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老套的打劫口號!冰柔暗暗撇了撇嘴角。
“青山不見,綠水長流。我等不過是混口飯吃,這點銀兩不誠敬意,請山頭老大,行個方便。”苗榮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阿泰露着笑臉,不卑不亢地向對方拱了拱手,從懷裡拿出一包沉甸甸的包裹,在手上掂了掂。
“你先,先扔過來,再說。”小頭目看着阿泰手中的包裹,兩眼頓時一閃,忙叫道。
“好!你可接好了。”阿泰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深,手一揚,沉甸甸的包裹就扔了出去,
“啊?!”
小頭目一陣慘叫,從馬上跌下,口吐白沫,氣絕身亡。原來包裹裡全是石子,象天女散花一般飛向劫匪,與此同時,阿來,阿跋,阿米,阿巖都動了手,冰柔正想試試身手,卻被苗榮制止了。
不一會兒,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了。冰柔兩手緊緊抓着馬僵,看來當初能一招贏了阿來他們多少有些僥倖。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聲響,苗榮手一揮,頭都沒回,就聽到幾聲慘叫,刀又飛了回來,竟沒有血!不知他怎麼一收,飛刀就失了蹤影。
“難民成匪!自不量力!”
想不到苗榮的武功這麼高!而且與鬼麪人的武功竟有幾分相似。冰柔驚愕地張着嘴,心,不由地向下沉了沉。
“想打目梭人的主意,也要看看自己是幾斤幾量!”阿泰拍了拍手,嫌惡地對地上的死屍吐了吐口水,冷哼道。
“那是,他當咱目梭人的名字是白當呢!”阿來理了理馬毛,瀟灑地翻身跨上馬背,說不出的灑脫,看得冰柔無比羨慕,她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呀!
“看來我們得走快點了,不然怕是趕不到‘玉河鎮’,阿來,讓馬跑一會兒,”苗榮大聲吩咐道。
“哎,”阿來大聲應道,不知他作了一個什麼動作,那領頭馬就跟着他跑了起來,一時間,黃沙飛揚,看不到路,要不是苗榮拉着冰柔的馬繮,只怕她已掉了隊。
出來跑江湖的果然不一般!
終於到了玉河鎮,天已黑了下來。
“苗老闆?真得是你!好久不見,我老韓還以爲你退隱了呢!想不到又見到你,真是有幸啊!唐林唐老闆早就看中你的俊馬,這不都來我這問了好多次了,總算等到您了!苗老闆,左邊那兩間A字房我可一直給你留着呢!小二,快準備茶水!苗老闆,快請!”寶合樓老闆韓遠星老遠就殷勤的招呼着苗榮。
“有勞韓老闆。此行正好多帶了二十匹馬,如果唐老闆不嫌棄的話,就讓給他,不過,我的規矩韓老闆是知道。”苗榮冷冰冰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仍是
沒帶一絲笑容,只是職業化地客氣的對韓遠星點了點頭。
“那是,那是,”韓遠星似乎對苗榮的冰棍臉早已習空見慣,毫不介意,只連連應着,雙眼滿是驚喜。
真人不露象,做生意的果然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經營方式。別看苗榮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有這麼多人對其恭維,歡迎。看來他們目梭人的馬匹真得與衆不同。
冰柔爬在馬背上,一邊不服氣地想着,一邊摸索着該如何從馬上下來,因爲她的兩隻腿實在是不聽使喚了。
“阿來,”
剛好看到阿來牽馬路過,趕緊求助的叫了一聲。
阿來看了看冰柔,又看了一眼苗榮,眼底滑過一絲不忍,但最後還是從冰柔身邊走了過去,冰柔伸了伸手,卻立刻被苗榮冷厲的眼神嚇了回去。
“沒用的東西!”苗榮剛毅英俊的臉上滿是厭惡和不屑,狠狠地剜了冰柔一眼,甩下一句話冰冷的話就隨韓遠星進了寶合樓。
冰柔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的,渾身輕顫,死苗榮,我跟你無緣無仇的,你天天騎在馬背上,我才呆了十天,憑什麼要求我和你一樣!哼!
忍着痛,咬着牙,冰柔在多次的努力下,終於小心的將馬靠在房柱旁,雙手抱緊房柱,用腳慢慢將馬驅走,哇!她的兩隻腿,跟斷了一樣,不,比斷了還難受,不僅痛,還麻,還酸!
