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山谷中,一座小小的院落中幾位中年人躬身站在一位身形挺拔滿頭金色碎髮的老人四周。恭敬之情表現的十分明顯。
“多明戈那小子被打敗了這等小事需要想我稟報嗎?”金髮老者面向遠山,背對其他人問道。
“恩師。多明戈雖然只是9級巔峰,但是他受您親傳的絕學反手拔劍術,一般聖域武者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卻敗給了一個不曾修煉過鬥氣的外家拳師。”老者左下手身穿一套暗黃色武士服的中年人身體微傾神態恭敬的對老者說。
“嗯?外家拳!外家拳能打敗多明戈?呵呵!有點意思,佈雷說說。”老者聽了回話也來了興趣轉過身來伸手示意答話的中年人繼續,自己卻走到園中的石椅邊坐了下來。
“是!”被點名的佈雷不敢怠慢,行禮後便把事情的始末對身前的老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老者也聽的津津有味。
“最後,多明戈師弟爲了尊重對手,向他使出了恩師您所授的絕技反手拔劍術,本來那個少年應該死在師弟的劍下才對。可是多明戈師弟居然只刺穿了那個少年的一個幻影,而少年卻對師弟發動了一套霸道至極的拳法,生生的將師弟擊下了擂臺,還震散了他的護身鬥氣,叫師弟至今還臥牀不起。”佈雷在敘述完了過程後,站直了身體,等待着老者的問話。
“嗯?霸道拳法?能叫一個外家拳手單憑勁力拳招就擊散9級大劍師的護身鬥氣,什麼拳法?那少年有報出拳法的名稱嗎?”老者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在聽完弟子敘述後只追問着拳法的名稱,好像多明戈受傷臥牀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追問拳法上去了。
“回稟恩師。這個我知道。”佈雷身側一位身穿藏藍色武士服的矮胖中年人上前一步,行禮後對老者說。
“哦?好!馬斯!你來說!快,快,快。”老者目光熱切的盯着矮胖總年人,連連催促着。
“是!那日擊敗多明戈的少年,在擊敗師弟的時候使用的拳法應該叫做:破山拳-千擊。”
當聽完馬斯的話後老者噌的一下站立起來,大聲的追問道:“那個少年姓什麼?叫什麼?!”
馬斯被嚇了一跳,趕緊回話道:“恩師贖罪,弟子並未打探清楚,只是知道所有人都叫少年閃電,具體姓名可能連少年自己都不十分清楚,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說!快給我說!”老者已經激動的雙眼泛紅,眼看就要進入暴走的邊緣。
“恩師息怒,恩師息怒啊!”衆人急忙勸慰老者。
“MD!一羣廢物,老子居然教出了一羣廢物,問個事情都不清不楚的!還叫老子息怒!我息個P怒啊!快給我說!”
事情已經大大的超出了衆弟子的預期,應該說根本就不是按照實現大家的想法在進行,本來應該被老師急切詢問的多明戈,老師隻字不提。而打傷多明戈的少年卻成了老師關注的目標,大家真是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老師問話又不敢不答。佈雷只好再次硬着頭皮面對老者殺人的目光戰戰兢兢的回話:“恩師,是這樣的……”
“有屁快放!別跟我拽詞!”
