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終於到了!”晉浮生開心的像個孩子似的又蹦又跳。看的哈姆恩一陣頭大。
哈姆恩看到暫時晉浮生還不會從驚喜的心情中覺醒過來,就獨自一人掐起繁瑣的印訣開始了召喚同伴的工作。但是他沒有看到晉浮生那雙冰冷的眼睛一直都沒有放過他的每一個動作。
當哈姆恩掐完最後一個手印,晉浮生同時收起了那副狂喜的表情。冷漠的看着已經完成工作的哈姆恩。彷彿看着一具冰冷的屍體一般。
“你的小動作都搞完了?那你也就沒什麼用了,對嗎?”晉浮生平靜的說道。
“你……你都看到了。”哈姆恩詫異的看着晉浮生。他實在難以理解,這個疑似神之遺族的傢伙。腦袋怎麼如此不正常。就好像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被生生的捏塑到了一起一般。一時熱情似火。一時卻冷似堅冰。
“呵呵。這還用看嗎?好了。該上路了。還有什麼話要我帶給你的兒子嗎?”晉浮生擡頭看了看遠方,嘴角彎了彎。心思雪亮的他已經知道就在遠處已經有四個十分強大的存在飛速朝着自己行來。一定是哈姆恩找來的幫手。所以晉浮生決定不在和哈姆恩繼續扯皮,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對方好騰出心神來面對那四個死鬼。
“你……好。來吧。叫我看看神之遺族到底強到什麼地步。”哈姆恩一臉悲憤,他能感覺到,那四位族中的長老已經離自己不是很遠了。但是對方不會在給自己機會了。所以抱着必死的決心,哈姆恩再次祭起自己的那手絕學沙之領域,只一瞬間一個方圓50多米的暗黃色空間把自己與晉浮生完全籠罩在其中。
晉浮生感覺這哈姆恩那沉重的呼吸。看着眼前這熟悉的空間。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待着哈姆恩的出手。
“你不動手我可要來了。”哈姆恩看到一臉輕鬆的晉浮生,恨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根本就不給晉浮生回嘴的機會。一道深黃色的龍捲風就在身前出現。帶着磅礴的氣勢急速的向晉浮生轟來。那飛沙走石的場面,先別管威力如何,光一個賣相已經得了很高的印象分了。再說沙魁一族的長老級的大高手出手,威力又那能差。
晉浮生看到沙龍捲飛速向自己襲來。臉上笑紋不減,輕輕的伸出右手,想了想又收回了四根手指,只用一根食指點向了沙龍捲。指尖一層淡淡的灰黑色死氣凝結不散,面對狂風也一樣。
哈姆恩看到晉浮生如此託大的單手接自己的絕學,大喜過望。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進駐,就被接下來的場景給震驚在了當場。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喜悅被越來越濃重的恐懼所替代。整顆心也越來越冰冷。只見那粗大的沙龍捲和晉浮生的手指毫無阻擋的接觸上時,一點驚天動地的效果也沒有出現。急速旋轉的沙龍捲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沼澤之中,越轉越慢。漸漸的消失了所有力量的沙龍捲無聲無息的消散在了晉浮生的面前。而晉浮生的手指卻閃爍着近乎刺眼的死光。
“不!你……你不是他!!”哈姆恩彷彿瘋了一般的大聲叫喊。瘋狂的揮舞着手臂。
“哦?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嘴了說的那個他?”晉浮生微笑着問。
“你……你……你是魔鬼!”哈姆恩完全崩潰了。他知道現在這個在自己面前微笑的人已經不能在算是一個人了。那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惡魔。是從無間地獄中偷跑出來的惡鬼。但是他用自己的一切起誓,他絕對不是剛剛那個被自己傳送來族地的晉浮生了。
“哈哈!魔鬼!哈哈!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人發現。太有意思了。哈哈!我決定了。你可以不死。但是你要成爲我的奴隸。嘎嘎。”晉浮生眼中閃動着瘋狂的紅光。而額頭上那塊鮮紅的寶石般的珠子中一張蒼老的晉浮生的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仔細觀看還能看到那張臉上已經淚流滿面。
