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哈哈姆感覺到了現在的哈姆恩凜冽的殺氣。一面用身體護住身後的大家,一面警惕的看着那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碎的父親。
“做什麼?我的兒子,難道你忘了嗎?侮辱王的下場,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啊。我現在只不過是在執行我的指責。”哈姆恩眼中閃動着越來越濃重的紅光,腳下的沙完美的體現了此時他的心情,瘋狂的在他身邊飛舞。
“不!你不能……我不准你傷害他們!”哈哈姆大聲的對着自己的父親叫嚷着試圖阻止哈姆恩的腳步。
“你不準,呵呵。也許在你叛逃之前還可以。現在,我親愛的兒子,你還有什麼權利約束長老院首席執法長老的裁決?嗯?我的兒子?”哈姆恩扭曲的臉上泛起了噁心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哈哈姆。也像是在嘲笑着站在哈哈姆身後如臨大敵的衆人。
“我……”哈哈姆一時語塞。但是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意,身體毫不猶豫的站在了衆人的最前面。
“我不殺你,但是你以爲你能阻擋我的腳步嗎?如果你繼位,呵呵,那自然無話可說,但是現在。兒子,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嗎?現在的,在我眼裡還是那個只會在我褲腳上摸鼻涕的小孩子。”哈姆恩一面對哈哈姆說,一面伸出右手,在身前簡簡單單的一揮,一層細細的沙塵向着哈哈姆飄飛了過去。
看似緩慢的隨風飄飛的沙塵,卻叫人產生了一種無法閃避的感覺。矛盾到了極點。哈哈姆知道無法擺脫,只好全神戒備,做到十成十的防禦。但是狂跳的右眼,叫他還是心裡毛毛的。眼睜睜的看到沙塵擊中了自己,但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就是一陣微風帶起的沙塵扶過自己的身體,哈哈姆詫異的放鬆抵抗,疑惑的看着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哈姆恩。
“孩子,我說了,我不會殺你的。雖然你侮辱了沙魁的名譽,但是你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子。所以,你將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侮辱過你的人,痛苦的死在你的面前。好了,安靜的休息吧。”哈姆恩緩緩收緊原來在身前平伸的右手。
當哈姆恩的右手完全的攥成拳頭的時候,對面的哈哈姆從腳下開始,一層淡黃色的光膜延伸了起來。把整個哈哈姆罩在了其中。微笑的哈姆恩很滿意自己兒子不解的表情,輕輕的收回自己的右手。雙眼的紅光爆閃。籠罩哈哈姆的光球如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般的被託浮到了半空之中。哈哈姆也發現了此中的不妥。在球中的聲的叫喊着,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勢,有一拳沒一拳的狂轟着球壁。
但是不管哈哈姆用上了多少力氣最多也就是把淡黃色的光球打的一陣亂顫,彷彿只要在加一點力就要破碎般,但是每次的轟擊卻都被它接了下來。堅挺到了不能在堅挺的地步。
晉浮生等人看着頭上那個禁錮着哈哈姆的光球,眼中的神情古怪非常。可以看出哈哈姆在裡面一定弄出了驚天動地般的聲響,但是站在他的腳下的衆人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而球中的哈哈姆卻明明沒人攻擊他。但是他口鼻中涌出的鮮血卻明白的告訴着大家,他已經受傷了。詭異,無比的詭異。
“好了。看什麼呢。你們難道面對敵人都是這樣的嗎?”哈姆恩搞定了自己的兒子,終於把目標從新鎖定到了還站在面前的六個人身上。實際上只是五個半罷了,現在的丹迪和廢人沒啥區別。要不是薩沙扶着,估計連站着都做不多吧。
晉浮生不想結下這麼強大的敵人,只好硬起頭皮,對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說道“先知大人。我們只是沙海的旅人罷了。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哈哈姆。雖然哈哈姆叫丹迪主人。但是我們沒有一個把哈哈姆當成了下人,奴隸來看待。我們是在沙海中討生活的朋友。所以你可能誤會了。還請您冷靜一些好嗎?”
