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

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氣氛比較詭異。辛無顏只好再次開口。“你……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呵呵,就那樣唄。不尷不尬的,總算還還活着。”晉浮生無力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辛無顏。又把腦袋慫拉下去了。

“說給我聽聽吧。你……你怎麼會弄成……弄成……”辛無顏看着晉浮生那衰敗的樣子。哽咽着始終也不能把就在嗓子眼的問題說出口。那太殘忍了。

“呵呵。怎麼會弄成這個德行吧?嘿嘿。命運啊……本來我是不信的,現在……”晉浮生沒擡頭,悶悶的說。

“現在你信了?”辛無顏感覺氣氛打開的不錯,追問到。

“信?我信TM個大頭鬼我!狗屁命運。我就不信TMD”晉浮生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手指天棚大聲的咒罵起來。本來暗淡的眼睛也因爲激動泛起了閃閃的紅光。

“你……浮生你別激動,放鬆!放鬆。安靜安靜,沒事了,沒事了。”辛無顏一閃身緊緊的抱住了已經失控的晉浮生,焦急的安慰着。

“呼呼呼!”晉浮生在掙扎了幾下沒能擺脫。就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好了好了。浮生,都過去了。來,乖,坐下來。”安撫下暴走的晉浮生,辛無顏拉這他的手,把他從新按到了座位之上。

在辛無顏耐心的安撫與開導下,晉浮生慢慢順着奶孃的話語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說到了了父親蒼狼託孤,二人一起包頭痛苦。說到了盔谷的生活,辛無顏看到晉浮生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在那痛苦的角鬥場,晉浮生平靜的敘述着,可是辛無顏卻已經渾身勁氣爆發,霧氣的下面紅光閃閃。在到那金無敵解救和納言真的萬里求藥,晉浮生無奈的敘述着,而辛無顏卻面色古怪起來,要不是那霧氣的籠罩,晉浮生非得叫起來不可。

“後開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把那個死鬼幹掉了,完了就來到這裡了。”晉浮生無奈的聳聳肩,平靜的看着辛無顏。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月尊就是納言真的?”辛無顏狠狠的吸了口氣,平靜的問道。

“剛剛我說了,納言爺……納言真他爲了我的病親自去找藥,在回來的路上卻被那個叫無方的傢伙,偷襲了他,納言真身受重傷,在傷勢剛剛被控制住的時候就勉強和金無敵一起幫我治療,雖然還是沒能治癒,但是他卻爲了我消耗太大,傷勢無法控制,導致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最明顯的就是那縷灰白的頭髮。可以說,那縷頭髮就是救我命的顏色。所以,哼哼。就是化了灰我也不會看錯的。”晉浮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了辛無顏的疑問。

“哦,怪不得自從幾年前月尊回來就一直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原來是這個樣啊。呵呵,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辛無顏無奈的說。

“那……戰尊和暗尊是……”晉浮生試探着問。

“哼哼,你難道不知道?別說你不知道。”辛無顏看了一眼晉浮生,又自顧自的沉思起來。

晉浮生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呆在當地,只感覺自己手腳冰涼,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胸口悶的慌。嘴裡一陣陣發腥。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卟的一口鮮血脫口而出,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感覺到晉浮生不太對勁辛無顏慌忙跑到晉浮生摔倒的地方,手忙腳亂的一番救治。總算是把晉浮生胸前悶的那口氣順了過來。隨着嗯的一聲,晉浮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顫抖的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辛無顏的袖口,帶着哭腔問道:“奶……奶孃,你……你告訴我,真的是他們嗎?是他們嗎?!”隨着晉浮生的哀嚎,大口大口的鮮血也順着口腔嘔了出來。

“嗯。”辛無顏不敢在面對已經接近崩潰的晉浮生,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啊!!!!爲什麼啊!!!555.爲什麼?誰能告訴我!爲什麼啊!”晉浮生得到奶孃的回答,徹底崩潰了。自己唯一的港灣卻是陰謀的全部。那千瘡百孔的心靈在也承載不了着致命的一擊。瞬間瓦解成了一塊塊殘破的碎片,在也沒有哪怕一絲癒合的機會了。

“浮生,你要堅強,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你不能有事啊。聽奶孃的,聽奶孃的。來看着奶孃。奶孃告訴你。我們還有希望,真的。還有希望。”慌張的看這晉浮生空洞的眼神,辛無顏感覺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具死屍,已經沒有了靈魂的死屍。而這句屍體正在一點點的腐爛發臭。一點點的迴歸大地。這一刻的辛無顏感覺真的慌了,怕了。