“是是是。之所以說少年不一定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因爲,因爲少年本身就是一個奴隸鬥士。而且是天生的奴種,好像是冒險團隊在深山的狼穴中找到的狼孩。”被老者凌厲的目光注視的不敢擡頭的佈雷滿頭大汗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什麼!奴種!誰敢說他是奴種!!是誰?!誰說的!?殺殺殺!!給我把那些胡說八道的賤人統統殺掉!!!”老人怒急!仰頭咆哮,充沛的鬥氣使得此時老人的話語滾滾如雷!震的衆弟子站立不穩,除了佈雷之外居然全部都跌倒在地,眼鼻中隱隱有血絲出現。
此時的佈雷也不好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胸口像被千斤重錘一下一下的猛輪,咽喉中一陣陣的腥甜好像馬上就要狂噴而出一般。眼看這腳下的師弟們已經開始從口中嘔出鮮血。自己不得不強行按住體內翻涌的氣血,鼓足鬥氣大聲打斷咆哮的老者:“恩師息怒啊!!息怒啊!!”隨着話語出口,強壓的傷勢再也無法控制,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身體直挺挺的摔倒了下去。
可能是佈雷一聲飽含鬥氣的話語驚醒的老者,或是狂暴的咆哮發泄完了心中的怒意,老者停了下來,低頭環視腳下,發現身邊衆弟子居然全部栽倒在自己的身前,大多都已經昏死了過去,唯一清醒的馬斯也只能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
老者痛苦的閉上雙眼,仰面朝天,眼角的兩滴晶瑩順着剛毅的臉頰流淌了下來。肩膀抽動,可以看出老者是在季度的壓抑自己悲傷的情緒。
“馬斯,這裡有一些療理內傷的丹藥,是上次生命法神納言老鬼來的時候給我的,你拿去給大家服用吧。注意安興靜養。我要出去辦點事情,你們傷好後自行離開吧。”說完,老者在身邊的石桌上放下一支翠綠的玉瓶,飛身而起,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羣山之中。
距離上次與多明戈的戰鬥已經過去1個多月了,晉浮生的傷勢只是被簡單的控制住,雖然大多已經結疤,但是要好轉看來短時間是不可能了。而且在有心人的設計下也根本不給晉浮生好轉的機會,短短的1個月裡,晉浮生已經拖這重傷之體有進行了正正3場困獸之戰,先後擊斃了5只藍血風狼,3只劍齒虎和一隻霸王暴熊。
每一次的戰鬥所有人都感到晉浮生不可能活着走下角鬥臺了。雖然每一次他都離死神是那麼的近,近到彷彿只要伸伸手就可以遠離這罪惡的世界。可是晉浮生憑藉着草根般的生命力咬牙堅持着挺了過來,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也叫伍夫一班人對他的憎恨越演越烈。
今天的晉浮生終於迎來了這個月中最好的消息,那個恨自己要死的伍夫居然帶着一位牧師來到了自己的牢房,看來是要爲自己治療傷勢了。
“嘿嘿!閃電啊!這幾天過的怎麼樣啊?看來你還是很有精神嘛!”伍夫不陰不陽怪腔怪調的說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位全身被一件褐色的全身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看了就是那個來給自己治療的牧師了。
“還……還行!死不了!”晉浮生眼光望向牆角,不去看伍夫那張討厭的臉。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不是……要不是我看在你爲角鬥場作出過不少貢獻,而我又這麼仁慈。才懶得管你是死是活。好了!感謝我吧!我給你請來了一位宅心仁厚的偉大神職人員,尊敬的卡門-安德烈牧師爲你這個卑賤的奴隸診治和祈禱。”嘴上說着對身後之人的恭敬話,神情卻半點恭敬也沒有。
伍夫快步走到牀邊,伸手扯掉了晉浮生身上的毯子,拿腳踹了踹牀梆,不滿的催促道:“該死的!記住你的身份,趕快給我爬起來,去!去親吻卡門牧師閣下的靴子。難道你還以爲自己是貴族嗎?!”