晉浮生可爲是把胡編亂造。信口雌黃這樣的經典發揮到了極限。仗着自己一條巧舌。口燦蓮花般的把死人說活,假的愣是說成了真的般的瞎話,把原本的經歷給瞎掰的面目全非。還恬不知恥的,帶着無害的微笑看着憤怒的哈姆恩。一臉真誠。
“真TM無恥。”憨厚的風雷,看到晉浮生的表現,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卻被身邊殺人般的目光嚥了回去。大家都緊張的看着對面的那個殺神,希望這句要命的話不要落到他的耳朵裡。
“呵呵。看來你的謊言連身邊的戰友都無法忍受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嗎?”看來衆人的祈禱沒有得到頭頂的神明的眷顧。風雷的話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哈姆恩的耳中。
“我真想掐死你。”風雷從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讀到了這樣的信息。無奈的縮了縮脖子。又緊了緊手中的戰斧。
“這個……呵呵。誤會啊……”晉浮生完全沒有在意身邊的不利,還是一面微笑着一面繼續瞎掰。
“夠了!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們都要死。”哈姆恩不想在和這羣螻蟻糾纏下去了。大聲的打斷了晉浮生小丑般的表演。雙手舉過頭頂,全身一陣毫無規律的顫抖,無形的氣勢散發開來。一陣天昏地暗的狂風也隨着哈姆恩的氣勢狂涌向了大家。
急促的狂風夾雜着大顆大顆的沙粒,打在晉浮生他們這樣武藝精湛的人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爲了避免沙塵迷眼。大家無奈的閉起了眼睛,只用耳朵來判斷哈姆恩有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耳邊的風聲在短暫的持續後就歸於沉寂,打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也隨之消失不見。大家睜開雙眼。但是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一把。
只見原來那些錯落有致的房舍,和腳下的街道,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沒了蹤影,剩下的只是一個以哈姆恩爲中心,半徑足有50米的巨大空間,昏暗的黃色空間中,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土黃。這裡沒有風。但是壓力卻比剛剛沒有進來之前更加沉重。彷彿灌了鉛一般。而哈姆恩給衆人的感覺如果說之前是一位可怕的強者,那麼現在卻成了一位完全掌控着衆人生死的殺神。那無邊的氣勢和那虛無縹緲的感覺叫每一個看向他的人都有一種憋悶到想大口吐血的感覺。
“歡迎來到我的沙之領域。希望你們能夠喜歡這裡。”威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從所有的角度擠壓着大家的耳膜。一陣陣眩暈感叫衆人憋悶的感覺又加重了幾分。
“不能這樣。咳咳……他還在蓄勢。大家一起上。別給他機會。”丹迪掙扎的站起身,快步的跑向眼中的訝異一閃即逝的哈姆恩。
大家也都是久經戰陣,身經百戰的戰士。在丹迪一聲大喊後,也都條件反射般的跟隨這丹迪的腳步叫嚷着快速的跑向了不遠處的哈姆恩。
瑪德還是詭異的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風雷倒是沒有像先前那樣沉入沙海,只是揮舞着手中的戰斧。撒開兩條小短腿跑向對手。只是他跑動的樣子落到晉浮生的眼中卻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地上滾。晉浮生十分驚恐的揮去腦中這幅在生死大戰中不知道爲什麼跑出來搗亂的畫面。在次聚起精神死死的鎖定面前的哈姆恩。其他人也沒發現晉浮生的不對,只是隨着丹迪悶頭衝向哈姆恩。
哈姆恩眼中一陣的不屑。現在的他都開始懷疑這幫垃圾是如何制服自己的寶貝兒子的了。看那散亂的陣形,和那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居然還在這裡掩耳盜鈴般的隱去身形,難道他不知道在這個領域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嗎?真是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啊。
“啊!”丹迪居然不是最先發動攻擊的。只見薩沙大喊一聲,再次加速超過了身邊的所有人。揮舞起那把誇張到極點的大錘重重的砸向了在那裡還擺在造型的哈姆恩。而身後跟上的衆人也紛紛的加入到攻擊波之中。唯一沒有動手的只剩下晉浮生和那個隱身的瑪德。
