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襲

風好大,將窗戶吹得啪嗒啪嗒的響。

冰柔睜開眼,一陣風襲來,令她不得不眯起眼。

寂靜地夜伴着狂風,好冷!

又是夢!

一股傷感涌上來,冰柔哀嘆地眨了眨眼,望着天上的圓月,長長吐了一口氣,站起身,

哐當!

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地響聲。

冰柔低頭,一把精緻的匕首閃着銀光躺在地板上。

匕首?

冰柔心頭一震,忙彎腰撿起,真的是一把匕首!

這,這不是在做夢……

驚喜迅速襲捲心頭,難道不是夢?他真的來了!

“旭!你在哪?快出來!”冰柔激動地叫着,奔出房。

夜好黑,風好大,大地一片寂靜,冰柔不知疲倦地奔跑在山林間,叫着,尋找着……

直到……太陽緩慢地爬上山頭,

她疲憊地站在山頂,心好空,旭,真的是你嗎?可是你在哪?

“姑娘,回去吧。”玉雪冷淡的聲音在身後緩緩響起。

“嗯?你怎麼在這?”寒玉一愣,轉頭瞟了玉雪一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難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玉雪似乎笑了下,笑容是苦澀的“我只是在守護我的職責。”

“職責?”冰柔詫異地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玉雪沒有回答,目光越過冰柔,落到遠處的山峰,那裡紅火一片,象燃燒的火燒雲“這是一條艱險、痛苦、無奈的路,我不想走,卻沒有選擇的權力……我……好想守在他的身旁……他……更需要……守護……”

冰柔不解的看着她,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火紅的山峰,似有什麼要破土而出,卻找不到出口。下意識地添了添脣“誰?你的少爺嗎?其實……如果是因爲我,你完全可以選擇,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你不必顧及我。而且,這兩天我也打算向你辭行,雖然沒見到你說得少爺……不過,還是請代我向他道聲謝,還有……我真的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這恩情我永世不忘!”

不可否認,因爲玉雪每日不知明的藥水和天然溫泉的治療,冰柔的身子狀況達到了前所爲有的好,不僅充滿活力,而且輕盈無比!好似被充電,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一般!

玉雪迴轉頭,看着冰柔,臉上雖看不出喜怒,清麗的雙眸卻閃過一首譏諷,半響,她笑了笑,帶着嘲諷地意味“少爺若知道姑娘如此生份,肯定會傷心吧!”

呃?冰柔不明所以的看着玉雪

“什麼?”

“回去吧,吃藥的時間到了。”玉雪看了看天,淡漠地說完轉身而去。

“等等,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冰柔追上前,卻怎麼也追不上玉雪,她們之間的距離彷彿始終保持在那段距離之間。

最終玉雪也沒有回答冰柔心中的疑惑和不解,不過,今夜的她還是與往日有所不同,因爲她在冰柔吃完藥本該離開的時候沒有象往日那樣離開,而是坐了下來。

“有事?”冰柔拔弄着手中的匕首,故作漫不經心的問,心裡卻莫名有些緊張。

“嗯,”玉雪慎重地點了點頭,凝視着冰柔的眼,彷彿要看到她內心深處“如果……我丟下你,你……會恨我嗎?”

心莫名一跳,眉微蹙了下,冰柔淡淡笑了笑“丟下?你與我無親無故,我幹嘛要恨你,何況,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相救,只怕我早死了。你沒有義務守着我,若這是你少爺吩咐的,你大可放心,因爲你已經完成了使命。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你……說得是真的?”玉雪蹙了蹙眉,不敢相信地看着冰柔“真的不會恨我?不會告訴少爺?”

冰柔失笑,她連她少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感覺她好象和她的少爺很熟悉似的,莫非……莫非她少爺與那隻雪狼有關的話……狠狠甩了甩頭,“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告訴你少爺,也不會恨你。”

“你,能發誓嗎?”玉雪似乎極度不放心地說,

發誓?