“不用。不用!”伍夫身後的卡門,快步上前阻止了伍夫粗暴的行爲,脫下了身上的褐色披風,露出了披風下那張年輕的略顯稚嫩的臉。一身肥大的牧師袍拖拽在地上,兩條袖子明顯太長,在手腕處反反覆覆的摺疊了不知道多少圈。寬鬆的領口甚至可以在裝下他半個腦袋。
看着一身蹩腳的牧師打扮,神情拘謹的卡門。晉浮生知道眼前的這位牧師大人估計也是剛剛拿到牧師資格不久的新人。也有可能他根本就還只是一位神殿修士,根本就沒有牧師資格。雖然感到氣憤,但是想想現在自己的身份,能有一位神職人員來爲自己治療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很多同伴就是因爲得不到牧師的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生命禮讚,而生生的失去了生命。比起他們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咳咳……謝謝您,感謝您能親自前來爲我施展神術。”晉浮生平靜的對眼前這位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到什麼地方的牧師致謝着。嘴角上露出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
“呦!!蠻精神的嘛!看來傷的也不是很重嘛!裝的跟死狗似的,我以爲你這個該死的馬上就要死了呢。”伍夫不爽被晉浮生無視,尖酸刻薄的話語冷嘲熱諷。
“你……咳咳……”聽到伍夫的嘲諷,晉浮生氣急支撐身體就要起來。可能動作過大牽動了多明戈給自己胸前留下的創傷,鮮血瞬間染紅了包裹傷口的亞麻布,透體的傷口崩裂使得血液倒灌進了胸腔,隨着晉浮生的呼吸口鼻中已經涌出了鮮血。
看到身前的病人出現危機,卡門馬上進入了角色,半點緊張都不復存在。手腳麻利的將晉浮生身上的亞麻布扯掉,一個止血咒加持了上去。和剛進門時的拘謹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嗯!那個,副長主大人,請您現稍微離開一會好嗎?我要進行神恩祈禱了。除了病人,其他人不適合在一旁觀看。還請大人先行離開。”卡門略作沉吟,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頭對伍夫下達了逐客令。
“哦!好的!卡門閣下那就勞煩你了。”伍夫微笑的對卡門說道,可是轉眼像翻書一般陰惻惻的對晉浮生說:“嘿嘿!別給我裝死,一會等卡門閣下給你治好了傷,馬上就是你的最後一戰。祝你好運。嘿嘿嘿”
伍夫面對着處在激憤中的晉浮生,和一臉悲哀的卡門,微笑的退出了牢門。牢門關閉,牢門外傳來了伍夫暢快的笑聲。
“卡門閣下,咳咳……他說的是怎麼回事?”晉浮生轉眼問向身邊正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卡門。
“呃……”卡門不敢看晉浮生的眼睛只是埋頭幹着手裡的工作。
“卡門閣下,請您告訴我吧,我已經有準備了。”晉浮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激動了,平復了一下後,儘量保持着平靜的語氣再次問向卡門。
“唉!是這樣的,本來這羣吸血鬼,哦!願主寬恕我!我不該惡意的詛咒他人。他們還想叫你繼續參加那種毫無人性的困獸之戰,但是所有前來觀看的觀衆卻對角鬥場的做法大感不滿。他們說叫一位勇敢的鬥士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挑戰殘忍的野獸等於謀殺,而且還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如果角鬥場在敢叫你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進行角鬥,觀衆們將聯名到監察院去控告角鬥場,同時拒絕在來觀看這裡的所有比賽。”
卡門越說越氣憤,喘着粗氣繼續說:“所有爲了利益,他們屈服了。也就有了今天的我來給你治療。本來應該找一位更加資深的牧師前來的,可是這羣魔鬼!哦!主啊!原諒我吧!他們!他們居然放棄了所有可以前來的牧師,選擇了我這個剛剛獲得見習牧師資格的新丁……他們!他們就是爲了少出一些出診的費用啊!!這羣貪婪的魔鬼!!他們是一羣不折不扣的吸血鬼!主啊!如果說出實話也是罪的話!我願意下地獄!”