感覺到意識海中的本體懦弱的表現,主導身體的本能體大聲的咒罵道:“你個蠢貨,懦夫。垃圾。別在那裡貓哭耗子。好像自己是多麼善良似的。你最初想怎麼樣對付死亡角的那羣垃圾的。別以爲只有自己知道。你做了多少殺傷人命的事啊?罵的。說起來老子我到現在還沒開過葷呢。比善良。草。現在的我比你善良一百萬倍。滾開。”
“你……你在和誰說話?”哈姆恩感覺到那四位長老已經到了領域之外,而此時的晉浮生卻古里古怪的自言自語。一顆心放回了肚子的他問。
“滾!有你屁事。”晉浮生頭也不擡,大聲的罵了一句,就繼續在那裡自言自語起來。
“哼!”哈姆恩重重的哼了一聲。翻開手掌。對着領域的外壁輕輕的揮了揮手。一道只容一人通過的門戶無聲的開了出來。而從那道門戶急速涌入的四個形態故意的人用詢問般的眼神看向哈姆恩。從寬大的連身斗篷下一雙雙閃動着精幹的光芒的眼睛在哈姆恩的示意下全都一瞬不瞬的緊緊的盯着,彷彿發瘋的晉浮生。那眼中的恐懼和憤怒充分的表現出了後到的四人此時的心情。
“好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還要開工呢。別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的。MD”晉浮生最後做了一下總結髮言。順着那四道礙眼的目光看了過去。感覺到新近來到的四人實力都要比哈姆恩高了不止一籌,一直面帶微笑的臉上也漸漸的斂去了笑紋,冰冷的他同樣死死的盯着對方,不肯讓步。
“你就是哈姆恩說的那個神之遺族?”四人中最左側的一位問道。
晉浮生看到這四個彷彿四胞胎一般的老東西,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一聲。就不在言語了。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的五個傢伙。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的彷彿用眼神在交流這什麼。
“說!大長老在問你話呢。”緊靠着哈姆恩的一個老頭大聲的對晉浮生喊道。
“那裡來的野狗在亂吠?”晉浮生無聊的掏着耳朵。跟本連看都不看那個吼叫的長老。自顧自的說。
“你……”
“夠了。烈火。別叫小輩笑話。”還是第一個發言的長老及時的喊住了還要繼續和晉浮生爭吵的烈火長老。
“是。大長老。”烈火長老恭順的對大長老彎腰行禮表示歉意。
“年輕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生死的大仇。你卻爲什麼要圍殺我們的執法長老呢?”這次開口的是烈火身邊的一位,口氣柔柔軟軟的,彷彿稚子般的輕柔。只是看到那張滿是皺紋的連和那1米9幾的身高。晉浮生的毛孔一層層的豎了起來。
“我殺他?哈哈!開什麼玩笑!我殺他,你們自己問問他是怎麼回事的好。靠。一羣老的腦袋有毛病的老不死的。”晉浮生完全沒有給這些隨便拿出一個都比自己大了N歲的傢伙面子,大聲的斥責起來。
“你……”烈火長老剛要張嘴。卻感覺到大長老的眼神正看向自己,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那是誤會了?我們走吧。哈姆恩。扯掉領域。我們走。”大長老也不追究,輕鬆的對哈姆恩吩咐道。
“是。”哈姆恩面帶笑容的躬身遵命,擡手扯掉了自己的領域首當其衝的就要離開。
此時被本能支配的晉浮生怎麼是這麼好相與的。嘎嘎冷笑了幾聲後。也不做什麼表示,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五人在自己的面前盡情的表演。一層層的死氣緩緩的滲入地下,略上天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身邊的偌大一片沙海完全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一個以死氣架構出的死亡空間彷彿惡鬼般的把哈姆恩等五人統統的吞噬在其中。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已經說了是誤會了。而且主動扯掉了禁止,你怎麼還偷襲我們?”大長老等四位長老只是深深的皺了皺眉頭,哈姆恩卻大聲的質問晉浮生。
“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我當什麼了?打的過我的時候就喊打喊殺的。現在沒有把握了就一聲誤會了事,哈哈!天底下的好事怎麼都被你們站了。想走問了我沒?”晉浮生恨恨的說。
“你想怎麼樣?”烈火長老看到晉浮生一副本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咆哮着露臍胳膊叫囂着衝了過來。而這次出手,那個一開始一直打圓場的大長老卻沒有在發出阻攔。