晉浮生驚恐的看着大家如飛蛾撲火般的前仆後繼的衝向哈姆恩,但是自己卻因爲一陣莫名的心悸生生的剎住了前衝的身體。而就在晉浮生因爲突然反向用力弄得自己一陣氣血翻涌的時候。更加恐怖的事情就這樣活生生的發生在了晉浮生的眼前。
只見攻擊的大家。動也不動的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停在了離哈姆恩不到半米的位置上。彷彿雕像一般的以各種在現實中無法長時間保持的姿勢停了下來。就像薩沙她那樣,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攻擊啓動。前揮的大錘已經進入了慣性前移的過程,而自己的身體也隨着大錘的前揮呈現出了一種即將飛躍的姿勢。只剩下右腳的腳尖還在地上。整個身體已經魚躍而起。但是就是這種高難度的姿勢也生生的停了下來。而且保持了下來。
“呵呵。你比他們強。要強好多。”哈姆恩帶着輕鬆的微笑。繞過被定格的大家。來到晉浮生的面前。輕鬆的在晉浮生肩上拍了拍還像是鼓勵般的誇了晉浮生一句。
晉浮生傻傻的叫哈姆恩拍了肩膀才反應過來。怪叫一聲,彷彿是一隻受驚的小貓般縱身後躍,與哈姆恩從新拉開了距離。額角的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他們……他們都怎麼了?”晉浮生虛弱的問了一句自己都不報可以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們?都被我的沙之禁錮封印了,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哈姆恩十分輕鬆的回答了晉浮生的問話。
晉浮生沒想到哈姆恩如此輕鬆的給了自己答案,緊張的四處張望起來。但是大部分的精力還是放到了哈姆恩身上。
“在找那個消失的同伴嗎?他在那裡。”哈姆恩如用戲耍獵物的獅子般的看着晉浮生,向着左側一指。只見空間一陣扭曲,瑪德詭異的被定格在半空之中,保持着雙手下壓匕首的姿勢。
“呃……”晉浮生完全相信了之前哈哈姆與自己介紹的事情,在這片領域之中,像哈姆恩這樣的存在完全就是主宰一切的神。不可戰勝。
“你要怎樣纔會放過我們?”
“你們都死了,我自然放過你們。”
“那就是沒的談了?”
“嗯。可以這麼說。”
“死!”晉浮生大喝一聲。瞬間發動逍遙遊,身體話早淡淡的輕煙。一閃身來到了哈姆恩身前。雙手重重的轟擊在了哈姆恩的胸膛之上。
哈姆恩彷彿沒有想到,已經崩潰的獵物居然還有反擊的勇氣。詫異的看着被反震出去的晉浮生,一時居然沒有追擊的想法。
只是晉浮生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剛剛的攻擊叫自己的信心完全的被摧毀了。腫脹變形的雙手訴說着自己剛剛的那下攻擊是多麼的強力,但是造成的效果卻是自己被反震而出。雙手被毀的結局。唯一的效果就是把哈姆恩的長袍弄的一陣飛舞。也不知道他的衣服是什麼材質的,居然被自己手都被毀了的力量正面打擊,而完好無損。
“勇氣可嘉。但是你這樣的攻擊太軟弱了。”哈姆恩彷彿勝利的將軍在點評敵方失敗的原因般指出了晉浮生的不足。
“咳咳……我知道的。但是不努力,一切都白費不是嗎?”晉浮生顫抖的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絲。努力的站起身從新面對着可怕的敵人。
“是啊!不努力,一切都是白費。但是,明知道是白費還做無用工,那又是什麼呢?”哈姆恩彷彿在細細咀嚼着晉浮生那句頗付哲理的話。一面略帶疑問的問道。只是眼角的笑紋,和不屑的語氣破壞了那種氣氛。
“我命由我不由天。殺!”晉浮生再次翻身衝了上去。對着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哈姆恩踢出了一腳。直取他的脖子。
看着面目猙獰的晉浮生哈姆恩微笑的揮了揮手。一道蛋黃色的氣流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而晉浮生的一腳也踢在了上面。晉浮生只感到一種踢在鋼板上的感覺隨着腿的踢中,閃電般的傳到了腦中。一陣陣抽搐的疼痛。叫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真恨不得馬上昏死過去都比這樣的折磨強上無數倍,但是那錐心的痛楚卻堅決的否據了自己烏龜般的想法。每次在昏厥之前生生的把自己的靈魂拉回現實。來體驗着非人的折磨。
“年輕人。我欣賞你。只要你能攻破我面前的沙之屏障。我就放你們走。怎麼樣?”哈姆恩彷彿一位聖人般的用一種憐憫的語氣對晉浮生說。
“滾你的吧。如果我破了你的防禦,就該是我考慮要不要消滅你的時候了。哼”晉浮生抓緊一切時間努力的平復自己受到的傷害。但是看着自己殘廢的雙手和那條跛了的腿。心裡還是一抽一抽的。
“呵呵。好啊。我等你放過我好了。怎麼現在只會動嘴皮子了嗎?”哈姆恩還是一臉從容微笑的說着。
“你着急去死啊。咳咳……”晉浮生看到那張欠扁的臉就來氣。大聲的喊到。
“你這樣拖延時間是不是想治療你的傷啊?要不要我幫你啊”哈姆恩慷慨的說到。
