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浮生鬱悶的看着身後的五個傢伙,無奈的搖了搖頭,無精打采的慫拉着腦袋悶頭的向前走着。心裡鬱悶無比。這叫什麼事啊?本來以爲免費弄了5個本地人做嚮導。靠!這五個傢伙居然比自己還蠢!這還沒走出半天的路程,就已經找不到路了!一個個在那裡拿着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地圖指來指去,5個人居然弄出6個方向!現在的晉浮生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晉先生,好像這個方向不對吧?”一個粗壯的過分的黑人跑到了晉浮生的身邊尷尬的問道。
“丹迪啊!如果你說我走方向不對的話!那你可以給我準確的方向嗎?啊!!你到是告訴我!我們該向那走!”晉浮生轉過臉幾乎把自己的臉貼到了黑人大漢的臉上咆哮的問。順便噴了他一臉的口水。來發泄自己的憤怒。
晉浮生已經初步的瞭解5個人的一些事情,最少名字是知道了。那個黑鬼叫做丹迪,剩下的3男1女分別是:瘦瘦高高的那個叫瑪德,他居然是個慣用匕首的傢伙!真不知道一個長成杆子的傢伙怎麼會用這種需要敏捷靈巧爲主的武器。還有那個矮個子長的像水缸一般的傢伙,居然叫風雷。而他使用的武器更爲誇張,他居然用一柄足可以做門板的雙刃戰斧!暈死。那斧子比他身高還高半尺,怎麼揮舞呢?
還好,最後一位男性卡姆雷長的比較正常,除了皮膚白點,別的還沒什麼,只是這傢伙白的有點過分,總是叫人不自覺的聯想到小白臉。而武器也是衆人中最最標準的雙手重劍,就是看那虛浮的腳步和蒼白的臉孔,真叫人擔心這個彷彿被酒色掏空了的傢伙會不會被武器給壓死。
那,看看,看看!5人中唯一的女性薩沙小姐就好多了,最少他沒有誇張到拿一柄重斧來和晉浮生開玩笑,手裡倒提的着一根鐵棍跟在隊伍的最後面。用棍子最起碼還是可以叫人接受的是不?但是!等等等等!爲什麼棍子接觸地面的那頭後面會出現一道向兩側分開的沙浪?“薩沙!快走!別在後面磨蹭了。到前面露營了。”走在晉浮生身邊的丹迪對最後面的薩沙喊到。
“來了!着什麼急。”隨着薩沙的回答,她一抖手腕。扛起鐵棍跑了起來,只是……那鐵棍後面連接的確實一柄巨大的破城錘!看那巨大錘頭,最少也有500公斤的重量。怪不得她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真是……真是……
晉浮生看到身後進跟上來的4個傢伙,又看了看丹迪。掐着額頭無奈的向前面繼續的走,真是徹底被他們打敗了。這5個傢伙一看就知道是純粹的戰士。要想叫他們給自己帶路那是滑天下之大稽。估計這羣大爺們出門都是有一羣小弟在身邊服侍着。到了地方出去一頓破壞就算搞定轉身就走的主兒!叫他們自己看地圖?門都沒有啊!