“怎麼樣?要想離開,踏着我的屍體。要不就全留下吧。”晉浮生同樣咆哮着,迎向了已經快到面前的烈火長老。一雙如煙塵般消散在空氣中的手,無形無質的在面前形成了一道煙瘴。封死了烈火長老的所有進攻路線。
烈火長老看到沒有辦法近身,也就剎住了身形。以一種要比哈姆恩快上百倍都不止的速度閃電般的掐起了印訣,口中唸唸有詞,隨着咒語和印訣的完成,一道堪比活物般由沙粒形成的雄獅咆哮着向着晉浮生面前的煙瘴衝了過來。
“沙之咒法-獸魂突襲。”烈火長老大聲喊道。
“無聊。”晉浮生面帶不屑的看着在自己煙瘴前胡亂撕咬的沙獅。輕輕的擺動了一下光禿禿的手腕,那煙瘴迅速的變寬把整個沙獅籠罩在其中。
從煙瘴中傳來的一陣陣野獸的咆哮震的附近的沙山簌簌的滑落沙粒,而那咆哮聲卻越來越微弱,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弱不可聞了,晉浮生微笑的看着對面的烈火長老還在那裡手腳翻飛的掐着各種各樣的印訣忙的不亦樂乎,不屑的神情更加明顯。
“我說。那個什麼烈火的。你男到沒看到你的那個蠢東西已經完蛋了嗎?還在那裡跟鬼上身似的忙活什麼呢?”晉浮生揶揄的問烈火長老。
“小輩!不要小看了我們沙魁一族的沙咒。要不你會死的很難看。”烈火長老詭異的一笑,神情不變只是手中的印訣掐的更加急速。短短瞬間也不知道他已經完成了幾千幾百個繁雜的手勢。
突然間,已經完全沉寂的煙瘴中閃動起耀眼的金光。烈火長老大喝一聲“爆!“臉上原本沉寂如水的表情也帶上了一層喜氣。
轟然巨響,原本已經感覺一切盡在掌控的晉浮生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雙手所化的煙瘴彷彿滾油潑雪般的在金光中迅速消融,緊接着聽到烈火長老的一聲爆喝。那禁止沙獅的煙瘴居然從內及外的被撐爆了開來。
劇烈的爆炸使得二人之間煙塵大作,晉浮生一聲悶哼倒飛出百米開外。翻身趴伏在了沙地之上。一雙手被炸的皮開肉綻。那完全化作虛無中一縷煙氣的雙手居然被那強烈的爆炸生生的弄的面目全非。一縷縷暗紫色的血液從晉浮生的雙手上流淌出來。手邊的沙土彷彿飢渴臨死的野獸般貪婪的吸允着那暗紫色的血液,不多時在晉浮生的身前金黃的沙地就變成了暗紫色。
“小輩!這就是你藐視我們沙魁一族的下場。你也安心的去吧。嘿嘿。”烈火長老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到地不起的晉浮生。悻悻的說道。
“MD,年年槍打雁。今年卻叫雁啄了眼。晦氣。”如同死屍般趴伏在地上的晉浮生傳來了一聲痞裡痞氣的咒罵,一翻身站了起來。甩了甩滿是鮮血的手。看到上面血肉模糊的樣子,噁心的對地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濃痰。再次把手化作虛無的煙氣。等了片刻晉浮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滿含煙氣的空氣,十分享受的咧嘴一笑。原本光禿禿的手腕上一寸一寸的從新冒出了消失的手掌,那新出現的手掌完好如初。不見半點傷痕。
烈火長老呆呆的看着已經恢復入常的晉浮生。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只是呆呆的看着走的越來越近的晉浮生對自己舉起了手掌,重重的向着自己的頭頂拍了下來。而自己卻完全不知道反應。
“住手!”大長老看到烈火長老居然面對攻擊完全不做反應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問題。大喝一聲,身形也急速的消失在了衆人面前。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半個呼吸間來到了二人之間。擡手架住了晉浮生的雷霆一擊。剩下的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把還站着犯傻的烈火長老推出了戰圈。
噗通一聲,烈火長老完全沒有防禦大長老的一推。重重的摔在了身後的沙地上。彷彿被什麼刺激了一般,啊的一聲回過了神來。想起剛剛的一切,不自覺的後背被一層冷汗給侵透了。在回眼看着已經站在戰圈中的大長老,正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犯規了。”晉浮生也不惱怒大長老橫加打斷自己斃敵的做法,只是調侃着說道。
“你太強了。我不得不出手。”大長老凝重的收回手。謹慎的護住周身要害。鄭重的說道。