卡門氣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手上更是沒了輕重,本來擦拭着晉浮生胸口血跡的手不知不覺中攥成了拳頭重重的敲擊着晉浮生的瘡口。弄的晉浮生痛哼不以。
聽到了晉浮生痛苦的**,卡門低頭看向晉浮生,只見本來被止血咒控制住了的傷口再一次的涌出了鮮血。而自己的右手和袖口也沾滿了血跡。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過於激動又把晉浮生的傷口弄開了,卡門嚇的跳了起來大聲的詠頌起了治療導言。止血咒在加持時間內是無法疊加的。
隨着溫暖的光芒結成了一束散發着淡金色的光柱籠罩住了晉浮生的全身,他滿身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肉芽參差。從傷口上傳來的一陣陣麻癢叫晉浮生感覺全身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恢復着,恢復着……
激昂的吟唱漸漸的停息了下來,晉浮生也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當牢房中的光芒散盡從新歸於陰暗之時,卡門已經穿戴好了一身的裝束,默默的站在門邊。雙眼含淚的看着牀上的晉浮生,喃喃的爲這位悲哀的勇士送上了最後的禱告:“願仁慈的主保佑眼前這個不屈的靈魂,阻止邪惡奪走這高貴的靈魂。吾以偉大的主之名賜予你迷途中的孩子,面對一切厄運的勇氣。”
雖然只是一個最最簡單的鼓舞術,但是對於剛剛得到見習牧師資格的卡門來說已經是自己能力的極限了。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用力的撞了好幾次門才勉強打開的卡門,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謝謝!”門中一聲充滿了真摯感情的感謝,叫已經快走出走廊的卡門停住了腳步,淚水無聲的滑落,打溼了胸前的斗篷。“他們會在下午舉行比賽,你好好睡一會吧!”說完,卡門逃一般的跑出了昏暗的走廊。
聽了卡門臨走的話,勉強支撐這身體的晉浮生無力的摔回了牀上。目光呆意的看着牢房的頂棚。思緒飄飛,漸漸的也睡了過去。
“起來!起來!別在那裡裝死。”隨着伍夫那個討厭的聲音傳進耳中,晉浮生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雙眼。雖然身上的外傷已經被卡門治療好了,但是長時間的帶傷戰鬥導致的嚴重貧血,還是叫晉浮生一陣陣的睏倦和四肢無力。
勉強的穿好衣衫,隨着伍夫走出了牢門。因爲一整天沒有進食,所有導致眼前發黑,眼中的景物也恍惚了起來。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伍夫身後,虛脫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額頭的冷汗不可抑制的不滿了整個額頭。
當晉浮生隨着伍夫站到擂臺之上的時候,頭頂上炙熱的陽光晃的晉浮生睜不開眼睛,強大的眩暈感不可抑制的涌上心頭。“噗通”一聲晉浮生摔倒在擂臺之上。
四周的看臺上的觀衆們瞬間安靜了下來,緊接着全場爆發出了巨大的咒罵聲。憤怒的觀衆拿起手中一切可以攻擊的東西,瘋狂的鏢向臺上還站立的兩個人。
伍夫狼狽的躲避着四周看臺上飛來的暗器,明器不管什麼器。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另一位選手的身後。
而站在擂臺上的另外一位。也是大馬士革角鬥場現任的駐場修羅,吉姆-多蘭特,冷冷的看着不遠處趴在地上的晉浮生,對於四周的攻擊置若罔聞。因爲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角鬥場清除不服管教的最後一道工序罷了,平時根本也不用參加競賽,根本不用去管看臺上的那羣蠢貨。只要殺了眼前的這個對手,自己的工作就完成了。
“各位!各位!!請聽我說!!聽我說!”伍夫躲在吉姆身後,抓着魔法擴音器,顫抖的向觀衆們解釋起來。
“我已經遵照各位的意願給於閃電最好的治療了!甚至我還親自去神殿邀請了一位高貴的牧師爲他加持了生命禮讚,真的!不信大家請看。”說着伍夫冒着槍林彈雨,連滾帶爬的來到晉浮生的身邊,扯掉了他身上滿是血跡的衣衫。
四周的觀衆注視到了晉浮生完好的前胸,看到了那個恐怖的傷口已經癒合,雖然對與角鬥場叫閃電重傷處愈就參加比賽感到還是很不滿,但是畢竟角鬥場已經完成了對所有人的承諾。所有不滿的鼓譟聲也就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水!!”就在全場歸於平靜的時候,一聲虛弱到了極點的**在全場上空迴響起來。觀衆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被伍夫架在身上的晉浮生,因爲伍夫手中拿着魔法擴音器,所有晉浮生無意識的呢喃迴響了起來。
“給他水!”不知道那裡傳來了一聲吶喊,緊接着一聲聲吶喊漸漸的連成了片“給他水!給他水!水!水!!水!!!”