看着已經偏西的日頭,晉浮生對身後的5個傢伙揮了揮手。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已經不是很熱的沙堆之上。
得到晉浮生紮營的指示,5個人也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四位男士同時把目光看向了隊伍中唯一的女性薩沙小姐。
薩沙對着一羣大老爺們不屑的撇了撇嘴。放下肩上的大錘,在自己的手上啐了一口唾沫。用力的搓了搓手,抓起大錘,狠狠的向着沙地輪了起來。隨着砰的一聲悶響,隊伍被飛濺的沙粒和煙塵所籠罩。一聲聲悶響連成了片。一聲聲彷彿敲擊在自己的心臟一般,那樣的壓抑。
過了好半天,悶響戛然而止。薩沙帶頭跑出了煙塵籠罩的範圍。緊跟其後的就是那4個無良的傢伙。直到5人都跑了出來,晉浮生才拖着慵懶的步子踱了出來。這是隊伍第一次露營的時候薩沙提出的條件。這個打地基的事情既然她來做,就要所有人都要承受煙塵沙粒的揉虐,不能叫女士遭罪,一羣大老爺們撿現成的吧。大家也沒什麼異議就這樣定下來了。所以每次都是這個結果。
煙塵散盡,一個面積50平方的圓形大坑出現在來原來煙塵籠罩的位置,雖然四周都是鬆軟的沙地,但是那大坑卻是堅硬的猶如硬地一般,那完全是薩沙用手中的大錘和自身鬥氣夯實的傑作,別說隊伍只住一晚。估計只要沙堆不移動,在過一百年也不會出現變形。但是考慮到這裡的惡劣的天氣,能堅持1周就不錯了。
衆人快步的跑回坑中,熟練的架起營火,拿出隨身的乾糧和清水吃了起來。一天的跋涉,就是在強壯的人也不可能忍受,現在進食和補充淡水是唯一的享受了。
晉浮生大口的喝了一口已經被曬的有些溫熱的清水,對大家說:“吃完大家就休息,我值第一,完了是丹迪,然後是風雷,卡姆雷,瑪德。最後是薩沙。沒問題吧”
“嗯。每次不都這樣嗎?每次都要說。”風雷拍了拍散落在衣服上的食物殘渣,一翻身倒在了地上,嘟囔了一嘴就睡了過去。
他們人也沒說什麼,現在無聊的打屁,還不如休息來的實惠。一個個掃淨了自己的食物也都翻身睡了過去。
晉浮生看了看5個沉沉睡去的傢伙。搖了下頭,灌了口水。大步的走出了沙坑。看着天邊的夕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重重的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感覺着已經不是很激烈的風,陷入了沉思之中。
“該我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隻大手,拍在了晉浮生的肩膀上。
晉浮生也沒說什麼,擡頭看了一眼過來的丹迪,拍了拍身邊的沙地。示意他坐下來。
“你不睡一會嗎?”丹迪坐了下來,歪着頭看着晉浮生。
“睡不着,我們說說話吧。”
“嗯?好吧。你想說什麼?”
“呵呵,你這樣問好尷尬的,你平時不怎麼和人溝通的嗎?”
“這個!我們都是戰士,我們需要什麼就要什麼。基本上沒什麼可以聊的。”
“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生活的啊?”
“我們?訓練。戰鬥。在訓練。在戰鬥。嗯?還有就是性。沒了。”
“我暈。那你活的還真夠充實。”
“呵呵。還好了,實際上我們也有不爲人之的一面。就想卡姆雷別看他一天到晚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被他迷惑了。你知道他在來我們這裡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這個?我還真看不出來。”晉浮生一副爲難的樣子。丹迪則是一副就知道你看不出來的樣子。
“呵呵,說出來嚇你一跳。他以前是教廷的聖壇騎士,嘎嘎。被嚇到了吧。”
“呃!這個還真是意外啊。那他爲什麼會到這裡呢?”
“這個傢伙唉……說他蠢吧,還沒見過這麼強大的蠢蛋,說他聰明吧。他真的幹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怎麼說?”
“他把一位地區主教給劈了。”
“什麼!聖壇騎士殺死了地區主教?爲什麼?”