“呵呵,我強?哈哈。天大的笑話。你是沒看到過強手。好了,別廢話了。出來玩不容易。還是趕快把你們都送上路吧。我也能好好的玩玩。”晉浮生眼中兇光連閃。也不等大長老回話。身體彷彿破碎了一般,化作和開始時的雙手完全不一樣的一陣血霧把在場的衆人全部籠罩其中。
在這個由死氣凝結的空間之內傳來了一陣陣猶如鬼神般的大笑。而血霧中不時傳出的拳掌交擊聲和一聲聲怒喝還有那悽慘的嚎叫證明了血霧中正進行着殘忍的搏殺,漸漸的血霧籠罩下的沙地上一道道宛如小溪般的血液緩緩的流淌出來。卻詭異的沒有被沙土所吞噬。只是在不遠處的一個沙坑中彙集了起來。淺淺的沙坑不多時就已經滿滿的匯聚了一坑的鮮血。而不斷流淌的血液沒有了儲藏的位置,居然詭異的升騰起來彷彿霧一般的匯入了那暗紫色的血霧之中。使得那霧色更見的濃郁。血腥之氣也分外的逼人。
血霧中大長老們正在苦苦的掙扎,眼前出現了無數個晉浮生,彷彿催命魔鬼般的衝向了自己,每一次搓身而過都會或多或少的給自己留下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那鮮血更是不要錢一般的滾滾流出體外。哪怕是再小的一處傷口也別想憑藉身後的功力阻止血液的流淌。漸漸的因爲失血過多導致的昏厥感和乏力。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身上。而着該死的空間除了自己完全找不到別人的位置。就算是用上了沙魁一族通訊秘術也完全沒有效果。
大長老焦急的四處尋找。在躲過了又一次偷襲後。大長老匯聚起全身殘餘的功力大喝出口“你們都在那裡。順着聲音過來。注意別被偷襲了。呃……”一心傳音的自己不小心被身後一隻偷襲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後心之上。還沒說完了的話語被不可阻擋的痛哼所打斷了。
“哈哈……怎麼樣,滋味不錯吧?”血霧空間中傳來了晉浮生囂張的笑聲。衆人紛紛停手,謹慎的看着四周。大長老的呼喊聲大家都聽的一清二楚。但是誰也不敢相信,那聲音彷彿就在身邊響起的一般。
“哼!藏頭露尾的傢伙。有種咱倆面對面的決一生死。”烈火長老大聲的說。
“和你面對面決一生死,你不是在說笑吧。我在這裡看着你們打生打死自己不廢一點力氣。和你出去對決,我又能有什麼好處。再說,就是面對面,你是我的對手嗎?蠢材。”晉浮生不屑的說道。
“你……”烈火被晉浮生說的啞口無言。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之所以這樣說也是一時的氣話罷了。
“嘿嘿,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如果你不說話,我們還真的被你給困死了。但是你卻自己把這裡的秘密告訴了我們,哈哈。年輕啊。”大長老在聽了晉浮生與烈火長老的對話後居然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聽着。這裡只不過是那小輩創造的幻境,我們都是被自己人攻擊的,那些幻覺大家不要理會,可保萬無一失。”大長老再次開口。到處了這個血色世界的秘密。
“你……你知道了!你個老不死的。還真……TMD蠢!”晉浮生驚恐的說着。但是突然話鋒一轉變成了嘲笑。
“啊!”大長老一聲悲呼,看着前胸上穿出的半截手臂,驚訝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雙手在胸前四面的抓了幾下,彷彿要把那半隻手臂拿到眼前看個真切一般。但是身體一陣輕鬆後。居然看到了更加叫自己無法理解的一幕,只見自己向後弓着身子,胸前穿着半截佈滿了詭異花紋的手臂,而身後卻什麼都沒有。只有那另外半截的手臂孤零零的懸在空中。
“怎麼樣?表演還精彩吧。”大長老驚恐的回頭看向身後。只見虛無縹緲彷彿歡迎般的晉浮生同樣懸浮在半空之中。離自己不到三步遠。
大長老咬了咬牙沒有衝動的上去和他拼命,只是冷冷的問道“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死了,老頭。這還不明白。胸口被穿了那麼大的一個洞還能不死!”晉浮生彷彿看白癡一般的看着聽到自己回答後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長老。
“死了?可是我?我……”
“你什麼你。現在你是以靈魂形態在這裡看着眼前的一切。笨蛋。好了,下面該誰了?我給你個機會,你來選吧。”
“我選你!”大長老憤怒的朝晉浮生拍出一掌。原本可以開山裂石的掌力居然沒有絲毫作用。甚至連半絲風聲都沒有帶起來。心中一陣冰冷,大長老眼中滿是恐懼。看着腳下的其他人,淚水不自覺的流淌了下來。