伍夫無奈,只好示意場邊的工作人員去給他拿水。很快一桶清水被弄到了場上,伍夫恨恨的拿起一個水瓢,盛了水潑在了晉浮生的頭上,本來還想說幾句狠話,但是看了看另一隻手上的擴音器還是算了。
一位坐在近臺的觀衆縱身條了下來,快步的走到了臺上,一腳把還在想着怎麼折磨晉浮生的伍夫踹了個滾地葫蘆。上前奪過手中的水瓢,滿滿的盛上一瓢清水,來到了晉浮生的身前,幫晉浮生真正的喝下了救命的清水。
“咳咳……謝謝!咳咳……”清水入喉,晉浮生幽幽醒來,感覺到口中的甘甜,他貪婪的喝了起來,喝的太猛居然嗆的咳嗽起來。
“慢慢喝,還有。”一把溫和慈祥的男中音溫柔的勸解着被水嗆到的晉浮生,伸出手緩緩的拍打着他的背,幫着晉浮生理順氣息。
“謝謝你。我好多了,現在請你下去欣賞戰鬥吧。”喝了點水,緩了緩氣的晉浮生踉蹌的站了起來,對着爲自己喂水的好心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了,這裡位置挺好的,我就在邊上看吧。呵呵。”好心人居然沒有回到看臺的打算,走到擂臺的一角站住了身形。
伍夫爬了起來,恨恨的看一眼走到臺角的神秘人,沒敢說什麼。剛剛他的那一腳差一點把伍夫的腰踹斷了,伍夫根本不敢去招惹人家。回頭白了一眼站着都打晃的晉浮生緩緩的向臺下走去,在走過吉姆的身邊時,小聲的對他吩咐道:“別馬上就殺了那個雜種,玩弄。知道什麼是玩弄不?別像以前那樣,上了就把對手幹掉知道嗎?!”
“知道了!”吉姆面無表情,簡單的回答了伍夫的問話。
聽着吉姆的回答。伍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居然叫一根木頭去理解什麼叫玩弄。真是失敗啊。悻悻的走到臺邊。回頭對着場上雙方喊了一聲:“開始”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擂臺,向着自己那舒適的包廂走去。
當聽到開始的聲音,吉姆瞬間發動,成爲修羅後可以向角鬥場申請學習簡單的鬥氣,吉姆已經初步能夠控制自己體內的鬥氣了,加上不弱的肉體修煉。就是對上普通的大劍師估計也不落半點下風。
簡單的一個直拳帶起令人窒息的風壓,拳頭上閃爍着微微的綠色光芒,說明現在的吉姆又強大了很多,已經可以勉強做到鬥氣外放的地步了。
晉浮生側步閃身,搖晃的想閃躲開迎面的打擊。但是虛弱無比的他,全靠不屈的意志和天生的戰鬥本能做着條件反射般的動作。現在的晉浮生根本就跟不上吉姆的動作,雖然頭部要害躲過了吉姆的拳頭但是因爲動作變形使得身體不由控制的失去重心倒向了身體的外側。
吉姆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趁着晉浮生失去重心,自己重心不變,旋腰轉身,左腳爲軸猛的踢出一記漂亮的右腿旋踢。
隨着一聲悶哼晉浮生整個的被吉姆抽飛了出去。雖然最後晉浮生還是靠着本能收腰沉肘擱擋了一下,但是脫力的身體根本就無從發力。還是被吉姆勢大力沉的一擊抽飛了出去。
腰部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叫晉浮生的戰鬥神經全部開啓,瞬間感覺自己的四周好像放慢了許多。剛剛吉姆那勢若奔雷的攻擊,也在這個時候變的清晰了起來,甚至他的每個動作都能被自己很好的把握住。面對吉姆的飛身追擊,腦海中出現了一組組玄奧的畫面,身體隨着畫面中的動作而動作,簡單的閃過了吉姆的追擊。
漸漸的吉姆的動作越來越慢,慢的晉浮生感覺自己每次都是在等待着吉姆的攻擊。
四周的看臺上傳來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抽氣聲。此時的擂臺上只見一條模糊的人影想穿花蝴蝶般的在吉姆身體四周上下飄飛。而吉姆像個傻子般的一下一下的對着人影身後的空氣較勁。
所有的人都對場中的情形震驚不已,只有擂臺遠角處站立的那條身影渾身顫抖,雙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跑什麼跑!想個男人般的戰鬥難道你不會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是一隻猴子。”在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可能追上對方後,吉姆果斷的停止了追擊,全身鬥氣含而不發,採取了守勢。同時出言相激,希望晉浮生能停下來,好給與他致命的一擊。
“哼!”晉浮生重重的一哼,口中的一口內息散盡,身形也就慢了下來。正當身影重新出現的瞬間,吉姆提起全身鬥氣,匯與右拳。直轟而出,強大的拳勁帶動路線上的空氣快速移動,因爲移動速度過快,產生了一中拳頭過出空氣被抽空了的錯覺,因爲產生了瞬間的真空。所有雖然力量強大,速度很高。但是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產生。詭異無聲的一拳,以一種幾乎破開音障的速度急速擊中了晉浮生的前胸。
神奇是的事情再次的出現了,就和晉浮生與多明戈戰鬥的時候一樣,此時的晉浮生再次化爲了一陣虛影,而吉姆的身側也同時出現了真正的晉浮生,雖然現在的他狀態十分不好,但是,彷彿感覺到了勝利的氣息。晉浮生的嘴角高高的揚起,嘴裡也發出了勝利的呼喝:“破山拳-百裂!!”