“唉……還不是爲了一個情。這東西真TM害人啊。這個傢伙是個情種,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看上了一位看護聖火的聖壇聖女,而聖女是純潔的象徵必須是處女不能嫁人的。所以這個傢伙就加入了聖壇騎士,發誓終生守護她直到永遠。誰知道,那個地區主教居然也看上了聖女,還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後來就是卡姆雷大鬧神殿,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那個傢伙,帶着聖女跑到了這裡,誰知道爲什麼,那個聖女感覺自己被他們的那個主拋棄了,就自殺了。卡姆雷受不了打擊,就放縱自己,後來就有了你看到的卡姆雷。”
“還真是惡俗的騎士小說啊。”晉浮生感慨萬千。
“呵呵,實際上很多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複雜的事。一點點的因就會造就無法挽回的果。這就是生活啊”丹迪彷彿一位博學的長者。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風雷你也看到了。因爲他身高的問題,他的家族都不認爲他能成爲一名合格的戰士。所以他一氣之下就那家族的聖物也就是他現在拿的那把斧子偷了出來,跑到這裡混日子了。”丹迪微笑的看着晉浮生,一個一個的幫他介紹起來。
原來真的是每個人都有故事。瑪德是因爲自己的妻子和地區的執政官偷情被他撞破,他惱恨的把一對姦夫**生生的剮了。最後因爲殘殺貴族和自己的妻子被王國通緝,最後不知道爲什麼神殿知道了這個事情,因爲瑪德的手段過於殘忍所以神殿宣佈瑪德是被惡魔操控的罪惡化身,一神權的名義加以通緝。這下好,本來就猶如過街老鼠般的瑪德徹底沒了活路,只好跑到了這裡。
最後那位不算美麗但是也很養眼的薩沙小姐。可以說是最最倒黴的一個了。本來家境條件很好的她,據說還有個貴族頭銜來着,但是因爲很多年前,戰亂不斷。剛剛成年的薩沙被父母許配給了一位年輕的貴族,結果結婚前夜,那個貴族的領地被敵人攻破,貴族也被斬殺。本來未婚夫死了在換一個就算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薩沙先後找了不下6-7個,結果不是因爲這個,就是因爲那個都死掉了。結果她也就成爲了不祥之人。所有的人都疏遠她,本來也沒什麼,但是最後來她的父母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戰火之中,這就更加堅定了別人對她的看法。還有人偷偷的把她的事情告到了神殿。結果……你知道了。
“呃!這個!好像你們這裡都或多或少的和神殿有那麼一點關係啊。”晉浮生說道。
“是啊。神殿就像是整個大陸的執法官。”丹迪不屑的向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那你……”晉浮生剛剛想問下丹迪的事情,結果被丹迪一個噤聲的手勢給打斷了。
“噓!我們來客人了。”說完丹迪拉起晉浮生貓着腰跑會了沙坑。
“起來,都起來。我們來客人了。”丹迪壓低聲音把沙坑中熟睡的其他人都叫醒。順便作出噤聲的手勢叫大家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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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不十二個。有一個是高手。沒有重武器。來的速度很快。”風雷把耳朵貼在地面上,閉着眼在那裡嘟囔着。
“十二個,還好不是很多。應該是小股的沙匪。都做好準備吧。”丹迪看了一圈大家。壓低聲音說到。
衆人也不搭話。分分的行動了起來。之間風雷在沙坑裡一陣鼓搗,就沉了下去。轉眼就沒了蹤影。而那個瑪德居然向着沙坑的外面跑了去,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到大家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丹迪對着薩沙和卡姆雷點了點頭。晉浮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用詢問的目光看着丹迪。而得到了只是丹迪的一笑和身後薩沙的一聲尖叫。嚇得晉浮生一縮脖子。着聲音!真是嘹亮啊。
轉身看向尖叫的薩沙,她居然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蜷縮在那裡,對面是卡姆雷一身猥瑣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晉浮生再次迷茫的看向丹迪,差點沒被丹迪的模樣給弄出腦出血。此時的丹迪居然不知道從那弄來一身破舊的亞麻布袍子,胡亂的裹在身上。原來明亮的雙眼也失去了以往的清澈,剩下的全是渾濁麻木。更誇張的是居然手腳還被一套粗大的鐵鏈給鎖了起來!這個丹迪居然搖身一變就成了被販賣的黑奴了!這個變化也太快了點吧!
