生給我開藥的時候,看我的目光很怪異。
開藥的醫生是個中年婦女,看着像是步入中年期,隨時會操起針頭扎人的那種大媽。她給我開藥都是不情不願的,她不情願,我也不情願。
我不光不情願裡醫院,我還不情願去嚴尋家,可那個不要臉的嚴變態,他非說太晚了,回去不安全,非要載我去他家。
我心說去你家纔不安全吧,誰知道他這酒吧老闆會不會突然喝酒,我越想越覺得他很有可能喝酒,走到醫院門口,我一本正經的問他:“嚴老師,您今天不會喝酒吧?”
嚴尋微微一怔,似乎是想起了那天的事,轉而又若無其事的說:“我又不是酒鬼,我做什麼整天喝酒。”
嚴尋他是不是酒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大灰狼,他是老狐狸,他還是……是唐僧,他囉嗦,愛多管閒事。
雖然嚴尋他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以爲去他家總是比被他扔在大路上要安全,二者選其一,我又不是傻子,我肯定選他家啊。
嚴尋帶我去的那家醫院離得他家很近,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起初我還沒怎麼察覺,直到下車我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也沒辦法,悟得太晚了。嚴尋一路牽着我的手,就像是牽着一隻小狗,我很不樂意這樣,百般不情願,在他身旁嘟囔:“我自己會走,嚴老師你別牽着我,這麼晚了,我又跑不了……”
“喲嗬!老嚴!帶姑娘回家過夜呢?”正當我奮力的欲從嚴尋手裡掙脫之時,一個聽上去很耳熟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擡頭一看,果然……就是白天把我絆倒那個叫陸漢的王八蛋,王八蛋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結果是個沉迷於酒色的混帳二世祖!
陸漢當真是個王八蛋,他一左一右摟着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從公寓大樓裡出來,他……他是嚴尋的鄰居?
王八蛋二世祖笑得極其風騷,緩緩鬆開摟在兩個女子腰上的手,盯着我說:“這不是白天那女孩兒嗎?老嚴,你來真的?哎呦喂,早知道,我就不逗她了,姑娘摔疼了吧……”
“陸漢!”嚴尋並沒有像白天那樣忍氣吞聲,息事寧人,而是氣憤打斷了陸漢的話,臉色難看:“陸漢,我告訴你,要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客氣!”
話說完,嚴尋拉着我疾步踏入公寓,與陸漢擦肩而過之時,他還很囂張的撞了陸漢一下。
我原本以爲陸漢是和嚴尋有仇,所以遷怒於我,這會兒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到了嚴尋家,我忍不住問他:“嚴老師,那個陸漢今天整我,是不是因爲你得罪了他呀?”
“他和我沒仇,不過和你的室友秦露倒是有仇,凡是秦露的朋友,他都是一副欺負人的嘴臉。”嚴尋神情有些複雜,頓了頓說:“他是秦露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