在辛無顏大力的搖晃下。晉浮生的眼中有了一絲生氣。“希望?希望?!”喃喃的重複着簡單的單詞,晉浮生行屍走肉般的站了起來。毫無意識的在房間中轉起了圈子。完完全全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浮生,浮生你怎麼了?你別嚇奶孃啊。你坐下。看着我。有什麼和我說,奶孃給你做主。你別下奶孃啊”辛無顏不管在怎麼強勢。手中的權利在怎麼大,力量在怎麼強悍。但是她說到底,還是女人。一個心裡有着牽掛的女人。而那牽掛整整好好就是現在如遊魂般的晉浮生。

屋子裡已經只剩下那沉重的腳步聲和無助的抽泣聲,偶爾幾句發自晉浮生的呢喃往往會把辛無顏的目光交集到了他的身上。

死屍般的晉浮生在走了N圈後,突然站定了身形,粗重的呼吸聲漸漸的微弱了下去。辛無顏驚恐的發現現在的晉浮生,身體在不知不覺中一絲絲的黑霧在他身上緩緩的浮現。在晉浮生最後的一次呼吸過後,他身上的黑霧瞬間全部涌進了體內。而在晉浮生乃至所有生靈身上都有的生氣卻隨着黑霧的進入消散不見了。

“浮生!”辛無顏大喊一聲,展動身形鬼魅般的衝了過去。咚的一聲。就在辛無顏還差1步卻被一道漆黑的光幕阻擋住了前進的腳步,不管辛無顏如何攻擊敲打,如何的大聲呼喚,身在光幕中的晉浮生,卻全然不知。彷彿死了一般,本來隨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也平靜了下來。

難道晉浮生真的死了!辛無顏心頭無端端的出現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只感覺轟的一聲,整個腦袋都想炸開了一般。辛無顏發瘋般的嘶吼捶打着光幕。大聲的呼喚着晉浮生“浮生!浮生啊!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啊啊啊!”

隨着辛無顏大喊,手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但是不管她用何種力量敲擊,那該死的光幕只是顫了又顫,就是沒有出現哪怕一絲的裂痕。

捶打了不知多久,辛無顏無力的跪坐在光幕之間。呆呆的看着裡面的晉浮生。無神的眼中只剩下了淚水的痕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有力的大手搭上了辛無顏的肩膀,一聲溫柔的呼喚把已經臨死的辛無顏又從新挽救了回來。

“奶孃,你怎麼了?怎麼坐到了地上,起來。我們回去坐吧。還有很多事,我還不知道呢。”

辛無顏聽到聲音全是爲之一振,猛地回頭看向那說話的人。臉上的失落和絕望一掃而光。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搭上了那攙扶自己的手臂。隨着那人走了過去。在也沒有回頭看哪怕一眼那個依然存在的光圈。因爲那給了她希望的人,正是晉浮生。

雖然不回頭,但是以辛無顏的修爲,她可以完全的肯定,那個光圈之中依然懸浮着另一個晉浮生。這是她無法面對的。一切的一切都太難解釋了,因爲無法解釋,所以辛無顏非常烏龜的選擇了接受。只要現在牽着自己手的人是晉浮生就好了,不是嗎?

此時的晉浮生,非常溫柔的把辛無顏按坐在那張書桌後的椅子上,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了寬大的書桌之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辛無顏看着望向自己的拿到目光,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慌。微微側開了一些,躲過了那道逼人的眼神。吸了口氣,問道“浮生,你……你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我不是好好坐在這裡嗎?奶孃,你還是告訴我,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吧,把你知道的一切一切都告訴好嗎?”晉浮生無所謂的回答着。只是那眼中不易察覺的陰狠卻完完全全的落到了辛無顏的眼中。

“好,只要你別在激動,我全都告訴你。”辛無顏拿定主意的同時,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看了一眼窗臺邊那個光圈。只是這一眼,卻毫無收穫,空空的窗臺前,只有幾本書散亂的丟在地上,那裡還有什麼光圈和另外的晉浮生啊。

“好,你說,我聽。”晉浮生面帶微笑的看這辛無顏調皮的說到。

辛無顏也微笑的收回目光,正準備說幾句玩笑話。卻看到桌上的晉浮生用一種肉眼看見的速度恢復着青春。蒼老的的面容只是幾句話的工夫就已經年輕的不像話了。而且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也變得柔順黑亮了起來。只是一愣神,晉浮生就已經恢復成了那個18-9歲的模樣了。

“浮生你!你的樣子!怎麼……”辛無顏驚慌的問向還在等待的晉浮生。卻被晉浮生伸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生生的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奶孃。我們不說這個好嗎?我現在只想知道一切我不知道的東西。你能滿足我嗎?”晉浮生的聲音變的飄渺虛無起來。那聲音空洞的叫人心碎,但是卻透這無限的威嚴。

“好,好的。”辛無顏感覺除了面前的晉浮生外唯一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人就是那個出手救過自己的神秘人。而此時的晉浮生卻比當時的那個人更加的不容侵犯與拒絕。