晉浮生已經沒有時間在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那羣沙匪聽到了薩沙的慘叫,加快了腳步短短是時間就來到了這個沙坑之前。
晉浮生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這12個沙匪。只見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一身被曬的發白的亞麻布長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厚厚的頭巾把整個腦袋都包在了裡面,之露出一雙閃動着急劇侵略性的光芒的雙眼。每人手中的那把彎刀在慘淡的月光下閃爍着淒冷的光芒。叫人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好像只要沙匪們擡擡手,就可以達到一般。
丹迪嘰裡咕嚕的對着沙匪喊了一通,結果沙匪們居然跳下了沙坑把他給拖了出來。兩人架起丹迪,扯起他的雙手,另一名沙匪揮手一刀,倉啷一聲那條束縛丹迪的鐵鏈應聲而斷。而那彎刀只是一陣亂顫,平靜後居然一點崩刃的跡象都沒有。
晉浮生的瞳孔看着那斬斷鐵鏈的彎刀瞬間收縮到極限。驚訝到不能在驚訝。
卡姆雷也回身看向那羣沙匪。驚恐的嘶吼起來:“蠢貨,晉浮生!快點把他們都幹掉!”
薩沙適時的悲切的向着沙匪求教道:“求求你們!救救我!”
“嘿嘿!嘎嘎!哈哈!”沙匪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一點點的向着沙坑聚攏了下來。
就在他們完全進入沙坑的時候本來就在坑邊的晉浮生一個後跳來到了卡姆雷的身前。戒備的看着不斷聚攏的沙匪。
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的沙匪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把晉浮生和卡姆雷圍在了中間。一位沙匪快步來到了薩沙的面前,拽着她的頭髮把她拉出了包圍圈,隨手丟在了後方。他們不怕薩沙會逃跑,傻子都知道沒有清水和食物沒人能活着走出沙海。所以他們根本不用擔心。
“你們是販奴商人吧?”在包圍圈最後面的一個一直沒動過手一看就是首領的傢伙對着卡姆雷說道。
“我……我是來……來自拉姆哈哈的商人,我有通行許可。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卡姆雷底氣不足的說道。
“呵呵,拉姆哈哈。這裡是辛多雷了。年輕人。”首領笑道。
“啊!可是……可是!”卡姆雷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驚恐的說不出一句話。
“別可是了,我們來談談價錢吧。買你們命的價錢。哈哈!”首領大笑道。
“我自己可以用錢贖我自己,這個傢伙只是保鏢。你們愛怎麼樣都行。”卡姆雷很不講義氣的一指晉浮生。大聲的說。
“呵呵,這可不行。你們是一起的,你要是不贖他,你也不會有好下場。”首領根本不吃卡姆雷的這一套。獨自定出了談判的基調。
“你這個該死的,說的天花亂墜,有事情了居然連我都保護不了。我還要花錢贖你。你這個該死的。呼呼!”卡姆雷彷彿十分氣氛的一腳把站在身前的晉浮生踹在了地上,一雙包鐵的靴子惡狠狠的在晉浮生的身上連踢帶踹,發泄着心中的憤怒。只是彷彿力不從心一般,踹了幾腳就只好蹲在那裡喘了起來。頭上也冒出了虛汗。
晉浮生鬱悶的趴在地上,剛剛那幾腳看似兇狠,但是卡姆雷控制的很好,根本就沒傷到自己,但是事情的變化是不是太突然了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算了,事情看來是要自己來扮演一個卡姆雷這個商人的僱傭保鏢的角色了。那就好好的演吧。
晉浮生一骨碌爬了起來,無奈的走到了卡姆雷的身邊檢查了一下卡姆雷的狀態。在確認沒事後。走到了沙匪們的面前。
晉浮生對着站在最後的那個沙匪首領說道:“閣下,我們出來行走也不容易,還請閣下提出條件。如果我們可以接受,我們不會吝嗇。”
“呵呵,好,那你們就把你們這次的貨物都留下,在留下你們身上一半的給養。和所有的錢財。就可以走了。”首領冰冷的說。
“閣下!我們真的很有誠意,但是你的做法真的是叫人很失望啊。不如這樣,你們留下那個黑奴,我們在拿出1000個金幣買條活路。你看怎麼樣呢?”晉浮生是任你漫天要價,我就是落地還錢。反正是空頭支票罷了。
“哈哈!看來是沒的談了。兄弟們動手。幹掉他們。”首領倒也乾脆。談不攏馬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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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剛剛緩過勁來的卡姆雷連滾帶爬的跑到近前。“我同意!我同意!我們馬上給!請你們放過我吧!甚至我可以把這個傢伙也給你們!放過我!”