冰柔蹙緊了眉,有這個必要嗎?

她坐正身子,很嚴肅地看着玉雪“你爲什麼這麼害怕?告訴我一個合理的原由,是不是……那隻狼也擄走了你家少爺?”

玉雪一聽,臉漸漸冷了下來“我就知道你不會,你永遠只想到你自己!少爺的痛苦,少爺的無奈,少爺爲你付出的所有,你永遠不懂!永遠不懂!……我不要什麼使命,再也不要守什麼職責,我只希望少爺他沒事就好,只要少爺平安……”

似想起什麼,她猛得站起身,眼神冷得慎人,深深地、憤恨地瞪了一眼冰柔“就算被你出賣,我也不後悔今日的選擇!”說完,轉身離去。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簡直莫名其妙,她根本連她家少爺都沒見過,怎麼……難道她少爺真是被雪狼擄去,被脅迫才……

冰柔愣愣地看着她離去的背景,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澀澀的,酸酸的,還有一點點痛楚。

玉雪不見了,自那日後就失了蹤影。冰柔在林中守了三天,確定玉雪不會再回來,也離開了。

走出竹林,冰柔才發現這裡根本沒有路。依稀記得玉雪曾說過在這亂世北邊的秦國最爲強大,南邊的吳國最爲富有,權衡了下,她決定去最爲強大的秦國,強大才比較安全,既然一時半會無法回去,她只能選擇好好活着。

不知道在林中走了多少天,冰柔終於走出了森林,看到了大片的原野之地,淚不知何時滑了下來,她如釋重負般跌坐在地,笑了。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破空聲,冰柔下意識地就地一滾,一支短短地冷箭赫然紮在泥地上,還沒等她喘口氣,又是嗖嗖兩聲破空聲逼來,冰柔拔出腰間的匕首在空中一揮,只聽到嘣嘣兩聲,兩支冷箭被擊落在地。

“咦?身手不賴嘛!”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

冰柔冷冷地擡頭望去,只見前方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個身形修長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四周的草叢中也傳來稀稀疏疏的響聲,冰柔左右一望,微微一怔,沉沉地夜色中,前後左右又走出四個持劍的黑衣蒙面人,虎視眈眈地盯着她。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偷襲我?”冷着臉,冰柔寒聲問道。

男人盯着她的臉半響,表情怪異,低沉地笑了兩聲,獵鷹般的雙眸閃過異樣的光芒,“是樑國的寒玉公主吧,在下只是來邀請公主,何來偷襲?只要公主乖乖地跟我走,我保證公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不然……這裡就是公主你的葬生之地!”

“藏頭縮尾,我憑什麼信你?”心裡一驚,難道這個樑國的寒玉公主很有名?冰柔冷笑,全身緊繃,雙眸警戒的盯着他們。

男人又笑了“此處不便相告,到了地方在下一定全盤告知。”說着手向上一揮,站在前後左右的四個黑衣蒙面人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向她撲了上去。

突然一排閃着耀眼銀光的飛刀,帶着銳利的嘯音劃過長空,飛馳而來,撲向冰柔的黑衣蒙面人悶哼兩聲,頓時載倒了兩個,另兩個人立刻飛身躍起,險險躲過突如其來的飛刀,身形一閃,落在了發號施令的男人身旁,形成保護狀態。

一切不過在轉瞬之間,冰柔來不及思索,緊緊握着手中的匕首,退縮在大樹旁,靜觀其變,尋機伺動。

“誰?”剛纔發號施令的黑衣男人反應極快地轉身,與此同時,手一揮,一根銀針已飛了出去。

“當!”金屬相撞發出了清脆地響聲。銀針與飛刀雙雙紮在了泥土裡。

月光下,一個身着銀色長衫,戴着銀色恐怖面具的男子負手站在不遠處,全身散發着冰冷地、鬼魅而陰森的氣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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