“砰!砰砰砰!”隨着一連串拳肉交擊的聲音吉姆像一條破麻袋般的飛了出去。晉浮生也虛弱的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但是此時的他臉上洋溢着勝利的喜悅。
四周的觀衆們也全部起立,熱烈的鼓起掌來,歡呼聲此起彼伏。
就當所有人的歡呼即將達到定點的時候,戛然而止。瞬間的安靜。叫還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晉浮生微微的愣神。順這不遠處觀衆們驚恐的眼神,他很想回頭去看看到地發生了什麼,但是過度的使用身體,已經叫現在的自己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呸!”吐出一口血和幾顆被打落的牙齒。吉姆晃動着頸部一步一步走向跪在地上的晉浮生。
“小子叫閃電吧!很強啊!居然把我的牙都打掉了!就差那麼一點!那麼一點點!你就成功了!你就殺死我了!可惜啊!”吉姆說着還把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比了個小小的距離放到眼前,神情揶揄的對着晉浮生做不屑裝。
“殺了我吧!”瞬間的天地落差叫晉浮生升起了一陣陣絕望,無力的擡了擡手。但是雙手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毫無反應。
“不不不!我不會殺你的!”吉姆豎起食指在面前搖了搖。繼續說道:“我會徹底打斷你的四肢經脈,叫你變成廢人,然後把你贖出角鬥場,拿條鏈子把你當狗一樣養着。哈哈!!!”
“想想就叫人激動啊!一個所有人心目中的勇士被更強大的我像狗一樣牽着逛大街,叫所有人都看到你的狗樣。我現在都開始激動了!哈哈!哈哈哈哈!”
正當吉姆沉浸在折磨對手的幻想之中興奮無比的時候,一聲冰冷的呵斥把他拉回了現實:“夠了!滾下去,我不想殺人。馬上給我滾。”
“嗯?誰?”吉姆回身看想聲音傳來的方向。剛剛喂晉浮生喝水的那個人正一步步走了過來。
當他經過吉姆身邊的時候一股無形的氣場把吉姆推的翻滾着跌了出去。神秘人來到晉浮生身邊蹲下身體,雙手扶正了晉浮生無力的身軀“剛剛你的步法和拳法是誰教你的?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你還有家人嗎?”因爲激動聲音有些走調,抓住晉浮生雙肩的雙手也因爲用力的關係骨節慘白凸出了起來。
“嗯!!你弄疼我了!”晉浮生努力的想擡起頭,但是渾身無力的他努力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對神秘人的動作抱怨了一聲。
“哦!”聽到晉浮生的話,神秘人放鬆了雙手,只是虛託着不叫晉浮生倒下。目光炯炯的等着他的回答。
“剛剛的武功都是我自己突然學會的,沒人教我。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家人了。我叫……我叫……”在回答了一些神秘人的問題後,晉浮生實在是堅持不住,昏死了過去。
“叫什麼?叫什麼啊!!別昏啊!!醒醒!回答我啊!!”神秘人大力搖晃着晉浮生,希望儘快的得到答案。
“別!別晃了!我都快散架了!”晉浮生被神秘人粗暴的弄醒了過來,喃喃的說道。
“好!你快告訴我!你叫什麼?”神秘人像是怕碰壞了易碎的珍寶般的輕輕的穩定住晉浮生的身體,等待着答案。
“晉浮生”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因爲這個名字而觸動的心絃,使得傷心的淚水順着臉頰無聲的滑落。也許是爲了逃避吧,這次晉浮生不管神秘人怎樣搖晃也在也沒有醒來,要不是眼中還在不斷的泛出淚水,和微弱的呼吸,此時的他就和死了一般。
吉姆在被氣場推飛的瞬間就知道了自己與這個神秘人的差距,所有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上來找麻煩,只是猛給包廂中的伍夫打着眼色。
伍夫也在略作沉吟後向臺下的司儀點頭示意,叫他宣佈比賽結果。雖然沒有殺死晉浮生,但是至少他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仍然是自己的奴隸。想什麼時候折磨死他還不是自己說的算?所有伍夫並不反對這樣的結果。
司儀在接到命令後,快步跑到臺上對着觀衆席大聲的宣佈:“女士們,先生們。因爲挑戰者閃電,重傷昏迷,無法繼續比賽所以,本角鬥場決定,此場競賽吉姆-多蘭特獲勝!”