“你……”晉浮生配合卡姆雷的表演,驚訝的看着他。
“哈哈!好!來人,把這個傢伙綁了。帶上東西我們走。”首領大笑着轉身就走。只是轉過身的他就被看到的一切給定在了那裡。
首領回身看到的是自己的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那個被自己放了的黑奴正在拿着他那砂鍋般大小的拳頭一下一下的敲打一位自己手下的腦袋。看那已經不成人形的腦袋。首領感覺自己好像就是那個挨拳頭的倒黴蛋般一下下的抽搐起來。
“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首領驚恐的回頭,卻看到。那個剛剛還彷彿被酒色掏空的病鬼般的商人現在卻拿着一把雙手重劍大力的劈倒自己最後的一名手下。那一劍是那麼的狠,把整個身體都劈成了兩段。噴灑的鮮血澆自己一頭一臉。半截屍體還好死不死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摔了個滾地葫蘆。
那半截死屍居然還沒死透,殘留的一隻完好的右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就是不肯撒手。那不斷嘔着鮮血的嘴一開一合的不知道說着什麼,從左肩開始斜着被劈成兩半的手下腸子和內臟弄了首領一身,隨着掙扎流出的腸子把首領徹底的給纏了個結識。
晉浮生被眼前的一切給弄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看了看走過來的丹迪和薩沙,又看了看在一具死屍上擦拭自己重劍的卡姆雷,感覺自己的嘴乾巴巴的。
“多少?”丹迪也不看晉浮生,向着其他二人問道。
“四個。”卡姆雷說道。“兩個”薩沙回答。
“嗯?我五個。那個高手不在這裡。”丹迪皺着眉說道。
“小心!”三人同時向晉浮生示警。
“嗯?”晉浮生只感覺一陣寒氣在自己腦後襲來。慌忙的一個前滾。非常不雅的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腦後的偷襲。
“哼!”丹迪一聲怒哼,一拳打向了黑暗之中的偷襲者。拳風凜冽呼嘯的涌入黑暗。卡姆雷和薩沙的攻擊也同時完成。只聽叮噹一陣亂響和一聲悶響,接下來就是一聲重物摔落的聲音響起。
“中了,上!”丹迪收拳擡腳快步的閃入了黑暗。其他二人也跟了進去。
晉浮生爬了起來。也想追進去看看,但是轉臉到到地上那個被死屍束縛住的首領詭異的一笑。晉浮生又打斷了自己追擊的想法,來到了他的身前。
晉浮生用腳踹了踹地上的沙匪首領,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都要死”
“哦?你怎麼知道我們都要死?”
“呵呵!因爲你都要死,所以我知道。哈哈!放了我,你還可能有一條活路。要不然。哼哼!”
“呵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幹掉你。”
“你會嗎?你不想知道偷襲你們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哈哈!我說了!放了我,要不你什麼也得不到。”
“好。”晉浮生伸手抓住那個纏繞在沙匪首領身上的死屍,一發力丟了出去。
那個首領也是手忙腳亂的把束縛自己的內臟都從自己的身上劃拉了下來。跳起來警惕的看這晉浮生。
“現在你可以說了”
“嘿嘿!說什麼?”