冰柔萬分狼狽的滑下房柱,腳卻不敢沾地,沒辦法,總要走路吧,強忍着那又麻,又酸,又痛的感覺,冰柔一瘸一顛的慢慢向寶合樓走去,忽然,一隻棍子從後面遞了過來,我回頭一看,是阿米!
“謝謝!”冰柔眼圈一紅,萬分感激的看着他,阿米靦腆一笑,走了。
有了棍子的幫助下,冰柔在外面仍足足走了十分鐘,腿腳的痠麻才慢慢緩過來。
跨進店門,沒有看見苗榮和阿來他們,不知他們去了哪?管它呢,冰柔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小二,”
小二殷勤的迎上前,
“小哥是苗老闆一行的吧,苗老闆吩咐,小哥可先行回屋休息,請,”
呵呵,正合我意。
二話沒說,冰柔就便隨着店小二來到二樓的A字號房,打開門,哇!還滿大的,乾淨整潔,視線也好。
“弄點吃點上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打擾。”冰柔從懷子摸了兩塊銅錢遞給了小二,小二接過錢,開心的滿口應着下去了。
吃飽喝足,將房門一關,唉,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那死苗榮還算有點良心,給她單獨開了一間房。
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人推醒了。
“誰?”冰柔忙翻身坐起,手緊握匕首。
“往裡睡點,”苗榮不耐的掃了她一眼。
“你!你怎麼在這?”冰柔一愣,忙緊張警備的問,她記得她將關反鎖了的,他是怎麼進來的!
“你要想和他們一起睡,我也沒什麼意見。”苗榮冷冷掃了冰柔一眼,淡淡地道。
“不是,你,你不可以睡在這!”冰柔急道。
“放心吧,我對太監沒興趣。”苗榮將被子一拉,睡了。
“我!”看着他的背,冰柔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他一直當她是太監,難怪他對她總有一股子藐視。可真要和他睡一張牀,打死也睡不着的。
翻身爬起,將兩個凳子一併,躺了上去,雖有點硬,總比挨着他睡好。
一覺到了天亮,雖然很想旭,可能是因爲太累,竟又是一夜無夢。
第二天冰柔發現馬隊裡少了二十匹馬,卻多十幾個口袋,馱在馬背上。
冰柔趁吃飯的空,偷偷問阿泰,才知苗榮昨晚做了一筆買賣,用馬換了很多食鹽和茶葉,等到了錢越國可以換更多的東西。
瞟了一眼正在檢察馬匹的苗榮,冰柔撇了撇嘴角,想不到他還滿有經濟頭腦的嘛,不知他是不是認識鬼麪人?與鬼麪人有什麼關係?雖然單從他們武功有點相似就懷疑他,可防着點總是沒錯。若是沒關係最好,若是有……她應該怎麼辦呢?難道……它是鬼麪人派來監視她的?可皇上不是說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嗎?頭大啊!
忍不住蹙了蹙眉,皇上身邊到底還有多少鬼麪人的細作啊!
他們並沒有立刻出發,而是過了晌午才走的,馬匹看去很精神,苗榮與阿來他們忙上忙下的,只有冰柔一個人閒着,不過正好休息休息,要不體力還真有些跟不上。
“小哥是第一次出遠門吧?”韓遠星不知何時走上前,搭腔。
冰柔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嗯,是個很精明的生意人。
“我有五年沒見苗老闆帶着‘郎雅’上路了,不知小哥今年十幾?”韓遠星眼底閃過一絲趣味,又問道。
冰柔眉眼輕挑了下,眼珠子一轉“十六。韓老闆是說苗師傅他五年沒帶‘郎雅’呢?”
“是啊!我記得他最後一次帶‘郎雅’回來,心情很低落,說再也不帶‘郎雅’了。沒想到事隔五年,他又帶了。唉!不過小哥可是我見過所有‘郎雅’裡最俊的一個。我看小哥不像是個貪圖虛榮的人,爲什麼一定要做‘郎雅’呢?”韓遠星不解的看着冰柔,眼裡有深深的婉惜之意。
“呃?,”冰柔有些糊塗了,剛想張嘴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