全場傳來了巨大的噓聲。頂着亂飛的雜物和滿場的噓聲,司儀逃命般的跑下擂臺。全場的觀衆也準備緩緩的退場。
就在這個時候,蹲在晉浮生面前的神秘人緩緩的拉掉了頭上的罩帽,露出了滿頭金黃色的碎髮。一張剛毅的臉上兩道濃重的金眉下一雙閃動着金光的雙眼透着攝入的氣息。雖然皺紋已經佈滿了額頭與眼角。但是一點也沒破壞整體的輪廓,還平添了幾分滄桑的感覺。站起身形的他身高足有2米開外。一身墨綠色的武士服。透出一種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氣。
“我!黃金劍聖,武聖殿破龍聖使,金無敵。要求角鬥場允許我贖出眼前這個少年。”渾厚的嗓音傳遍全場,所有已經起身的觀衆又都坐了下來。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了!
“呃!”坐在包廂中的伍夫只感覺頭皮發炸。腦袋就想被大錘擊中了一般暈乎乎的。偷眼看了看一邊的李斯特,發現也比自己好不到那裡。想想自己早就不是角鬥場的最大股東了,這個難題順理成章的也就要李斯特來承擔了。想想自己剛剛失去的1成半股份雖然還有一點點的心疼,但是對於這個爛攤子來說還算不了什麼。甚至可以說是大大的划算。在怎麼說1成半股份和身家性命來說,還是身家性命比較重要啊。現在這個難題丟給了這個貪婪的李斯特伯爵大人,真是在好不過了。要不是李斯特還坐在自己旁邊估計現在的他已經笑的背過氣了。
李斯特回身正好看到伍夫那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也只是無所謂的撇撇嘴,站起身走到了包廂的欄杆處對着臺下的金無敵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開口說道:“哦!偉大的黃金劍聖,歡迎您來到鄙人的領地,對您的到來,我僅代表李斯特家族對您表示由衷的問候。”
“哼!”金無敵斜眼看了一眼包廂中的李斯特,鼻子哼了哼,不置可否。
砰了一鼻子灰的李斯特伯爵悻悻的繼續着自己的話:“實際上呢!這家角鬥場的最大股東就是不才在下。”
聽到李斯特就是這裡的老闆,金無敵的目光也瞬間鎖定了他。凜冽的目光充滿了警告的意思,大有你要不叫我滿意我就叫你也不好受的意思。
“但是……但是我只是持有角鬥場的乾股,不參與管理的。呵呵!真正的執行者是這位伍夫-哈里發閣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本來準備躲在後面看熱鬧的伍夫給推到了前臺,叫本來抱着看戲的心情留下的伍夫恨的只咬牙。但是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走到了欄杆邊,微笑着向金無敵示意。
“哼!說出你的決定,別逼我。我沒什麼耐性!”金無敵越來越惱火,他已經看出了包廂中的兩人都想互相推諉矇混過去。也有想借助自己的手除去對方的打算。但是對於超然物外的至尊強者,居然被別人算計,還想利用自己。真是該死一萬遍啊!