“你想反悔?”
“反悔又怎麼了?反正你的朋友都死了。馬上你也要死了。嘿嘿!”彷彿印證了沙匪首領的話一般。遠處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驚呼和痛苦的悶哼。
晉浮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看想首領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殺機。
“怎麼要殺我?哈哈!你有那個能耐嗎?”首領看到了晉浮生的殺意,用腳一鉤,手裡多了一把彎刀。彎刀在手,氣勢也發生了變化。剛剛還虛以委蛇的他,現在卻一副審判者的架勢看着晉浮生。
“你真的有把握了?”晉浮生平靜的看着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傢伙。
“嘿嘿!我怎麼沒把握?現在你的朋友都死了。而我的幫手也馬上就到了。你還有什麼機會嗎?嘎嘎!要是剛剛你就把我殺掉,可能你的朋友還有點機會。但是現在!哈哈!你們都要死!”最後一句首領幾乎是喊出來的。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動手吧”
“殺!”沙匪首領大喝一聲,運起彎刀衝着晉浮生斜劈一刀,刀光凜冽。那詭異的弧度正好完美的反射了天上的月光。晉浮生只感覺一陣耀眼的白光晃的自己睜不開眼。無奈的那手阻擋了一下眼前的強光,一個側滾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剛剛脫險的晉浮生只感覺腦後惡風又起,原來是那傢伙一刀不中反手又是一刀反撩了回來。晉浮生無法,只好在次前滾,坎坎躲過了這一擊。
可是那首領卻緊追不放,一刀快似一刀,刀刀奪命,就是不給晉浮生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時間,晉浮生只能疲於奔命險象環生。
晉浮生也感覺到這樣不是辦法,可是面對這綿密的攻擊一時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無奈的再次躲過迎面一刀。晉浮生一咬牙,拼着硬扛一刀的危險,準備開始反擊。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身死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啊!”晉浮生看準時機,猛地衝向了緊追不捨的沙匪首領,面對砍向自己的彎刀,晉浮生只是微微的側了下身子讓開了要害,任憑彎刀砍向自己。只是義無反顧的踢出一腿,用一種一命換一命的野蠻打法瘋狂的攻向了對手的脖子。只要首領砍中自己,那他也肯定成爲一具冰冷的死屍。
沙匪首領沒想到對手如此瘋狂,自己穩操勝券,沒必要和對方以命換命。撤招回防。也破壞了完美的攻勢。
晉浮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多年的生死廝殺,叫晉浮生有了別人無法比擬的殺戮直覺。在對手撤招的瞬間,他就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也不回招,本來踢向對手頸部的一腿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彷彿立足不穩一般的向前一衝,重重的和對手撞到了一起。對手有武器在手,拉開距離對戰自己不佔任何便宜,所以晉浮生果斷的選擇近身肉搏。
面對撞到懷中的對手。沙匪首領正想拿彎刀回救,卻發現根本就趕不上了。瞬間感到自己的前胸彷彿被人用重錘給狠狠的轟擊一般,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嘴角也留下了鮮血。趕緊大步後撤,卻驚恐的發現晉浮生如同鬼魅般的緊跟着自己的步伐沉重的打擊一秒也沒有間斷過。
一次次的遭到重擊,沙匪首領只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鮮血不要錢似的從口中噴灑而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手中的彎刀也越來越沉重,咣噹一聲。手裡的彎刀無力的掉落在了沙坑之中。晉浮生的攻擊也隨着彎刀的掉落停了下來。
晉浮生重重的推了一把靠着自己才一直站立的沙匪首領,噗通一聲對手的屍體摔倒在了沙坑之中。呼呼的喘着粗氣。晉浮生看了一眼身後的黑暗。居然祈禱這那消失在黑暗中的3人可以平安的迴歸!晉浮生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的不解。只是望向黑暗的眼神依然熱切……