晉浮生微笑的點了點頭,收回自己按在奶孃嘴上的手。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等待着辛無顏給自己說出答案。

“這個死亡角不只是有這三個大尊,它是由一個神秘的強大存在所創的,只是這個人沒有誰看到過樣子。而他在創立了這裡之後基本上就再也沒有在死亡角露過面了。一切的一切都由他指定的總執法使掌管。而總執法使之下就是這三大尊控制的三部,你也都知道了,那就是戰,暗,月三部。”

“哦?原來我的職務居然是在三尊之上,真是沒想到啊。”晉浮生語言輕佻的說了一嘴。就不在繼續,只是等着辛無顏給出自己答案。

“呵呵,那是以前。自從三尊聯手暗算並殺死了總執法使後,真正的權利就分攤到了他們三個手中了。也就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新的總執法使出現的原因。”

辛無顏偷眼看了看晉浮生的反應還在控制範圍之內,就繼續說道:“你沒聯想到什麼嗎?”

“什麼?哦,你說三尊聯手殺死了總……”晉浮生說到一半,突然閉嘴不語,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來你想到了。那個總執法使就是……”

“夠了,別說了。不可能的。”晉浮生憤怒的打斷了辛無顏的話。痛苦的揪住自己的頭髮,低下頭悶悶的哼哼了起來。

辛無顏走到了晉浮生的身邊,伸手在晉浮生的背上溫柔的撫摸着。緩緩的說道“孩子,面對現實吧。那個總執法使就是你的爺爺,北魏無聲,晉平啊。”

“不!別說出來。我心疼。”晉浮生悶悶的說。

“孩子,你沒什麼好傷心的,原來的死亡角在你的爺爺的帶領下,完全不是現在的模樣,那時候的死亡角,是鼎鼎大名的武力組織。所有的黑道沒有一個敢在死亡角的面前放肆。死亡角是整個大陸所有生靈的守護神啊。所以,孩子,你要爲你有這樣一位偉大的爺爺而感到自豪。而不是難過知道嗎!”辛無顏在自己的手上加了幾分力道,拍了拍晉浮生的肩頭。重新坐了回去。

“那?爲什麼?”晉浮生聽了辛無顏的話,擡起頭問道。

“哼,還不是名利作祟。那三個傢伙看不管你爺爺的成就,所以就妒火焚心。最後惡毒的聯合到了一起,謀害你的爺爺和咱們全家罷了。”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晉浮生咬牙切齒的說。

“孩子,我不管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只是聽奶孃一句話。萬事小心爲上啊。你……你父親已經……已經廢了。一切的希望都只有你來完成了。你要保重自己啊。”辛無顏關切的告誡着激動的晉浮生。

“我知道了,奶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你繼續說。”晉浮生用一種和自己完全不相稱的沉穩平靜的說。

“呃!好。自從他們把持了整個死亡角後,一切都變了,一切都不在是光明的了。一切都爲了個人的利益。整個死亡角都變味道了。唉……”

“那你在這裡是什麼角色?”晉浮生問道。

“我?呵呵。我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罷了。沒有什麼權利,但是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卻從來不用我自己動手做什麼。就這樣了。”

“爲什麼?”

“因爲那三個傢伙不敢把權利毫無保留的交給我。我有一種感覺,那個救我的人就是這個死亡角的創始人,而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平衡這一切。只是我來的晚了一點罷了。呵呵”辛無顏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後,自嘲的笑了笑。

“那,這麼說來,死亡角的一切現在都是這三個傢伙的天下了?他們三個……”

“錯!實際上不說他們各人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而貌合神離。就是整個死亡角也不是他們三個就能隻手遮天的,死亡角還有一個絕對力量的存在。那就是執法使。整個執法使隊伍是不會聽任何人的,他只服從那塊死令。如果沒有死令,就是三尊就在面前,也不可能指示任何一個執法使行動,哪怕是叫他去幫自己拿根牙籤。”

“嗯?我看執法使都很聽三尊的命令啊?”

“呵呵,那是因爲那個時候沒有總執法使,而在死令不出的時候,執法使是要維持死亡角的日常治安和規矩的。所以他們執行附合道理的指揮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現在,只要你能拿到死令,別說是三尊,就是那個死亡尊者來了也別想指揮哪怕一個執法使。他們將成爲你忠實的手下。哪怕你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會堅定不移的執行。說白了,執法使就是一羣人形傀儡罷了。”

“那死令?”

“死令不在死亡角,你要是想拿到,就必須要去死亡荒漠的安息之地。我就是知道你成爲了總執法使想幫你去拿死令,結果。”

“奶孃苦了你了。我……”晉浮生這才知道奶孃那麼高的修爲卻是爲了自己才弄到了幾乎身死的地步。一種叫做愧疚的情緒充滿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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