“呵呵!雖然我是這裡的管事。但是我也不能決定一位修羅挑戰者的命運啊!我還要和其他董事商討一下。然後拿給最大股東決議才能生效啊,這是最起碼的程序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們的最大股東,哦!也就是李斯特伯爵大人同意後,在進行交易,您看怎麼樣啊?”伍夫不顯山不漏水的又把李斯特伯爵推到了前臺,還諂媚的向臺下的金無敵笑了笑。
“看來我多年不在世間走動,世人真的把我給忘了啊!”金無敵好像很惆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無風自動的衣襬輕輕的拍打着自己的身體。像是在搜尋什麼似的。
目光突然變的凌厲起來,緊緊的盯着李斯特和伍夫的包廂不遠處,大聲的呵斥:“影子武士。給我滾出來!真沒想到,獅心帝國還真看的起這個李斯特啊!居然連禁宮守衛都被派出守護了。怎麼?還不願意出來嗎?要叫我自己動手嗎?!”
隨着金無敵的話語越來越冷,包廂的左側空氣出現了一陣不規則的扭曲。1條全身包裹在黑色武士服中的武士無聲的飄落到了擂臺之上。
當武士來到金無敵的面前時,突然單膝跪倒,右手至於胸前對着金無敵行了一個大禮。說道:“不敢!影子部隊,第4大隊4中隊,12小隊小隊長影子十二見過護國武聖。”
“護……護國……護國武聖!”李斯特當然知道護國武聖是什麼!只是沒想到眼前的金無敵居然就是護國武聖!那可是對開國大帝有救命之恩的無敵劍聖,被開國大帝墨菲1世賜予罷免國王,斬殺佞臣不許上奏,如果需要可以動用全帝國一半兵力,現在的皇帝墨菲3世封爲帝父的至尊親王,王上王的超級牛人!
此時的李斯特顫抖的拉了拉身邊的伍夫,木訥的對他說:“我剛剛是不是想利用他除掉你?”
“呃!”看到李斯特的表情,伍夫也感覺到事情好像大條了。對着李斯特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
“那!我是不是還用不敬的語氣推諉了他交代的任務?”絕望的看着伍夫,李斯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着什麼。
還是茫然的點頭。伍夫真不知道這位在本地呼風喚雨的李斯特伯爵大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是憑藉商人的直覺感覺出李斯特本人與其家族都要倒黴了!而且還是倒大黴!就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牽連。
“啊!”隨着李斯特一聲尖叫,這位平時養尊處優的伯爵大人居然從距離看臺有7-8米高的包廂中跳了出來。
“嗵”的一聲摔到看臺上的李斯特居然像吃了興奮劑般的跳起身,連滾帶爬的跑向看臺邊。
“嗵”又是一聲重物摔落的聲音,李斯特再次飛身跳出看臺摔在了鋪滿碎石的擂臺下。這次李斯特摔的比第一次嚴重的多的多,頭破血流的他顧不上擦拭滿頭滿臉的鮮血。幾乎是用滾的撲上了擂臺,一頭跪在金無敵的面前,磕頭如搗蒜,直磕得“砰砰”作響。
“哼!”金無敵不去看他。轉身抱起昏迷的晉浮生。飄身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邊。
影子武士剛想起身,一聲猶如炸雷般的話語在整個角鬥場中響起:“李斯特對我不敬,就沒有必要在活了,看在他最後的態度還算好,家人可以適當的放過一支。這個角鬥場也該換個主人了,伍夫-哈里發不要叫他死了,聽說西北靠近死亡荒漠處正在開荒,叫他與其家族去支援下國家吧。”
影子武士接受完金無敵的命令後深深的叩了一個頭,大聲的回答了聲:“是!”也不管金無敵能不能聽見。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李斯特聽到了金無敵的審判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他不敢恨,因爲畢竟金無敵還保存了自己家族的一支,如果他想趕盡殺絕,李斯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有能保住一支已經是金無敵給了他天大的恩賜了。
伍夫-哈里發也好不到那裡去。居然就因爲自己的幾句話就把自己全家老小給發配到西北苦寒之地去開荒了,叫這位一隻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時彷彿陷身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