“你……哼!信你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晉浮生看到哈姆恩沒有動手的樣子。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居然拿出身上的藥包給自己處理起傷口。完全無視哈姆恩。
“呵呵,真是有意思的小子。”哈姆恩,在進入這個領域後原來的瘋狂與殺意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般。就像是和善的長者看着在自己面前鬧脾氣的小輩般的看着晉浮生做着手頭的事情。
“哼!你個可惡的老鬼。”晉浮生嘴裡不放過任何打擊哈姆恩的機會大聲的指責到。
“哈哈!”哈姆恩聽到晉浮生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暢快的大笑起來。只是笑着笑着。突然笑聲戛然而止。陰冷的話語叫對面的晉浮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計,死死的盯着反覆無常的哈姆恩,傾聽起來。“小子,不要把我的欣賞當作保命的籌碼。你的生死還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你同伴的生死卻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明白。”
“哼!”晉浮生就像一個標準的無賴般,對哈姆恩的威脅不屑一顧。懶懶的再次拿起手邊的藥包在自己的手上腿上包紮起來。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哈姆恩氣的面色發紫,顫抖的指着晉浮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會好心的放過我們?別那自己的智商來衡量你的對手。不是每個人都是豬腦子。”晉浮生毫不猶豫的拆穿了哈姆恩的把戲。
“哦!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哈姆恩看到眼前的小傢伙猜到了自己的心事也就不在保持和善的僞裝。面目猙獰的看着晉浮生。
晉浮生檢查了下身上的傷處,感覺已經都得到了很好的處理後,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站起身。目光同樣不善的看着哈姆恩。一時間二人彷彿鬥雞般的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相讓。
“哼,你還不是爲了你的寶貝兒子靈魂中的那個印記才擺出一副虛僞的表情。”晉浮生還是頂不住哈姆恩給自己帶來的壓力,首先開口到。
“呵呵,好!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用在費什麼話了。解開它。我放你們走。”哈姆恩生硬的說到。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你可以不相信我嗎?”
“你可以威脅我嗎?”
“我不可以威脅你嗎?”
“你……你可以。”晉浮生本來還想繼續硬扛下去,但是看到哈姆恩招手之間,薩沙倒飛到了哈姆恩的面前,明知的放棄了不明智的想法。
“很好。那你開始吧。”哈姆恩玩味的看着,投鼠忌器的晉浮生。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僵硬在面前的薩沙白嫩的脖子。
“你……你別傷害他們!否則……”晉浮生威脅到。
“哦?否則?怎麼樣?”哈姆恩沒想到晉浮生還敢在自己面前硬挺,本來還在薩沙頸項上游走的手指,瞬間掐住了那美好的頸項,隨着手指的力度不斷的加大,得不到空氣的薩沙,臉色漸漸的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
“別!求你!我做。”晉浮生看到薩沙的臉色,驚恐的放棄了繼續討價還價的想法。完全的屈服下來。
“很好。”哈姆恩稍微放鬆了薩沙脖子上的力量,叫她勉強獲得了一絲保命的空氣。不屑的看向了面前的晉浮生。
“呃……”再次的痛苦襲上心頭,那總靈魂分裂的痛苦叫晉浮生感到自己就要死了,馬上就要去那個世界了。但是頭腦中那個清晰的痛苦和叫人發瘋的感覺,卻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自己還在這個骯髒黑暗的世界沒有離開。
晉浮生身上發生的變化,叫哈姆恩皺起了眉頭,感覺到自己靈魂深處的記憶被喚醒了。一陣陣的恐懼佔領着自己的思想。無數恐怖的詞彙充斥着哈姆恩的大腦。掐握薩沙的手也顫抖的無法在繼續拿握,身後的衆人也完全失去了哈姆恩的控制。噗通一聲摔在了沙地上。茫然的看着,恐懼的哈姆恩和詭異的變化中的晉浮生。
薩沙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遠離哈姆恩的位置與大家會合,看着已經不屬於他們的戰鬥。其他人也是一般癡癡的看着斬圈中的二人。
“不……不可能!神……神之遺族!死!”哈姆恩發瘋般的驚恐的大喊,閃身衝到變化中的晉浮生身邊。沒頭沒腦的掄起拳頭砸向了晉浮生。
