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生不如死,曾經無數次我都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來,可每次,都讓我失望了。就在我絕望時,我看到了一個比我更悽慘的人,他就是皇上!
“皇上?”冰柔吃了一驚
“皇上……可惜那時他只是一個頻臨死亡的藥人。”苗榮神情複雜地微微吐了一口氣“大概是沒有了利用價值吧,他們把他丟進了狼羣裡取樂。看着他被狼羣抓得遍體鱗傷,鮮血直流卻換來王公貴族的鬨笑和譏諷時,我不知怎麼身體裡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一股奇怪的力量,那股力量似乎瘋狂地衝撞着我的皮膚想要衝出來,我想也沒想就衝進了狼羣中想要救他……”
冰柔蹙了蹙眉,不知這什麼,聽到這,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裡,她又說不出來。
“我以爲我必死無疑了,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撕咬皇上的狼羣因爲我的進入霍然散開,退到一旁,警戒的盯着我,我一下子懵了,可體內那股奇怪的力量卻越發的膨脹,在我體內瘋狂地跳躍着,我幾乎以爲我可能等不到狼羣將我咬死就已經被體內這股詭異瘋狂的力量撕碎了。這時皇上猛得衝上前來,大聲叫我離開。皇上的叫喊彷彿是一把導火線,激怒了我體內洶涌奔騰的力量,我再也無法忍受,猛然仰頭怒吼……隨着那聲怒吼,身體裡瘋狂的力量消失了,狼族在瞬間倒下了,而我眼前一黑也昏了過去,在黑暗來臨的那個瞬間我聽到了人們的驚恐的尖叫,還有猛然襲來,冰寒如霜得的冷氣。”
睡來時,我發現我躺在一個乾淨的房間,身上也換了乾淨的衣衫。是鬼麪人救了我,同時也救了皇上。不過,他救我們是有條件的,就是無條件的服從他的命令,做他的死士。我一口就答應了,以其做仇人的實驗品,不如做他的死士。好歹他沒有羞辱我的人格和尊言,還教會了我很多有用的東西,而我可以利用這些報仇!
對於苗榮的選擇,冰柔不想指責什麼,甚至是贊同的。若換成自己,自己也會這樣選擇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宮裡永遠是沒有親情可言的。
“皇上……也同意了?你在那裡又見過皇上嗎?”冰柔遲疑地問,腦子裡有些亂,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有鬼麪人的同時,你又見過皇上嗎?”
苗榮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冰柔的猜想,莫說她,即使是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懷疑,可惜他們都猜錯了
。
“我醒來的第二天,在鬼麪人的帶領見到了當時奄奄一息的皇上,當時皇上受了很重的傷,還是鬼麪人替他治好的。可惜皇上寧死不願做鬼麪人的死士,鬼麪人本想殺了他,可不知什麼原因,最後非但沒有殺死還和他做了一筆交易。具體是什麼,我沒有過問,但我不相信鬼麪人會這樣輕易就放了皇上……”
“難道皇上詭異的病是鬼麪人弄的?”冰柔心底猛得一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和懷疑。
“嗯,這也不是不可能,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苗榮蹙着眉頭,若有所思。
“皇上的病……是不是……我可以治?”想起上次見皇上時,苗榮奇怪的表情,和皇上莫名的氣恨,冰柔直覺和她有關,而且關係很大。
苗榮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冰柔,頭還是輕輕點了點。
“你……不想讓我治?是害怕我會受傷,對嗎。”這句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苗榮的表情證實了冰柔的猜測,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的。輕輕拍了拍苗榮因緊張而抓住她的手,冰柔笑得很溫柔,眼底卻透着堅定“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想看着皇上一直受病痛的折磨,對吧。我想試試,雪熬還在他手裡,我必須去做自己可以也應該做的!”
苗榮緊緊地握着冰柔的手,半晌,只吐出四個字“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冰柔點着頭,反手握了握苗榮的手。
遲疑了半天,冰柔還是問了楚澈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沒死,”苗榮的回答的很簡練,也很乾脆。
知道他沒死,冰柔也就沒有再問什麼了。雖然恨他騙她,可不知爲什麼看到他不顧一切的救苗榮,怨恨的心竟淡了許多,皇宮裡的人或許活得都挺難。何況連皇上都被鬼麪人控制着,他一個王爺又算得了什麼呢?不知苗榮因爲這事,會不會原諒楚澈她就不得而知了,想來就算還是怨恨也沒過去那麼強烈了吧。
苗榮因爲將埋藏在心裡二十年的心事吐露出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那夜竟睡得極好,而冰柔本就虛弱,又聽苗榮講了大半天的心事,人早就疲憊不堪了,人也睡得極沉。第二天兩人醒來時,精神都異常的好。得知皇上不是鬼麪人這個消息,雖然很震驚,但冰柔的心裡其實是開心的,她對皇上一直都報有好感,一直也把
他當做朋友,如今他有難她自然是要幫的!
當從宮女口中得知皇上已病危,整個皇宮現在由國師代爲管理時,冰柔還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原來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二話沒說,冰柔就和苗榮直奔皇上的寢宮去了。大概國師,準確地說應該是鬼麪人已向宮女,太監們說了此事,所以,冰柔和苗榮一路奔來,不但沒有阻攔,甚至還有人熱心帶路。而冰柔一回到吳國就恢復了假男兒身份,皇上身邊的近臣倒也有幾個認出了她,卻不敢與她相認,唯有用眼神和她點頭示好。
看到這,冰柔的心不由的沉了沉,不知整個吳國是不是已經被鬼麪人所掌控了?雪獒,雪藪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此時她已是萬分後悔自己當日的衝動,不但害了雪獒,也害了皇上!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皇帝的寢宮沉浸在一片死氣沉沉的寂靜中,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惶恐不安的沉寂,一股濃烈的藥味像死神一般瀰漫在空氣中,揮之不去。皇上面如死色躺在寬大的牀上,彷彿沒有一點聲息,太后坐在牀尾無聲的摸着淚,衆嬪妃們在離龍牀一米處跪在地上,哀哀哽咽着,想哭卻不敢哭出聲;國師面無表情地盯着牀上的皇上;歐陽向如坐在牀頭正替皇上把着脈。
冰柔與苗榮的突然闖入,令所得有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她。
最先不滿的是太后,看到一個外臣不經傳召就擅自闖進皇上的寢宮已令不快,得看到她身邊的苗榮,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站住!皇宮重地豈是你等賤民可以隨便進來的,來人!給哀家拿下!”
“慢!”國師出聲了,聲音不大,卻帶着莫名的震懾力,原本要上前的侍衛頓時止了步,看看太后,又看看國師,有些犯難,雖然皇上讓國師代管朝政,可太后必竟是皇上的母親啊!
“冷先生和苗義士是來救皇上的。”國師看着滿臉不平的太后,淡淡地說。
“什麼?他們救皇上?”太后吃驚地驚叫,完全不相信。扭頭看了一眼歐陽向如,眼底陰晦不明,言語間情不自禁間帶上了一絲微諷“連歐陽先生都……他們能成?國師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一直垂着眼瞼的歐陽向如此時擡起頭,嘴角滑過一抹微不可尋的淺笑,他看了一眼太后,表情莊嚴而肅穆“是在下邀請他們來的!皇上的病目前也只有他二人可以救,太后,可否讓他們一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