“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晉浮生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你怎麼一點慈悲都沒有。”大長老絕望了。只有大聲的咒罵才能發泄現在自己的悲憤了。
“慈悲。嘎嘎!我的慈悲都給那個蠢貨帶走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話般,晉浮生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自己跌在霧氣中來回的打起滾來。
“你這個惡魔。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大長老咬着牙詛咒。
“你已經沒有做鬼的權利了。哈哈!”晉浮生趴在霧氣之上,看着大長老憤怒絕望的表情死命的捶打着身邊的霧氣。放聲大笑着,就像看道最搞笑的小丑在爲自己表演。
“唉……做個交易吧。你放過他們,我甘願成爲你的役鬼。怎麼樣?”大長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突然平靜的對晉浮生說。
“呃……”面對突然冷靜下來的大長老。彷彿小孩最最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了一般,晉浮生惱怒的看着他,眼裡閃動着憤怒和貪婪的光。一時間也是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良久。晉浮生彷彿被打敗了一般揮着手叫囂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放了放了。來叫我看看你的意識海。一點都不好玩。”
“呼!”大長老也同樣的鬆了一口氣,留戀的看了一眼還在迷霧中苦苦掙扎的四人。義無反顧的對晉浮生敞開了自己的意識海。他知道。只要晉浮生一入主,自己就再也沒有自由可言了,但是,爲了沙魁一族的未來。他不能不這樣做啊。
“嘿嘿!我要開始了!可能有點疼。嘎嘎!”晉浮生說着,就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向了大長老的意識海,而同時籠罩着衆人的血霧也慢慢的變的稀薄暗淡了起來。
感覺到四人已經沒有了危險,大長老微笑着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渾渾噩噩的未來。
就在晉浮生馬上進入大長老的意識海時,一聲彷彿響自天邊又猶如說在身旁的話語生生的阻止了晉浮生的進一步行動。“你還要爲惡到什麼時候?浮生,醒來吧。”
“呃……”晉浮生如遭雷擊。本來緩慢消散的血霧,瞬間匯聚成了晉浮生的軀殼,而要去強佔大長老意識的靈魂被這一聲不算洪亮的話語給震回了這裡的軀殼。
晉浮生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看着已經消散了的死氣空間。不明所以。而那四個僥倖不死的傢伙卻是一臉悲憤的看着晉浮生。大長老的屍體已經流盡了最後一滴血,冰冷的倒在了沙地上。
虛空中一道銀灰色的光帶劃破天際,瞬間來到了剛剛還生死相博的兩幫人之間。銀光散盡,一位有着一頭銀灰色長髮,面容英俊的一塌糊塗的年輕人穿着一套同樣銀灰色的長袍走到了晉浮生的面前。溫柔的看着晉浮生嘴角抽動,一時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你是?我們認識嗎?”晉浮生頭昏腦脹的看着來人。迷茫的看着這個有着強烈熟悉感的陌生人。
“你……你長大了。”灰衣人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眼中卻泛起了漣漪。
“呃……你是?”晉浮生迷茫的看着他,用手在臉上輕輕的擦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也是淚流滿面。
“浮生啊。我是你蒼狼叔叔啊!”年輕人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喊到。
“蒼……狼……”晉浮生聽到年輕人的話語,彷彿心中無數疑問都迎刃而解了一般。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被本能揉虐的不堪重負的神經。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