“砰砰”聲不覺於耳,每一次重擊都叫丹迪他們的眉頭不自覺的跳了又跳。彷彿那一下下的重擊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啊!死死死!不可以!你去死!”哈姆恩完全陷入了癲狂之中。口嘴流涎的他瘋狂的捶打着晉浮生。但是此時的晉浮生完全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之下。任由他全力轟擊,還是堅挺着完成着自己的變身。一絲絲冰冷的死氣從身上散發了出來。皮膚又一次的成爲了那種慘白的死灰色。唯一不同的是原來只出現在右臂上的刺青花紋這次瀰漫了整個上身,就連臉上也出現了淺淺的紋身。最最可怕的是原來淡青色的紋路,變成了鮮豔才血紅色。額頭中間一顆如同紅寶石般鮮豔的珠子鑲在了那裡。
“呼!”身邊一陣風起。把還在瘋狂捶打的哈姆恩給推了出去。直起腰的晉浮生。給人一種陌生的遙遠感,彷彿世人面對天神般的無力感叫所有的人都有了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
哈姆恩大驚失色。急急忙忙的揮去腦中那種跪拜的衝動。死死的看着晉浮生,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從容和掌控的感覺。只有彷彿螻蟻般隨時殞命的恐懼佔據着自己的心靈。
“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打的很舒服吧。”晉浮生詭異的閉着雙眼,卻死死的鎖定着哈姆恩的方向。語氣空靈飄渺。
“你真的是神之遺族。”短暫的心靈失守後,哈姆恩很快的控制了心緒,冷靜的問。不虧是手掌大權的人物。
“你不是看到了嗎?”
“那……這就不我們之間的戰爭了。”哈姆恩無奈的看了一眼天上那個早就已經把自己震的昏死的兒子。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已經恐懼到了極限的丹迪衆人。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手指在空中沾着鮮血急速的話了一個簡單的六芒星,口中唸唸有詞,雙眼卻隨着話語暗淡了下來。在念完最後一句後,哈姆恩大喝一聲,重重的揮手拍在自己耗費了大量心神的陣法之上。陣法居然沒有被這一掌拍散而是筆直的飛向了晉浮生。
“呵呵!無聊的玩應。”晉浮生不屑的揮了揮手。一陣陣的死氣在面前形成了一道猶如實質的氣牆。但是那個陣法卻完全無視晉浮生的防禦堅決的穿越了過來。一時間也弄的晉浮生手忙腳亂。但是當那個陣法最終還是頑強的打中晉浮生後卻一點反映也沒有。晉浮生以爲是法術失敗爭相嘲笑下那個剛剛還強大異常的對手時,卻看到哈姆恩居然表現出了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樣子。深深的皺起眉頭。靜觀其變的晉浮生到要看看他還能刷出什麼花樣來。
“很奇怪是吧?呵呵!我說了,你既然是神之遺族,那我們的戰爭就結束了,但是更多的人會繼續到我們的戰爭之中來。現在遊戲開始了。”哈姆恩再次詭異的微笑起來。手中急速的掐起繁瑣的印訣,在自己和晉浮生的腳下同時出現了剛剛那個轟中了晉浮生的那種陣法。一陣陣紅光閃爍中。哈姆恩和晉浮生的身影漸漸的暗淡了起來。最終消失在了衆人面前。而禁錮大家的領域也隨着哈姆恩的消失自動的散了。噗通一聲,把大家喚回了現實。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到的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光球束縛的哈哈姆摔在了一個街邊的攤位上發出來的。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昏迷的哈哈姆給擡到了路邊。看着滿身是血的他。又看了看剛剛還對峙中二人現在卻詭異消失的位置。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裡是什麼地方?”晉浮生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在次看到的場景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暗淡的空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確實茂密的林地,和鬱鬱蔥蔥的草原。呼吸這沒有一絲燥熱,反而略帶芬芳的空氣。晉浮生一陣的迷茫。
“這裡?哼!你不是一直都想到達嗎?難道你不是爲了這裡而來的嗎?”哈姆恩鄙夷的看這迷茫的晉浮生。
“你……你是說這裡是……是安息之地?”晉浮生聽到哈姆恩的回答驚喜的問。
“廢話!”
“哈哈!我終於到了這裡了!哈哈哈哈!”晉浮生快樂的像個孩子似的跳着笑着。彷彿哈姆恩完全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