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冰柔立刻站起身,警覺的問道,與此同時,手飛快地握住了懷中的匕首。
“董奇,是我,阿泰。見你久沒出來,就自己走了過來,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一旁的花瓶,沒嚇到你吧?”門外響起阿泰的聲音。
透過門縫,冰柔看到阿泰一臉緊張地立在門口,腳下躺着一個摔破的花瓶。
“哦,我沒事,馬上就好!”冰柔微微鬆了一口氣,自嘲地笑笑忙答道。
重新坐回椅子上,冰柔懊惱的看着鏡中不成樣子的自己,唉!看來這胭脂水粉的東西真不太適合她!她嘟着小嘴,生氣的將自己這張慘不忍睹的花臉洗乾淨,看着素面潔淨的臉,心情也好多了。
“客官,請問您,試好了嗎?”門外又響起了夥計尋問的聲音。
“好了,”冰柔戴好面具,將門打開,阿泰仍站在門口,臉上仍掛着幾分擔擾“怎麼這麼久?”
“很久沒用,有些生疏,”冰柔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阿泰,心裡不由犯嘀咕,難道真是她多心了?還是說他的目標不是她?
“客官,覺得怎麼樣?”夥計問道。
“嗯,”冰柔看着手裡的胭脂,頓了頓,“不太合適,”
“是嗎?要不再換一個?”夥計道。
“不用了,這個我已經用過了,多少錢?”冰柔淡淡地道。
夥計笑了笑,職業化的臉上微露出少許驚詫,或許這樣的客官他還沒見過吧。他想了想又道“看客官這麼心誠,小的就善自做主了,只要客官在店內再另買一樣東西,這水粉胭脂就免費送給客官呢!”
“哦,”冰柔挑了挑眉,看了看手中的胭脂水粉,蹙了蹙眉,這個不會是賣不出去的貨吧。
大概是看出冰柔心裡的想法,夥計笑了笑,將冰柔帶到水粉區,“客官你看,這款絕對是最好的貨。客官可看看這些貨的價位,這些可都是宮裡的專供貨,今看客官真的很適合這款水粉,纔有這樣的優惠。一般人,我們都沒有這樣的優惠的,客官
可是第一人喲!”
冰柔淡淡的笑笑,“那就多謝!”,想不到這裡的銷售公關也這樣厲害啊。
“真要了?”阿泰詫異地看着冰柔,問了一句,
冰柔挑了下眉,肯定地點點頭“是啊,總不能讓你白帶我來一場啊!這樣吧,你有沒有看上什麼?我來買,”
阿泰爲難的看了冰柔一眼,湊在她耳邊低聲道“這,都是女人的東西,不適合我,”
呃?難道說我就適合嗎?冰柔的心裡卻莫名格頓了下,他不會是知道她是個女人吧?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笑笑“可以買來送人啊!呵呵呵,”,
阿泰尷尬的笑笑,“我哪有人可送啊。”
冰柔捉狹地瞟了一眼阿泰“我可不信。”
“是真的!”阿泰急得表白,竟將一張臉漲得通紅。
不理會阿泰莫名其秒的緊張,冰柔隨意地四下張望,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進了服裝店就有些走不動路。突然眼神落在一件紫紅色的衣服,停住了腳步,好美,好飄逸的裙子啊!不由地拿在身上比了比“這個多少錢?”
“客官真是好眼力啊,這可是本店的招牌貨,它是被譽爲‘軟黃金’的莨紗製作而成,涼爽宜人、易洗快乾、色深耐髒、不沾皮膚、輕薄而不易折皺、柔軟而富有身骨,相信客官穿上身後一定會非常滿意的!”夥計馬上熱情地介紹起來。
“是嗎?價格也不菲吧?”看着夥計過份熱情的樣子,冰柔不由啞然失笑,
夥計笑着點點頭“因此款衣料工藝複雜,是生織的全真絲提花絞紗織物,下機後先將白坯紗綢練熟再洗水、曬乾,平鋪在空曠草地上,灑(或浸)以薯液(一種茨莨果植物的宿根液,其中含有豐富的膠質),反覆灑曬(或浸曬)36~40次後,再用河泥覆於綢面,使覆泥的一面呈黑色,背面呈棕紅色.也有曬涼不覆泥的,綢面則呈棕紅色(且一面深一面淺(因曬制時通過日照把底面莨液抽上正面的結果).莨紗經曬莨處理後,成爲獨具一格的絲質拷膠衣料,莨紗又稱
香雲紗.綢面富有光澤,其色澤的日曬、水洗牢度較好,織物防水性強且容易散發水份。所以它歷來都是皇家用品,世面上也難得一見的。我們老闆也是頗費了些周折才進了二、三匹的貨。價格自然不菲,所以才被譽爲‘鎮店之寶’。”
“別說得那麼複雜,我可聽不懂,不過這質感嘛,倒確實很舒服。”冰柔摸着衣料,由衷地讚道。
“看客官的身形面容,絕非一般的人!倘若客官願意,我願將此衣贈於客官,希望客官爲本店作個活廣告,不知客官可否願意?”這時一位體態雍容,優雅的中年人從內室緩慢地走上前,說道。
夥計忙叫了聲“老闆,”退到了一旁。
阿泰又驚又喜的忙給冰柔使眼色,讓她答應下來。
天下可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冰柔微挑了下眉,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老闆是不是太看得起在下了?我不過是個跑江湖的,只怕會辱沒了這衣服。何況,這衣服怎麼看都象是女人穿的。”
中年男子悠閒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抿嘴一笑“配不配,不是你我說了算!其實這衣物,不過是身體的遮羞布,是男的是女的穿,真得那麼重要嗎?何況……”中年男子微微頓了下,別有用意地瞟了一眼冰柔“這衣服沒穿在身上,公子怎知不適合您呢?我瞧着公子也是真心喜歡,若公子願意,只需穿着此衣在明天鬧市中走上一圈,我便可將此衣免費贈與公子。”
不分男女的遮羞布?那你怎麼不穿個女人的衣服!
“我若不願意呢?”暗暗在心裡排腹着,冰柔的臉上卻掛着淡淡的笑容,挑眉道。
“無防,客官隨時可離開本店。只是可惜,好衣無人配啊!”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詫,臉上仍不露聲色的微微一嘆。
“這麼好的事,就拿着吧,董奇,”阿泰急了,連忙勸道。
摸了摸着那衣,冰柔的心裡還真有幾分不捨“這樣吧,廣告呢我做不來,衣服呢我實在也喜歡,市場價,多少錢,我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